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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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月笙进凌府的时候就已经有下人通知了凌玉，不过凌玉还在吃早餐，等看到裴月笙时，凌风也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屋子中等了许久。
刚踏入门，她就听到裴月笙正在和凌风说笑，不知道说到了什么，裴月笙哈哈大笑。
屋子里的座位都垫上了一层皮毛，不过这些用来做垫子的皮毛比不上做衣服的，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杂色，不过百姓们平时能够用杂色的皮毛做一身衣裳都已经很不错了，更别说是奢侈地用来垫椅子。
“哟，小玉儿今日穿得真喜庆。”裴月笙还是原来那一番作态，说话总会叫人觉得有些轻佻，正是因为如此，他那古板的爹爹才会对他那么严厉。
“娘亲亲手做的衣裳。”凌玉耸肩，她倒是不介意这大红色，不过既然是娘亲亲手做的，她新年就穿这套好了。
好在这衣裳款式也挺好看，古代的女人都是这么心灵手巧的么。
“今日要出去玩吗？”裴月笙问，今日是大年初一，这外边的许多店铺都关了门，回家过年去了，就算出去也没什么好玩的。
“你们陪我去拿样东西吧。”凌玉思索了一会，忽然说道。
今日一大早，府里的奴才们便忙碌起来，因为人手减少了许多，凌府的下人们事情非常多，因此凌玉几人出门也只是带了凌风的两个书童，文成和武就，就叫他们俩出来搬东西而已。
至于夏荷，凌玉就让她留在府里帮忙了。
“这是要去拿什么东西呀？”裴月笙十分好奇，跟在凌玉身后，不断地观察周围店铺，街上有些冷清，行人也很少，不过路上倒是有几个小摊子，都是卖一些小食的。
大年三十还呆在这大街上的，要么就是实在贫困，想要趁这时候多卖一些东西，要么就只剩下那些气丐了，虽说京城富庶，可是乞丐也是有的，好在当今圣上是个明君，没叫人将城中的乞丐杀掉或者驱赶。
“老人家，给我来五十个包子吧。”凌玉看着这些小摊子，转了一圈就站在一个卖包子的八旬老人身前。
老爷爷愣怔好一会，看到前面这个穿着大红斗篷的衣裳，显然是一个富家小姐，恐怕是不知道生活的艰难，来买包子玩罢了，他满是褶皱的脸上带着善意，温声说道：“这位小姐，五十个太多了，吃不下的，买了这么多会浪费的。”
“不会的，老人家给我包好便可。”凌玉温和地笑了。
“这……”老人家犹豫片刻，只好给她打包了，毕竟能够卖出这么多的包子，他就能快些回去陪着孙女。
裴月笙不解地看着她，问道：“你买这么多包子作甚？我今早可是吃了早食的，吃不下你的包子。”
“当然不是给你吃的。”凌玉白了他一眼。
五十个包子实在是太多，尤其是这位老爷爷做的包子又比别人的包子大一些，凌玉付了钱，就直接叫文成武就拿着。
拎着热腾腾的包子，几人跟着凌玉走进一条小巷子，这小巷子实在是隐秘，左拐右拐地，等几人反应过来就发现，这地他们完全没来过。
“咱们这是去哪啊？”裴月笙终于忍不住了，这地小巷子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地方，虽然说这里的雪已经被扫在两边了，中间能够叫人走，可是这地实在是脏乱啊！
“抄近路啊。”凌玉眨眨眼，继续蒙头往前走。
不一会几人就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小棚子前，棚子里缩着六七个小孩子，抱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几张破棉被，这棉被又脏又硬，可是好歹能够挡挡风。
那几个孩子的脸上带着污垢，头发粗糙，打结在一块，小脸和嘴唇冻得发白，看到这一副模样，凌玉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这……”裴月笙呆愣住，看着那些浑身脏脏的小孩子，登时不知道如何言语了，甚至周围又脏又乱的环境也没叫他烦躁。
“小玉姐姐！”那些孩子看到凌玉，顿时激动起来，从棉被里钻出来，跑到她的身前站好，漆黑的眼睛之中仿佛闪着光，他们很开心。
“你们怎么回事？”凌玉的眉头拧起来，板起脸，“穿的这么少，快点回被子里。”
“哦。”孩子们愣了一下，听话地跑回去，将整个人缩在棉被里。
凌风看着阿姐往那破旧的小棚子里走去，抿抿唇，跟了上去，在后边的裴月笙咬咬牙，也跟上前去。
这小棚子实在是太破，茅草上面的雪被扫下了一部分，不过最中间的没扫下来，估计是几个孩子太小了，没有能力将上面的雪弄下来。
小孩子们缩在被子里，期期艾艾地看着凌玉，小心翼翼地开口：“小玉姐姐你生气了吗？”
“对，我生气了。”凌玉板着脸。
听到这话，那些缩在被窝里的小孩子顿时就想要爬出来，不过想到先前她说的话，倒是没一个敢爬出来的，于是可怜地看着她：“小玉姐姐，别生气好吗？”
凌玉又生气又心疼，看到这些小崽子们，顿时将怒气都压下去，叫文成和武就把包子拿过来。
小崽子们很乖，就算很饿，垂涎地看着包子，也没有一个敢上来抢的，他们都等凌玉说话。
“行了，拿去吃吧。”凌玉叹了口气。
听到这话，最大的那个孩子就站起来，一个个地分包子，然后将剩下的包子好好地包起来。
“谢谢小玉姐姐。”孩子们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然后开始吃包子，这包子热乎乎的，给人都带来了许多温度。
“阿姐……”凌风面露复杂，“这些孩子是怎么回事？”
他竟然没发现，阿姐以前有照顾这些孩子们。
“上次中秋的时候，我无意间在这条小巷子迷了路，就遇到了这群孩子。”凌玉说，“当时我也没时间安排他们，只给了一些银子，后来就直接进宫了，没想到这些孩子竟然还是这么一副模样。”
凌玉是有些生气的，当初她可是给了这些孩子五十两，足够在京城租一个小屋子然后生活一段日子了，没想到这次回来看到的还是这一副模样。
裴月笙进凌府的时候就已经有下人通知了凌玉，不过凌玉还在吃早餐，等看到裴月笙时，凌风也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屋子中等了许久。
刚踏入门，她就听到裴月笙正在和凌风说笑，不知道说到了什么，裴月笙哈哈大笑。
屋子里的座位都垫上了一层皮毛，不过这些用来做垫子的皮毛比不上做衣服的，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杂色，不过百姓们平时能够用杂色的皮毛做一身衣裳都已经很不错了，更别说是奢侈地用来垫椅子。
“哟，小玉儿今日穿得真喜庆。”裴月笙还是原来那一番作态，说话总会叫人觉得有些轻佻，正是因为如此，他那古板的爹爹才会对他那么严厉。
“娘亲亲手做的衣裳。”凌玉耸肩，她倒是不介意这大红色，不过既然是娘亲亲手做的，她新年就穿这套好了。
好在这衣裳款式也挺好看，古代的女人都是这么心灵手巧的么。
“今日要出去玩吗？”裴月笙问，今日是大年初一，这外边的许多店铺都关了门，回家过年去了，就算出去也没什么好玩的。
“你们陪我去拿样东西吧。”凌玉思索了一会，忽然说道。
今日一大早，府里的奴才们便忙碌起来，因为人手减少了许多，凌府的下人们事情非常多，因此凌玉几人出门也只是带了凌风的两个书童，文成和武就，就叫他们俩出来搬东西而已。
至于夏荷，凌玉就让她留在府里帮忙了。
“这是要去拿什么东西呀？”裴月笙十分好奇，跟在凌玉身后，不断地观察周围店铺，街上有些冷清，行人也很少，不过路上倒是有几个小摊子，都是卖一些小食的。
大年三十还呆在这大街上的，要么就是实在贫困，想要趁这时候多卖一些东西，要么就只剩下那些气丐了，虽说京城富庶，可是乞丐也是有的，好在当今圣上是个明君，没叫人将城中的乞丐杀掉或者驱赶。
“老人家，给我来五十个包子吧。”凌玉看着这些小摊子，转了一圈就站在一个卖包子的八旬老人身前。
老爷爷愣怔好一会，看到前面这个穿着大红斗篷的衣裳，显然是一个富家小姐，恐怕是不知道生活的艰难，来买包子玩罢了，他满是褶皱的脸上带着善意，温声说道：“这位小姐，五十个太多了，吃不下的，买了这么多会浪费的。”
“不会的，老人家给我包好便可。”凌玉温和地笑了。
“这……”老人家犹豫片刻，只好给她打包了，毕竟能够卖出这么多的包子，他就能快些回去陪着孙女。
裴月笙不解地看着她，问道：“你买这么多包子作甚？我今早可是吃了早食的，吃不下你的包子。”
“当然不是给你吃的。”凌玉白了他一眼。
五十个包子实在是太多，尤其是这位老爷爷做的包子又比别人的包子大一些，凌玉付了钱，就直接叫文成武就拿着。
拎着热腾腾的包子，几人跟着凌玉走进一条小巷子，这小巷子实在是隐秘，左拐右拐地，等几人反应过来就发现，这地他们完全没来过。
“咱们这是去哪啊？”裴月笙终于忍不住了，这地小巷子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地方，虽然说这里的雪已经被扫在两边了，中间能够叫人走，可是这地实在是脏乱啊！
“抄近路啊。”凌玉眨眨眼，继续蒙头往前走。
不一会几人就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小棚子前，棚子里缩着六七个小孩子，抱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几张破棉被，这棉被又脏又硬，可是好歹能够挡挡风。
那几个孩子的脸上带着污垢，头发粗糙，打结在一块，小脸和嘴唇冻得发白，看到这一副模样，凌玉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这……”裴月笙呆愣住，看着那些浑身脏脏的小孩子，登时不知道如何言语了，甚至周围又脏又乱的环境也没叫他烦躁。
“小玉姐姐！”那些孩子看到凌玉，顿时激动起来，从棉被里钻出来，跑到她的身前站好，漆黑的眼睛之中仿佛闪着光，他们很开心。
“你们怎么回事？”凌玉的眉头拧起来，板起脸，“穿的这么少，快点回被子里。”
“哦。”孩子们愣了一下，听话地跑回去，将整个人缩在棉被里。
凌风看着阿姐往那破旧的小棚子里走去，抿抿唇，跟了上去，在后边的裴月笙咬咬牙，也跟上前去。
这小棚子实在是太破，茅草上面的雪被扫下了一部分，不过最中间的没扫下来，估计是几个孩子太小了，没有能力将上面的雪弄下来。
小孩子们缩在被子里，期期艾艾地看着凌玉，小心翼翼地开口：“小玉姐姐你生气了吗？”
“对，我生气了。”凌玉板着脸。
听到这话，那些缩在被窝里的小孩子顿时就想要爬出来，不过想到先前她说的话，倒是没一个敢爬出来的，于是可怜地看着她：“小玉姐姐，别生气好吗？”
凌玉又生气又心疼，看到这些小崽子们，顿时将怒气都压下去，叫文成和武就把包子拿过来。
小崽子们很乖，就算很饿，垂涎地看着包子，也没有一个敢上来抢的，他们都等凌玉说话。
“行了，拿去吃吧。”凌玉叹了口气。
听到这话，最大的那个孩子就站起来，一个个地分包子，然后将剩下的包子好好地包起来。
“谢谢小玉姐姐。”孩子们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然后开始吃包子，这包子热乎乎的，给人都带来了许多温度。
“阿姐……”凌风面露复杂，“这些孩子是怎么回事？”
他竟然没发现，阿姐以前有照顾这些孩子们。
“上次中秋的时候，我无意间在这条小巷子迷了路，就遇到了这群孩子。”凌玉说，“当时我也没时间安排他们，只给了一些银子，后来就直接进宫了，没想到这些孩子竟然还是这么一副模样。”
凌玉是有些生气的，当初她可是给了这些孩子五十两，足够在京城租一个小屋子然后生活一段日子了，没想到这次回来看到的还是这一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