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浓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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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保尽职尽责，赢得方静兰再三肯定，确认只是虚惊一场后，他们欢天喜地的离去，独独留下贞子般的少女。
关上了门，方寻惊魂未定，怨气冲天地吼道，“找了个儿子当老公，对你来说是惊喜，对我来说只是惊吓，你也不怕他将来非礼我。”
方静兰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名火起，“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还没嫁人，就开始嫌弃妈老了？”
“带个男人回家，你都不知会一声，我要是被他看光了怎么办？”方寻为从未见面的父亲打抱不平。
程伟揽住方静兰的肩膀，小声劝慰道，“我的错，我来解释。”
“等等！”方寻打断两人秀恩爱，一边在程伟的脸上审视着，一边把手机递给方静兰，“你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他。”
视频里的程伟先是揉刀成球，然后带着三胞胎扬长而去，背一个，牵两个，艳羡声在身后此起彼伏。
“一龙三凤，还是三胞胎，还这么漂亮，你为什么会看上我妈？给我个理由。”方寻一脸鄙夷的看着不良中年，“想要多少钱？直接说！我给！”
方静兰泪眼婆娑，捉奸成双本就是人间悲剧，更何况一捉就是两双。
“她们吃了多少东西？”程伟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方寻，心里满是愧疚，女儿已经二十四岁了，从呱呱落地到亭亭玉立，这是第一次见面。
方静兰看着手机小声念道，“今日凌晨一男三女横扫阳城夜市，近四十家烧烤摊提前收摊，市面上一片萧条，城西农贸市场肉价普遍上涨一成。”
“妈，你清醒点，这是朋友圈流传的小视频，不是新闻，四十家烧烤摊最少也有两千斤肉，两百个人也吃不完！”方寻伸出手指作插眼状，示意程伟不要乱看，“但是，他和三胞胎鬼混，肯定是真的。”
“吃了两千多斤肉也是真的，你可以看看付款记录。”程伟把手机递了过去。
方寻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一脸警惕，“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她们吃多少和我没关系，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三胞胎去了哪？”
“你和她好好说，女儿其实很懂事，接受能力也很强。”方静兰再次接过程伟的手机，返回主卧，留下充足的空间让父女二人相处。
“去你房间说。”程伟无视身后飞来的背包，径直走入方寻的私人领地，站在钟馗的画像前，迟疑了一下，还是咬牙说道，“他是活的。”
方寻拿着防狼喷雾摇晃，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给我一分钟的时间，我证明给你看。”程伟说。
话音刚落，画像上的长翅帽便动了动，而后钟馗眨了眨眼，方寻瞬间呆滞。
“他已经陪了你二十五年，不会害你。”程伟悄然退到方寻身后，一声轻喝，“回来！”
画像上的钟馗缓缓探出左脚，停在床头，似乎在等待方寻接受现实，三道呼吸声此起彼伏，卧室内寂静无声。
十秒钟后，黑靴落地，画像成人，红袍罩身，豹头环眼，铁面虬鬓，左手执扇，右手扶帽，看着少女咧嘴一笑，“长大了。”
“这么丑？”狰狞入目，方寻眉头紧蹙，毫不犹豫的挥拳跺脚，向身后的程伟打去，歇斯底里地叫道，“妈，他摸我！”
梦想被现实击得粉碎，程伟妄图天伦之乐，却以鼻血横流告终，眼睁睁看着方寻“鬼啊！妈呀！”的离去。
片刻之后，少女牵着方静兰去而复返，口口声声地说男人非礼他，视鬼模鬼样的钟馗于无物。
程伟一边抹去嘴角的鼻血，一边唉声叹气。
“还没说你是谁？”方静兰啼笑皆非。
程伟颓废地摇摇头，钟馗看着方寻开口说道，“我是你爸。”
方寻愕然，她敢动手教训不良中年，却不愿对钟馗恶言相向，二十四年朝夕相伴，就算只是幻象也难以割舍。
程伟直面钟馗，两人同时点头，相向而行，逐渐重合，他半是愧疚半是自豪的宣告，“我是你爸。”
方寻瘪着嘴，无助地看向方静兰，一边摇头一边哭道，“他不是我爸，他在胡说，是不是？”
“他是，他回来找我们了。”方静兰笑中带泪。
“你骗我，他不是。”方寻抱膝痛哭，泪水决堤奔流，孤苦无依地嘶吼着，“二十五年前，他只是个孩子，你连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你不是我妈！”
方静兰不哭了，也不笑了，伸向方寻的胳膊也停了下来，她白了程伟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自己解释，跟她好好说说，当初你这个老男人是怎么骗我的！”
程伟做梦也没想到，方寻的脑洞会这样大开，他还是将手放在了少女的肩膀上，温温柔柔地道，“遇见你妈时，她在红旗中学实习，我三十一，她二十一，我刚好大她十岁，是我耽误了她一辈子。”
“我不要听你胡说八道。”方寻哽咽抬头，看着程伟年轻得不像话的脸，哭的更凶了，眼泪和鼻涕一起涌进嘴里，“你把钟馗换给我！”
“只要你想，就还给你。”泪水模糊了视线，程伟扶着少女的双肩，走到空荡荡的画像前，一缕玄气凝结成笔，他挥手写道：赐福镇宅、正肃清明、降妖伏魔、坐地生财、求学赐慧、逢凶化吉、有求必应、钟馗卫道。
看着眼前的神异，方寻无声泪流，心中的信仰随即破碎，万般嫌弃地哭道，“字这么丑，我怎么可能是你生的？”
“我改。”程伟心中发狠，决定从今天开始重新练字，他一口气吹在了画上，栩栩如生的钟馗贴墙笑立。
方寻无力的靠在钟馗画像上，仿佛跃然纸上的那个人，才是她和母亲的依靠，她看着程伟频频摇头，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你不是我爸。”
“我可以证明。”程伟伸出双手，“我可以带你回到过去亲眼看看。”
“我不去，我不想再看妈妈受苦，也不想再看小时候的我哭着要去找爸爸，既然你能回到过去，为什么没去找妈妈！”
方寻无视曾经期盼多年的一双手，痛，早已深入骨髓，“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填家庭关系时，老师看我的那种表情，他们又怕又厌，因为妈妈大着肚子嫁给了刘老，才生下的我！”
“对不起！我不能改变已知事实，结果只会越来越糟。”程伟执意将方寻拥入怀中，任由她撕挠抓咬，泪水与血脉交汇。
“我回到1991年是为了救你爷爷，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你妈妈，我试图改变过去，但你爷爷还是走了，我还差点害死你姑姑，所以我不敢去看你，我怕忍不住伸手，我怕伸手以后会永
远的失去你们。”
方寻的嘴松开了，手却更紧了，她抱着男人的脖子嚎啕大哭，二十五年的委屈，怎么也流不尽。
“我也想看着你长大，但我做不到，因为你出生的时候，我们处在同一座城市，你一岁，我七岁。”程伟的肩头一片模糊，仍然紧拥少女，他想把这些年欠缺的拥抱都补回来。
“我的记忆是从在9月28号那天慢慢苏醒，之前并不知道你们的存在。所有的一切都源于我9月29号返回1991年，我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太多的事情来不及做。”
“骗人！妈妈说你陪了她七天，可你一天就回来了。”方寻趴在男人的肩膀上，顶着泪眼质疑。
程伟轻轻拭去少女脸上的泪痕，一脸慈爱地说道，“这是你的功劳！我返回1991年时，以六岁的我为坐标，结果早了四天，这才遇见你妈。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有了你，只是晚了八个小时。”
“我知道了，你和我妈在一起只是为了定位，我妈好可怜，这样就被你骗了。”方寻透过现象看本质，一下就戳中了男人死穴。
父女俩刚刚相认，程伟绝口否认这种破坏气氛的可能，“如果只是为了坐标，怎么可能只找你一个？”
“你长的又不帅，字又丑，我妈鬼迷了心窍，才会被你骗。”方寻有着与生俱来的警觉，“说不定你还有好多私生子。”
方静兰打断了父女俩的亲昵，“先去洗洗，吃了饭再聊。”
“妈，你心真大，你应该关心三个狐狸精去了哪，而不是关心吃饭。”方寻唯恐天下不乱。
“我都四十六了，有人要就不错了。”方静兰看着不良中年，一脸落寞。
“二十五年前我就说过，你不嫌弃我大，我不嫌弃你老。”程伟以拥吻表白，在方静兰耳边轻语，“早上我已身体力行，这个问题就别再纠结了。”
“你们俩注意点影响好不好，我还没走呢！”方寻强行将恩爱夫妇分开，抱着方静兰“咦”了一声，“妈，你的眼角纹去哪了？”
方静兰推开怀中的少女，向卫生间跑去，方寻一脸神伤，自艾自怜道，“会不会让我搬出去住？”
“不会，就算你妈舍得，我也不舍得。”关键时刻，程伟毫不迟疑的表明立场。
“我不稀罕你的不舍得，我还没原谅你。”方寻不屑一顾。
“吃饭，快到上班时间了。”方静兰走路带风，颓废一扫而空。
“眼角纹真没了！”看着方静兰容光焕发，方寻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神神秘秘地问道，“他给你吃什么了？”
“死丫头，我什么也没吃！”方静兰面红耳赤，毫无说服力，疑似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知道，我现在是多余的，今晚我就不回家了。”方寻碎碎念。
“你敢？”方静兰蛾眉倒蹙，凤眼圆睁，“今天别上班了，好好陪陪你爸。”
“他？他还等着安抚三胞胎呢，不需要我陪。”方寻喜上眉梢，故作不愿。
“我带她去龙凤山，可能会晚点回来。”程伟道明行程，拉着母女二人的手说道，“分开的太久，欠你们的太多，这辈子还不完，只有等下辈子，我无法干涉人间生死，但我能保证九霄之上，黄泉之下，我们世世相聚。”
安保尽职尽责，赢得方静兰再三肯定，确认只是虚惊一场后，他们欢天喜地的离去，独独留下贞子般的少女。
关上了门，方寻惊魂未定，怨气冲天地吼道，“找了个儿子当老公，对你来说是惊喜，对我来说只是惊吓，你也不怕他将来非礼我。”
方静兰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名火起，“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还没嫁人，就开始嫌弃妈老了？”
“带个男人回家，你都不知会一声，我要是被他看光了怎么办？”方寻为从未见面的父亲打抱不平。
程伟揽住方静兰的肩膀，小声劝慰道，“我的错，我来解释。”
“等等！”方寻打断两人秀恩爱，一边在程伟的脸上审视着，一边把手机递给方静兰，“你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他。”
视频里的程伟先是揉刀成球，然后带着三胞胎扬长而去，背一个，牵两个，艳羡声在身后此起彼伏。
“一龙三凤，还是三胞胎，还这么漂亮，你为什么会看上我妈？给我个理由。”方寻一脸鄙夷的看着不良中年，“想要多少钱？直接说！我给！”
方静兰泪眼婆娑，捉奸成双本就是人间悲剧，更何况一捉就是两双。
“她们吃了多少东西？”程伟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方寻，心里满是愧疚，女儿已经二十四岁了，从呱呱落地到亭亭玉立，这是第一次见面。
方静兰看着手机小声念道，“今日凌晨一男三女横扫阳城夜市，近四十家烧烤摊提前收摊，市面上一片萧条，城西农贸市场肉价普遍上涨一成。”
“妈，你清醒点，这是朋友圈流传的小视频，不是新闻，四十家烧烤摊最少也有两千斤肉，两百个人也吃不完！”方寻伸出手指作插眼状，示意程伟不要乱看，“但是，他和三胞胎鬼混，肯定是真的。”
“吃了两千多斤肉也是真的，你可以看看付款记录。”程伟把手机递了过去。
方寻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一脸警惕，“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她们吃多少和我没关系，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三胞胎去了哪？”
“你和她好好说，女儿其实很懂事，接受能力也很强。”方静兰再次接过程伟的手机，返回主卧，留下充足的空间让父女二人相处。
“去你房间说。”程伟无视身后飞来的背包，径直走入方寻的私人领地，站在钟馗的画像前，迟疑了一下，还是咬牙说道，“他是活的。”
方寻拿着防狼喷雾摇晃，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给我一分钟的时间，我证明给你看。”程伟说。
话音刚落，画像上的长翅帽便动了动，而后钟馗眨了眨眼，方寻瞬间呆滞。
“他已经陪了你二十五年，不会害你。”程伟悄然退到方寻身后，一声轻喝，“回来！”
画像上的钟馗缓缓探出左脚，停在床头，似乎在等待方寻接受现实，三道呼吸声此起彼伏，卧室内寂静无声。
十秒钟后，黑靴落地，画像成人，红袍罩身，豹头环眼，铁面虬鬓，左手执扇，右手扶帽，看着少女咧嘴一笑，“长大了。”
“这么丑？”狰狞入目，方寻眉头紧蹙，毫不犹豫的挥拳跺脚，向身后的程伟打去，歇斯底里地叫道，“妈，他摸我！”
梦想被现实击得粉碎，程伟妄图天伦之乐，却以鼻血横流告终，眼睁睁看着方寻“鬼啊！妈呀！”的离去。
片刻之后，少女牵着方静兰去而复返，口口声声地说男人非礼他，视鬼模鬼样的钟馗于无物。
程伟一边抹去嘴角的鼻血，一边唉声叹气。
“还没说你是谁？”方静兰啼笑皆非。
程伟颓废地摇摇头，钟馗看着方寻开口说道，“我是你爸。”
方寻愕然，她敢动手教训不良中年，却不愿对钟馗恶言相向，二十四年朝夕相伴，就算只是幻象也难以割舍。
程伟直面钟馗，两人同时点头，相向而行，逐渐重合，他半是愧疚半是自豪的宣告，“我是你爸。”
方寻瘪着嘴，无助地看向方静兰，一边摇头一边哭道，“他不是我爸，他在胡说，是不是？”
“他是，他回来找我们了。”方静兰笑中带泪。
“你骗我，他不是。”方寻抱膝痛哭，泪水决堤奔流，孤苦无依地嘶吼着，“二十五年前，他只是个孩子，你连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你不是我妈！”
方静兰不哭了，也不笑了，伸向方寻的胳膊也停了下来，她白了程伟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自己解释，跟她好好说说，当初你这个老男人是怎么骗我的！”
程伟做梦也没想到，方寻的脑洞会这样大开，他还是将手放在了少女的肩膀上，温温柔柔地道，“遇见你妈时，她在红旗中学实习，我三十一，她二十一，我刚好大她十岁，是我耽误了她一辈子。”
“我不要听你胡说八道。”方寻哽咽抬头，看着程伟年轻得不像话的脸，哭的更凶了，眼泪和鼻涕一起涌进嘴里，“你把钟馗换给我！”
“只要你想，就还给你。”泪水模糊了视线，程伟扶着少女的双肩，走到空荡荡的画像前，一缕玄气凝结成笔，他挥手写道：赐福镇宅、正肃清明、降妖伏魔、坐地生财、求学赐慧、逢凶化吉、有求必应、钟馗卫道。
看着眼前的神异，方寻无声泪流，心中的信仰随即破碎，万般嫌弃地哭道，“字这么丑，我怎么可能是你生的？”
“我改。”程伟心中发狠，决定从今天开始重新练字，他一口气吹在了画上，栩栩如生的钟馗贴墙笑立。
方寻无力的靠在钟馗画像上，仿佛跃然纸上的那个人，才是她和母亲的依靠，她看着程伟频频摇头，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你不是我爸。”
“我可以证明。”程伟伸出双手，“我可以带你回到过去亲眼看看。”
“我不去，我不想再看妈妈受苦，也不想再看小时候的我哭着要去找爸爸，既然你能回到过去，为什么没去找妈妈！”
方寻无视曾经期盼多年的一双手，痛，早已深入骨髓，“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填家庭关系时，老师看我的那种表情，他们又怕又厌，因为妈妈大着肚子嫁给了刘老，才生下的我！”
“对不起！我不能改变已知事实，结果只会越来越糟。”程伟执意将方寻拥入怀中，任由她撕挠抓咬，泪水与血脉交汇。
“我回到1991年是为了救你爷爷，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你妈妈，我试图改变过去，但你爷爷还是走了，我还差点害死你姑姑，所以我不敢去看你，我怕忍不住伸手，我怕伸手以后会永
远的失去你们。”
方寻的嘴松开了，手却更紧了，她抱着男人的脖子嚎啕大哭，二十五年的委屈，怎么也流不尽。
“我也想看着你长大，但我做不到，因为你出生的时候，我们处在同一座城市，你一岁，我七岁。”程伟的肩头一片模糊，仍然紧拥少女，他想把这些年欠缺的拥抱都补回来。
“我的记忆是从在9月28号那天慢慢苏醒，之前并不知道你们的存在。所有的一切都源于我9月29号返回1991年，我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太多的事情来不及做。”
“骗人！妈妈说你陪了她七天，可你一天就回来了。”方寻趴在男人的肩膀上，顶着泪眼质疑。
程伟轻轻拭去少女脸上的泪痕，一脸慈爱地说道，“这是你的功劳！我返回1991年时，以六岁的我为坐标，结果早了四天，这才遇见你妈。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有了你，只是晚了八个小时。”
“我知道了，你和我妈在一起只是为了定位，我妈好可怜，这样就被你骗了。”方寻透过现象看本质，一下就戳中了男人死穴。
父女俩刚刚相认，程伟绝口否认这种破坏气氛的可能，“如果只是为了坐标，怎么可能只找你一个？”
“你长的又不帅，字又丑，我妈鬼迷了心窍，才会被你骗。”方寻有着与生俱来的警觉，“说不定你还有好多私生子。”
方静兰打断了父女俩的亲昵，“先去洗洗，吃了饭再聊。”
“妈，你心真大，你应该关心三个狐狸精去了哪，而不是关心吃饭。”方寻唯恐天下不乱。
“我都四十六了，有人要就不错了。”方静兰看着不良中年，一脸落寞。
“二十五年前我就说过，你不嫌弃我大，我不嫌弃你老。”程伟以拥吻表白，在方静兰耳边轻语，“早上我已身体力行，这个问题就别再纠结了。”
“你们俩注意点影响好不好，我还没走呢！”方寻强行将恩爱夫妇分开，抱着方静兰“咦”了一声，“妈，你的眼角纹去哪了？”
方静兰推开怀中的少女，向卫生间跑去，方寻一脸神伤，自艾自怜道，“会不会让我搬出去住？”
“不会，就算你妈舍得，我也不舍得。”关键时刻，程伟毫不迟疑的表明立场。
“我不稀罕你的不舍得，我还没原谅你。”方寻不屑一顾。
“吃饭，快到上班时间了。”方静兰走路带风，颓废一扫而空。
“眼角纹真没了！”看着方静兰容光焕发，方寻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神神秘秘地问道，“他给你吃什么了？”
“死丫头，我什么也没吃！”方静兰面红耳赤，毫无说服力，疑似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知道，我现在是多余的，今晚我就不回家了。”方寻碎碎念。
“你敢？”方静兰蛾眉倒蹙，凤眼圆睁，“今天别上班了，好好陪陪你爸。”
“他？他还等着安抚三胞胎呢，不需要我陪。”方寻喜上眉梢，故作不愿。
“我带她去龙凤山，可能会晚点回来。”程伟道明行程，拉着母女二人的手说道，“分开的太久，欠你们的太多，这辈子还不完，只有等下辈子，我无法干涉人间生死，但我能保证九霄之上，黄泉之下，我们世世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