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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公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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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那范闲,你怎么看?"

    越臻独自坐在马车上,神色平静,朝驾着马车的谢必安随口问道。

    "看起来性格比较温和腼腆,令人颇有好感,对了,属下感觉范闲跟您平时表现出来的气质有些像。"

    谢必安斟酌了一会,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回应。

    "哈哈,必安,你记住了,以后面对范闲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此人表面待人温和,实则内心气量颇为狭小,实乃睚眦必报之人。"

    越臻输完之后,心中默然道:"好像确实跟我差不多。"

    "是,属下记下了,不过就算如此,殿下为何这么郑重的让属下小心范闲?"谢必安诱惑问道。

    越臻神色一正,略有忌惮道:"此人光凭拳脚功夫已经是七品巅峰接近八品的高手了,而且他还是监察院费介的徒弟,用毒的手段同样出神入化。"

    谢必安闻言,神色一凝,倒也没有疑惑自家殿下是如何知道的,只是点头道:"殿下放心,我必定不让范闲伤你分毫!"

    越臻哑然,旋即道:"放心,我的身手你是知道的,只是让你以后面对他的时候,有个防备。"

    "是,殿下。"谢必安郑重道。

    "另外,回去通知王府的人,若是和范闲相关的人起了冲突,直接避让。"

    越臻想了想,又吩咐道。

    谢必安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皱眉不解。

    "殿下,范闲虽然不好惹,但是我们也不是吃素的,何必怕了他?"

    越臻神色一愣,旋即想到,其他人不是自己,不了解范闲的身份,不知道其背后的实力。

    五竹,范建,陈萍萍甚至是庆帝...

    越臻光是想想就羡慕,奈何这是人家亲妈留下的遗产,羡慕也没用。

    他沉默了一会之后,没有对谢必安解释,而是加重语气道:"听我的。"

    "是,殿下。"

    ...

    数日之后,礼部尚书郭攸之之子郭保坤状告范闲,将他打成猪头。

    随后,京兆府尹梅执礼传唤范闲,两人公堂对质。

    ...

    此时,广信宫中。

    太子眼神略带痴迷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姑姑,心中的火焰时而高涨,时而低落。

    而长公主好像丝毫不知,只是低头剥着橘子,恬静且妖媚。

    "郭保坤可是早早就投靠在你门下,他和范闲的案子你不会袖手旁观吧?"

    长公主轻启红唇,语气平淡道。

    "京都法律森严,我去与不去并无分别。"

    太子略微回神,抿了口茶水掩饰自身。

    "太子亲临差别大了许多,若是能够趁机给范闲定罪,或许陛下就不会让婉儿嫁给他,到时候内库依然在我手里,而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而你若是不去,只怕会寒了麾下的心。"

    长公主抬起头,冲太子微微一笑,眼神魅惑。

    太子看着长公主抬头的这一笑,脸色突然有着不正常的红了红,沉默了一会儿,起身道:

    "既然姑姑说了,那我去就是。"

    旋即转身离去。

    而长公主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突然恬静一笑,似嘲讽,似高傲,似冷漠。

    ...

    与此同时,贤亲王府。

    "殿下,如今京兆府尹梅执礼正在公堂上审问范闲。"

    范无救仔细向越臻禀告着郭保坤被打事件的后续。

    越臻点了点头,旋即道:"梅执礼似乎投靠了太子殿下?"

    "根据我们的查探,是在前年开始和太子走的比较近。"

    "走,去京兆府。"

    "是,殿下。"

    ...

    半柱香之后。

    当越臻赶到京兆府的时候,发现太子殿下已经到了,并坐在梅执礼身旁。

    而此时,梅执礼在太子的威逼下开始对司理理用刑。

    "啪啪啪,好一个屈打成招。"

    这时候,坐在太子身边如坐针毡的梅执礼心头一颤,面色更苦了。

    但还是颠颠的迎向越臻。

    "拜见二殿下。"

    越臻扫了他一眼,接着快速略过,直奔太子而去,路过范闲的时候,轻拍了一下肩膀。

    "都起来吧,太子殿下在这,哪里用得着拜我?"

    越臻刚说完,便朝着太子拜倒:"拜见太子殿下。"

    这时候,太子看着越臻,脸色微微黯淡,旋即挂上了虚伪的笑容。

    "你我兄弟,何须如此?"

    越臻回以微笑:"礼不可废。"

    "不知二哥来这里做什么?"

    "来见识太子殿下之威。"

    "呵呵,梅大人审案,我只是旁观。"

    "是么?"

    这时,越臻转头看向梅执礼,笑容温和。

    梅执礼勉强笑道:"是,是,是..."

    "那为何刚刚案情已成定局,为何又突然开始用刑?"越臻奇怪道。

    "这,这,这..."

    梅执礼哑口无言,只能求救一般看向太子。

    太子脸色一沉,旋即一伸手,看着梅执礼:"大胆讲。"

    梅执礼深吸了口气,咬牙道:"是我私自用刑,和太子殿下无关。"

    越臻扯了扯嘴角,旋即说道:"梅大人自便,我也是旁观。"

    随后坐在另一边,看向下方。

    这时梅执礼脸皮轻轻颤动,满脸苦涩的坐在太子和越臻之间。

    这一刻,梅执礼深切体会到了水深火热的滋味,他此刻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小心的拿起惊堂木,又轻轻放下。

    "用刑。"

    这时,范闲脸色微动,就要开口,却忽然发现司理理对着他摇了摇头。

    于是,便闭口不言。

    很快,便有行刑的人上来对司理理用刑。

    然后便听到司理理痛苦的叫声,然而依然没有供出范闲。

    直到太子命令手下将滕子京带了上来。

    越臻看到范闲的脸色在这一刻突然难看了起来。

    果不其然,随后太子亲自下场将滕子京的底细全数抖了出来。

    越臻这时候端座于上方,并没有站出来帮范闲将锅甩在滕子京身上。

    没有必要,不但没有好处,还会真正的得罪范闲。

    而他这幅无动于衷的模样太子眼中则是无奈认输的表现。

    而后太子紧紧抓住范闲欺君,隐瞒滕子京死亡这一条,死死的压住范闲。

    尽管滕子京一口咬定是自己胁迫范闲,但是在场的谁不是明白人?

    正当梅执礼下令用刑的时候,一道尖细的声音传了过来。

    "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