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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赵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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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东第二天早上就过来帮忙涂漆,用几色油漆混合成了紫红,深蓝,橘黄3种颜色,我也要和家东一起涂漆,家东笑说“好”

    头顶上扫油漆,再当心也是会滴到我头发上,我也不在意,一起胡乱弄了一番,因为我们家来了家东,家里说话也多了,笑声也多了,樊英下班后回家,对家东说“明天叫文亚一起过来,明天她休息啊,带上两个孩子一起来玩,总是一个人过来忙乎,也不带上你老婆和孩子,我们也想她的呢”

    家东应声说了声“好”

    第二天家东文亚带了两个小孩过来玩,我开心的左一个“姐”,右一个“姐”,享受着熟悉的感情,文亚怀里抱着小晶,小米已经自己玩起来了,小晶刚会走路,文亚一直让小晶叫我“姑姑”小晶就左一个“姑姑”右一个“姑姑”,哇,好乖巧啊,我一会儿抱她,一会儿逗她,但小晶还是怕生,手里常常捏紧了文亚的手,她所有的五官都挤在脸中央的鼻尖上,看上去就很恬静,很轻巧。

    人初生,怎么会有本性善恶呢,人长大,才会越来越不纯粹。

    文亚,皮肤有点黑,脸上肉肉的,我对文亚说“姐姐,你怎么不来玩啊,以后你带着孩子多来玩啊!”文亚说“我要带小孩,走不开,你以后多来我家玩啊”我笑说“好的”我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叫文亚来一起坐着聊天,文亚不要坐,这时樊英走过来对文亚说“文亚,现在上班蛮好啊,听说开轿车,帮领导开啊”文亚说“是的,是的”樊英说“这个工作好,轻松的,车子开回来吗,还是放在单位?”文亚说“村子里路窄,轿车开不进,有时停在村子外面,有时停到单位里”樊英说“这个工作好的,好单位,你哥哥文达现在福林单位辞职,学了车子,现在还呆在家里”文亚说“文达到私人单位里开卡车,要帮着装卸的”樊英说“文达开卡车去了,还要装卸也蛮苦的”文亚说“嗯,他说‘慢慢找,先过渡下’”

    樊英说“是啊,看来学了车子出来,现在也不好找工作”文亚说“是啊,社会上人多的来”樊英笑说“你看你两个孩子多好,一男一女,将来福气还在后面呢?”我听了问文亚“哥哥找到工作了,工资比福林工资哪个高?”文亚说“不知道”

    樊英插嘴说“你不知道,樊桥这个孩子被江灵惯坏了,小孩吃饭时吵着要吃面,江灵就真的帮他下面,吃面的时候,樊桥要吃饭,江灵又去帮他烧饭,上次,樊桥过生日,这么多菜,他要吃水饺,她妈出去到商店帮他买了水饺回家来烧,怎么可以样样顺他,她儿子现在都变傻瓜了,你让他朝北走,他非要朝南走,不傻也是个白痴了,前几天我到他家去,他叫她妈‘老太婆’,妈都不叫,我儿子女儿从来不敢的,我是听不惯的,陆华,你站起来,把凳子给文亚坐,你到那边去,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去做暑假作业去”文亚说“不要坐,不要坐,让陆华坐”我从位子上站起来,叫文亚坐,文亚不坐,我从她们那边走掉,去了自己的房间,樊英的热情感染了文亚一起坐下来两人聊了很长时间。

    吃饭,我们在一起,家东下了几杯酒,就指着熟菜说“这熟菜买来不实惠,我曾经看过一家做豆腐干的,里面自来水都不通,没有水,她们家,我估计洗脸水,洗脚水都要省着点用,没水,卫生会好吗?就是不知道他们家这个味道怎么出来的,比我们做的好吃,象那个鸡翅鸡脚,就是和

    家里杀的不一样,个个都饱满又大,吃的有味道,她们不讲卫生,但有秘方”陆石说“我也想不通,熟菜肯定不卫生,吃的人来的多”我抢着问“怎么制法的,家东哥,你看到了吗?”家东笑说“看不懂的,看不懂的,几个人在里面,一桶一桶的豆腐,她们会告诉我怎么做吗?问问自来水在哪里?她们自来水没有的,没通过来,我听了第一个就心里摇头,所以我叫文亚以后不要买熟菜,我们一家人现在都不吃熟菜”文亚笑说“是啊,是啊,陆华现在考到高中了,3年以后考大学”陆石抢着说“她是民良高中,一个普高,有什么花头,升学率有多少?宁一中还有落榜的呢,一个普高,她们高中考大学在百分之20,到30算不错的了,她要么去混3年是真的”

    樊英听了不开心,跟陆石说“你别瞎讲,也许就考上了呢,你这只洋葱头,沽死一个人,她将来你知道什么……”家东笑说“考不出来就干活啊,现在社会都看学历,要不要在于自己,不是靠我们讲的”樊英听了笑说“她只要考进大学,我们就花本钱供她,我们是捞不到好处的,大学毕业就嫁人,考到大学自己翻身,将来自己过好日子,我们做父母的有什么,平时我们严厉点,都是为她好,没学历就在车间做操作工,你看陆华手脚都不利索,怎么干的了,只能好好读书”家东说“陆华,你走出去一看象读书人,要是在车间里做操作工,摸摸索索的,要是计件的,你怎么做的过别人,眼睛度数也高,我这里看一圈一圈的,好几圈呢,你几度?”我羞愧的说“500度”家东说“车间里复杂的!”文亚说“办公室更复杂,她们都是高学历,搞脑子的!”家东说“是啊,办公室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做的,脑子不好的,也要被踢下来”

    文亚抱着小晶问我“什么时候去读书?”我说“明天就去报名”樊英说“文亚,你女儿长的精致,文静,讨人喜欢的,让阿姨抱抱”小晶不肯,文亚说“小晶认人的,只盯住我,所以我领她吃力死了”边说着边哄小米把碗里的饭菜吃光,小米不肯吃,文亚和小米不开心,啰嗦了几句话,樊英说“他不吃就不吃,现在小孩吃东西就是少,不吃倒掉,不要逼他”文亚听了无奈,就随便小米吃吃出去玩会,再过来吃吃再出去玩会,陆宁在旁边自言自语的说“一个人也玩的起来的”

    到了晚上,家东一家人都回去了,突然老宅后面传来了哭声,哀嚎不绝,我好奇的到窗口看,后家人家客堂灯火通明,大门洞开,人影绰绰,樊英慌忙推我说“快把窗帘拉上,灯关掉,不要被别人看到”我关了灯,这时樊英早把窗帘拉上了,我们只露出两只头往外看,看了半响,看不真切,听不分明,突然门关掉,再一会儿,灯熄,哭止,樊英喃喃自语“是不是死人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民良中学,从门前墙壁上看到准考生的名字,知道被分到了2班,问了人才知道1号楼第二层302室,室内对着阳台左右两扇大窗,前后两扇门,光线通亮,齐齐的桌椅,一色的班级,只要不象晋浜那栋快倒掉的大楼,我就心满意足了,几个男生在里面,一个瘦小的年轻女老师坐在教室门旁,每来一个学生就把发票交给学生,叫去前楼领书,我排着队,女生也三三两两间错的走进了班级,轮到我,我报了自己的名字,那个年轻女老师为我翻发票,友好的抬头问“哪个华?”我说“中华的华”她点了点头继续翻发票,她仔细查看手里所有的发票,一页页

    的翻起来,我眼里突然亮了起来,“赵月”两个字赫然收入我眼底,天不灭我!他竟然也考进民良中学了,他竟然和我在一个班级里,这是天注定的缘分吗?让我和他在初三短暂的分离,现在高一要见面了吗?这是机会,是我的机遇,让我在初三积蓄力量,改变我的精神面貌,现在在高一的舞台上,我要让他注意我,我要让他知道我的优秀,我的能耐,直到他来追我,这次老天助我,我曾经那样的面目在他面前,失败着,惨淡经营着,他和我的名次一直缠绕在一起,我第7名时,他第8名,我第8名时,他第7名,可人生轨迹完全不一样,全班最出色的女生陆丽一直找他玩,直到成为他不可或缺的朋友,王峰也是他圈子里的,我身边那些普通的一般的不出众的女生都暗恋赵月,赵月长的很帅,张国荣的侧脸象他,但是张国荣的正面照不如赵月,他是我们班有名的人物,陆丽凭自己的本事一下子打开了赵月的门,成为了他圈子里的人,陆丽成绩好,人又漂亮,又会说话,她综合能力强,她身边有个刘灵,张米看上了陆丽,就一直找她说话,又善于拍马屁,她只要喜欢和谁玩,她就能够做到,她非常有本事,一个能钻营的人,薄嘴唇让人一眼就觉得能说会道,她钻营陆丽,结果被她成功了,她成了陆丽的朋友,陆丽经常和赵月一起玩,带进了张米,再加上王峰,她们和黄艺的圈子并列在顶端,谁也够不到这两个圈子。

    赵月几乎夺走我们班级最最最最普通女生的目光,因为陆丽张米太接近赵月了,没必要相思他,黄艺她们3个,或者班里好一点的女生也不容易喜欢男生,只剩下我们这样最最最最普通的,或者最差的,只剩下渣渣的,而我身边都是这样的女生,她们一点都不怎么样,一会儿对我好,一会儿对我不好,一点都不正常,让我一直处在患得患失里不能自拔,结果还有时间暗恋赵月,她们也是,这群不正常的女生们,其中一个一直对我说她有多么喜欢赵月,喜欢的发疯了,而我永远的保密,这是情感,我不会轻易说出来的,那是最深沉的,最深邃的,在我内心的核心部位里放着,一份深情怎么可以随便讲出来,讲出来就没有它的味道了!

    谁知道后来我身边另一个同学也喜欢他,后来我终于知道我身边几个女生竟然都喜欢他,可是他根本不跟我们这样的女生来往,我们只有单相思的份了。

    他讲起话来象鸭子叫,所以我只喜欢他的脸不喜欢他说话,这是开玩笑的,当一个人喜欢对方时,对方的缺点都掩藏起来了,鸭子叫又怎么样呢,只要他说话有逻辑,有思维,同样很棒!

    我在想,原来一切都是冥冥中被安排好的,初中只是我的竞技场,高一才是展现我风采的舞台,初中两个圈子,一个圈子核心是黄艺,一个圈子核心是赵月,我在初三拿下了黄艺,如今我和黄艺是好朋友,现在赵月要到我班级里成为我的同学,我将攻下另一个圈子里的核心赵月,初三是让我成长的地方,让我有用武之地的是高中,化3年拿下赵月,有的是时间,要上战场了,要武装自己,收掉赵月,加入我的人生吧!让我的人生绚丽多彩,我庆幸我进入普高,进入民良高中,我说呢?我的分数一直和他很接近,我们现在再重逢,在普高,我幸亏没去宁一宁二中,有句老话“宁做鸡头,不做牛尾”现在我的情况不是很好嘛,我要在普高重新调整学业,让自己更上一层楼。

    我开始听到磨刀霍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