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仙人也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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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江城们外，护城河边上，乌压压的人群汇聚在此，粗略一看就能估算出上千之数。其中大半是身穿粗布常服站在一团的平民，却也有几辆被数十家丁护卫占据一角的华美轿子。
这情景颇为不可思议。如今正是入夏时候，现在又将近晌午，天气正热，就是平民也知道回家避暑，何况那些坐在轿子里的富贵人家？
但现在，他们都无视了炎热，甚至连额头的细密汗珠也没工夫擦拭，都在兴致勃勃的讨论着。
“确认是今天吗？神仙会在今天出现？”
“应该是的，要不大家怎么都来呢！”
“就是就是，那不就是被神仙赐宝的王家小子吗，他都来了，还能有假？”三两个消息灵通的妇人环顾四周，咂舌不已：“人真多啊！”
“当然了，大家都是奔着神仙来的！神仙能给王家小子宝贝，为什么不能给俺？俺家也缺个好斧子！”
这话一出，旁边不远处的许多家丁都笑了出来。妇人们听到笑声，就要扭头骂过去，一看却闭上了嘴巴，只是低声嘀咕：“怎么钱家的人也来了吧？”
钱家是镇江的大户，自三代以前就是镇江地带颇有名望的富商，钱家当家的如今更是商会的魁。就是镇江县令大人见了，也是称呼一声钱员外，非同常人。这三个讲话的妇人里，就有一个是在钱家名下的当铺干活，自然如平常一般骂街。
不过骂不敢骂，说上两句还是可以的。
“切，有什么了不起，钱家再有钱，不也是一样过来求神仙？神仙眼里面，谁不一样？”
家丁们听见了，顿时不愿意了，有几个就要走过来教训一下，却被轿子里的女人开口喝止了。
“随他去吧，别让别人看了笑话！”
家丁们闻言顿时止住，抬头看看远处其它几顶骄子，马上收了心思——夫人说得对，今天可不同寻常，镇江有数的大户们都来了，那些平头百姓们也就算了，却不能在他们几家面前丢了脸面！
就这样，越来越多的人将城门口团团围住，围的水泄不通。眼看就要到晌午，站在最前面的王福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迈步踏上了护城河上的吊桥。
说实在的，王福现在很惶恐。是的，非常惶恐。
神仙赐给自己的神斧突然碎成一堆铁粉不说，单单是现在将此地团团围住的上千人，就让他对接下来将要面对的事情十分不乐观。
神仙知道自己把他的事情弄的人尽皆知，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愤怒？会不会直接不现身，甚至像把旧斧子变成神斧一样，给自己施法惩罚？
诸多念头之下，他不由浑身否，汗如雨下。他甚至有产生一个念头：干脆回家算了！
但这无疑是不可能的。感觉着上千道灼热视线的他连第一步都不敢迈出去。
左思右想间，灼热的日头移到了天空正中央，，王福终于一咬牙，猛地跪在地上，向着护城河梆梆的接连磕头。
“求神仙现身！”
而另一边，已经站在水面上等候多时的林默终于出了口气，撤下隐身符，现出身形：他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孩子，你来了。”林默甩甩袖袍，一副有道全真的模样。
林默的突然出现让围观的上千人都愣住了。他们不约而同的张大嘴巴，看着林默在水面上静静伫立的身体，怔愣片刻，然后轰然爆炸。
“真的是神仙！神仙啊！”
“王家小子没有骗人！没有骗人啊！”
眼看人们不仅越来越热闹，甚至有一拥而上冲上来的意思，林默轻咳一声，挑眉环顾一周。
这动作比什么话都管用，人们瞬间冷静下来，停在原地，再不说话。
鸦雀无声。
余光注视到这一切的王福心中更加激荡，一边加快叩头度，一边大喊。
“小民把神仙赐下的神斧用坏了，求神仙老爷宽恕！”
“孩子，你先起来。”林默笑道：“这不怨你，而是我的疏忽。凡物怎能承受的了仙法？能撑到这时候，已经是你爱护有加了。这是一柄新斧子，就当做我的赔礼了！”
说着，林默就拿出早就买好的新斧子递了过去。
担心的惩罚没有到来，王福终于踏实下来，悬着的心也落回肚子里。双手高居接过新斧子，更是感动的差点落泪。
多好的神仙啊！不仅不追究我弄坏了神斧，还给我一柄新斧子！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小民没有！没有了！”
来之前，王福本来是被叔爷要求替他老人家求个宝贝的，但这时候他哪会多说，只想着别再劳烦神仙，一个劲的摇头。
“那好。我这就离开了，孩子，愿你日后也和那天一样秉持正心！”
说罢，林默就做出一副转身离开的模样。只是他的动作稍稍放缓，让所有看见他的人都能反应过来——这样他就能留下来了。
果不其然，人们一见他动作，顿时呼喊起来。
“神仙！神仙别走！求神仙赐福啊！”
“神仙开恩，您也赐件宝贝吧！”
乱糟糟的声音中，林默停下脚步，再次用视线环顾一圈。和上一次一样，人群瞬间就停止了动作，也没有了声音，再次鸦雀无声。
众目睽睽之下，林默做出一副沉思模样，似乎迟疑了下，才面向大家诚恳开口。
“各位乡亲，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修行中人，有点微末法力而已，当不起‘神仙’二字！”
这是说明身份，是非常必要的一步。
人没有傻子，尤其是要吸引的那些大人物。神仙？你要真是神仙，怎么不在天上享福，下俗世来做什么？这道理十分简单，只要想一想就能明白。
讲明身份就不一样了，虽然看起来身份下降了，但实际上还是没有变化：对凡人来说，有法力的修行人士，不就是神仙吗？而且这样做，还会大大增加那些明白人对林默的信任！
果不其然，人们愣了下，依然喊道：“神仙客气了！”
林默心中暗喜，面上却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各位相亲还是叫我道长吧！”
“不可！”一道女声响起，人群东角的骄子中钻出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冲林默微微弯腰：“我等凡夫俗子，如何能够这般不敬。您若不嫌弃，我们一声您一声仙长可好？”
人们顿时再叫起来：“不错不错，仙长！就是仙长！”
林默装作惭愧叹息：“好吧，各位乡亲好意，我愧领了！”顿了顿，他再道：“我云游至此，遇到这孩子，临时起意，与他做了个游戏。没想到这孩子如此良善，当真令我赞叹。后来一时大意，将仙法用在凡物上，只能再停留下来，等待今日了结此事。”
“如今一切都已办完，我也该继续云游去了，各位乡亲再见！”
话音刚落，他就再做出一副转身就走的模样。
毫无疑问，这次和刚才一样，人们再次高喊着制止，唯一的却别就是‘神仙’换成了‘仙长’。
“仙长别走，求您赐福啊！”
“这，”林默做出为难模样，迟疑下才道：“好吧，相遇就是缘法！我就施展法术，给各位驱除妖邪！”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灵符册，法力运转，激活了甘霖咒。但见微风忽然生出，然后又有丝丝白色云气飘荡在众人头顶。
甘霖咒，小范围凝聚灵气与水汽，化作雨水落下，有轻微的治愈能力。
镇江城不是名山大川中的洞天福地，灵气稀少，但即使如此，人们被细雨一淋，也都觉身体一轻，精神抖擞，顿时欢呼不已。
虽然并不是真的驱邪，但对你们的身体确实有好处，我也不算骗人——林默心里想着，面上愈宝相庄严。
正在众人欢呼时候，先也前从轿中出来的妇人开口了。
“仙长，您对我等如此厚赠，还请让我稍稍招待一番，聊表谢意！”妇人微微鞠躬，真诚道：“仙长莫要拒绝！外子有言，有恩当报，仙长既然赞王福良善，也请成全我这妇人的报恩之情！”
这妇人好会说话！众人心中暗赞，果然见仙长迟疑起来，似乎不好拒绝。
这么一下，几顶轿子中都钻出人来，且全都是衣着华丽的妇人，接连开口。
“仙长还是去我家吧！”
“仙长来我家才对！”
周围平民百姓们也有心邀请仙长来自己招待，但眼看这些大户妇人们开口，又想想自家情况，顿时熄了这个心思，反正已经得仙长赐福，不亏了！还是看看仙长会去哪家大户吧！
眼看几位大户人家纠缠不清，最偏僻处的一顶轿子轻轻一晃，一个衣着并不华丽，却气度更甚的妇人钻了出来，朗声道：“仙长，外子请您前往家中一叙！”
她一开口，正在争抢的几位妇人顿时住口，再不说话。
林默正纳闷这又是哪位，就听人群中有人惊呼：“呀，这不是县令夫人吗？”
县令夫人？林默顿时皱眉。他可没忘记自己费劲演这么一出戏的目的：求灵物！县令虽然是一方父母官，是一地的掌控者，但级别实在不高，又绝不会是什么大富之人，怎么可能弄得来灵物？相比之下，就是刚才那个最先说话的钱家夫人都比较好！林默可是听的清楚，这家可是三代富商，绝对有钱！买的来灵物！
这样想着，他就要编个理由拒绝掉。但谁知县令夫人好像看出了是怎么回事，眨了眨一双明亮的眼睛，嘴角微微一勾，又道：“梁王公子正巧也在外子家中，对您十分仰慕，也请您前往一叙！”
林默顿时愣住：梁王世子？就是哪个追杀许仙姐夫，后来被小青杀死的梁连？！
镇江城们外，护城河边上，乌压压的人群汇聚在此，粗略一看就能估算出上千之数。其中大半是身穿粗布常服站在一团的平民，却也有几辆被数十家丁护卫占据一角的华美轿子。
这情景颇为不可思议。如今正是入夏时候，现在又将近晌午，天气正热，就是平民也知道回家避暑，何况那些坐在轿子里的富贵人家？
但现在，他们都无视了炎热，甚至连额头的细密汗珠也没工夫擦拭，都在兴致勃勃的讨论着。
“确认是今天吗？神仙会在今天出现？”
“应该是的，要不大家怎么都来呢！”
“就是就是，那不就是被神仙赐宝的王家小子吗，他都来了，还能有假？”三两个消息灵通的妇人环顾四周，咂舌不已：“人真多啊！”
“当然了，大家都是奔着神仙来的！神仙能给王家小子宝贝，为什么不能给俺？俺家也缺个好斧子！”
这话一出，旁边不远处的许多家丁都笑了出来。妇人们听到笑声，就要扭头骂过去，一看却闭上了嘴巴，只是低声嘀咕：“怎么钱家的人也来了吧？”
钱家是镇江的大户，自三代以前就是镇江地带颇有名望的富商，钱家当家的如今更是商会的魁。就是镇江县令大人见了，也是称呼一声钱员外，非同常人。这三个讲话的妇人里，就有一个是在钱家名下的当铺干活，自然如平常一般骂街。
不过骂不敢骂，说上两句还是可以的。
“切，有什么了不起，钱家再有钱，不也是一样过来求神仙？神仙眼里面，谁不一样？”
家丁们听见了，顿时不愿意了，有几个就要走过来教训一下，却被轿子里的女人开口喝止了。
“随他去吧，别让别人看了笑话！”
家丁们闻言顿时止住，抬头看看远处其它几顶骄子，马上收了心思——夫人说得对，今天可不同寻常，镇江有数的大户们都来了，那些平头百姓们也就算了，却不能在他们几家面前丢了脸面！
就这样，越来越多的人将城门口团团围住，围的水泄不通。眼看就要到晌午，站在最前面的王福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迈步踏上了护城河上的吊桥。
说实在的，王福现在很惶恐。是的，非常惶恐。
神仙赐给自己的神斧突然碎成一堆铁粉不说，单单是现在将此地团团围住的上千人，就让他对接下来将要面对的事情十分不乐观。
神仙知道自己把他的事情弄的人尽皆知，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愤怒？会不会直接不现身，甚至像把旧斧子变成神斧一样，给自己施法惩罚？
诸多念头之下，他不由浑身否，汗如雨下。他甚至有产生一个念头：干脆回家算了！
但这无疑是不可能的。感觉着上千道灼热视线的他连第一步都不敢迈出去。
左思右想间，灼热的日头移到了天空正中央，，王福终于一咬牙，猛地跪在地上，向着护城河梆梆的接连磕头。
“求神仙现身！”
而另一边，已经站在水面上等候多时的林默终于出了口气，撤下隐身符，现出身形：他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孩子，你来了。”林默甩甩袖袍，一副有道全真的模样。
林默的突然出现让围观的上千人都愣住了。他们不约而同的张大嘴巴，看着林默在水面上静静伫立的身体，怔愣片刻，然后轰然爆炸。
“真的是神仙！神仙啊！”
“王家小子没有骗人！没有骗人啊！”
眼看人们不仅越来越热闹，甚至有一拥而上冲上来的意思，林默轻咳一声，挑眉环顾一周。
这动作比什么话都管用，人们瞬间冷静下来，停在原地，再不说话。
鸦雀无声。
余光注视到这一切的王福心中更加激荡，一边加快叩头度，一边大喊。
“小民把神仙赐下的神斧用坏了，求神仙老爷宽恕！”
“孩子，你先起来。”林默笑道：“这不怨你，而是我的疏忽。凡物怎能承受的了仙法？能撑到这时候，已经是你爱护有加了。这是一柄新斧子，就当做我的赔礼了！”
说着，林默就拿出早就买好的新斧子递了过去。
担心的惩罚没有到来，王福终于踏实下来，悬着的心也落回肚子里。双手高居接过新斧子，更是感动的差点落泪。
多好的神仙啊！不仅不追究我弄坏了神斧，还给我一柄新斧子！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小民没有！没有了！”
来之前，王福本来是被叔爷要求替他老人家求个宝贝的，但这时候他哪会多说，只想着别再劳烦神仙，一个劲的摇头。
“那好。我这就离开了，孩子，愿你日后也和那天一样秉持正心！”
说罢，林默就做出一副转身离开的模样。只是他的动作稍稍放缓，让所有看见他的人都能反应过来——这样他就能留下来了。
果不其然，人们一见他动作，顿时呼喊起来。
“神仙！神仙别走！求神仙赐福啊！”
“神仙开恩，您也赐件宝贝吧！”
乱糟糟的声音中，林默停下脚步，再次用视线环顾一圈。和上一次一样，人群瞬间就停止了动作，也没有了声音，再次鸦雀无声。
众目睽睽之下，林默做出一副沉思模样，似乎迟疑了下，才面向大家诚恳开口。
“各位乡亲，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修行中人，有点微末法力而已，当不起‘神仙’二字！”
这是说明身份，是非常必要的一步。
人没有傻子，尤其是要吸引的那些大人物。神仙？你要真是神仙，怎么不在天上享福，下俗世来做什么？这道理十分简单，只要想一想就能明白。
讲明身份就不一样了，虽然看起来身份下降了，但实际上还是没有变化：对凡人来说，有法力的修行人士，不就是神仙吗？而且这样做，还会大大增加那些明白人对林默的信任！
果不其然，人们愣了下，依然喊道：“神仙客气了！”
林默心中暗喜，面上却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各位相亲还是叫我道长吧！”
“不可！”一道女声响起，人群东角的骄子中钻出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冲林默微微弯腰：“我等凡夫俗子，如何能够这般不敬。您若不嫌弃，我们一声您一声仙长可好？”
人们顿时再叫起来：“不错不错，仙长！就是仙长！”
林默装作惭愧叹息：“好吧，各位乡亲好意，我愧领了！”顿了顿，他再道：“我云游至此，遇到这孩子，临时起意，与他做了个游戏。没想到这孩子如此良善，当真令我赞叹。后来一时大意，将仙法用在凡物上，只能再停留下来，等待今日了结此事。”
“如今一切都已办完，我也该继续云游去了，各位乡亲再见！”
话音刚落，他就再做出一副转身就走的模样。
毫无疑问，这次和刚才一样，人们再次高喊着制止，唯一的却别就是‘神仙’换成了‘仙长’。
“仙长别走，求您赐福啊！”
“这，”林默做出为难模样，迟疑下才道：“好吧，相遇就是缘法！我就施展法术，给各位驱除妖邪！”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灵符册，法力运转，激活了甘霖咒。但见微风忽然生出，然后又有丝丝白色云气飘荡在众人头顶。
甘霖咒，小范围凝聚灵气与水汽，化作雨水落下，有轻微的治愈能力。
镇江城不是名山大川中的洞天福地，灵气稀少，但即使如此，人们被细雨一淋，也都觉身体一轻，精神抖擞，顿时欢呼不已。
虽然并不是真的驱邪，但对你们的身体确实有好处，我也不算骗人——林默心里想着，面上愈宝相庄严。
正在众人欢呼时候，先也前从轿中出来的妇人开口了。
“仙长，您对我等如此厚赠，还请让我稍稍招待一番，聊表谢意！”妇人微微鞠躬，真诚道：“仙长莫要拒绝！外子有言，有恩当报，仙长既然赞王福良善，也请成全我这妇人的报恩之情！”
这妇人好会说话！众人心中暗赞，果然见仙长迟疑起来，似乎不好拒绝。
这么一下，几顶轿子中都钻出人来，且全都是衣着华丽的妇人，接连开口。
“仙长还是去我家吧！”
“仙长来我家才对！”
周围平民百姓们也有心邀请仙长来自己招待，但眼看这些大户妇人们开口，又想想自家情况，顿时熄了这个心思，反正已经得仙长赐福，不亏了！还是看看仙长会去哪家大户吧！
眼看几位大户人家纠缠不清，最偏僻处的一顶轿子轻轻一晃，一个衣着并不华丽，却气度更甚的妇人钻了出来，朗声道：“仙长，外子请您前往家中一叙！”
她一开口，正在争抢的几位妇人顿时住口，再不说话。
林默正纳闷这又是哪位，就听人群中有人惊呼：“呀，这不是县令夫人吗？”
县令夫人？林默顿时皱眉。他可没忘记自己费劲演这么一出戏的目的：求灵物！县令虽然是一方父母官，是一地的掌控者，但级别实在不高，又绝不会是什么大富之人，怎么可能弄得来灵物？相比之下，就是刚才那个最先说话的钱家夫人都比较好！林默可是听的清楚，这家可是三代富商，绝对有钱！买的来灵物！
这样想着，他就要编个理由拒绝掉。但谁知县令夫人好像看出了是怎么回事，眨了眨一双明亮的眼睛，嘴角微微一勾，又道：“梁王公子正巧也在外子家中，对您十分仰慕，也请您前往一叙！”
林默顿时愣住：梁王世子？就是哪个追杀许仙姐夫，后来被小青杀死的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