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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牢笼里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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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那不能。”茅金龙立马否定姚梦蕾的推测:“心心她平常生活也就买东西,去健身房健身,美容院美容,隔三差五的再去一趟中外合资的康乐医院看望她那个尿毒症等着换肾的爸。至于人际关系那更是简单得很,她从大四一毕业就被我包养了,没怎么步入社会。”

    姚梦蕾见茅金龙谈到包养,顺水推舟的说了一句:“说说你是怎么认识,并且包养常悦心的。”

    茅金龙抽了一口烟,扭了扭身体回忆道:“2015年应该是十月份吧,她到我一个分公司实习,在财务部工作,我当时是去审查工作,心心工作踏实勤奋,有眼力价又很会来事儿,长得又漂亮所以我当时就注意到她了。”

    “然后你就对她展开了……追求?”叶瑀斟酌着言词道。

    “这位警察同志是不是想说骚扰更合适?”茅金龙看出了叶瑀咽下去被替换的那个词,表情很是坦然。

    叶瑀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回应,姚梦蕾用手捋了捋自己耳边的头发掩盖自己被说中的内心后同样的感受。

    茅金龙摊摊手直视面前的两个人毫不避讳说道“其实很正常,在外人眼里,包养本身就有贬义,我是有钱,也的确贪恋常悦心的青春美貌,但并不代表我和那些婆婆妈妈的国产剧里演的有钱人一样,无时无刻都骚扰女下属,找个机会灌醉然后上床。”

    茅金龙缓了口气继续道:“我只是想重温爱情的滋味,重新年轻一次,我的确追求过常悦心,送名牌包包衣服首饰,请她去高档餐厅吃饭,听音乐会几乎我以前泡妞的法子都用过了,但她都拒绝了。”

    “拒绝?也就是说常悦心那时候根本没想跟你有任何接触?”姚梦蕾听出了话中含义,她没想到常悦心居然抵制了诱惑。

    “对,我当时以为她是碍于同一公司上下级关系,女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可直到她12月实习期结束返校,她依然对我保持距离敬而远之,除了在公司,我们私下里并没有任何接触。”

    “她是不是在去年夏天找过你?”叶瑀忽然想起姚梦蕾提起过常悦心是在2016年夏天把她爸爸转院到康乐医院住在豪华病房,发生的这一切指向性已经很显而易见。

    “没错。”茅金龙点点头解释道:“她有一天给我打电话说想跟我谈谈,我当时也很纳闷,毕竟过去半年多了,我还以为心心早就忘了我这个人。我们约在我公司楼下的一家咖啡厅,当时她看起来很憔悴,一见面寒暄几句后,心心就直截了当的说她需要一笔钱,很大数额,她想用包养的方式让我出钱给她父亲治病,说白了这在古代那就是卖身救父。”

    “之后呢?”叶瑀期待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之后她说完还从书包里掏出一式两份的包养合同,合同里说明我只要每个月负责她父亲的医疗费住院费,还有日后的手术费等费用就行,她自己的生活问题不用我负责,而她在包养期间不能跟别的男人谈恋爱或者上床,陪侍我的时候也不准做其他事情,合同直到她父亲换肾手术做完病愈才终止。”

    “可这种种迹象来看,常悦心住的房子,还有房子里的衣服、化妆品、衣服等所有生活花销都是你负责的。”

    “我改了合同,我除了负责她父亲的治疗所有开支,还额外每个月给她十万块生活费,买了一个高档小区的单身公寓,我不想她辛辛苦苦去工作,赚那点钱,住在那些出租房里鱼龙混杂也不安全。”

    “茅先生倒是很心疼常悦心。”叶瑀看着茅金龙说的很自然对此淡淡一笑,他心里却明白得很,茅金龙嘴上说的很大方,处处为常悦心考虑,但实际上他把常悦心当成了金丝雀看管,给她用金钱编织了一个牢笼,不让她工作只是为了降低她有机会认识令她心动的男人的几率,买高档单身公寓,那是纯粹为了防备常悦心住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做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的所作所为完全是担心不好掌控罢了。

    姚梦蕾紧接着问道“常悦心在包养期间有没有违反合同条款的举动行为?”

    “没有。”茅金龙答道:“刚开始她无所事事会念叨无聊,后来她习惯了和她的狐朋狗友各种逛街美容游玩也就没再提过,而且我也没有听说她

    跟什么男人交往。”

    “等等。”

    正当叶瑀和姚梦蕾对询问内容感到毫无价值时,茅金龙忽然想起什么,他上身微微倾向叶瑀和姚梦蕾的方向双手‘啪’的一拍忙不迭道:“她曾经让我帮她给一个高中同学介绍工作。”

    “高中同学,男的?”叶瑀一听这话,注视着茅金龙眉毛向上一扬问道。

    “对,去年十一的时候,她参加同学聚会,回来后就问我能不能帮忙给她一位高中同学介绍个工作,不用太好,养家糊口就行。”

    “她和这个同学关系应该没有听上去那么简单吧。”

    “她跟我说起这个同学的时候就坦白她俩的关系,高中时期他俩属于是互相暗恋但都没有勇气捅破那层窗户纸,之后这个男的高中辍学,心心又一心扑在高考上,两个人也就断了联系。当时心心说这个同学现在家里挺惨的,同学的爸爸也是卧病在床需要照顾,将心比心,心心不免同情他,所以就让我给他找一份体力活,工资足够他们父子俩生活,但必须保证每天都能按时回家那种工作。”

    “那你给他安排了什么工作?”姚梦蕾好奇问道。

    “运输司机,就在和我们公司有合作关系的城通运输公司。”茅金龙立马答道。

    茅金龙话音刚落,叶瑀与姚梦蕾相互对视,四目相接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对这个案件的曙光和兴奋,运输司机,青年男性,家境窘迫,与常悦心年龄相仿,这些都符合叶瑀对于凶手的心理画像描述。

    “他叫什么,长什么样?”

    “不知道,我当时就是让心心把城通运输公司老于,哦也就是他们公司的老总于水生的电话发给了她那个同学,让他们自己谈。”

    “你什么也不过问,就不怕他俩旧情复燃?”叶瑀对茅金龙这般大度倒是有些奇怪,情人找自己给学生时代的暗恋对象介绍工作,是个男人多多少少都会心里不太舒服,可茅金龙却毫不介意反而去给予帮助。

    “我会怕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穷小子?”茅金龙听到叶瑀的问题,神情鄙夷轻蔑右嘴唇不由得上扬笑道:“学生时代的感情能有多深,就算那小子对心心还旧情不灭,我想心心也不可能那么傻,没有我这个财主她父亲的病怎么办?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谁还会想跟穷小子吃糠咽菜,何况那个小子还有一个瘫在床上端屎端尿的爹。”

    茅金龙的话说的虽然嚣张难听,可细想之下并非没有道理,通过询问茅金龙和常悦心的朋友,叶瑀发现常悦心为人很重视承诺,她答应的事没有反悔或者没做到的,而且这是个很聪明的女孩,懂得用最小的风险获取最大的利益,从她用包养来换取父亲治病的钱就能看出,她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违反包养合同,让父亲没钱治疗,茅金龙除了对自身条件的优越感也正是看中这一点才会那么放心常悦心给她那个曾经暗恋对象介绍工作,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把常悦心老同学安排在跟他有合作关系的运输公司上班,也算是间接性的监视,只要常悦心和老同学有什么暧昧关系茅金龙也能察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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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询问工作从晚上六点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凡是茅金龙知道的事情,几乎都对叶瑀他们说了个一干二净,临走时茅金龙还对姚梦蕾说自己回去如果还有什么发现会第一时间通知警方。

    这份主动配合的态度倒是让姚梦蕾对茅金龙的怀疑大大降低。

    “你觉得茅金龙怎么样。”姚梦蕾朝茅金龙消失的走廊口怒了努嘴。

    “不像是说假话,他看起来也是第一次从我们口中得知常悦心被杀。”叶瑀开亏回应,低头在手机屏幕上写写画画仿佛在记录什么。

    “看起来我们离真相不远了。”

    保存完后,叶瑀看着手机里的人物关系图,最中间一个空心圆圈里面有一个大大的问号,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第二天早上七点,特察队齐聚一堂一边吃着姚梦蕾买来的早餐一边讨论昨天的调查收获。

    “我们这么快就排除茅金龙的嫌疑了么,他也有杀人动机啊,自己包养的

    小三在同学聚会遇到老同学,并且还是以前的初恋,他俩勾搭在一起,很容易引起茅金龙的不满一时气愤因爱生恨掐死常悦心,而且他是公司老板很容易进入存放巧克力的仓库。”

    在姚梦蕾叙述完昨晚询问茅金龙的详细情况后,彦啸龙咀嚼着包子提出自己的观点。

    “他的确有杀人动机,熙儿你先说说昨天让你调查的结果。”姚梦蕾没有立刻否定彦啸龙的推断,她转头看向正在咬着吸管喝豆浆的沐熙儿。

    “昨天梦蕾姐在询问茅金龙之前就已经让我查找茅金龙的通话记录以及他近几日的行程,通过查询他1月27日当天的确登记去往欧洲法国的飞机,直到2月12号中午才回国,我还查到了同行的乘客名单,他的妻子,两个儿子,以及岳父岳母和他父亲,一共七口人都在飞机上,返程的飞机也是如此。之后他在机场登上去往北京的飞机直到昨天才回来从时间上来看,他没有作案时间。”沐熙儿一只手拿着豆浆,一只手操控笔记本电脑看着里面的所有记录总结道。

    “除了没有作案时间,茅金龙的作案手法也有问题,一个公司的大老板,会杀完人后把尸体的十根手指切下来,两颗眼球也一并挖出,藏在自己公司仓库里即将销售的巧克力里去么?”叶瑀咽下嘴里的包子目光转到彦啸龙解答对方的疑惑:“这样做无异于是毁了自己多年打拼经营的生意,为了个女人他完全没必要,茅金龙是个城府极深头脑很活泛的人,在利益权衡下他不会笨到连这点都想不到。”

    叶瑀说完后白川穹补充道:“还有昨天从他抽烟的烟蒂提取到的DNA与死者指甲缝里发现的表皮组织的DNA也不符合。”

    彦啸龙听完叶瑀三人的分析后思索道:“所以现在最大的嫌疑就都落在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常悦心的老同学身上了。”

    “不是还有那个卖给微商巧克力的,名字叫……”沐熙儿想到还一个可疑人员还没提起轻轻点着太阳穴,恍然回忆起:“洪学成!”

    “那个人是茅金龙的小舅子。”姚梦蕾平淡道:“因为茅金龙最初下海经商的钱有一部分是从他岳父岳母那里要来的,所以茅金龙就给他小舅子在公司找了个不重要的职位,这小子游手好闲根本不上班,工资白拿但不够花就打起了公司仓库的货物的主意,他平时就拿几盒出去卖但没有大偷的行为,之后就求他姐夫以最低价卖给他一些轻微损坏的货物,茅金龙又碍于岳父岳母的面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答应他了,这几天他一直跟女友和几个朋友在各大娱乐场所玩,根本没有作案时间,也不认识死者。”

    “一会儿吃完饭你还有几名侦查员跟我去城通运输公司去找这个家伙,因为不知道他的名字和长相所以一定要留心可疑人员,以防逃跑。”姚梦蕾面色转而凝重对彦啸龙说。

    “哈哈哈,终于有我用武之地了,抓人的事队长你就放心吧,他要是敢反抗逃跑,嘿嘿嘿……”彦啸龙当即来了兴致两手一握,手指关节被他掰按地啪啪作响,脸上摆出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

    上午八点二十六分,Z市公安局刑侦大队询问室。

    一个面容黝黑身材魁梧身着一身胸口标志有‘城通运输’四个红字的蓝色工作服的青壮年正坐在被询问人专用座椅上,门口的位置站着两名负责看管的民警,青壮年东瞅瞅西看看就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里似得,好奇的目光在询问室内四处游荡,一点也看不出正常人被警察询问的紧张感。

    “这小子就是常悦心介绍到城通运输公司的那个老同学,名叫谢程峰,25岁,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检查货车准备送货。”

    在询问室旁的监控室里,叶瑀和姚梦蕾以及彦啸龙透过单向玻璃观察着询问室里的谢程峰。

    “警察同志,你们无缘无故的把我找来,让我坐在这儿是为什么啊,我还要出车送货呢。”

    谢程峰目光定格在门口的两名民警身上,有些急迫的说道,看起来是担心耽误了送货老板会扣钱。

    刚说完话,谢程峰就见询问室的门从外面被拉开了,一个戴着眼镜拎着一个银白色箱子的青年人走了进来。

    “嘿,小白来采DNA了。”彦啸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