第八十一章 仇人相见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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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间的皇宫没有任何遮挡，太阳直直照射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把影子拉得最低。/p>
还好现在的太阳还不是很刺人，所以来这里的四个人也都还觉得比较轻松。/p>
走在最前面的两个老人见面之后只是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这两个老人在大秦王朝都是权柄通天，一个是掌管天下兵马的高太尉，一个是偏偏让高太尉管不了的实权大将军，镇国公，江南会！/p>
这两个人算得上是一对冤家，只不过碍于在皇宫中，不愿火拼而已，不然这两个人怕是早就又要开始打上一架了！/p>
“想不到堂堂镇国公只带了一个护卫，就不怕走在路上被仇家给端了脖子？你完全可以带上一队赤城兵马嘛！即便声势浩荡一些，陛下也不会怪罪你这个见陛下不跪，上殿可带刀的大将军嘛！”高太尉说话多有醋意，依照官职来说，他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似乎更能享受这样的殊荣才是，偏偏他这个一品大员却没有这份殊荣，而且眼前这个人偏偏又是皇帝陛下亲封的大秦唯一一个一品大员！/p>
镇国公也同样不肯示弱，嘲笑道：“想不到太尉大人竟然也带了个书童，果真是要准备向着文人的方向走了，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镇国公想了想，啊了一下，说道：“要是武人会了文，那脸皮就要厚得无法无天！”嘲笑让高太尉脸色有些变化。/p>
“想不到镇国公在赤城呆了那么多年，武功不见涨，这嘴上功夫可是练就得炉火纯青了！”/p>
镇国公摇头，谦虚道：“跟金明那个读书人混久了，嘴上的功夫是有些增长！”高太尉凝眉，当年金明辞官归去的时候他也曾力挽金明留在他府邸做谋士，可这个金明却死活不肯，说是不想再涉足官场之事，哪知道一出了京城，那个满口仁义道德，不涉官场事的金明就投到镇国公麾下，这也算是高太尉心头的一个疙瘩。/p>
每每说道这个事情，高太尉的心情就不太好，总觉得他要比镇国公低了一节，虽说他真的要比镇国公高上一些，不过这职责嘛，的确又要矮那么一点。/p>
两个走在前面的老人已经争吵起来，身后的两个年轻人又怎么可能看不见对方，双方对视一眼，方清由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不管方清明相不相信，只要他说了就好。/p>
怎知道方清明看了一眼方清由之后就看向一边，不再理会他这个算得上杀父仇人的人。方清由努力想要从方清明眼睛里找出一丝愤怒，但他失望的是看到的却是一片平静，平静得就像是两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见面，他那一堆说辞也就没能用得上，那些精辟的说辞让他觉得就好像喉咙里卡着一只苍蝇，无比难受。/p>
最后他不得不承认，用一句话总结那个扈城毫无心机的方清明，他果真是成长了！看来在赤城几个月的这个兄弟已经不比当年那个傻傻愣愣的家伙了。/p>
方清明极力压制心头的那份愤怒，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只能看向一边，他早晚要取下这个小子的人头，连同那个丞相大人他也不会放过。/p>
这时，四人已经走到宫门口，老太监陈琦带着四个人进到殿中，皇帝高坐在龙椅，看到高太尉和镇国公当然是一脸笑容，三人人赶紧行礼，镇国公傲然独立，皇帝说了声平生，待到三人人起身之后，他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镇国公，才又说道：“两位我大秦的栋梁真是难得聚在一起，如今看到两位已生华，朕心头颇为感慨啊，看来我们这些人都老咯！”/p>
“陛下万不可这么说自己，您可是天子，这天底下谁老了您也不会老！”高太尉诚惶诚恐的说道，至于镇国公只是脸上露出笑容有一丝不削，他们身后的两个晚辈至始至终都没有太多的表情，也没有说过一句话，而皇帝也没有问过他们身后的两个年轻人的来历，他难道会纡尊降贵去问两个后辈吗。/p>
不过他还是破为坦然的玩笑道：“高卿家是说朕是龟咯？”高太尉慌忙跪地连声不敢，皇帝又笑道：“高卿家快起来吧，我只不过是和你开个小玩笑而已。”高太尉起身，假意擦了一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如释重负。/p>
“矫情！”镇国公轻声讽道。/p>
皇帝和高太尉选择充耳不闻。/p>
“不知道陛下召见微臣和镇国公二人是有何要事？”高太尉卑微的笑问道。/p>
皇帝轻摇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不过还要等另一人到这里才能说，然后就要看两位卿家的态度了！”/p>
皇帝说完闭目不言。/p>
镇国公和高太尉自然也就不再追问，静静站着等候便是。/p>
大约半个时辰，一个中年人匆匆走进大殿，跪地请安道：“微臣纪灵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p>
闭目不言的皇帝双眼微睁，一脸慈眉善目，道：“纪爱卿可是让朕好等啊！”/p>
纪灵泉忙磕头道：“罪臣罪该万死，还请陛下开恩！”纪灵泉虽是表现的诚惶诚恐，却没有半点害怕，这不过就是皇帝与臣子之间的戏码罢了。/p>
“纪卿家起来吧，朕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何必如此惊慌！”皇帝看着那个缓缓站起来的人，又变换了一种称呼道：“宁国公，最近这段时间南方的边境可还安宁？”/p>
“托陛下鸿福，南方边境还算安康，南蛮那边也还算老实。”纪灵泉如实回答，却现皇帝脸上有些不悦。/p>
皇帝微怒道：“安康？我怎么听到消息说有个小镇一夕之间覆灭，这也算安康吗？”纪灵泉心头打鼓，忙回道：“确有此事，微臣正准备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齐王却带来了陛下的圣旨，说是陛下将南越之地册封给了齐王，又说让微臣立刻回京述职，否则这件事情微臣怕是已经查得水落石出！”皇帝看着宁国公并没说话，要听他接下来的说辞。/p>
宁国公纪灵泉看了一眼皇帝的表情，继续说道：“微臣去过那个小镇，现情况和崖山下生的那件灭村的事件极为相似，微臣以为应该是同一人所为！”/p>
“哦？！”皇帝自然已经清楚纪灵泉的意思，关于崖山那件事情的缘由他始终没和任何人说过，而那个凶手锁定的就是秦长生，至于秦长生后来为什么没有伏法，大多数人都以为他是齐王殿下的身份帮忙，也就只有那么少数几个人知道那件事情完全和秦长生没有关系，纪灵泉这么说就代表他的想法是……皇帝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凶手就是齐王？”/p>
“微臣可不敢乱说！”这看似退让的回答其实是又前进了一步，这就是秦长生所为！/p>
高太尉这个武人自从有方清由开导之后便一直认为秦长生才是他们的心腹大患，见宁国公如此说，他趁机参言道：“陛下，若这件事情真是齐王殿下所做，那就不太好办了，崖山那一次已经惹得民生沸腾，现在又是整整一个小镇的人命，这件事情还需陛下您赶紧圣裁！”/p>
王朝至关重要的几个人当中就有两个人的意见指向秦长生，皇帝看了一眼镇国公，看他要作何处理，镇国公仿佛没听到刚才这两个人所言，一言不的事不关己态度。/p>
“镇国公有什么意见，齐王在你府上住过一段时间，你觉得齐王这个人如何？”皇帝见镇国公久久不说话，便直接开口相询。/p>
镇国公抱拳，道：“启奏陛下，我与齐王接触不过几天，对这个人并未深刻了解，至于他的人品，微臣更是一无所知，这件事情要如何决断，端看陛下如何处理了。”/p>
他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本来他是可以说几句好话的，但是他后来一想，本来皇帝对他的印象就不怎么好，已经到了处置而后快的地步，如果他再给秦长生求情，无疑就是将皇帝推到高太尉那边，给秦长生打了一个死结。/p>
果真，皇帝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既然和崖山之事是同一人所为，那就不管齐王的事情了，崖山的事情我已经派人调查清楚，与齐王没有半点关系，是两个刺杀齐王的杀手为了斩草除根而做下的事情，那两个杀手已经被正法。”/p>
宁国公一愣，看来嫁祸之计是用不成了，只得恭维道：“陛下英明！”/p>
高太尉想要继续说话，一旁方清由轻拽其袖口，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大殿瞬间安静下来。/p>
皇帝轻咳一声，说道：“这次召三位爱卿过来也不是为了争论这些事情，的确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三位爱卿商量一下。”几个人静静的看着皇帝。皇帝继续说道：“既然齐王已经接收北边边陲的镇守，朕是想镇国公年事已高，便让宁国公随镇国公一同返回赤城，为镇国公分担镇守西北边陲的任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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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间的皇宫没有任何遮挡，太阳直直照射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把影子拉得最低。/p>
还好现在的太阳还不是很刺人，所以来这里的四个人也都还觉得比较轻松。/p>
走在最前面的两个老人见面之后只是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这两个老人在大秦王朝都是权柄通天，一个是掌管天下兵马的高太尉，一个是偏偏让高太尉管不了的实权大将军，镇国公，江南会！/p>
这两个人算得上是一对冤家，只不过碍于在皇宫中，不愿火拼而已，不然这两个人怕是早就又要开始打上一架了！/p>
“想不到堂堂镇国公只带了一个护卫，就不怕走在路上被仇家给端了脖子？你完全可以带上一队赤城兵马嘛！即便声势浩荡一些，陛下也不会怪罪你这个见陛下不跪，上殿可带刀的大将军嘛！”高太尉说话多有醋意，依照官职来说，他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似乎更能享受这样的殊荣才是，偏偏他这个一品大员却没有这份殊荣，而且眼前这个人偏偏又是皇帝陛下亲封的大秦唯一一个一品大员！/p>
镇国公也同样不肯示弱，嘲笑道：“想不到太尉大人竟然也带了个书童，果真是要准备向着文人的方向走了，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镇国公想了想，啊了一下，说道：“要是武人会了文，那脸皮就要厚得无法无天！”嘲笑让高太尉脸色有些变化。/p>
“想不到镇国公在赤城呆了那么多年，武功不见涨，这嘴上功夫可是练就得炉火纯青了！”/p>
镇国公摇头，谦虚道：“跟金明那个读书人混久了，嘴上的功夫是有些增长！”高太尉凝眉，当年金明辞官归去的时候他也曾力挽金明留在他府邸做谋士，可这个金明却死活不肯，说是不想再涉足官场之事，哪知道一出了京城，那个满口仁义道德，不涉官场事的金明就投到镇国公麾下，这也算是高太尉心头的一个疙瘩。/p>
每每说道这个事情，高太尉的心情就不太好，总觉得他要比镇国公低了一节，虽说他真的要比镇国公高上一些，不过这职责嘛，的确又要矮那么一点。/p>
两个走在前面的老人已经争吵起来，身后的两个年轻人又怎么可能看不见对方，双方对视一眼，方清由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不管方清明相不相信，只要他说了就好。/p>
怎知道方清明看了一眼方清由之后就看向一边，不再理会他这个算得上杀父仇人的人。方清由努力想要从方清明眼睛里找出一丝愤怒，但他失望的是看到的却是一片平静，平静得就像是两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见面，他那一堆说辞也就没能用得上，那些精辟的说辞让他觉得就好像喉咙里卡着一只苍蝇，无比难受。/p>
最后他不得不承认，用一句话总结那个扈城毫无心机的方清明，他果真是成长了！看来在赤城几个月的这个兄弟已经不比当年那个傻傻愣愣的家伙了。/p>
方清明极力压制心头的那份愤怒，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只能看向一边，他早晚要取下这个小子的人头，连同那个丞相大人他也不会放过。/p>
这时，四人已经走到宫门口，老太监陈琦带着四个人进到殿中，皇帝高坐在龙椅，看到高太尉和镇国公当然是一脸笑容，三人人赶紧行礼，镇国公傲然独立，皇帝说了声平生，待到三人人起身之后，他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镇国公，才又说道：“两位我大秦的栋梁真是难得聚在一起，如今看到两位已生华，朕心头颇为感慨啊，看来我们这些人都老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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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轻摇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不过还要等另一人到这里才能说，然后就要看两位卿家的态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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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和高太尉自然也就不再追问，静静站着等候便是。/p>
大约半个时辰，一个中年人匆匆走进大殿，跪地请安道：“微臣纪灵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p>
闭目不言的皇帝双眼微睁，一脸慈眉善目，道：“纪爱卿可是让朕好等啊！”/p>
纪灵泉忙磕头道：“罪臣罪该万死，还请陛下开恩！”纪灵泉虽是表现的诚惶诚恐，却没有半点害怕，这不过就是皇帝与臣子之间的戏码罢了。/p>
“纪卿家起来吧，朕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何必如此惊慌！”皇帝看着那个缓缓站起来的人，又变换了一种称呼道：“宁国公，最近这段时间南方的边境可还安宁？”/p>
“托陛下鸿福，南方边境还算安康，南蛮那边也还算老实。”纪灵泉如实回答，却现皇帝脸上有些不悦。/p>
皇帝微怒道：“安康？我怎么听到消息说有个小镇一夕之间覆灭，这也算安康吗？”纪灵泉心头打鼓，忙回道：“确有此事，微臣正准备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齐王却带来了陛下的圣旨，说是陛下将南越之地册封给了齐王，又说让微臣立刻回京述职，否则这件事情微臣怕是已经查得水落石出！”皇帝看着宁国公并没说话，要听他接下来的说辞。/p>
宁国公纪灵泉看了一眼皇帝的表情，继续说道：“微臣去过那个小镇，现情况和崖山下生的那件灭村的事件极为相似，微臣以为应该是同一人所为！”/p>
“哦？！”皇帝自然已经清楚纪灵泉的意思，关于崖山那件事情的缘由他始终没和任何人说过，而那个凶手锁定的就是秦长生，至于秦长生后来为什么没有伏法，大多数人都以为他是齐王殿下的身份帮忙，也就只有那么少数几个人知道那件事情完全和秦长生没有关系，纪灵泉这么说就代表他的想法是……皇帝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凶手就是齐王？”/p>
“微臣可不敢乱说！”这看似退让的回答其实是又前进了一步，这就是秦长生所为！/p>
高太尉这个武人自从有方清由开导之后便一直认为秦长生才是他们的心腹大患，见宁国公如此说，他趁机参言道：“陛下，若这件事情真是齐王殿下所做，那就不太好办了，崖山那一次已经惹得民生沸腾，现在又是整整一个小镇的人命，这件事情还需陛下您赶紧圣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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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有什么意见，齐王在你府上住过一段时间，你觉得齐王这个人如何？”皇帝见镇国公久久不说话，便直接开口相询。/p>
镇国公抱拳，道：“启奏陛下，我与齐王接触不过几天，对这个人并未深刻了解，至于他的人品，微臣更是一无所知，这件事情要如何决断，端看陛下如何处理了。”/p>
他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本来他是可以说几句好话的，但是他后来一想，本来皇帝对他的印象就不怎么好，已经到了处置而后快的地步，如果他再给秦长生求情，无疑就是将皇帝推到高太尉那边，给秦长生打了一个死结。/p>
果真，皇帝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既然和崖山之事是同一人所为，那就不管齐王的事情了，崖山的事情我已经派人调查清楚，与齐王没有半点关系，是两个刺杀齐王的杀手为了斩草除根而做下的事情，那两个杀手已经被正法。”/p>
宁国公一愣，看来嫁祸之计是用不成了，只得恭维道：“陛下英明！”/p>
高太尉想要继续说话，一旁方清由轻拽其袖口，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大殿瞬间安静下来。/p>
皇帝轻咳一声，说道：“这次召三位爱卿过来也不是为了争论这些事情，的确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三位爱卿商量一下。”几个人静静的看着皇帝。皇帝继续说道：“既然齐王已经接收北边边陲的镇守，朕是想镇国公年事已高，便让宁国公随镇国公一同返回赤城，为镇国公分担镇守西北边陲的任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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