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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暗流汹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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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9暗流汹涌()

    敲门进来的王江书记的秘书,他径直走到王江面前,低下身来耳语道:“书记,煌煌副市长在外面等候了很久了。”

    王江书记也不回避小雅和组织部长,问道:“没说什么事吗?”

    秘书说:“只说有事要找你。”

    王江说:“嗯,我们这里的事情已经完了,一会就让他来见我吧?”

    秘书出去之后,组织部长说:“小雅同志,今天就这样吧,你做好挑重担的准备。”

    王江书记站起身来,握了握小雅的手说:“嗯,部长说的是,我希望你能承担更重要的工作任务,真正为灯城的老百姓做几件事啊。今天就暂时这样,改天我们在聊。”

    小雅说:“感谢领导们的关怀,我很担心我是否能胜任重要工作啊……”

    部长也和王江告别,与小雅一起走出了书记的办公室。在门口两人预见了前来找王江书记的煌煌。部长若无其事地和他打了招呼,小雅就不一样了。她早就了解煌煌的心思,也听说过关于煌煌的各种传闻,此刻他出现在王江书记这里,一定会与他的命运有关,也一定与柳芽的命运有关,于是又为柳芽捏了一把汗。

    办公大楼长长的通道里,部长和小雅一边行走一边对话。只听见部长说:“小雅啊,你知道书记对你有多器重吗?”小雅心里一惊,果然就是她预料的那样,这一次自己的命运发生改变,就是王江书记背后点将。又听见部长说:“看着你们这些年轻人成长,我打心眼里高兴啊,灯城的未来才有希望。一开始走上重要岗位的人,都有你这样的心理顾虑,但是你要相信一切都会从零开始,都要从没有经验到经验丰富,这只是一个过程,最重要的是机会……”十分明显,部长是在暗示她要学会珍惜机会,学会感恩呢。于是连忙说:“谢谢领导的关怀,我现在心里还提心吊胆的呢,部长你是知道的,我在局里面只是一个副局长,现在要到政府副秘书长这个位置,面对的工作对象发生的变化也太大了,我本身能力都有限,所以……”

    也许,领导们就喜欢这样示弱的部下,在他们看来,也许这就是一种低调和谦虚的品质。部长十分欣赏地说:“你这种谦虚的品质,我和书记都很喜欢,希望你能在新的岗位上干出一番实绩来,你要相信,领导心目中是有数的。”两人说话间,部长已经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口了。部长笑笑说:“今天就不邀请你到我办公室了,有时间一起聊天喝茶。”

    小雅抬眼看了一脸严谨的部长,说道:“好的,领导,改天我请你喝茶,再见。”

    小雅逃也似的离开了市委办公楼,她第一次体会到,面对领导的压力有多大。尤其是面对深邃无比的王江书记和一脸谨慎的组织部部长。跨上自己的车,她对司机说:“走,到柳芽副市长哪里去一趟。”轿车启动了,她才静下心来思考自己升迁的由来。

    她很清楚,她一个副处级干部提升为市政府的副秘书长实际上也是破例了。按照一般的惯例,出任市政府副秘书长和市委副秘书长的人选,均出自各区县的党政一把手,还要有提发展前景的区县党政一把手,要不然政治前途就会止步了。象她这样的一位副局长,能够担任这样重要职务,在外人看来算是一步登天了,很自然会成为很多官场中人羡慕。可是,她本人并不这样想。她爸爸是灯城首富,她从小到大都是锦衣玉食,成年之后参加政府工作,实际上是完成爸爸心中的夙愿。她本人其实并不热心仕途生涯。也许因为她显赫的背景,所以她在仕途上一路顺利,三十来说的年纪也就登上了副局长的宝座,而且还是市里面十分重要的组阁局。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十分满意,她很明白,要不是她爸爸的关系,要不是她爸爸在灯城的经济建设和招商引资中发挥重要作用的话,她的政治前途就不会这样顺风顺水的,所以提升她她也没有感觉到什么荣耀。不过,她的性格十分单纯,内心始终是一个充满了正义和良知的女子,这也许和她受过伤害有密切的关系。

    轿车“吱嘎”一声停在了市政府大院车库,小雅还在冥思苦想。司机提醒说:“小雅局长,到了市政府了。”

    小雅这才回过神来,一手推开车门,说:“哦,到了啊。”

    她快步走进办公大楼,里面的保安当然是认识她这位风姿卓越的美女局长的,她还是十分谦逊而低调地冲门口的保安说:“我找一下柳芽副市长。”

    保安冲她友好地点点头说:“哦,柳芽副市长好像去了办公室的,你请吧。”

    小雅今天身着一身飘逸精致的长裙,一阵微风吹来,长裙更加贴身,勾勒出她窈窕迷人的曲线,引得行走在政府大院里面的男士们都驻足观望。唯独小雅没有注意这个细节,她快步向柳芽副市长所在的三楼办公室走去。

    今天上午“两会”没有安排具体日程,所以柳芽习惯性地到了办公室。坦率地说,这几天柳芽完全没有休息好,但是丈夫冯云云那一档子事,就不能让她省心。虽然在她的劝慰之下他离开了灯城,可是他的境况会怎样呢?他到底犯下了多大的罪行呢?组织上会不会因此而追究她这个副市长,她这个妻子的责任呢?林林总总的问题搅得她的心灵无法宁静。

    另外,冯云云的后遗症同样还弥漫在家中。总有不明的神秘电话打到家里了。每天都会传来一些莫名其妙的威胁信息,虽然驻守在家里的女警察不会向她汇报所有的细节,但是她能从女警的神情里看出事态的严峻性。她心里担心着一件事儿,很快萌萌就要回家来了,她可不想让萌萌这么快就知道丈夫所作的一切,更不希望她感受到家里也是不安全的。萌萌现在下派到本市清风县任职,她应该给她提供一个轻松愉悦的工作和生活环境,这是每一个母亲的本能。倘若萌萌感受到别样的压力,她在基层锻炼的机会也就会葬送了,那是她这个妈妈最不愿意看到的。

    她靠在座位上,思考说家里的警报什么时候能够解除,也包括哪位隐匿了身份的女警何时离开她家。她立刻想到了豪迈,随手抓起了电话,对豪迈说:“豪副市长,我有一个想法和你沟通一下。”

    豪迈也因为不开人代会,正在办公室处理其他的工作呢。接到柳芽的电话,他还颇有几分意外。于是关切地问:“怎么啦?柳市长?”

    柳芽说把内心的忧虑坦然地说了出来,豪迈十分理解地说:“也够为难你这位母亲的。你们家萌萌真不错,她应该是我们大家保护的重点对象。不过……”他欲言又止。

    柳芽问道:“你说呀。”

    豪迈犹豫了一刻,还是说:“我很不愿意说呢,着关于我个人信誉问题。”

    柳芽觉得豪迈有点儿阴阳怪气的,更加好奇地问:“我说豪市长,这完全不是你的工作风格啊?怎么也吞吞吐吐了啊?难道我使你为难了吗?要是这样的话,那你还是不说的好。”柳芽很少这样生气,她断然挂断了电话,内心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大火。我这是怎么啦?我有什么错呢?我这样一直兢兢业业的工作,难道就因为我丈夫的事,我也应该进地狱吗?简直也太失公允了吧?想到这些,柳芽不仅对豪迈心存不满,更加对丈夫充满了怨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