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譬如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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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安看着手机发呆，硬币不停的指间旋转，仿佛约好了一样，三分钟后手机准时响起，他摇头苦笑，故作轻松地开口问道，“姚局长，你这大忙人，怎么想起穷亲戚了？”
“别装糊涂啊，这可是我第二次打电话，又不违反原则，都是为人父母，能体谅点就体谅点，判决下来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性质太恶劣，受害人那边没法交代。”
“两边的家庭都是受害者，养不教父之过，让父母尽尽人事吧，当是提前送他们一程。”
“诶……姚局长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做不到无动于衷，都是父母，都有孩子，特别是我们这一行，苦啊！危险不说，老婆孩子还跟着受累，想给家属换个好点的工作，让兄弟们无后勤之忧都做不到，我有愧……”
“老王，什么也别说了，我这边需要三个临时工，编制肯定没有，待遇没话说，福利照发。”
“还是姚局长有魄力雷厉风行，我尽最大的可能，给予重伤嫌疑人最大的人文关怀，这样吧，现在就可以把两个重伤嫌疑人送往指定医院，负责监视就医的干警会守在住院部楼下，绝不入楼干涉嫌疑人正常就医，但嫌疑人家属必须签订同意书，嫌疑人在医院出现任何意外都与支队无关。”
“没问题，这些都是应该的，老王够意思，四个临时工啊，不能再多了！”
一时之间，皆大欢喜，王全安翻出通话记录，凡是为向中华、刘海涛一案打过招呼的电话，他都一一回拨过去，替支队要点福利的同时拉人捆绑。
“熊孩子真不是玩意儿，从小到大一直没变过！”王全安还是有点心虚，又找出近年来命案卷宗，圈定了几个在逃嫌犯，决定在国庆期间亲自带队蹲守，势将丑恶缉拿归案。
老家属院，三号楼二单元前，热闹成群，老头老太太们聚在一起说着八卦:
程家三十一岁的老光棍有出息了，家里突然多了六个貌美如花的少女，竟然还相安无事，据说已经分成两派，更别说还有个一岁的小女孩，暂时还不知道谁是她妈。
天还没亮，杨素芬就抱着孩子在楼下遛弯，更多的是显摆，粉雕玉琢的孩子异常聪明，主动和人打招呼，还分得清男女老幼，还能找少妇要奶吃。
晨曦微露，程红抱着一岁半的儿子张烨烨下楼，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张烨烨逢人就喊“贱(剑)”，一群老头老太太唯恐避之不及，一大把年纪了，谁也不愿意和熊孩子较劲，只有闪躲，唯恐无故躺枪。
程红颇感无趣，想以张烨烨换杨素芬怀里的程圣君，母女俩就这样在院子里杠了起来，一个说女儿已经出嫁，一个说母亲姓杨不姓程，吵的不可开交，老头老太太们觉得母女俩有卖肥之嫌，正准备离开时，李冬冬、相柳等六女闪亮登场，一时间，满院芬芳，听见响动的青壮也涌了出来，待拣漏网之鱼。
胸部比较伟岸的吒罗佉，主动接过照顾张烨烨的重任，熊孩子忙着四处找奶，再也没空寻“剑(贱)”，程红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下暗道，带她去京城哄孩子倒也不错，就是太漂亮了一点，让人放心不下。
二十五年了，今天才是杨素芬最为扬眉吐气的日子。
女儿
程红从小品学兼优，但她搞了个烈士助养基金，满世界的收保护费，一年到头，来家里找麻烦的家长络绎不绝，家属院一度因为她加了门岗，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程红高中毕业。
儿子程伟就更离谱了，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带着王全安找同学的麻烦，有了程红这个前车之鉴，老师和家长根本不登程家的门，直接找到城关派出所。
结果就是没有任何结果，王全安仍然时不时的在学校溜达，美其名曰保卫校园安宁，新任领导更因为他的重情重义，对他青眼有加，乔玉晶也被他感动，最终抱得美人归。
程伟最终有惊无险的长大，高考成绩优良，收到了112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在杨素芬认为她已完成使命时，程伟还是出事了，因为李雯雯的失踪，他在龙凤山住了两年、找了两年。
第三年，杨素芬带着绳子去龙凤山上吊，这才把程伟劝了回来，靠着父辈遗荫入读阳城警察学院，顺顺利利的毕业、工作。
程伟的人生终于走上了正轨，杨素芬感觉可以闭眼的时候，另一个危机浮上了生活的水面，儿子、女儿都不愿意结婚。
想起程家的祖训，祖孙不相见，杨素芬感动之余，了无生趣。她本不信这些，但想起公公程明康、婆婆江燕来的遭遇，却又不得不信，她也愿意以死换孙，可子女根本不结婚。
程红拿二十五年前的梦境相劝，言道2015年结束前，无论程正东是否归来，都让杨素芬如愿以偿抱上孙子，如若不然一家三口烧炭自杀。
杨素芬被吓住了，程红从小到大，行事从无顾忌，言出必行，可偏偏顺风顺水。杨素芬再也不敢提死，只是碎碎念，对不起程家列祖列宗，程伟时常被她逼得夜不归宿。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2010年，程红突然就结婚了，杨素芬喜出望外，拿着菜刀架在脖子上，逼迫程伟效仿姐姐程红。
程伟轻飘飘的一句冬冬还未成年，杨素芬便放下了菜刀。
2013年张烨烨诞生，杨素芬彻底放弃程伟，带了程家的全部家财赶赴京城，试图将张烨烨变成程烨烨。
目标正在一天天的接近中，2015年9月29日，杨素芬一大早就接到好几通电话，全是左邻右舍的告密示警，有两个少女疑似千里寻夫(父)，带着一岁女婴入住程家。
数次天旋地转后，杨素芬看着张烨烨百般嫌弃，孙子还是自家的好，这熊孩子成天只会追着传家宝喊“剑(贱)”，让她伤透了脑筋，回家！她要回家抱程家的孙子！
此时此刻，杨素芬容光焕发，怀抱程圣君，天伦绕膝，六美环侍，仿佛回到少女时代初嫁程正东。
偏偏有人破坏这羡煞左邻右舍的气氛，横向生长的夏霆，一大早就开车赶了过来，在一群老头老太太包围中找到了程家十口，驱鬼除邪这么有前途？他胡思乱想着，一颗红心蠢蠢欲动。
乱花渐迷人眼，少年激情澎湃，在李雯雯的介绍下，毫无廉耻，一口一个祖师母的叫着，为和睦的气氛增添了一丝诡异。
杨素芬以为是程伟带的徒弟，礼节性地微笑道，“刚参加工作？”
“祖师母，我还在读书，今年大二。”夏霆在三胞胎身上瞥了一眼，卫道之心
更加坚定。
这孩子有病！杨素芬抱着程圣君退了一步，“你找错人了吧？”
“没有！自从看见师父在龙凤山大显神威后，我就决定要继承师父的衣钵，斩妖除魔！”夏霆吐沫横飞，慷慨激昂。
“原来如此！”围观的老头老太太一片哗然，加入旁门左道竟然这么有前途？程伟入的是什么教？能不能介绍自己的儿孙加入？
又是龙凤山，杨素芬再退一步，抱着孙女从旁边绕了出去，语重心长地说，“你找错人了，好好读书，有病就去医院！”
“祖师母，我没病，前天我和师傅一起救了他同事，陈局长还要给学校写感谢信呢！”夏霆心急火燎般辩解道。
听见‘陈局长’后，老头老太太一边掏手机，一边诱拐道，“小伙子，我们相信你，叫什么名字啊？”
“夏霆……”小胖子打开车门抱出两箱国酒，屁颠屁颠跟在一大家子后面。
“这小伙子不想学好啊，肯定是奔着少妇程这个名头来的。”某老太太酸溜溜地说。
一老头满脸严肃的回应道，“这么说来，程伟那小子真能透视？你可要小心你家儿媳妇，长那么漂亮，每天从三楼路过，估计早被那小王八蛋看光了。”
老太太挥起买菜的小推车就打，“老扒灰！成天盯着自己的儿媳妇也就算了，舒服过了就盯上别人家的啦？”
阵阵哄笑声中，众人将二单元楼道堵的水泄不通，围观小胖子拜师。
“快走，快走！”杨素芬一边催促众女，一边指挥程红拦住夏霆。
两箱酒价值上万，小胖子貌似敦厚，曾经的女魔头有点下不去手，“妈，他还是冬冬的同学呢，这样不太好吧。”
“他是个疯子，要是把烨烨抱走了怎么办？”杨素芬顺手关门，要将小胖子和程红一起关在外面。
夏霆飞起一脚卡住门缝，顺势倒地，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嘴里哎呦不停，“老同学，救我！”
李冬冬羞的满脸通红，抱着惊呆了的白泽朝主卧跑去。
“狗是我的！”程红连忙宣示主权，却被夏霆抱住了小腿。
“阿姨，我不是疯子。”小胖子用肥硕的身躯挡住防盗门，“见不到师父，我是不会走的。”
程红气的浑身发抖，一脚跺了下去，“谁是你阿姨？我没你这么大的儿子！”
“你刚才打我了，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就报警！”夏霆又在门槛上滚了小半圈，伪造案发现场，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凄惨。
程红拿起手机就给程伟拨了过去，让他回来收拾乱摊子，又扔给夏霆一把小凳子，算是医药费。
一个多小时后，一男一女姗姗来迟，楼下逗留的老头老太太们，又是一阵起哄，纷纷上前关心道，“小程还收不收徒弟啊，交学费我们也认了，能免费更好。”
程伟不知所以然，还是笑着回应道，“二十四以上的不收，不跟师父睡的不收，太丑的不收，不想交学费的不收……”
“师傅……我愿意！”夏霆从程家的阳台上探出了头，扯着嗓子吼道，“我愿意！”
不良中年连忙加上一句，“男的坚决不收！”
王全安看着手机发呆，硬币不停的指间旋转，仿佛约好了一样，三分钟后手机准时响起，他摇头苦笑，故作轻松地开口问道，“姚局长，你这大忙人，怎么想起穷亲戚了？”
“别装糊涂啊，这可是我第二次打电话，又不违反原则，都是为人父母，能体谅点就体谅点，判决下来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性质太恶劣，受害人那边没法交代。”
“两边的家庭都是受害者，养不教父之过，让父母尽尽人事吧，当是提前送他们一程。”
“诶……姚局长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做不到无动于衷，都是父母，都有孩子，特别是我们这一行，苦啊！危险不说，老婆孩子还跟着受累，想给家属换个好点的工作，让兄弟们无后勤之忧都做不到，我有愧……”
“老王，什么也别说了，我这边需要三个临时工，编制肯定没有，待遇没话说，福利照发。”
“还是姚局长有魄力雷厉风行，我尽最大的可能，给予重伤嫌疑人最大的人文关怀，这样吧，现在就可以把两个重伤嫌疑人送往指定医院，负责监视就医的干警会守在住院部楼下，绝不入楼干涉嫌疑人正常就医，但嫌疑人家属必须签订同意书，嫌疑人在医院出现任何意外都与支队无关。”
“没问题，这些都是应该的，老王够意思，四个临时工啊，不能再多了！”
一时之间，皆大欢喜，王全安翻出通话记录，凡是为向中华、刘海涛一案打过招呼的电话，他都一一回拨过去，替支队要点福利的同时拉人捆绑。
“熊孩子真不是玩意儿，从小到大一直没变过！”王全安还是有点心虚，又找出近年来命案卷宗，圈定了几个在逃嫌犯，决定在国庆期间亲自带队蹲守，势将丑恶缉拿归案。
老家属院，三号楼二单元前，热闹成群，老头老太太们聚在一起说着八卦:
程家三十一岁的老光棍有出息了，家里突然多了六个貌美如花的少女，竟然还相安无事，据说已经分成两派，更别说还有个一岁的小女孩，暂时还不知道谁是她妈。
天还没亮，杨素芬就抱着孩子在楼下遛弯，更多的是显摆，粉雕玉琢的孩子异常聪明，主动和人打招呼，还分得清男女老幼，还能找少妇要奶吃。
晨曦微露，程红抱着一岁半的儿子张烨烨下楼，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张烨烨逢人就喊“贱(剑)”，一群老头老太太唯恐避之不及，一大把年纪了，谁也不愿意和熊孩子较劲，只有闪躲，唯恐无故躺枪。
程红颇感无趣，想以张烨烨换杨素芬怀里的程圣君，母女俩就这样在院子里杠了起来，一个说女儿已经出嫁，一个说母亲姓杨不姓程，吵的不可开交，老头老太太们觉得母女俩有卖肥之嫌，正准备离开时，李冬冬、相柳等六女闪亮登场，一时间，满院芬芳，听见响动的青壮也涌了出来，待拣漏网之鱼。
胸部比较伟岸的吒罗佉，主动接过照顾张烨烨的重任，熊孩子忙着四处找奶，再也没空寻“剑(贱)”，程红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下暗道，带她去京城哄孩子倒也不错，就是太漂亮了一点，让人放心不下。
二十五年了，今天才是杨素芬最为扬眉吐气的日子。
女儿
程红从小品学兼优，但她搞了个烈士助养基金，满世界的收保护费，一年到头，来家里找麻烦的家长络绎不绝，家属院一度因为她加了门岗，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程红高中毕业。
儿子程伟就更离谱了，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带着王全安找同学的麻烦，有了程红这个前车之鉴，老师和家长根本不登程家的门，直接找到城关派出所。
结果就是没有任何结果，王全安仍然时不时的在学校溜达，美其名曰保卫校园安宁，新任领导更因为他的重情重义，对他青眼有加，乔玉晶也被他感动，最终抱得美人归。
程伟最终有惊无险的长大，高考成绩优良，收到了112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在杨素芬认为她已完成使命时，程伟还是出事了，因为李雯雯的失踪，他在龙凤山住了两年、找了两年。
第三年，杨素芬带着绳子去龙凤山上吊，这才把程伟劝了回来，靠着父辈遗荫入读阳城警察学院，顺顺利利的毕业、工作。
程伟的人生终于走上了正轨，杨素芬感觉可以闭眼的时候，另一个危机浮上了生活的水面，儿子、女儿都不愿意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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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红拿二十五年前的梦境相劝，言道2015年结束前，无论程正东是否归来，都让杨素芬如愿以偿抱上孙子，如若不然一家三口烧炭自杀。
杨素芬被吓住了，程红从小到大，行事从无顾忌，言出必行，可偏偏顺风顺水。杨素芬再也不敢提死，只是碎碎念，对不起程家列祖列宗，程伟时常被她逼得夜不归宿。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2010年，程红突然就结婚了，杨素芬喜出望外，拿着菜刀架在脖子上，逼迫程伟效仿姐姐程红。
程伟轻飘飘的一句冬冬还未成年，杨素芬便放下了菜刀。
2013年张烨烨诞生，杨素芬彻底放弃程伟，带了程家的全部家财赶赴京城，试图将张烨烨变成程烨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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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次天旋地转后，杨素芬看着张烨烨百般嫌弃，孙子还是自家的好，这熊孩子成天只会追着传家宝喊“剑(贱)”，让她伤透了脑筋，回家！她要回家抱程家的孙子！
此时此刻，杨素芬容光焕发，怀抱程圣君，天伦绕膝，六美环侍，仿佛回到少女时代初嫁程正东。
偏偏有人破坏这羡煞左邻右舍的气氛，横向生长的夏霆，一大早就开车赶了过来，在一群老头老太太包围中找到了程家十口，驱鬼除邪这么有前途？他胡思乱想着，一颗红心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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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芬以为是程伟带的徒弟，礼节性地微笑道，“刚参加工作？”
“祖师母，我还在读书，今年大二。”夏霆在三胞胎身上瞥了一眼，卫道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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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有病！杨素芬抱着程圣君退了一步，“你找错人了吧？”
“没有！自从看见师父在龙凤山大显神威后，我就决定要继承师父的衣钵，斩妖除魔！”夏霆吐沫横飞，慷慨激昂。
“原来如此！”围观的老头老太太一片哗然，加入旁门左道竟然这么有前途？程伟入的是什么教？能不能介绍自己的儿孙加入？
又是龙凤山，杨素芬再退一步，抱着孙女从旁边绕了出去，语重心长地说，“你找错人了，好好读书，有病就去医院！”
“祖师母，我没病，前天我和师傅一起救了他同事，陈局长还要给学校写感谢信呢！”夏霆心急火燎般辩解道。
听见‘陈局长’后，老头老太太一边掏手机，一边诱拐道，“小伙子，我们相信你，叫什么名字啊？”
“夏霆……”小胖子打开车门抱出两箱国酒，屁颠屁颠跟在一大家子后面。
“这小伙子不想学好啊，肯定是奔着少妇程这个名头来的。”某老太太酸溜溜地说。
一老头满脸严肃的回应道，“这么说来，程伟那小子真能透视？你可要小心你家儿媳妇，长那么漂亮，每天从三楼路过，估计早被那小王八蛋看光了。”
老太太挥起买菜的小推车就打，“老扒灰！成天盯着自己的儿媳妇也就算了，舒服过了就盯上别人家的啦？”
阵阵哄笑声中，众人将二单元楼道堵的水泄不通，围观小胖子拜师。
“快走，快走！”杨素芬一边催促众女，一边指挥程红拦住夏霆。
两箱酒价值上万，小胖子貌似敦厚，曾经的女魔头有点下不去手，“妈，他还是冬冬的同学呢，这样不太好吧。”
“他是个疯子，要是把烨烨抱走了怎么办？”杨素芬顺手关门，要将小胖子和程红一起关在外面。
夏霆飞起一脚卡住门缝，顺势倒地，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嘴里哎呦不停，“老同学，救我！”
李冬冬羞的满脸通红，抱着惊呆了的白泽朝主卧跑去。
“狗是我的！”程红连忙宣示主权，却被夏霆抱住了小腿。
“阿姨，我不是疯子。”小胖子用肥硕的身躯挡住防盗门，“见不到师父，我是不会走的。”
程红气的浑身发抖，一脚跺了下去，“谁是你阿姨？我没你这么大的儿子！”
“你刚才打我了，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就报警！”夏霆又在门槛上滚了小半圈，伪造案发现场，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凄惨。
程红拿起手机就给程伟拨了过去，让他回来收拾乱摊子，又扔给夏霆一把小凳子，算是医药费。
一个多小时后，一男一女姗姗来迟，楼下逗留的老头老太太们，又是一阵起哄，纷纷上前关心道，“小程还收不收徒弟啊，交学费我们也认了，能免费更好。”
程伟不知所以然，还是笑着回应道，“二十四以上的不收，不跟师父睡的不收，太丑的不收，不想交学费的不收……”
“师傅……我愿意！”夏霆从程家的阳台上探出了头，扯着嗓子吼道，“我愿意！”
不良中年连忙加上一句，“男的坚决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