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女友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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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儿急忙摇摇头，“如果爸爸知道铁定会骂死我的，他是派出所所长，我是他女儿，但我却做出这种事情……”谈及此，张翠儿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黄娟双手抚着额头，语重心长的对张翠儿说道：“翠儿，姐姐快被你给吓死了！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就算骨头上有你的血也是能够验出血迹渗透的时间的，你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清洗骸骨。你这孩子，哎！没事的，这些事我会向邱队说明情况的，应该不会有大的影响，以后有什么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话问问你爸爸，别再搞出这样的事情了，知道吗？”
张翠儿在黄娟接下来的安抚中慢慢重现笑容，两人的话题重新回到艾华身上，为了不引起怀疑，没过一阵黄娟便起身往派出所的方向离开。在确定周围没有人的情况下，黄娟立马给邱建打了个电话。这个电话很及时，在接到电话之后，邱建临时改变了自己下午侦查的方向与安排。
其实电话内容很少，黄娟此次私下盘问张翠儿的执行应该说是失败的。张翠儿的情绪没有完全被黄娟所营造的氛围带动，她确实受到了黄娟的影响，但冷静得非常快，可能跟张所长平时对她的教育有关。
黄娟的盘问行动所获得的信息有限，但仍有几个事项是可以确定的，所以她总结性的告诉了邱建几个重要的信息：洗骸骨的人是张翠儿；而她也确实偷了右脚的两块骨头；可以确定张所长透露了一些有关案件本应该保密的信息给她，不排除张所长知晓甚至配合了张翠儿的行动；另外，黄娟发现张翠儿床头抽屉里有一块男士手表，是金表，款式新潮，不像是属于张所长的，所以可能会是她男友的，但她否认自己有男朋友，有点蹊跷；最后就是，张翠儿喜欢艾华。
黄娟告诉邱建从她女人的直觉认为，这应该是真的，所以建议邱建可以请艾华私下和张翠儿谈谈，套点更有用的信息出来。
邱建接完电话走进派出所内，考察团大部队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张所长和艾华，两人坐在房间内没有任何交流，艾华也就罢了，这种情况发生在他身上很正常，可对于热情好客处世经验丰富的张所长而言就有点反常了。
邱建先是看了看椅子上沉思的艾华，考虑着刚才黄娟电话里的建议，然后果断放弃；然后又看着张所长一脸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抽烟，连他走进来站了一会儿也没发现，确实有问题。
但让邱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求助电话是张所长亲自打的，他们昨天初来的时候张所长也是非常高兴和配合的，那现在的表现实在让人费解。
不管怎样，沙发上坐着的是一个干了几十年警察工作的老前辈，是值得让他们尊敬的对象，邱建决定打草惊蛇，就算张所长真的犯了错误，他也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够使其主动坦白一切。
“张所长，我和艾华决定下午再去找刘伟了解了解情况，我看应付了这么多事情，你也累了。这样，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待会黄娟过来找你一起，再去周围的居民家里走走，了解一下。”
张所长和艾华同时抬头看向邱建，张所长在听到邱建的话后挺直了背想要说些什么，但仅片刻便又颓废的靠在沙发上抽着烟，没表示赞同还是反对；艾华则是坐在椅子上还在酝酿应该怎样来切入与张所长的谈话，向他了解是否有涉案的情况，当邱建说完下午的安排之后，他带着询问的表情疑惑地看着门口的邱建，随即便戴着便秘的表情面具起身，跟着邱建走了出去。
艾华就是这样，做任何事情都喜好拟定自己的计划，一旦有什么情况打乱了他的计划，就像打乱了自身的消化系统一样，出现便秘的表情，熟悉他的人大都不以为然，选择无视他，但邱建和他相处时间毕竟短暂，对他的这一习性不甚了解，所以在他们去往刘伟家的途中，邱建仔细地对艾华做了改变计划的解释。
邱建本意是为了避免团队之间出现嫌隙与误会，也因为艾华并非是此案需要防着的对象，所以对他没有任何隐瞒。但邱建的这个举动却着实感动坏了艾华，以前发生此类情况自己都是被无视的对象，这次居然有人特意向他阐明改变计划的原因，他只是一名法医协助调查工作而已，可邱建并没有将他排除在外，而是让他一起参与调查，特别是邱建还是他所信任尊重的人，艾华感动之余就差拥抱邱建热泪盈眶了。
伴随着高涨的热情和查案的激情，两人迅速抵达刘伟家。
刘伟家的大门开着，两人在门口敲了两下没有回应，邱建怕出事，急忙进屋查看，不看还好，两人发现刘伟在自家床上四仰八叉的睡着了，还发出重重的鼾声，一下一下，很有节奏感。
“看来不怕死嘛！”艾华冲屋内大声喊，有意吓醒熟睡中的刘伟。突然惊醒的刘伟还没搞清楚状况，随手抓起放在床头的一把菜刀扔向门口，好在他人并未清醒，力道不大方向也不准，看到不明物体朝自己飞来，条件反射过来的邱建和艾华身手敏捷的躲闪开，随即便发现菜刀还未飞到他俩面前就掉在了地上。
“刘伟！你想袭警吗？”邱建大声喝道。
刘伟听到邱建的声音之后才清醒过来，定睛看着卧室门口的两个人，抹了把嘴角的口水，在裤子上擦了擦，连忙下床赔着不是，将地上的菜刀捡起放回枕头下面，然后把二人带到堂屋坐下。
邱建简单说明来意，并希望刘伟能够像上午一样全力配合。不料刘伟却翘起二郎腿说自己知道的上午都已经讲了，其他的都不知道。
刘伟的痞样惹毛了艾华，先是飞菜刀迎接后又拒绝合作，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多做。刘伟坐在凳子上斜着眼睨着邱建和艾华，晃了晃自己翘起来的脚，心想这两个人定会因为自己的不配合无功而返，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筑起的这道防护墙遇到了艾华毫无章程的流星炮，一次一次的攻击，毫不留情地给了刘伟全面毁灭性的打击。
“哼！你知道的都说了我们会还来找你吗？你真当我们是傻子？！五个人挖出女鬼的骨头，四个人失踪，剩你一个，大白天的打开门睡大觉，看来你不怕死嘛！”轰~~~~~，round one，艾华展开首轮攻击。
“这位警官，我刘伟好歹也是这东林村的一号人物，女鬼虽然可怕，可我一没得罪他，二来有你们各位警官的保护，我还怕什么？”刘伟不怕，拉起防守。
“你们把她给挖出来不让她安息，这还不叫得罪那什么才叫得罪？世上有三件事是不能做的，因为做了会得人千年记，这三件事就是：偷人钱财、夺*女，以及掘人坟墓！人活百年，事记千年，剩下的九百年可都是鬼魂记住的。
你别不信，搞不好失踪的几个人早已不在人世了。再说了，警察只破案抓人，谁见过警察抓鬼呀？抓鬼的那是钟馗！”轰轰~~~~~，round two，艾华加大火力。
“你，你……你什么意思？你一个人民警察，不来保护我这个受害人，还来吓唬我，你信不信我去告你！向你们领导告你！”刘伟再防。
“受害人？失踪的那几个才叫受害人，你又没死，怎么能叫做受害人？还有，谁告诉你我是警察？抱歉没有自我介绍，鄙人姓艾，是名医生，专看死人！昨天我在检查女鬼尸骨的时候她可什么都告诉我了，她认识你，还熟得很！你回忆回忆，保不齐能救你一命，让你不当受害人。”round three，艾华把女鬼给搬了出来。
“什么？什么女鬼认识我，怎么可能？我可是一等良民，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你不是警察，那你来我家干什么？”防！女鬼什么的都不能伤害我！刘伟心里想着，厚脸皮地冲艾华吼回去。
“干什么？你以为我愿意来你家啊？都跟你讲了我专看死人，昨天我检查女鬼骸骨的时候，她让我来找你，说你知道她的身份，让我们来找你问清楚。”round four,再来再来……不能停下来。
“你胡说！如果女鬼告诉你她认识我，那为什么她不直接告诉你她是谁？想诈我，没那么容易！”刘伟越吼越大声，想用音量来盖住艾华对他的影响。
邱建一直作壁上观，本来艾华跟他过来只是做帮衬的，可没想到他还没开始发挥呢，艾华不知怎地就被刘伟给弄得炸了毛。但他不得不承认艾华炸毛之后的反应跟他之前了解的样子实在相差太远，那个沉着冷静、理智专业的法医艾华早就没影儿了，现在这两人哪里是在正常对话，简直是在吵架嘛！
艾华连鬼神之说都拿出来唬人了，邱建邪恶地选择继续保持沉默，他也想看看艾华到底会放什么样的大招，又到底能不能干到刘伟，医生对痞子，有点意思！
“哼！女鬼是想什么都告诉我来着，这也要我愿意，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她倒是想上我身把什么都告诉我，可这会折寿的事情我会轻易答应吗？不过，她告诉我，她认识你们几个，而且现在失踪的几个人都已经挂了，她还说她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让你老实点配合我们，要不然她能够操纵那些人的命运，也能操纵你的，小心她晚上来找你！”round five，艾华越说越玄乎，一脸高深莫测，展开新一轮攻击。
“她胡说八道，我做过什么？让她讲来听听啊！我什么都没做！我是大大滴良民，根本没鬼！”刘伟有些心慌，开始前言不搭后语，却仍旧不愿弃械投降。
“大大滴良民，皇军待你可好？大胆！现在是社会主义国家，你想卖国当汉奸吗？那可是大罪，杀头大罪！”艾华暴喝一声，吓得刘伟瞪大眼睛看着他，艾华却仍不想放过刘伟，继续忽悠：“不跟你啰嗦，反正女鬼迟早会来找你的。今天就问你一个问题， 你必须老实回答。张大勇的女朋友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刘伟被艾华吓到，耳边不断地回响着艾华所说的‘杀头的大罪’，从他费反应看来应该是被艾华直接KO，傻傻地盯着高深莫测地艾华，愣了半晌才反问道：“你们就想问我这个？”
邱建也被艾华突然的大声和神一般的逻辑吓了一跳，怎么连皇军都出来了，这是闹哪样啊？
艾华斜着眼撇了眼刘伟，摇头晃脑的说，十足算命先生的模样。“今天暂时就问你这个，反正你迟早会向我们坦白交代的，为了保命！”
“好，我告诉你！张大勇的女朋友叫赵燕，人挺漂亮。几岁我不知道，二十五六吧，外地人，四年前去了深圳打工就一直没有回来。但她和张大勇的关系应该很好，每年都会给他寄东西回来，要么是皮带，要么是衬衣，大勇时常到我们面前现这些东西。我就知道这些了，没了！”
刘伟憋足一口气像吐西瓜子似的说完关于张大勇女朋友的情况，便闭上了嘴再没了声，只是在看向艾华的时候不自觉地挎紧自己的双臂。
邱建眯着眼看向他，心想刘伟这小子终于吐了！没想到艾华的乱招还挺好使，但似乎没完，应该还有情况，这小子太难缠，经常进局子，都习惯清楚了警察的问话模式。邱建望向艾华，希望他再加把劲，把刘伟撂翻，可艾华风向一转，偃旗息鼓了！邱建觉得自己两边的太阳穴突突直疼……
“行了，就这样吧！刘伟，你好自为之，趁你还在，尽快把事情跟我们交代清楚吧！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也会来检查你，到时候你再跟我说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听了！”
艾华得意的说完再看向双手扶额的邱建，突然想起自己是来蹭的，不是主打。可刚刚气头上的他是完全将邱建抛诸脑后，只顾着自己爽快的语言报复了，他抱歉地看着邱建，心想：坏事了！
邱建冲他微微点头，示意他不必介意，这样很好，然后看着坐在凳子上发愣的刘伟，幽幽地说：“刘伟呀，你晚上睡觉记得要锁门，我们警力有限，你自己注意安全。”
邱建站起身，示意艾华可以离开了。艾华装神弄鬼地在刘伟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害怕的种子，他怎能不做点贡献呢？
虽然碍于身份与自身的原则无法说出艾华那样的话，但他最后这句话无疑是给这颗种子浇上点水，让这颗种子在刘伟的心中慢慢长大发芽，直到撑破其心防。虽然邱建开始是不太满意艾华就此打住，但转念一想也未尝不可，有时候留点余地，才有发挥和想象的空间，只要不太过分。
艾华往门口走了两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冲邱建问道：“我有点想要去洗手间，你也有想去，对吧？你肯定想去！”（未完待续）
张翠儿急忙摇摇头，“如果爸爸知道铁定会骂死我的，他是派出所所长，我是他女儿，但我却做出这种事情……”谈及此，张翠儿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黄娟双手抚着额头，语重心长的对张翠儿说道：“翠儿，姐姐快被你给吓死了！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就算骨头上有你的血也是能够验出血迹渗透的时间的，你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清洗骸骨。你这孩子，哎！没事的，这些事我会向邱队说明情况的，应该不会有大的影响，以后有什么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话问问你爸爸，别再搞出这样的事情了，知道吗？”
张翠儿在黄娟接下来的安抚中慢慢重现笑容，两人的话题重新回到艾华身上，为了不引起怀疑，没过一阵黄娟便起身往派出所的方向离开。在确定周围没有人的情况下，黄娟立马给邱建打了个电话。这个电话很及时，在接到电话之后，邱建临时改变了自己下午侦查的方向与安排。
其实电话内容很少，黄娟此次私下盘问张翠儿的执行应该说是失败的。张翠儿的情绪没有完全被黄娟所营造的氛围带动，她确实受到了黄娟的影响，但冷静得非常快，可能跟张所长平时对她的教育有关。
黄娟的盘问行动所获得的信息有限，但仍有几个事项是可以确定的，所以她总结性的告诉了邱建几个重要的信息：洗骸骨的人是张翠儿；而她也确实偷了右脚的两块骨头；可以确定张所长透露了一些有关案件本应该保密的信息给她，不排除张所长知晓甚至配合了张翠儿的行动；另外，黄娟发现张翠儿床头抽屉里有一块男士手表，是金表，款式新潮，不像是属于张所长的，所以可能会是她男友的，但她否认自己有男朋友，有点蹊跷；最后就是，张翠儿喜欢艾华。
黄娟告诉邱建从她女人的直觉认为，这应该是真的，所以建议邱建可以请艾华私下和张翠儿谈谈，套点更有用的信息出来。
邱建接完电话走进派出所内，考察团大部队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张所长和艾华，两人坐在房间内没有任何交流，艾华也就罢了，这种情况发生在他身上很正常，可对于热情好客处世经验丰富的张所长而言就有点反常了。
邱建先是看了看椅子上沉思的艾华，考虑着刚才黄娟电话里的建议，然后果断放弃；然后又看着张所长一脸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抽烟，连他走进来站了一会儿也没发现，确实有问题。
但让邱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求助电话是张所长亲自打的，他们昨天初来的时候张所长也是非常高兴和配合的，那现在的表现实在让人费解。
不管怎样，沙发上坐着的是一个干了几十年警察工作的老前辈，是值得让他们尊敬的对象，邱建决定打草惊蛇，就算张所长真的犯了错误，他也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够使其主动坦白一切。
“张所长，我和艾华决定下午再去找刘伟了解了解情况，我看应付了这么多事情，你也累了。这样，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待会黄娟过来找你一起，再去周围的居民家里走走，了解一下。”
张所长和艾华同时抬头看向邱建，张所长在听到邱建的话后挺直了背想要说些什么，但仅片刻便又颓废的靠在沙发上抽着烟，没表示赞同还是反对；艾华则是坐在椅子上还在酝酿应该怎样来切入与张所长的谈话，向他了解是否有涉案的情况，当邱建说完下午的安排之后，他带着询问的表情疑惑地看着门口的邱建，随即便戴着便秘的表情面具起身，跟着邱建走了出去。
艾华就是这样，做任何事情都喜好拟定自己的计划，一旦有什么情况打乱了他的计划，就像打乱了自身的消化系统一样，出现便秘的表情，熟悉他的人大都不以为然，选择无视他，但邱建和他相处时间毕竟短暂，对他的这一习性不甚了解，所以在他们去往刘伟家的途中，邱建仔细地对艾华做了改变计划的解释。
邱建本意是为了避免团队之间出现嫌隙与误会，也因为艾华并非是此案需要防着的对象，所以对他没有任何隐瞒。但邱建的这个举动却着实感动坏了艾华，以前发生此类情况自己都是被无视的对象，这次居然有人特意向他阐明改变计划的原因，他只是一名法医协助调查工作而已，可邱建并没有将他排除在外，而是让他一起参与调查，特别是邱建还是他所信任尊重的人，艾华感动之余就差拥抱邱建热泪盈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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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伟家的大门开着，两人在门口敲了两下没有回应，邱建怕出事，急忙进屋查看，不看还好，两人发现刘伟在自家床上四仰八叉的睡着了，还发出重重的鼾声，一下一下，很有节奏感。
“看来不怕死嘛！”艾华冲屋内大声喊，有意吓醒熟睡中的刘伟。突然惊醒的刘伟还没搞清楚状况，随手抓起放在床头的一把菜刀扔向门口，好在他人并未清醒，力道不大方向也不准，看到不明物体朝自己飞来，条件反射过来的邱建和艾华身手敏捷的躲闪开，随即便发现菜刀还未飞到他俩面前就掉在了地上。
“刘伟！你想袭警吗？”邱建大声喝道。
刘伟听到邱建的声音之后才清醒过来，定睛看着卧室门口的两个人，抹了把嘴角的口水，在裤子上擦了擦，连忙下床赔着不是，将地上的菜刀捡起放回枕头下面，然后把二人带到堂屋坐下。
邱建简单说明来意，并希望刘伟能够像上午一样全力配合。不料刘伟却翘起二郎腿说自己知道的上午都已经讲了，其他的都不知道。
刘伟的痞样惹毛了艾华，先是飞菜刀迎接后又拒绝合作，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多做。刘伟坐在凳子上斜着眼睨着邱建和艾华，晃了晃自己翘起来的脚，心想这两个人定会因为自己的不配合无功而返，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筑起的这道防护墙遇到了艾华毫无章程的流星炮，一次一次的攻击，毫不留情地给了刘伟全面毁灭性的打击。
“哼！你知道的都说了我们会还来找你吗？你真当我们是傻子？！五个人挖出女鬼的骨头，四个人失踪，剩你一个，大白天的打开门睡大觉，看来你不怕死嘛！”轰~~~~~，round one，艾华展开首轮攻击。
“这位警官，我刘伟好歹也是这东林村的一号人物，女鬼虽然可怕，可我一没得罪他，二来有你们各位警官的保护，我还怕什么？”刘伟不怕，拉起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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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不信，搞不好失踪的几个人早已不在人世了。再说了，警察只破案抓人，谁见过警察抓鬼呀？抓鬼的那是钟馗！”轰轰~~~~~，round two，艾华加大火力。
“你，你……你什么意思？你一个人民警察，不来保护我这个受害人，还来吓唬我，你信不信我去告你！向你们领导告你！”刘伟再防。
“受害人？失踪的那几个才叫受害人，你又没死，怎么能叫做受害人？还有，谁告诉你我是警察？抱歉没有自我介绍，鄙人姓艾，是名医生，专看死人！昨天我在检查女鬼尸骨的时候她可什么都告诉我了，她认识你，还熟得很！你回忆回忆，保不齐能救你一命，让你不当受害人。”round three，艾华把女鬼给搬了出来。
“什么？什么女鬼认识我，怎么可能？我可是一等良民，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你不是警察，那你来我家干什么？”防！女鬼什么的都不能伤害我！刘伟心里想着，厚脸皮地冲艾华吼回去。
“干什么？你以为我愿意来你家啊？都跟你讲了我专看死人，昨天我检查女鬼骸骨的时候，她让我来找你，说你知道她的身份，让我们来找你问清楚。”round four,再来再来……不能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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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建一直作壁上观，本来艾华跟他过来只是做帮衬的，可没想到他还没开始发挥呢，艾华不知怎地就被刘伟给弄得炸了毛。但他不得不承认艾华炸毛之后的反应跟他之前了解的样子实在相差太远，那个沉着冷静、理智专业的法医艾华早就没影儿了，现在这两人哪里是在正常对话，简直是在吵架嘛！
艾华连鬼神之说都拿出来唬人了，邱建邪恶地选择继续保持沉默，他也想看看艾华到底会放什么样的大招，又到底能不能干到刘伟，医生对痞子，有点意思！
“哼！女鬼是想什么都告诉我来着，这也要我愿意，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她倒是想上我身把什么都告诉我，可这会折寿的事情我会轻易答应吗？不过，她告诉我，她认识你们几个，而且现在失踪的几个人都已经挂了，她还说她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让你老实点配合我们，要不然她能够操纵那些人的命运，也能操纵你的，小心她晚上来找你！”round five，艾华越说越玄乎，一脸高深莫测，展开新一轮攻击。
“她胡说八道，我做过什么？让她讲来听听啊！我什么都没做！我是大大滴良民，根本没鬼！”刘伟有些心慌，开始前言不搭后语，却仍旧不愿弃械投降。
“大大滴良民，皇军待你可好？大胆！现在是社会主义国家，你想卖国当汉奸吗？那可是大罪，杀头大罪！”艾华暴喝一声，吓得刘伟瞪大眼睛看着他，艾华却仍不想放过刘伟，继续忽悠：“不跟你啰嗦，反正女鬼迟早会来找你的。今天就问你一个问题， 你必须老实回答。张大勇的女朋友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刘伟被艾华吓到，耳边不断地回响着艾华所说的‘杀头的大罪’，从他费反应看来应该是被艾华直接KO，傻傻地盯着高深莫测地艾华，愣了半晌才反问道：“你们就想问我这个？”
邱建也被艾华突然的大声和神一般的逻辑吓了一跳，怎么连皇军都出来了，这是闹哪样啊？
艾华斜着眼撇了眼刘伟，摇头晃脑的说，十足算命先生的模样。“今天暂时就问你这个，反正你迟早会向我们坦白交代的，为了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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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伟憋足一口气像吐西瓜子似的说完关于张大勇女朋友的情况，便闭上了嘴再没了声，只是在看向艾华的时候不自觉地挎紧自己的双臂。
邱建眯着眼看向他，心想刘伟这小子终于吐了！没想到艾华的乱招还挺好使，但似乎没完，应该还有情况，这小子太难缠，经常进局子，都习惯清楚了警察的问话模式。邱建望向艾华，希望他再加把劲，把刘伟撂翻，可艾华风向一转，偃旗息鼓了！邱建觉得自己两边的太阳穴突突直疼……
“行了，就这样吧！刘伟，你好自为之，趁你还在，尽快把事情跟我们交代清楚吧！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也会来检查你，到时候你再跟我说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听了！”
艾华得意的说完再看向双手扶额的邱建，突然想起自己是来蹭的，不是主打。可刚刚气头上的他是完全将邱建抛诸脑后，只顾着自己爽快的语言报复了，他抱歉地看着邱建，心想：坏事了！
邱建冲他微微点头，示意他不必介意，这样很好，然后看着坐在凳子上发愣的刘伟，幽幽地说：“刘伟呀，你晚上睡觉记得要锁门，我们警力有限，你自己注意安全。”
邱建站起身，示意艾华可以离开了。艾华装神弄鬼地在刘伟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害怕的种子，他怎能不做点贡献呢？
虽然碍于身份与自身的原则无法说出艾华那样的话，但他最后这句话无疑是给这颗种子浇上点水，让这颗种子在刘伟的心中慢慢长大发芽，直到撑破其心防。虽然邱建开始是不太满意艾华就此打住，但转念一想也未尝不可，有时候留点余地，才有发挥和想象的空间，只要不太过分。
艾华往门口走了两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冲邱建问道：“我有点想要去洗手间，你也有想去，对吧？你肯定想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