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同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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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古为大寿的临近，什邡城内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因为除了部分与风啸剑庄有交情的人前来给古为祝寿外，还有一大部分人是冲着风啸剑庄举办的宝剑展览大会而来的。
两个月前江湖就传出，风啸剑庄将在庄主四十大寿的第二日举办一场宝剑展览大会，届时风啸剑庄将展出几百年来锻造出的各式宝剑，有中意者当天购买价高者得之。虽说风啸剑庄最有名当属的创世剑和冷月剑，其后几百年再无宝剑可与其相媲美，但其锻造的刀剑确实要比其他铁铺优质，其中也不乏好剑。因此江湖上使用剑作为兵器，且有点地位的人一般都想求一把风啸剑庄的好剑，而一般的江湖人士觉得拥有一把风啸剑庄最普通的剑也比普通铁铺的要强上许多。风啸剑庄普通的剑易求，而好剑难求，此次风啸剑庄将一次性展出各式宝剑并且进行售卖，自是吸引了不少有能力购买的人前来抢购，而买不起的人也想有机会一饱眼福。
此刻，什邡城墨炎阁的迎花楼内一红衣男子正满脸惬意的吃着身旁貌美女子递上的葡萄，其双眸看似迷离实则暗中观察下面坐着的什邡城内各大店铺的老板，似要从中看出些什么端倪。而下面的六男二女已经坐了半个时辰，对于主上只顾消受美人恩不谈正事的行为，八个人面上只管无视安静的喝茶，没有一人迫不及待开口，因为主上的此类行为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在喝了口美人递上的顶级毛尖后，慕容泽薄唇轻启，“先各自汇报一下最新进展，便从张佑开始吧。”
“赌坊前两日推出的促销，只要当天赢钱最多的前五位客人便可在一个月内享墨炎阁旗下餐馆，首饰铺，成衣铺，茶楼，迎花楼八折优惠，以及可获得一次五折购买一套麻将套装的活动，自从这个优惠活动启动以来，赌坊的日均客流量较平常增长了约五成，日收入也增长了三成。”一眉清目秀身着白色长衣墨发高束的男子起身对慕容泽微微行礼后便开始汇报。
“由于什邡城外来客的增加，餐馆客流量较往常有所提升，收入也增加了一些，只是···”三十多岁，体型有些微胖的男子在张佑汇报完后便接着汇报，只是其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面色有些紧张，停顿了片刻见慕容泽没有开口的意思，男子心下一横，“虽然赌坊的优惠策略可以带动部分人士前来消费，可毕竟人数有限。而百香楼最近推出了一款新酒，名曰剑泸，听其名便知是特意迎合风啸剑庄庄主四十大寿的意境而准备的，据说品尝过剑泸的人都赞不绝口。”男子没有继续，可是谁都明白其言下之意是在这比拼上滋味楼输给了百香楼。
闻言，慕容泽并没有任何表示，只静静的听着。其他人见状，便继续汇报各自的工作。
“原宝钗的运营正常进行。”
“当铺生意略有提升。”
“迎花楼的生意最近很好，收入增加了四成有余，明晚的入场券已经售空。”
···
当八人一次汇报完后，慕容泽微微一笑，收起手中的折扇，终于开口道：“当铺，首饰，成衣店，客栈，古玩这些正常运营便可，我们要在赌坊，餐馆，花楼，茶楼这四方面胜过暗阁。”
闻言，余下四人心下一松，幸好没自己什么事。
“赌坊此前推出的活动很不错，既能提高自身收入，也能带动其他店铺的客流量。”慕容泽对张佑的此举表示赞赏。
“余洋你的责任重大，负责餐馆和茶楼两个店铺，可不要让阁主失望哦。”
余洋一听主上都把阁主给搬出来了，心更加沉重了几分。“属下定不负阁主和主上所望。”
慕容泽眉眼一弯，和蔼可亲的笑道：“你放心，明日碧华可到什邡城。”
方碧华？余洋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人来了又怎样，他又不可能在滋味楼掌勺，能有什么用。总不能他往大门一站，别人就愿意来滋味楼消费了吧。
“他会在滋味楼掌勺五天。”慕容泽自是明白余洋心中的想法，一字一句的说出这个让对方惊讶的消息。
闻言，余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主上是说碧华愿意在滋味楼掌勺五天？”
慕容泽颔首，表示对方没听错。
余洋当下大喜，这方碧华可是夏川大陆数一数二的厨师，只是其人性格古怪，一生只爱专研美食，也不知道阁主怎么把他给收服到墨炎阁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方碧华的加入让他信心大增，势要与百香楼一较高下。
“花楼的事我也不用太操心，只是对姬瑶的新节目很期待。”安排好餐馆的事就轮到迎花楼了。
柳沁闻言立马笑言，“这节目将在明晚进行首演，主上可莫要错过哟！”
“自然。明晚本公子要在此处替人接风洗尘，你们大家也都来欣赏一下姬瑶的新节目，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慕容泽勾唇一笑。
什邡城另一座大宅内，蒋依依正看着一群工人将面前的大酒桶做分装，而每个小酒坛子上都贴了“剑泸”两个字。
“蒋姑娘，穹华先生要是知道我们提前了一年开封了这些酒，只怕会大怒啊。”百香楼的掌柜吴坤担忧道。
蒋依依微微皱眉，穹华要是知道了估计得扒了她一层皮吧，光想想穹华的反应，鸡皮疙瘩就已经冒了出来。只是当时脑子一热把事情做下，此时已经无法回头。“没事，大家都是为了暗阁做事，他会理解的。而且我们也只开了两桶，不还给他留了一桶吗？”在下属面前绝不能表现出后悔哪。
“是。”吴坤表面认同，内心却是另一个声音，穹华先生定会发疯的吧。而且蒋姑娘你确定不是为了私人恩怨而搭上这两桶酒的么？“慕名剑泸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只怕这两桶酒供不应求。”
“供不应求才更有价值。”蒋依依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给吴坤，“就按照这上面方法的执行。”
吴坤接过打开看了一眼，然后恭敬道，“属下这就去办。”吴坤心道先不管穹华先生的反应，这酒已经开了，就要让它开的更有价值。希望到时候借此能让穹华先生少些怒火。
当慕容泽和蒋依依忙着斗智斗勇的时候，宇文寒笑得如沐春风的出现在陆浅沫面前。
陆浅沫看着宇文寒一脸笑意面上好似亲切，可她怎么突然觉得有些冷，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在做好心理建设之后，面上也堆上一个笑容问道：“你怎么来了？”
宇文寒笑容依旧，不急不缓的在陆浅沫对面坐下才道：“来看你这尊大佛。”
陆浅沫依旧陪着笑脸，解释道：“当时正有人跟踪我们，我不是不想把你也给暴露了吗。”
说到此，宇文寒不打算继续跟眼前的女子计较，原本他就没有真想兴师问罪。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问道：“知道是谁的人吗？”
陆浅沫摇头，“不过可以肯定，不是宇文拓的人，可能是魔教的人。”当初魔教把自己当作云陌息的同伙，现在很可能是他们。
“不会。”
耶~“你怎么这么肯定？”陆浅沫疑惑。
“云陌息也在什邡城，会不会是他。”宇文寒不答反道。
对于宇文寒没有正面回答，陆浅沫心有疑问，却面上不显。
“作为东玥国云侯府世子既然敢秘密潜入我北漠，还真是不把我大哥放在眼里。”宇文寒面露寒光，显然对云陌息此人十分不满。
“那你可有的忙了。”陆浅沫并不关心宇文寒怎么对付云陌息，她比较关心的是宇文寒如果要对付云陌息，那他应该就没时间找自己了。
宇文寒似笑非笑，“把消息放给我那位皇兄。”
真是好主意，坐山观虎斗。“只怕宇文拓没那么容易上钩。”
宇文寒轻笑出声，“那就看看我那位皇兄到底有多少本事了，作为长子，他也应该担起抵御外敌的责任。”
陆浅沫无意继续听下去他们皇室的争斗，打算换个话题。“你对古夫人了解多少？”
宇文寒知晓陆浅沫向来不喜欢牵扯进皇室便不再多言，只不过他却不大明白为什么陆浅沫会关心古夫人。“目前了解的并不多，不过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让人去打听你想知道的事情。不过···”话音一顿，“你是不是要让我先知道你为什么会对古夫人感兴趣？”
“既然你不清楚那便算了，不要忘了墨炎阁擅长的是什么。”
宇文寒眼眸微垂，不让陆浅沫看到他神色，“我倒是忘了，若论收集情报，墨炎阁称第二，这夏川大陆没人敢称第一。”
陆浅沫知晓宇文寒已不乐，只是有些话她一定要说。“宇文，我感激当年你的救命之恩，如果哪天你需要我以性命相救，我定会义不容辞。除了救命之情，我是真心交你这个朋友，我们可以策马遨游，谈笑风生，可以煮酒论剑，对弈到天明。可我的朋友只是宇文寒，而非北漠二皇子。救命之恩重于天，我不想再欠你更多。”欠的更多，便很难分清宇文寒和北漠二皇子了吧，只怕到时候最初的情谊便变味了。
宇文寒的眸色又沉了一份，暗沉的声音渐渐响起，透着些许无奈，“浅沫，你何必要对我划分的如此清楚？不管是宇文寒还是北漠二皇子不都是我。”
都是他？是啊，不管是当初救自己一命的恣意男子，还是高高在上的北漠二皇子，他们都只是宇文寒一个而已。但自己可以做到与宇文寒做朋友，却不能推心置腹的面对有王者之心的北漠二皇子。因为北漠二皇子不单单是一个他，且她了解宇文寒的为人，她不敢将墨炎阁的命运搭在对方的身上。有时候她时常再想，遇上宇文寒到底是幸还是不幸。虽然他救了自己一命，可此后命运羁绊的结果又将如何？
良久，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薄唇轻启，“宇文，怎么说我也是墨炎阁的阁主，这种小事还是不要麻烦你了。不过我保证，今后要是遇到什么事情是墨炎阁解决不了的，我定向北漠二皇子你求助。”
还是不能完全摈弃身份的芥蒂么？不过至少今天她有松口，凡事还是慢慢来吧。“这样说的话，我倒不希望有那一天，墨炎阁都无法解决的事情，定不是容易的事情，我可不希望你遇上那样的麻烦。”
陆浅沫勾唇浅笑，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宇文寒，“你这个朋友，我陆浅沫没有白交，今天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为友情。”说罢便一饮而下，“先干为敬。”
“能让你用茶敬我，倒是比用酒更让我开心。”宇文寒收起其他的心绪，饮下了这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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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古为大寿的临近，什邡城内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因为除了部分与风啸剑庄有交情的人前来给古为祝寿外，还有一大部分人是冲着风啸剑庄举办的宝剑展览大会而来的。
两个月前江湖就传出，风啸剑庄将在庄主四十大寿的第二日举办一场宝剑展览大会，届时风啸剑庄将展出几百年来锻造出的各式宝剑，有中意者当天购买价高者得之。虽说风啸剑庄最有名当属的创世剑和冷月剑，其后几百年再无宝剑可与其相媲美，但其锻造的刀剑确实要比其他铁铺优质，其中也不乏好剑。因此江湖上使用剑作为兵器，且有点地位的人一般都想求一把风啸剑庄的好剑，而一般的江湖人士觉得拥有一把风啸剑庄最普通的剑也比普通铁铺的要强上许多。风啸剑庄普通的剑易求，而好剑难求，此次风啸剑庄将一次性展出各式宝剑并且进行售卖，自是吸引了不少有能力购买的人前来抢购，而买不起的人也想有机会一饱眼福。
此刻，什邡城墨炎阁的迎花楼内一红衣男子正满脸惬意的吃着身旁貌美女子递上的葡萄，其双眸看似迷离实则暗中观察下面坐着的什邡城内各大店铺的老板，似要从中看出些什么端倪。而下面的六男二女已经坐了半个时辰，对于主上只顾消受美人恩不谈正事的行为，八个人面上只管无视安静的喝茶，没有一人迫不及待开口，因为主上的此类行为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在喝了口美人递上的顶级毛尖后，慕容泽薄唇轻启，“先各自汇报一下最新进展，便从张佑开始吧。”
“赌坊前两日推出的促销，只要当天赢钱最多的前五位客人便可在一个月内享墨炎阁旗下餐馆，首饰铺，成衣铺，茶楼，迎花楼八折优惠，以及可获得一次五折购买一套麻将套装的活动，自从这个优惠活动启动以来，赌坊的日均客流量较平常增长了约五成，日收入也增长了三成。”一眉清目秀身着白色长衣墨发高束的男子起身对慕容泽微微行礼后便开始汇报。
“由于什邡城外来客的增加，餐馆客流量较往常有所提升，收入也增加了一些，只是···”三十多岁，体型有些微胖的男子在张佑汇报完后便接着汇报，只是其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面色有些紧张，停顿了片刻见慕容泽没有开口的意思，男子心下一横，“虽然赌坊的优惠策略可以带动部分人士前来消费，可毕竟人数有限。而百香楼最近推出了一款新酒，名曰剑泸，听其名便知是特意迎合风啸剑庄庄主四十大寿的意境而准备的，据说品尝过剑泸的人都赞不绝口。”男子没有继续，可是谁都明白其言下之意是在这比拼上滋味楼输给了百香楼。
闻言，慕容泽并没有任何表示，只静静的听着。其他人见状，便继续汇报各自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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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铺生意略有提升。”
“迎花楼的生意最近很好，收入增加了四成有余，明晚的入场券已经售空。”
···
当八人一次汇报完后，慕容泽微微一笑，收起手中的折扇，终于开口道：“当铺，首饰，成衣店，客栈，古玩这些正常运营便可，我们要在赌坊，餐馆，花楼，茶楼这四方面胜过暗阁。”
闻言，余下四人心下一松，幸好没自己什么事。
“赌坊此前推出的活动很不错，既能提高自身收入，也能带动其他店铺的客流量。”慕容泽对张佑的此举表示赞赏。
“余洋你的责任重大，负责餐馆和茶楼两个店铺，可不要让阁主失望哦。”
余洋一听主上都把阁主给搬出来了，心更加沉重了几分。“属下定不负阁主和主上所望。”
慕容泽眉眼一弯，和蔼可亲的笑道：“你放心，明日碧华可到什邡城。”
方碧华？余洋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人来了又怎样，他又不可能在滋味楼掌勺，能有什么用。总不能他往大门一站，别人就愿意来滋味楼消费了吧。
“他会在滋味楼掌勺五天。”慕容泽自是明白余洋心中的想法，一字一句的说出这个让对方惊讶的消息。
闻言，余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主上是说碧华愿意在滋味楼掌勺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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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洋当下大喜，这方碧华可是夏川大陆数一数二的厨师，只是其人性格古怪，一生只爱专研美食，也不知道阁主怎么把他给收服到墨炎阁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方碧华的加入让他信心大增，势要与百香楼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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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不应求才更有价值。”蒋依依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给吴坤，“就按照这上面方法的执行。”
吴坤接过打开看了一眼，然后恭敬道，“属下这就去办。”吴坤心道先不管穹华先生的反应，这酒已经开了，就要让它开的更有价值。希望到时候借此能让穹华先生少些怒火。
当慕容泽和蒋依依忙着斗智斗勇的时候，宇文寒笑得如沐春风的出现在陆浅沫面前。
陆浅沫看着宇文寒一脸笑意面上好似亲切，可她怎么突然觉得有些冷，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在做好心理建设之后，面上也堆上一个笑容问道：“你怎么来了？”
宇文寒笑容依旧，不急不缓的在陆浅沫对面坐下才道：“来看你这尊大佛。”
陆浅沫依旧陪着笑脸，解释道：“当时正有人跟踪我们，我不是不想把你也给暴露了吗。”
说到此，宇文寒不打算继续跟眼前的女子计较，原本他就没有真想兴师问罪。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问道：“知道是谁的人吗？”
陆浅沫摇头，“不过可以肯定，不是宇文拓的人，可能是魔教的人。”当初魔教把自己当作云陌息的同伙，现在很可能是他们。
“不会。”
耶~“你怎么这么肯定？”陆浅沫疑惑。
“云陌息也在什邡城，会不会是他。”宇文寒不答反道。
对于宇文寒没有正面回答，陆浅沫心有疑问，却面上不显。
“作为东玥国云侯府世子既然敢秘密潜入我北漠，还真是不把我大哥放在眼里。”宇文寒面露寒光，显然对云陌息此人十分不满。
“那你可有的忙了。”陆浅沫并不关心宇文寒怎么对付云陌息，她比较关心的是宇文寒如果要对付云陌息，那他应该就没时间找自己了。
宇文寒似笑非笑，“把消息放给我那位皇兄。”
真是好主意，坐山观虎斗。“只怕宇文拓没那么容易上钩。”
宇文寒轻笑出声，“那就看看我那位皇兄到底有多少本事了，作为长子，他也应该担起抵御外敌的责任。”
陆浅沫无意继续听下去他们皇室的争斗，打算换个话题。“你对古夫人了解多少？”
宇文寒知晓陆浅沫向来不喜欢牵扯进皇室便不再多言，只不过他却不大明白为什么陆浅沫会关心古夫人。“目前了解的并不多，不过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让人去打听你想知道的事情。不过···”话音一顿，“你是不是要让我先知道你为什么会对古夫人感兴趣？”
“既然你不清楚那便算了，不要忘了墨炎阁擅长的是什么。”
宇文寒眼眸微垂，不让陆浅沫看到他神色，“我倒是忘了，若论收集情报，墨炎阁称第二，这夏川大陆没人敢称第一。”
陆浅沫知晓宇文寒已不乐，只是有些话她一定要说。“宇文，我感激当年你的救命之恩，如果哪天你需要我以性命相救，我定会义不容辞。除了救命之情，我是真心交你这个朋友，我们可以策马遨游，谈笑风生，可以煮酒论剑，对弈到天明。可我的朋友只是宇文寒，而非北漠二皇子。救命之恩重于天，我不想再欠你更多。”欠的更多，便很难分清宇文寒和北漠二皇子了吧，只怕到时候最初的情谊便变味了。
宇文寒的眸色又沉了一份，暗沉的声音渐渐响起，透着些许无奈，“浅沫，你何必要对我划分的如此清楚？不管是宇文寒还是北漠二皇子不都是我。”
都是他？是啊，不管是当初救自己一命的恣意男子，还是高高在上的北漠二皇子，他们都只是宇文寒一个而已。但自己可以做到与宇文寒做朋友，却不能推心置腹的面对有王者之心的北漠二皇子。因为北漠二皇子不单单是一个他，且她了解宇文寒的为人，她不敢将墨炎阁的命运搭在对方的身上。有时候她时常再想，遇上宇文寒到底是幸还是不幸。虽然他救了自己一命，可此后命运羁绊的结果又将如何？
良久，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薄唇轻启，“宇文，怎么说我也是墨炎阁的阁主，这种小事还是不要麻烦你了。不过我保证，今后要是遇到什么事情是墨炎阁解决不了的，我定向北漠二皇子你求助。”
还是不能完全摈弃身份的芥蒂么？不过至少今天她有松口，凡事还是慢慢来吧。“这样说的话，我倒不希望有那一天，墨炎阁都无法解决的事情，定不是容易的事情，我可不希望你遇上那样的麻烦。”
陆浅沫勾唇浅笑，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宇文寒，“你这个朋友，我陆浅沫没有白交，今天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为友情。”说罢便一饮而下，“先干为敬。”
“能让你用茶敬我，倒是比用酒更让我开心。”宇文寒收起其他的心绪，饮下了这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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