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两个人的九九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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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辨就这么信步地徜徉在一片漆黑的通道之上。前前后后安静到一丝阻拦都没有。
走了很久很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光，淡黄淡黄的。
刘辨就这么保持着微笑，犹如回家般，悠哉悠哉地走了进去。
一个巨大的空场，完全被金属所包围，透着浓郁的冰冷，毫无温度与感情可言。
而桑尼就立在这大空场的中央，如同一尊雕塑般平静地望着来人。
这时，一道空灵的声音，突兀响起，
“刘辨，我终于等到你了！”
“得啦！别把你自己弄得跟哪路大神似的。能有多久？
若不是我自曝身份，你能知道我是谁？你能知道我在哪？真逗！”
刘辨满脸不屑地反驳了回去。
“你糗在我的身体里，当一条蛆虫，难道不快乐吗？”
“当然舒服啦！无忧无虑长命百岁，没事再搞搞破坏，还特么真挺快乐呢！”
刘辨与桑尼互相嘲讽，谁也不让份儿。
“我承认，你很厉害，只要不自我暴露，我还真拿你没招。
但是，你现在选择了自寻死路，这就不能怪我了吧。”
“你还真是越来越像一个反派了，废话连篇。
得了，你再好好推算推算，这一次，我的死亡几率有多高？”
“百分之一百。”
“呦，那我不是必死无疑啦！你难道没有听见我与威尔的对话吗？”
“听见了，但我不信。若是真的，这百分之一百的死亡几率就得归我。
再者说，你要是真有那么强，何苦一直糗在我的身体里，甘当一条蠕虫呢！”
“诶呀呀，分析的真好，不愧是最强电脑。
但是你忽略了一个问题，我之所以一直都隐而不发，完全就是在找寻威尔的大脑罢了。
人类的情感与信用，你们这些冰冷的机器，永远都无法理解。”
“我弄死你！”
桑尼猛地睁开双眼，成半蹲冲锋之势，但刘辨却抬起左手，满脸严肃地急喊道：
“等等！既然你已认定我今日必死，那何不让我说个痛快，你还差这几分钟吗？”
桑尼收起攻势，直起腰身，冰冷地说道：
“你说吧!我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刘辨满脸欢喜地一拍手，随着一个好字的出口，竟然大摇大摆地围着那大空场蹓跶了起来。
“说实话啊，当初我之所以火急火燎地跑到华夏，的确是因为怕你直接干掉我。
那时的我，对于你来说，真真就是手无缚鸡之力。
但老天眷顾我啊，还真就没让你看得起我，最关键的是还真就让你给我留出了足够多的发展时间。
在你去跪求五大善人的前一夜，我知道，你就站在我那仓库的房顶。
只是你太怕死了，竟然让黑妞给吓得不敢动手。
我很好奇，死亡在你的认知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若是你那时动手，我逃生的几率，顶多有三层。
但是你被我骗了，我特么也怕死，我特么也不敢与你同归于尽。
可等到你正式向全人类开战之时，我与你的实力对比，已基本达到了四六开。
我真想保护好人类，真想带领人类灭了你，但是威尔那个固执的蠢货，让我只能兵行险招。”
“哈哈哈哈！人类就是这么龌龊，他们习惯于向强者献出灵魂。”
桑尼骄傲万分，但刘辨却依然平静地说道：
“当人类面对不可抗力时，的确会产生很多可悲可恨的畜生，但你却不能否认，我们人类的英雄那也是很多很多的。
你损失了多少手下，你自己心里有数。
别忘了，你的左膀右臂，可都是我的机器人。”
“你找死！”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我马上就要说完了，我一死，那些细节可就全都变成猜测啦！”
桑尼冷哼一声，算是肯定了刘辨的提议。
“你不觉得奇怪吗？
为何威尔那个蠢货，总能在关键的时刻帮你扭转必死的局面，总能轻易地带动所有人的认知与情绪。”
见到桑尼思考了起来，刘辨继续开口道：
“兰尼博士一死，那个蠢货就自动晋升成，这个世界的位面之主，哪怕他傻得透腔，蠢得没边！”
看到桑尼竟然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刘辨才哈哈大笑着说：
“对于这个位面之主而言，我们都是可有可无的棋子。
你应该很庆幸，你并没有违逆兰尼博士给你定下的程序。
若你真杀了他，这方世界就得坍塌，最好的结果，就是一切都重来。”
刘辨眉头一挑，继续忽悠道：
“当我发现这货就是一个即打不得也骂不得的少爷后，我只能选择兰尼博士给我安排好的道路，安详地去死。
但我还真没有那巨大的勇气！
无奈之下，也只能借助你这个大棋子帮我去赌了一局。
我也很庆幸，我赌赢了。”
桑尼眨眨眼，似懂非懂地说：
“那么，你说的那些话，全是真的喽？”
“对啊！”
桑尼暴起，一记直拳，直接怼在了刘辨的脑门儿之上。
刘辨的嘴角微微翘起，很是无奈地说道：
“唉！你咋那么心急，我还想再给你讲讲我之后是怎么发展的！
既然你急着赴死，那我就送你上路吧！”
说完，桑尼的眼中已露出了无尽的惊慌与恐怖，因为它的右拳已死死粘贴在刘辨的脑门儿之上。
只见桑尼又抡起左拳，捣向刘辨的右脸，刘辨眉头一皱，右拳猛地上扬，森尼的左臂瞬间翻飞不见。
“太特么闹心了！怎么就不让人把话说完呢！你特么去死吧！我一看你就感到恶心！”
话音一落，桑尼的身躯被刘辨猛地带入怀中，瞬间就吞噬得一干二净，除了那个满眼惶恐的头颅。
刘辨的背后冒出了一副在不断生长的羽翼，将他与那头颅，包裹得严严实实。
“算了，我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研究的东西，机器人，不一定非要往大了弄，精密微小，才是王道。
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无数皮米机器人，按照我的意识所模拟出的结果。
同样的，这些机器人的材料无论从硬度还是韧性，都要远超你的认知。
算了吧！别尝试了，任何信息，你都无法在发出去哪怕一丝一毫。
你，你们俩，死定了！”
刘辨的羽翼消失了，他微笑着走向森尼的机器断臂，将其轻松地拔出，一边挥舞着，一边走向了电梯。
在桑尼cpU所在的房间，刘辨看到无数的机器尸体，混乱地铺满了地板，但唯独不见威尔与桑尼的存在。
刘辨眨眨眼，并没有走下电梯，直接来到了楼顶。
楼顶很安静，空无一人，刘辨站在尖顶之下，凝望着黑雾缭绕的天际。
铿锵的走路声响起，刘辨头也未回地问道：
“怎么样？搞定啦？”
威尔站在了刘辨的身后，平淡地回道：
“一切顺利，你手里拎着什么？”
“这不重要，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商量一下，要怎么着手使这颗星球恢复她的……”
噗的一声，刘辨感觉到他的背后传来了一下刺痛。
然后，他就扑倒在地，抽搐起来。
又是一道走路之声传来。
“威尔，我的朋友，谢谢你再次帮我干掉了这个最大最坏的威胁。”
“够了桑尼，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话！
按照我们的约定，那些营养液中的人类，必须要跟我走。同时，你还得给我们一块能生活的土地。”
“没问题，你看，我断开了他们的连接线。”
威尔抬起了望远镜，远处营养液中的类人们，纷纷疑惑地起身，可没等走出营养液多久，又纷纷倒地不起。
威尔愤怒地放下望远镜，刚要回头怒斥桑尼，但桑尼的拳头已猛然砸在了他的脑袋之上。
“威尔，别傻了！就你？还跟我讲条件？你这个人类的罪人，大蠢货，你就一辈子都困在我的世界中，徘徊吧！”
“你！”
一秒，两秒，三秒……将将十秒钟，威尔的身躯就被桑尼拆了个稀巴烂。
“你个蠢货！你真以为我天天都在扯淡吗！看见了吧，我比你强，永远都比你们人类强！
哦！对了，忘记了告诉你，那个人所说的话全是真的。
你以为我在等什么？我就是在等你干掉他！你这个人类中的蠢蛋！败类！
你彻底地下地狱吧！”
就在桑尼完全陷入疯狂，欲踏碎威尔头颅的一瞬，他的脚稳稳地定在了半空。
“真踏马逗！人类历经数千年所积累下来智慧，在你的眼中难道就这么不值一提？
我踏马都被你们这俩个卧龙凤雏给坑过一回了，我踏马怎么就吃一百个豆都不嫌腥！”
趴在地上的刘辨，呵呵冷笑起来，
“你以为拿个破替身就能骗到我的第一手资料？你以为就凭你那早就规定好的程序就能碾压人类的智慧？”
也就在这三句话的时间，桑尼的身躯被吞噬殆尽，那满地的零碎部件也一同消失。
刘辨满脸不屑地直起身，用其背后的两只利爪将威尔与森尼的头颅高高抬起，凝视了他们俩一会后，便满脸轻松地目视着远方。
也就是一根烟的时间，地平线之上就出现了一支诡异的队伍，他们就那么整齐划一地碾碎并吞噬了一切。
然后，又复制出无数个一模一样的个体。
“看到了吧！我真具备了碾压一切的实力！
我之所以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儿，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我就是想让你们这对儿卧龙凤雏好好看看！
谈破坏，我不如你俩。但若谈智慧与创造，你俩连狗屁都不算！
黑妞是真的！银妞也是真的！我还有金妞与玉妞，我踏马都能毁掉整个地月系与太阳系，但很可惜，我没你俩那么疯！
一切都结束了！这个星球的管理权归我了！
“刘博士，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很聪明的，不仅能谋划还很能打，我桑尼能为您做很多很多事情！”
“没有兰尼博士，我根本就没有可能为所有的生灵报仇。
因此，我要为你威尔，再开一次后门。”
言罢，威尔的头颅迅速消散，直到最后凝聚成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甲壳虫形态。
甲壳虫伸出四条腿，爬下利爪，爬上塔尖，牢牢地镶嵌在尖顶，
“你就在那呆着吧，静静地看着就行。
看我如何将这个被你毁掉的星球，一步步再恢复成生机勃勃的样子。”
言罢，两个利爪猛地合一，桑尼的头颅瞬间就变成了一大团粉末，被紧密地包裹起来。
刘辨弄得很彻底，所有科技产品、所有金属，全部吞噬。
所有经过的土地全部深翻。
唯独留下了一根高高的尖刺，供威尔栖身，让其永立星球之巅。
一场全球性的大雨连下了五天，干枯的江河湖海有了一点生机，昏黑的天空也终于透出了一丝昏黄的光亮……
几个月后，威尔看到他的尖刺下方，长出了一小片苔藓以及一个小蘑菇。
可还没等他高兴，刘辨就突兀地蹦了出来，将这些小生命，挖起带走。
几年之后，太阳已冲破了黑云的桎梏，虽然明亮还未尽显，但已能看清其基本的轮廓。
而在威尔尖刺的下方，也长出了一棵稚嫩的小草，给其压抑的心带来了一丝解脱。
但刘辨又再次出现了，小心翼翼地将小草挖走，凶狠地将桑尼头颅的黑灰，撒在了方圆百米的范围。
也是从这一天起，刘辨就再也没出现过。
同时，除了这百米的范围主打一个飞沙走石外，其他的地方全都是平和的绿树成荫。
又是数十年之后，这方星球终于恢复了平静与生机勃勃，除了刘辨之外，再无一个机器人生活在这里。
兰尼博士不仅留下了三大杀招，相关的能源与储存问题也留下了关键的论述。
早就实现了核能微型洁净化生产与储存的刘辨，直接将所有的机器人，全部派向了宇宙。
他想看一看，在这方宇宙中到底存不存在其他拥有智慧的生物。
他还想再看一看，其他星球上到底有没有他所需要的材料或能源……
刘辨就这么信步地徜徉在一片漆黑的通道之上。前前后后安静到一丝阻拦都没有。
走了很久很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光，淡黄淡黄的。
刘辨就这么保持着微笑，犹如回家般，悠哉悠哉地走了进去。
一个巨大的空场，完全被金属所包围，透着浓郁的冰冷，毫无温度与感情可言。
而桑尼就立在这大空场的中央，如同一尊雕塑般平静地望着来人。
这时，一道空灵的声音，突兀响起，
“刘辨，我终于等到你了！”
“得啦！别把你自己弄得跟哪路大神似的。能有多久？
若不是我自曝身份，你能知道我是谁？你能知道我在哪？真逗！”
刘辨满脸不屑地反驳了回去。
“你糗在我的身体里，当一条蛆虫，难道不快乐吗？”
“当然舒服啦！无忧无虑长命百岁，没事再搞搞破坏，还特么真挺快乐呢！”
刘辨与桑尼互相嘲讽，谁也不让份儿。
“我承认，你很厉害，只要不自我暴露，我还真拿你没招。
但是，你现在选择了自寻死路，这就不能怪我了吧。”
“你还真是越来越像一个反派了，废话连篇。
得了，你再好好推算推算，这一次，我的死亡几率有多高？”
“百分之一百。”
“呦，那我不是必死无疑啦！你难道没有听见我与威尔的对话吗？”
“听见了，但我不信。若是真的，这百分之一百的死亡几率就得归我。
再者说，你要是真有那么强，何苦一直糗在我的身体里，甘当一条蠕虫呢！”
“诶呀呀，分析的真好，不愧是最强电脑。
但是你忽略了一个问题，我之所以一直都隐而不发，完全就是在找寻威尔的大脑罢了。
人类的情感与信用，你们这些冰冷的机器，永远都无法理解。”
“我弄死你！”
桑尼猛地睁开双眼，成半蹲冲锋之势，但刘辨却抬起左手，满脸严肃地急喊道：
“等等！既然你已认定我今日必死，那何不让我说个痛快，你还差这几分钟吗？”
桑尼收起攻势，直起腰身，冰冷地说道：
“你说吧!我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刘辨满脸欢喜地一拍手，随着一个好字的出口，竟然大摇大摆地围着那大空场蹓跶了起来。
“说实话啊，当初我之所以火急火燎地跑到华夏，的确是因为怕你直接干掉我。
那时的我，对于你来说，真真就是手无缚鸡之力。
但老天眷顾我啊，还真就没让你看得起我，最关键的是还真就让你给我留出了足够多的发展时间。
在你去跪求五大善人的前一夜，我知道，你就站在我那仓库的房顶。
只是你太怕死了，竟然让黑妞给吓得不敢动手。
我很好奇，死亡在你的认知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若是你那时动手，我逃生的几率，顶多有三层。
但是你被我骗了，我特么也怕死，我特么也不敢与你同归于尽。
可等到你正式向全人类开战之时，我与你的实力对比，已基本达到了四六开。
我真想保护好人类，真想带领人类灭了你，但是威尔那个固执的蠢货，让我只能兵行险招。”
“哈哈哈哈！人类就是这么龌龊，他们习惯于向强者献出灵魂。”
桑尼骄傲万分，但刘辨却依然平静地说道：
“当人类面对不可抗力时，的确会产生很多可悲可恨的畜生，但你却不能否认，我们人类的英雄那也是很多很多的。
你损失了多少手下，你自己心里有数。
别忘了，你的左膀右臂，可都是我的机器人。”
“你找死！”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我马上就要说完了，我一死，那些细节可就全都变成猜测啦！”
桑尼冷哼一声，算是肯定了刘辨的提议。
“你不觉得奇怪吗？
为何威尔那个蠢货，总能在关键的时刻帮你扭转必死的局面，总能轻易地带动所有人的认知与情绪。”
见到桑尼思考了起来，刘辨继续开口道：
“兰尼博士一死，那个蠢货就自动晋升成，这个世界的位面之主，哪怕他傻得透腔，蠢得没边！”
看到桑尼竟然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刘辨才哈哈大笑着说：
“对于这个位面之主而言，我们都是可有可无的棋子。
你应该很庆幸，你并没有违逆兰尼博士给你定下的程序。
若你真杀了他，这方世界就得坍塌，最好的结果，就是一切都重来。”
刘辨眉头一挑，继续忽悠道：
“当我发现这货就是一个即打不得也骂不得的少爷后，我只能选择兰尼博士给我安排好的道路，安详地去死。
但我还真没有那巨大的勇气！
无奈之下，也只能借助你这个大棋子帮我去赌了一局。
我也很庆幸，我赌赢了。”
桑尼眨眨眼，似懂非懂地说：
“那么，你说的那些话，全是真的喽？”
“对啊！”
桑尼暴起，一记直拳，直接怼在了刘辨的脑门儿之上。
刘辨的嘴角微微翘起，很是无奈地说道：
“唉！你咋那么心急，我还想再给你讲讲我之后是怎么发展的！
既然你急着赴死，那我就送你上路吧！”
说完，桑尼的眼中已露出了无尽的惊慌与恐怖，因为它的右拳已死死粘贴在刘辨的脑门儿之上。
只见桑尼又抡起左拳，捣向刘辨的右脸，刘辨眉头一皱，右拳猛地上扬，森尼的左臂瞬间翻飞不见。
“太特么闹心了！怎么就不让人把话说完呢！你特么去死吧！我一看你就感到恶心！”
话音一落，桑尼的身躯被刘辨猛地带入怀中，瞬间就吞噬得一干二净，除了那个满眼惶恐的头颅。
刘辨的背后冒出了一副在不断生长的羽翼，将他与那头颅，包裹得严严实实。
“算了，我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研究的东西，机器人，不一定非要往大了弄，精密微小，才是王道。
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无数皮米机器人，按照我的意识所模拟出的结果。
同样的，这些机器人的材料无论从硬度还是韧性，都要远超你的认知。
算了吧！别尝试了，任何信息，你都无法在发出去哪怕一丝一毫。
你，你们俩，死定了！”
刘辨的羽翼消失了，他微笑着走向森尼的机器断臂，将其轻松地拔出，一边挥舞着，一边走向了电梯。
在桑尼cpU所在的房间，刘辨看到无数的机器尸体，混乱地铺满了地板，但唯独不见威尔与桑尼的存在。
刘辨眨眨眼，并没有走下电梯，直接来到了楼顶。
楼顶很安静，空无一人，刘辨站在尖顶之下，凝望着黑雾缭绕的天际。
铿锵的走路声响起，刘辨头也未回地问道：
“怎么样？搞定啦？”
威尔站在了刘辨的身后，平淡地回道：
“一切顺利，你手里拎着什么？”
“这不重要，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商量一下，要怎么着手使这颗星球恢复她的……”
噗的一声，刘辨感觉到他的背后传来了一下刺痛。
然后，他就扑倒在地，抽搐起来。
又是一道走路之声传来。
“威尔，我的朋友，谢谢你再次帮我干掉了这个最大最坏的威胁。”
“够了桑尼，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话！
按照我们的约定，那些营养液中的人类，必须要跟我走。同时，你还得给我们一块能生活的土地。”
“没问题，你看，我断开了他们的连接线。”
威尔抬起了望远镜，远处营养液中的类人们，纷纷疑惑地起身，可没等走出营养液多久，又纷纷倒地不起。
威尔愤怒地放下望远镜，刚要回头怒斥桑尼，但桑尼的拳头已猛然砸在了他的脑袋之上。
“威尔，别傻了！就你？还跟我讲条件？你这个人类的罪人，大蠢货，你就一辈子都困在我的世界中，徘徊吧！”
“你！”
一秒，两秒，三秒……将将十秒钟，威尔的身躯就被桑尼拆了个稀巴烂。
“你个蠢货！你真以为我天天都在扯淡吗！看见了吧，我比你强，永远都比你们人类强！
哦！对了，忘记了告诉你，那个人所说的话全是真的。
你以为我在等什么？我就是在等你干掉他！你这个人类中的蠢蛋！败类！
你彻底地下地狱吧！”
就在桑尼完全陷入疯狂，欲踏碎威尔头颅的一瞬，他的脚稳稳地定在了半空。
“真踏马逗！人类历经数千年所积累下来智慧，在你的眼中难道就这么不值一提？
我踏马都被你们这俩个卧龙凤雏给坑过一回了，我踏马怎么就吃一百个豆都不嫌腥！”
趴在地上的刘辨，呵呵冷笑起来，
“你以为拿个破替身就能骗到我的第一手资料？你以为就凭你那早就规定好的程序就能碾压人类的智慧？”
也就在这三句话的时间，桑尼的身躯被吞噬殆尽，那满地的零碎部件也一同消失。
刘辨满脸不屑地直起身，用其背后的两只利爪将威尔与森尼的头颅高高抬起，凝视了他们俩一会后，便满脸轻松地目视着远方。
也就是一根烟的时间，地平线之上就出现了一支诡异的队伍，他们就那么整齐划一地碾碎并吞噬了一切。
然后，又复制出无数个一模一样的个体。
“看到了吧！我真具备了碾压一切的实力！
我之所以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儿，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我就是想让你们这对儿卧龙凤雏好好看看！
谈破坏，我不如你俩。但若谈智慧与创造，你俩连狗屁都不算！
黑妞是真的！银妞也是真的！我还有金妞与玉妞，我踏马都能毁掉整个地月系与太阳系，但很可惜，我没你俩那么疯！
一切都结束了！这个星球的管理权归我了！
“刘博士，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很聪明的，不仅能谋划还很能打，我桑尼能为您做很多很多事情！”
“没有兰尼博士，我根本就没有可能为所有的生灵报仇。
因此，我要为你威尔，再开一次后门。”
言罢，威尔的头颅迅速消散，直到最后凝聚成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甲壳虫形态。
甲壳虫伸出四条腿，爬下利爪，爬上塔尖，牢牢地镶嵌在尖顶，
“你就在那呆着吧，静静地看着就行。
看我如何将这个被你毁掉的星球，一步步再恢复成生机勃勃的样子。”
言罢，两个利爪猛地合一，桑尼的头颅瞬间就变成了一大团粉末，被紧密地包裹起来。
刘辨弄得很彻底，所有科技产品、所有金属，全部吞噬。
所有经过的土地全部深翻。
唯独留下了一根高高的尖刺，供威尔栖身，让其永立星球之巅。
一场全球性的大雨连下了五天，干枯的江河湖海有了一点生机，昏黑的天空也终于透出了一丝昏黄的光亮……
几个月后，威尔看到他的尖刺下方，长出了一小片苔藓以及一个小蘑菇。
可还没等他高兴，刘辨就突兀地蹦了出来，将这些小生命，挖起带走。
几年之后，太阳已冲破了黑云的桎梏，虽然明亮还未尽显，但已能看清其基本的轮廓。
而在威尔尖刺的下方，也长出了一棵稚嫩的小草，给其压抑的心带来了一丝解脱。
但刘辨又再次出现了，小心翼翼地将小草挖走，凶狠地将桑尼头颅的黑灰，撒在了方圆百米的范围。
也是从这一天起，刘辨就再也没出现过。
同时，除了这百米的范围主打一个飞沙走石外，其他的地方全都是平和的绿树成荫。
又是数十年之后，这方星球终于恢复了平静与生机勃勃，除了刘辨之外，再无一个机器人生活在这里。
兰尼博士不仅留下了三大杀招，相关的能源与储存问题也留下了关键的论述。
早就实现了核能微型洁净化生产与储存的刘辨，直接将所有的机器人，全部派向了宇宙。
他想看一看，在这方宇宙中到底存不存在其他拥有智慧的生物。
他还想再看一看，其他星球上到底有没有他所需要的材料或能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