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十 问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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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颜风就起床驱车前往医院，还顺道买了早饭。
原以为这么早病房里不会有别人，谁料许宪文床边居然已经坐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许宪文调过来之前的组长杜渊。
床头柜上放着早餐，许宪文靠着枕头正在吃早餐，由于咀嚼会牵动脖子上的伤口，所以吃的格外小心。
看到颜风进来，许宪文连忙咽下口中的食物打招呼，可以看出经过一夜休息，他的精神头恢复的不错。
杜渊的脸色刷就沉了下去，霍然起身指着颜风怒声质问：“宪文刚去你们组，就差点没命，你们就是这么保护组员的？”
“抱歉，是我的错。”颜风走进来放下早餐。
虽然开车堵截是许宪文自己的决定，但他并不打算辩解，事实上在他看来，如果自己当时反应再快点，跑得再快点，或许许宪文就不会被挟持，也就不会受伤。
“谁稀罕你的东西，拿走！”杜渊抓起颜风放下的早餐袋，直接扔了回来。
颜风下意识接住，微微蹙眉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组长，你别这样，不是他的错，是我自己的错，是我自己反应……哎呦！”许宪文见状顿时急了，说到一半牵动伤势疼的直吸冷气。
“你差点命都没了，还替他说话？”杜渊语调拔高。
许宪文捂着脖子说：“难道我就天经地义躲在别人后面接受保护吗？你们是刑警，难道我就不是吗？”
“可你……”杜渊没有说下去。
许宪文面露郑重之色：“我知道我很弱，但我也和你们穿一身衣服。事实上这次我很高兴，很高兴自己没有再像上次一样怯懦软弱！”
听闻此言，杜渊终于沉默了。
“组长，我要是求安稳，早就去内勤了，既然我选择了这一行，就不会躲在别人后面！”许宪文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杜渊叹了口气：“也罢也罢，现在我不是你的组长了，没资格说三道四，以后你自己小心吧。”
说完走到颜风身边，斜睨着颜风，毫不掩饰敌意：“改天有机会，我们切磋切磋！”
颜风还是没回答，直到身后传来关门声，才提着早餐来到床边坐下。
“不好意思啊，组长就是这脾气。”许宪文给颜风道歉。
颜风笑笑：“小事，倒是你怎么样？”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许宪文道。
“两天而已，我上次可是躺了两个星期。”颜风一副心有余悸的语气。
许宪文问：“哦对了，那几个家伙抓住了吗？招供了吗？”
“抓住了，两个已经招了，我一会去看看另一个。”正所谓隔墙有耳，颜风没有详谈的意思。
许宪文倒也机灵，没有追问。
“吃饱没，我这还有。”颜风拎起早餐袋。
“我饱了，你还没吃吧？”许宪文问。
“你怎么知道？”颜风诧异。
许宪文半开玩笑地说：“因为你口气没有包子味啊。”
颜风一愣，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
没有客气，把自己买的早餐消灭一半，颜风让许宪文好好休息，带着剩下的来到隔壁病房。
光头男肩膀的枪伤已经处理过，另一只手被拷在床头，正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听见开门声，瞟了一眼立刻爆粗口骂人，拷在床头的手用力挣动，挣的手铐锵锵乱响。
“居然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你一点都不饿。”颜风晃了晃手中的早餐袋。
“呸，谁特么稀罕！”光头男话虽如此，肚子却咕了一声。
颜风搬了个凳子往床边一座，捏了个热包子往嘴里一丢，含糊道：“王小雷是你杀的吧。”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光头男咽了口唾沫撇过头。
“行了，别装了，那两个都招了，你丢河里的打龙鞭都捞出来了。”颜风咽下包子。
光头男果然脸色陡变，破口就是一句脏话，显然没想到拖鞋男和抽烟女这么快就把自己给卖了。
“实话给你说了吧，车你没洗干净，我们已经找到了血迹，还有打龙鞭上的血迹，都和王小雷匹配，打龙鞭上还找到了你的指纹，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劝你还是不要顽抗了。”颜风道。
鉴定结果还没出来呢，能不能找到指纹更是两说，但他可不会傻乎乎说实话。
光头男冷哼道：“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你们能找到我的指纹？你忽悠谁呢？”
“你不信就算了，退一万步，就算没指纹，你觉得人证加袭警，够判你进去蹲几年？哦不不不，你可不是简单的袭警，你差点杀了他。”颜风眯起眼睛，气势上完全占据上风。
光头男顿时不说话了，脸色难看无比。
颜风顺势进攻，故意压低声音：“不过你也不是没有机会，就看你愿不愿意抓住了。”
“你什么意思？”光头男心中微动。
“他们出卖你自保，有时候你也应该学学。”颜风附耳说出这句，拍了拍光头男受伤的肩膀，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转头，露出有点可怕的表情，“你有半天时间考虑，中午两点我们会公开你同意协助作证的消息，你自己好好保重，可别想不开给王小雷偿命。”
光头男也不是傻子，听了这话瞬间脸色惨变，感觉整个病房都充斥着瑟瑟寒意。
修身学校能用他们打击报复别人，就能打击报复他们自己，如果自己同意作证的消息传出去，难保不会有危险，毕竟现在一只手被拷在床上，跑都没地方跑，简直就是被钉在树上的活靶子。
“等，等等！”眼看颜风已经拉开了病房门，光头男急忙出声喊住。
颜风来之前，他不知道脑补了多少种折磨死颜风的场景，可是现在，短短几句话，他就有点不敢直视颜风的眼睛了。
“想通了？”颜风关门。
“我合作，你们要保护我！”光头男终于妥协。
再狠的人也是有弱点的，就看能不能精准击中，颜风挑了挑嘴角，回到床边给他解开手铐，将剩下的包子丢他面前。
光头男再也顾不得那么多，扒开早餐袋，抓起包子就往嘴里塞。
等他吃完，颜风再次将他铐上，取出录音设备：“开始吧，我要知道你知道的一切！”
天蒙蒙亮，颜风就起床驱车前往医院，还顺道买了早饭。
原以为这么早病房里不会有别人，谁料许宪文床边居然已经坐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许宪文调过来之前的组长杜渊。
床头柜上放着早餐，许宪文靠着枕头正在吃早餐，由于咀嚼会牵动脖子上的伤口，所以吃的格外小心。
看到颜风进来，许宪文连忙咽下口中的食物打招呼，可以看出经过一夜休息，他的精神头恢复的不错。
杜渊的脸色刷就沉了下去，霍然起身指着颜风怒声质问：“宪文刚去你们组，就差点没命，你们就是这么保护组员的？”
“抱歉，是我的错。”颜风走进来放下早餐。
虽然开车堵截是许宪文自己的决定，但他并不打算辩解，事实上在他看来，如果自己当时反应再快点，跑得再快点，或许许宪文就不会被挟持，也就不会受伤。
“谁稀罕你的东西，拿走！”杜渊抓起颜风放下的早餐袋，直接扔了回来。
颜风下意识接住，微微蹙眉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组长，你别这样，不是他的错，是我自己的错，是我自己反应……哎呦！”许宪文见状顿时急了，说到一半牵动伤势疼的直吸冷气。
“你差点命都没了，还替他说话？”杜渊语调拔高。
许宪文捂着脖子说：“难道我就天经地义躲在别人后面接受保护吗？你们是刑警，难道我就不是吗？”
“可你……”杜渊没有说下去。
许宪文面露郑重之色：“我知道我很弱，但我也和你们穿一身衣服。事实上这次我很高兴，很高兴自己没有再像上次一样怯懦软弱！”
听闻此言，杜渊终于沉默了。
“组长，我要是求安稳，早就去内勤了，既然我选择了这一行，就不会躲在别人后面！”许宪文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杜渊叹了口气：“也罢也罢，现在我不是你的组长了，没资格说三道四，以后你自己小心吧。”
说完走到颜风身边，斜睨着颜风，毫不掩饰敌意：“改天有机会，我们切磋切磋！”
颜风还是没回答，直到身后传来关门声，才提着早餐来到床边坐下。
“不好意思啊，组长就是这脾气。”许宪文给颜风道歉。
颜风笑笑：“小事，倒是你怎么样？”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许宪文道。
“两天而已，我上次可是躺了两个星期。”颜风一副心有余悸的语气。
许宪文问：“哦对了，那几个家伙抓住了吗？招供了吗？”
“抓住了，两个已经招了，我一会去看看另一个。”正所谓隔墙有耳，颜风没有详谈的意思。
许宪文倒也机灵，没有追问。
“吃饱没，我这还有。”颜风拎起早餐袋。
“我饱了，你还没吃吧？”许宪文问。
“你怎么知道？”颜风诧异。
许宪文半开玩笑地说：“因为你口气没有包子味啊。”
颜风一愣，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
没有客气，把自己买的早餐消灭一半，颜风让许宪文好好休息，带着剩下的来到隔壁病房。
光头男肩膀的枪伤已经处理过，另一只手被拷在床头，正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听见开门声，瞟了一眼立刻爆粗口骂人，拷在床头的手用力挣动，挣的手铐锵锵乱响。
“居然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你一点都不饿。”颜风晃了晃手中的早餐袋。
“呸，谁特么稀罕！”光头男话虽如此，肚子却咕了一声。
颜风搬了个凳子往床边一座，捏了个热包子往嘴里一丢，含糊道：“王小雷是你杀的吧。”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光头男咽了口唾沫撇过头。
“行了，别装了，那两个都招了，你丢河里的打龙鞭都捞出来了。”颜风咽下包子。
光头男果然脸色陡变，破口就是一句脏话，显然没想到拖鞋男和抽烟女这么快就把自己给卖了。
“实话给你说了吧，车你没洗干净，我们已经找到了血迹，还有打龙鞭上的血迹，都和王小雷匹配，打龙鞭上还找到了你的指纹，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劝你还是不要顽抗了。”颜风道。
鉴定结果还没出来呢，能不能找到指纹更是两说，但他可不会傻乎乎说实话。
光头男冷哼道：“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你们能找到我的指纹？你忽悠谁呢？”
“你不信就算了，退一万步，就算没指纹，你觉得人证加袭警，够判你进去蹲几年？哦不不不，你可不是简单的袭警，你差点杀了他。”颜风眯起眼睛，气势上完全占据上风。
光头男顿时不说话了，脸色难看无比。
颜风顺势进攻，故意压低声音：“不过你也不是没有机会，就看你愿不愿意抓住了。”
“你什么意思？”光头男心中微动。
“他们出卖你自保，有时候你也应该学学。”颜风附耳说出这句，拍了拍光头男受伤的肩膀，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转头，露出有点可怕的表情，“你有半天时间考虑，中午两点我们会公开你同意协助作证的消息，你自己好好保重，可别想不开给王小雷偿命。”
光头男也不是傻子，听了这话瞬间脸色惨变，感觉整个病房都充斥着瑟瑟寒意。
修身学校能用他们打击报复别人，就能打击报复他们自己，如果自己同意作证的消息传出去，难保不会有危险，毕竟现在一只手被拷在床上，跑都没地方跑，简直就是被钉在树上的活靶子。
“等，等等！”眼看颜风已经拉开了病房门，光头男急忙出声喊住。
颜风来之前，他不知道脑补了多少种折磨死颜风的场景，可是现在，短短几句话，他就有点不敢直视颜风的眼睛了。
“想通了？”颜风关门。
“我合作，你们要保护我！”光头男终于妥协。
再狠的人也是有弱点的，就看能不能精准击中，颜风挑了挑嘴角，回到床边给他解开手铐，将剩下的包子丢他面前。
光头男再也顾不得那么多，扒开早餐袋，抓起包子就往嘴里塞。
等他吃完，颜风再次将他铐上，取出录音设备：“开始吧，我要知道你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