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精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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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李修罗去林中玩耍,再次遇到精灵使者雪儿。他受到她的邀请。她把他带到自己族人的领地。往北走了一个时辰,那是在林子的深处。当他们抬头看到一颗通上云端、如天柱一般高高的大神树时,就算是到了精灵族领地。据说,这颗精灵树在上古时期原本不存在,后来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不合。他们因“水火不相容”而发生惊天动地的大战,最后以共工失败而怒触不周山,把支撑天的不周山撞断了一大截。为了天不塌下来,水神共工自己变成精灵树代替不周山顶着天。虽然不周山如今已不能“通天”,但它依旧受到世人膜拜,山上长着一颗可通天的大精灵树。
精灵树下方是很多蓝精灵石,树根长在精灵石的缝隙内,一直深入到地底下。树的左侧有一块五丈高的黑色巨石,巨石下方有一个黑洞,据说洞内住着火神祝融的灵。
“树那么高。雪儿,你们平时是怎么上去的?”
“你跟我来吧。抓紧我就成。”雪儿伸手放出一条很长的树藤,她拉着李修罗的小手,两人升了上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爬上树的一个大树杈上,足足有一百余丈高。他们往下一看,整个不周山尽在眼前啊:绿葱葱的树木、竹海,中间一个大湖泊,四面是林子。山谷中的湖泊颜色是黑色的,湖波涟涟,暗翻黑浪。
两人坐在树枝上,往下面望着。
旁边走过来一只白狐,仔细一看,竟有六只尾巴。白狐在李修罗身上跳来跳去,过了一会儿,它往上面爬。
修罗再次低头,发现有千千万万只白狐从树底下顺着树干一直往上爬。白狐中有的狐狸有三只尾巴,也有的狐狸有六只或九只尾巴。它们是这颗大树的精灵,保护着这颗神树。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白狐?
轻风拂面,特别清爽。
精灵殷雪儿说道,“李修罗,这颗树可不简单啊。自我出生以前,它就在这里有十万多年了。据说是被火神祝融杀死的神鲧死后变成的,鲧临死的时候,对祝融不满,他为了支撑天顶不塌下来,化作了树,继续和水神共工对抗火神祝融。我们蓝精灵一族就是从这颗大神树上吸收日月精华而生长出来的……所以,在月光之下,我们族人的身体就会变成蓝色的,可以吸收月光之精华。在月色中,我们可以自己给自己疗伤……”
李修罗问道,“这树好高啊!那岂不是,如果我们顺着这颗树,一直往上爬,就到天上去了?”
“是啊。太古时期,有一次天破了。女娲娘娘拿着蓝精灵石补天。这精灵树据说比天上的天宫都高,它取代了不周山支撑天的作用,一直通向了天顶。水是万物之灵。有着水神共工守护着它,所以,它才得以生生不息。”
“天,也有顶的吗?”
“我没去过……不确定,据说有顶……”
李修罗在脑海中勾画一个天的画案:上面是一个盖子,然后下面是一个弧线的天空,天空下面是大陆,中间是空气,四周是大海。至于大陆下面会有什么,他不得而知,他把“世界”想象成了一只巨大乌龟驮着大陆在大海上游。
他们到了树下,李修罗才发现这颗巨大神树周边的树也不小。它们的树枝上建着很多木屋,木屋外面长着草或藤,房屋看起来是绿色的,它与周边的环境颜色一致,若不是认真看,很容易搞混淆。木屋长得有点像南瓜的形状,扁扁的,有着许多小房间,可唯独没有上去的楼梯。
没有楼梯,这是主人故意这么设计的吗?
难道他们又是用树藤爬上去的吗?
殷雪儿施法,树藤顶着两块方形木板,将他们送到了木屋门前的阳台上。修罗看了看木板,没想到它们会自动升降,真是神奇!
殷雪儿拿了一盘野果放在桌上,她挑了一个黄色的果子递给李修罗。
野果是大粪的那种深黄色,看起来,有点恶心。
修罗看了一下,没有胃口。
雪儿问道,“怎么不敢吃吗?没有毒的……”
修罗说,“我知道没毒。”他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于是他把整个野果都吃了,手中只剩下一块金黄色的果皮。
两人用石头玩了一会儿游戏。
这时殷雪儿的妹妹殷雪韵从另一间房走了过来,她惊讶地说,“姐,你怎么把你的善恶果给一个凡人吃了啊?”
“不能给凡人吃的吗?”
“那当然不行。善恶果可是……”
难道这果子是他们家贵重的物品吗?
“雪韵,你个讨厌鬼。别说啦。我带客人出去走走,你不要告诉爸爸。”殷雪儿带着李修罗站在阳台边上的木板上,木板慢慢地自动下降到地面。
他们在森林中欢快地走着,在一处小溪边,他们突然听到附近的石桥上有大人谈话的声音。雪儿避免被大人们发现凡人修罗,于是她带着他躲到一边的树干后面。大人们说话激动。大人们并没有发现他们。
其中一个老人说道,“尊敬的雷神!伟大的赤雷上神。我们没有天宫战神九天玄女的命令,我们是不敢把神树下的钥匙交给您的。一旦神族把‘末日海怪’从海底放了出来。那可是它要毁灭整个凡间世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敢抗天帝的旨吗?”
“不敢。我们精灵族世代是神的仆人,世代守护着森林,官位太低,职权太小。看在我们族人数十万年以来苦守神树的份上,饶过我们吧。我们虽然无功,但也没有什么大的过错。还望上神在天帝面前美言几句,体谅我们世代生活在森林深处的精灵一族……”
“老族长,你这么说话就有点不厚道了。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神的仆人,为什么不把钥匙给我。”
“水神共工把海底‘地狱之门’的钥匙交给我族人的时候,他特别嘱咐,只能是战神九天玄女和时间之神女喜上神两位神一同来了,我们才能交付给她们。至于其他任何人,包括天帝在内,都不可以。生死大事,不能马虎。他们两位神仙,若是只来了一位,怕也是不成……”
“为什么非要等九天玄女呢。她不过是上仙位而已,功法不高。”
“只有九天玄女的笛声才可控制末日海怪!”
赤雷一掌打在了精灵族长的胸口上。
老族长口吐白血说道,“赤雷!即使你杀了我,杀了我们全族也你也得不到这地狱之门的钥匙……”
雪儿拉开弓,准备冲去杀赤雷,却被修罗拉住手。
李修罗低声说,“你这箭伤不了神,反而会惹怒他们。”
“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只是要拿钥匙……并非要杀人……”
语音未落,他们被赤雷上神发现了。
赤雷喊道,“不要躲躲藏藏,给我出来!”
修罗在地上扔了一块石头,低声说,“你去通知族人,我去引开他。”
雪儿回答,“不行。——我去引开他,你去通知我的族人。”
“你的族人,怎么会相信我的话呢?”修罗的话还没落音,殷雪儿已经冲了前去。
修罗拼命沿着来的路跑回去,他朝着木屋扔石头。
一旦有人开窗户,他就大声喊道,“赤雷上神来屠村了!大家做好准备!赤雷上神来屠村了!大家做好准备!赤雷上神来屠村了!大家做好准备!”
众人一听,背着弓箭从树上的木屋用树藤滑下来。
其中一位长者问道,“出什么事了?”
修罗说道,“你们的老族长被赤雷上神抓住了,他在逼迫他交出地狱之门的钥匙……”
“你这个凡人,凭什么让我们信你的话?”
这时一个小女孩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个脑袋说道,“他是我姐姐在森林中认识的猎人朋友,我在我家见过他。我姐姐信他,我也信他!希望你们也信他!”
众人互相看了看,交换一下眼神,决定相信一次这个陌生的小男孩。
当修罗带着一众人回到刚才那个地方,赤雷早没了人影。殷雪儿将老族长扶着坐在地上,她用灵力给老人疗伤。
老人的头发可长了,从地上爬上到旁边的一颗大树,一直爬到了树顶树叶处。头发发着白光,它在吸收树的养分。几片树叶慢慢枯萎,随风飘落下来。众精灵坐在地上,几十人给老族长输送灵力,灵力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蓝色方阵,环绕着老族人的身体循转。
一会儿老族长伤好了,他睁开双眼,命令道,“把这个凡人给我绑了!”
修罗还没反应过来,他被灵力召唤的树藤绑住了双腿。他被一个人从身后轻轻一推,摔倒在地。
他喊道,“喂,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子?我明明是救了你们族长,你们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殷雪儿由于伤了灵力,昏了过去。
老族长说,“小子,我知道你是好人。可你知道了我们族最高的秘密。不是我不相信你,可是我更愿意相信: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把他打昏了,送去祭火神!”
李修罗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被人击了一下,他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当他醒来的时候,被绑在精灵树下的黑洞前的木架上。他的身边站着两位女精灵,她们拿着长矛、背着弓箭,守护在一旁。
黑洞中冒着黑烟,修罗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两旁的女精灵,退到了一边去了,远远地看着神树。
只听身后一阵热风,火神祝融从修罗身边而飞过。他身上的那块袁家赠送的白玉渐渐地吸收周边的火气,降低了不少的温度。修罗被火团包围着,温度非常高,仿佛骨头都要被熔化了。全身闷热,像被什么触碰似的疼,丝丝隐隐的痛感,压抑的呼吸都感觉到困难。他要爆发了!
修罗猛地大吼一声,“啊——”声音非常痛苦。
火蔓延到了四周,两位看守修罗的女精灵葬生了在火海之中。她们在地上打滚,火苗将他们烧黑了,烧着骨头,长矛和弓箭全部在火海中被熔化。她们变成了无数的萤火虫飞向了神树。
火海没有在森林中扩散,慢慢地收回了洞口前幻化成一个人形的火苗。
修罗并没有死,反而感觉吸收了火的灵力说道,“你是火神?”
火神祝融说,“幸运的人啊,我好久没有吃过祭品了。”
水神共工从树上飞了下来,他说,“祝融,既然这孩子命不该绝,那么你就应该把他放了。”
“要我……放了他?凭什么?!”
“我们打了几万年的仗,难道你还想再跟我打仗,把天地再烧成一片火海不成?你害得我撞倒了不周山,差一点毁了这个世界。你放了这孩子吧。”
水神飞了下来,站在地上,与火神对峙。
火神把修罗身上的木架烧了,他晕倒在地。
火神道,“罢了罢了。共工,今日卖你一个人情,放了这小孩。这几十万年的苦,还不是我跟在一起受罚?这刑天偷袭了我们,我们是不团结,要不然怎么会被刑天给弄坏了肉身。我现在只剩下灵,连吃酒都不可能了……”
“就你这个熊样……还想吃酒?”
“我讨厌别人叫我‘熊’样了。什么熊熊烈火……简直就是对我不敬。谁敢对我不敬,我就烧死谁!”
火神发怒了,击了水神一掌。
水神飞开了,没有与火神纠缠下去。水火不容,他们从来都是一见面就打架。火神没有追过去,他回到了地下的黑洞中去了。
修罗衣服被烧烂了,身上全是黑色,只有那一块白玉依然洁白无瑕,丝毫无损。木剑也完好无损。难道是这块白玉救了我?
他奔跑着,逃离了这颗通天的神树。
精灵族人见水神在天上飞舞,怕共工和祝融再次打架,他们赶了过来。只见凡间小男孩跑了,地上留下一个烧毁的木架和黑炭状的断树藤残骸。两位精灵侍卫死了,化作了飞在天空中的萤火虫。众人给死去的精灵祈福,让她们的灵魂继续守候着这片森林上的万物生灵。这两名死去的女精灵中就有一位是殷雪娜的亲姐姐。殷雪娜认为凡人李修罗是殷雪儿带入精灵领地,于是她把仇恨记在了殷雪儿和殷雪韵的头上,屡次为难她们姐妹俩。
殷雪儿与殷雪韵也不甘示弱,双方打了起来。雪娜的灵力修为太低,反被雪儿打倒在地。三人内斗被族长处罚在精灵树下站了一夜。
李修罗只是受了一点点轻伤,他浑身碳黑、衣衫褴褛。
李药师以为儿子玩火,不分青红皂白,又打了他一顿。
李修罗哀求道,“爹,不要打脸!打别的地方都成……”
一日,李修罗去林中玩耍,再次遇到精灵使者雪儿。他受到她的邀请。她把他带到自己族人的领地。往北走了一个时辰,那是在林子的深处。当他们抬头看到一颗通上云端、如天柱一般高高的大神树时,就算是到了精灵族领地。据说,这颗精灵树在上古时期原本不存在,后来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不合。他们因“水火不相容”而发生惊天动地的大战,最后以共工失败而怒触不周山,把支撑天的不周山撞断了一大截。为了天不塌下来,水神共工自己变成精灵树代替不周山顶着天。虽然不周山如今已不能“通天”,但它依旧受到世人膜拜,山上长着一颗可通天的大精灵树。
精灵树下方是很多蓝精灵石,树根长在精灵石的缝隙内,一直深入到地底下。树的左侧有一块五丈高的黑色巨石,巨石下方有一个黑洞,据说洞内住着火神祝融的灵。
“树那么高。雪儿,你们平时是怎么上去的?”
“你跟我来吧。抓紧我就成。”雪儿伸手放出一条很长的树藤,她拉着李修罗的小手,两人升了上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爬上树的一个大树杈上,足足有一百余丈高。他们往下一看,整个不周山尽在眼前啊:绿葱葱的树木、竹海,中间一个大湖泊,四面是林子。山谷中的湖泊颜色是黑色的,湖波涟涟,暗翻黑浪。
两人坐在树枝上,往下面望着。
旁边走过来一只白狐,仔细一看,竟有六只尾巴。白狐在李修罗身上跳来跳去,过了一会儿,它往上面爬。
修罗再次低头,发现有千千万万只白狐从树底下顺着树干一直往上爬。白狐中有的狐狸有三只尾巴,也有的狐狸有六只或九只尾巴。它们是这颗大树的精灵,保护着这颗神树。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白狐?
轻风拂面,特别清爽。
精灵殷雪儿说道,“李修罗,这颗树可不简单啊。自我出生以前,它就在这里有十万多年了。据说是被火神祝融杀死的神鲧死后变成的,鲧临死的时候,对祝融不满,他为了支撑天顶不塌下来,化作了树,继续和水神共工对抗火神祝融。我们蓝精灵一族就是从这颗大神树上吸收日月精华而生长出来的……所以,在月光之下,我们族人的身体就会变成蓝色的,可以吸收月光之精华。在月色中,我们可以自己给自己疗伤……”
李修罗问道,“这树好高啊!那岂不是,如果我们顺着这颗树,一直往上爬,就到天上去了?”
“是啊。太古时期,有一次天破了。女娲娘娘拿着蓝精灵石补天。这精灵树据说比天上的天宫都高,它取代了不周山支撑天的作用,一直通向了天顶。水是万物之灵。有着水神共工守护着它,所以,它才得以生生不息。”
“天,也有顶的吗?”
“我没去过……不确定,据说有顶……”
李修罗在脑海中勾画一个天的画案:上面是一个盖子,然后下面是一个弧线的天空,天空下面是大陆,中间是空气,四周是大海。至于大陆下面会有什么,他不得而知,他把“世界”想象成了一只巨大乌龟驮着大陆在大海上游。
他们到了树下,李修罗才发现这颗巨大神树周边的树也不小。它们的树枝上建着很多木屋,木屋外面长着草或藤,房屋看起来是绿色的,它与周边的环境颜色一致,若不是认真看,很容易搞混淆。木屋长得有点像南瓜的形状,扁扁的,有着许多小房间,可唯独没有上去的楼梯。
没有楼梯,这是主人故意这么设计的吗?
难道他们又是用树藤爬上去的吗?
殷雪儿施法,树藤顶着两块方形木板,将他们送到了木屋门前的阳台上。修罗看了看木板,没想到它们会自动升降,真是神奇!
殷雪儿拿了一盘野果放在桌上,她挑了一个黄色的果子递给李修罗。
野果是大粪的那种深黄色,看起来,有点恶心。
修罗看了一下,没有胃口。
雪儿问道,“怎么不敢吃吗?没有毒的……”
修罗说,“我知道没毒。”他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于是他把整个野果都吃了,手中只剩下一块金黄色的果皮。
两人用石头玩了一会儿游戏。
这时殷雪儿的妹妹殷雪韵从另一间房走了过来,她惊讶地说,“姐,你怎么把你的善恶果给一个凡人吃了啊?”
“不能给凡人吃的吗?”
“那当然不行。善恶果可是……”
难道这果子是他们家贵重的物品吗?
“雪韵,你个讨厌鬼。别说啦。我带客人出去走走,你不要告诉爸爸。”殷雪儿带着李修罗站在阳台边上的木板上,木板慢慢地自动下降到地面。
他们在森林中欢快地走着,在一处小溪边,他们突然听到附近的石桥上有大人谈话的声音。雪儿避免被大人们发现凡人修罗,于是她带着他躲到一边的树干后面。大人们说话激动。大人们并没有发现他们。
其中一个老人说道,“尊敬的雷神!伟大的赤雷上神。我们没有天宫战神九天玄女的命令,我们是不敢把神树下的钥匙交给您的。一旦神族把‘末日海怪’从海底放了出来。那可是它要毁灭整个凡间世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敢抗天帝的旨吗?”
“不敢。我们精灵族世代是神的仆人,世代守护着森林,官位太低,职权太小。看在我们族人数十万年以来苦守神树的份上,饶过我们吧。我们虽然无功,但也没有什么大的过错。还望上神在天帝面前美言几句,体谅我们世代生活在森林深处的精灵一族……”
“老族长,你这么说话就有点不厚道了。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神的仆人,为什么不把钥匙给我。”
“水神共工把海底‘地狱之门’的钥匙交给我族人的时候,他特别嘱咐,只能是战神九天玄女和时间之神女喜上神两位神一同来了,我们才能交付给她们。至于其他任何人,包括天帝在内,都不可以。生死大事,不能马虎。他们两位神仙,若是只来了一位,怕也是不成……”
“为什么非要等九天玄女呢。她不过是上仙位而已,功法不高。”
“只有九天玄女的笛声才可控制末日海怪!”
赤雷一掌打在了精灵族长的胸口上。
老族长口吐白血说道,“赤雷!即使你杀了我,杀了我们全族也你也得不到这地狱之门的钥匙……”
雪儿拉开弓,准备冲去杀赤雷,却被修罗拉住手。
李修罗低声说,“你这箭伤不了神,反而会惹怒他们。”
“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只是要拿钥匙……并非要杀人……”
语音未落,他们被赤雷上神发现了。
赤雷喊道,“不要躲躲藏藏,给我出来!”
修罗在地上扔了一块石头,低声说,“你去通知族人,我去引开他。”
雪儿回答,“不行。——我去引开他,你去通知我的族人。”
“你的族人,怎么会相信我的话呢?”修罗的话还没落音,殷雪儿已经冲了前去。
修罗拼命沿着来的路跑回去,他朝着木屋扔石头。
一旦有人开窗户,他就大声喊道,“赤雷上神来屠村了!大家做好准备!赤雷上神来屠村了!大家做好准备!赤雷上神来屠村了!大家做好准备!”
众人一听,背着弓箭从树上的木屋用树藤滑下来。
其中一位长者问道,“出什么事了?”
修罗说道,“你们的老族长被赤雷上神抓住了,他在逼迫他交出地狱之门的钥匙……”
“你这个凡人,凭什么让我们信你的话?”
这时一个小女孩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个脑袋说道,“他是我姐姐在森林中认识的猎人朋友,我在我家见过他。我姐姐信他,我也信他!希望你们也信他!”
众人互相看了看,交换一下眼神,决定相信一次这个陌生的小男孩。
当修罗带着一众人回到刚才那个地方,赤雷早没了人影。殷雪儿将老族长扶着坐在地上,她用灵力给老人疗伤。
老人的头发可长了,从地上爬上到旁边的一颗大树,一直爬到了树顶树叶处。头发发着白光,它在吸收树的养分。几片树叶慢慢枯萎,随风飘落下来。众精灵坐在地上,几十人给老族长输送灵力,灵力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蓝色方阵,环绕着老族人的身体循转。
一会儿老族长伤好了,他睁开双眼,命令道,“把这个凡人给我绑了!”
修罗还没反应过来,他被灵力召唤的树藤绑住了双腿。他被一个人从身后轻轻一推,摔倒在地。
他喊道,“喂,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子?我明明是救了你们族长,你们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殷雪儿由于伤了灵力,昏了过去。
老族长说,“小子,我知道你是好人。可你知道了我们族最高的秘密。不是我不相信你,可是我更愿意相信: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把他打昏了,送去祭火神!”
李修罗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被人击了一下,他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当他醒来的时候,被绑在精灵树下的黑洞前的木架上。他的身边站着两位女精灵,她们拿着长矛、背着弓箭,守护在一旁。
黑洞中冒着黑烟,修罗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两旁的女精灵,退到了一边去了,远远地看着神树。
只听身后一阵热风,火神祝融从修罗身边而飞过。他身上的那块袁家赠送的白玉渐渐地吸收周边的火气,降低了不少的温度。修罗被火团包围着,温度非常高,仿佛骨头都要被熔化了。全身闷热,像被什么触碰似的疼,丝丝隐隐的痛感,压抑的呼吸都感觉到困难。他要爆发了!
修罗猛地大吼一声,“啊——”声音非常痛苦。
火蔓延到了四周,两位看守修罗的女精灵葬生了在火海之中。她们在地上打滚,火苗将他们烧黑了,烧着骨头,长矛和弓箭全部在火海中被熔化。她们变成了无数的萤火虫飞向了神树。
火海没有在森林中扩散,慢慢地收回了洞口前幻化成一个人形的火苗。
修罗并没有死,反而感觉吸收了火的灵力说道,“你是火神?”
火神祝融说,“幸运的人啊,我好久没有吃过祭品了。”
水神共工从树上飞了下来,他说,“祝融,既然这孩子命不该绝,那么你就应该把他放了。”
“要我……放了他?凭什么?!”
“我们打了几万年的仗,难道你还想再跟我打仗,把天地再烧成一片火海不成?你害得我撞倒了不周山,差一点毁了这个世界。你放了这孩子吧。”
水神飞了下来,站在地上,与火神对峙。
火神把修罗身上的木架烧了,他晕倒在地。
火神道,“罢了罢了。共工,今日卖你一个人情,放了这小孩。这几十万年的苦,还不是我跟在一起受罚?这刑天偷袭了我们,我们是不团结,要不然怎么会被刑天给弄坏了肉身。我现在只剩下灵,连吃酒都不可能了……”
“就你这个熊样……还想吃酒?”
“我讨厌别人叫我‘熊’样了。什么熊熊烈火……简直就是对我不敬。谁敢对我不敬,我就烧死谁!”
火神发怒了,击了水神一掌。
水神飞开了,没有与火神纠缠下去。水火不容,他们从来都是一见面就打架。火神没有追过去,他回到了地下的黑洞中去了。
修罗衣服被烧烂了,身上全是黑色,只有那一块白玉依然洁白无瑕,丝毫无损。木剑也完好无损。难道是这块白玉救了我?
他奔跑着,逃离了这颗通天的神树。
精灵族人见水神在天上飞舞,怕共工和祝融再次打架,他们赶了过来。只见凡间小男孩跑了,地上留下一个烧毁的木架和黑炭状的断树藤残骸。两位精灵侍卫死了,化作了飞在天空中的萤火虫。众人给死去的精灵祈福,让她们的灵魂继续守候着这片森林上的万物生灵。这两名死去的女精灵中就有一位是殷雪娜的亲姐姐。殷雪娜认为凡人李修罗是殷雪儿带入精灵领地,于是她把仇恨记在了殷雪儿和殷雪韵的头上,屡次为难她们姐妹俩。
殷雪儿与殷雪韵也不甘示弱,双方打了起来。雪娜的灵力修为太低,反被雪儿打倒在地。三人内斗被族长处罚在精灵树下站了一夜。
李修罗只是受了一点点轻伤,他浑身碳黑、衣衫褴褛。
李药师以为儿子玩火,不分青红皂白,又打了他一顿。
李修罗哀求道,“爹,不要打脸!打别的地方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