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双面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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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学校里摆出了一台奇怪的游戏，就像一转旋转木马，骑上去的人听着欢快的音乐，不厌其烦地回到原点。
真鹿这个时候确实挺好奇，卖票的人长什么样。
“可是老大，你知道去哪儿找他吗？”
朱天意走向教室门口：“会有人带我们去找他的。”
“这么有求必应？”真鹿跟着朱天意走出教室，拐入走廊，迎面站着一个胖子。
朱天意在胖子跟前止步，对真鹿说：“就是他。”
“诶？”真鹿由顶至踵红扫视了胖子一轮。
他真的好胖，也很矮，剪了平头，低眉顺眼。身上穿着应该是全校最大的一件T恤，依旧对他那滚圆的独自无能为力。
真鹿忍不住问哪吒：如果用龙宫城的话，能给他做一件合身漂亮的衣服吗？
哪吒说：“解释这个问题很复杂。”
真鹿说：“那你简洁明要点。”
哪吒说：“不能。”
胖子把手在衣服上抹了一下，然后犹豫着伸出来，说：“你们……你们好，我叫……我叫周编，我是来接你们的。”
朱天意轻轻我一下他的手，自我介绍之后，轻声跟真鹿说：“对方速度很快啊，在知道你和钟……”
真鹿提醒她：“钟洁。”
“对，在你们接触后，他第一时间找人来接我们，看来他真的很爱玩游戏。”
真鹿点点头，但这回，他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那胖子身上。他和钟洁一样，说句话都带着小心翼翼。所以被迫参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人，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压迫者究竟是谁？
周编拖着滚圆的身体在前面带路，有点喘，但还是坚持一边走路一边说话：“我们现在去琴房，你们可以选择不去。”
“我们当然会去。”真鹿脱口而出。
“去那边是……是有规则的，你们先听我说完，再做决定。”周编拐下楼梯，“你们应该已经从钟洁的口中，大致知道了你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人。现在是这样……这样的，这会儿琴房有两个人，你们进去之后，要第一时间分辨出来，谁是我们这个组织……组织的王。如果你们找对……找对了，就可以问王一些问题，如果错了……”
“错了怎样？”
“如果错了，你们就必须参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游戏。”
真鹿深沉道：“百分之50的胜率啊。”
“从来不是百分之50.”
“你说什么？”
“这位王的游戏，你一旦答应参加了，就是百分之百的败局。”周编后背突然有点僵硬，就像突然有冷风吹过，惹得草木颓败，山洪蠢动，“他会用尽一切诡秘的手段来欺骗你，让你走上错误的道路。”
真鹿说：“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朱天意打断他：“这不重要不是吗？”
真鹿没听明白：“不重要。”
哪吒轻声跟他解释：“那位所谓的王究竟会编织出怎样的骗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骗局成功时，他怎么保证结果发生。”
真鹿还是没听明白。
“意思就是，如果我们过去之后猜错了，按照规则我们就必须参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游戏，但如果我们耍赖，无视他定下的规则，他又能怎么办？”哪吒说，“一个没有军队的王，他的命令是无用的。”
周编说：“暴力。”
“暴力？”
“这位王，掌握着足以捍卫规则的暴力。”
“既然有暴力，他为什么还要指定规则。”
“暴力让人恐惧，规则让人顺从。”周编终于带着真鹿和朱天意来到琴房门口，里面有人在弹琴，是莫扎特的安魂曲，“已经到了，进去就来不及了，你们确定要进去吗？”
真鹿本来挺确定的，但被这么一问，反而犹豫了。哪吒说：“有我在，除非他真的有军队，不然谁都伤害不了你。”
真鹿就是这么容易被动摇，哪吒一插嘴，害怕立刻减少了一般。旋即他看一眼朱天意，女神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说：“开门吧。”
周编叹口气，打开了琴房的门。
真鹿和朱天意跟进去。
是一个瘦削的男生在弹琴，很投入，带着强烈巴洛克风格的音乐在他之间沉重地激荡出来。
真鹿看着他，第一时间就被他的眼睛吸引了。
两道刀锋般的眼睛，看着特别不友善。如果在街上遇到这样的人，真鹿绝对躲会绕着走的那种。
但相比起他，在一旁吃葡萄的女孩就养颜多了。留着空气刘海，发尾带点卷，盘腿坐在桌子上。
她比弹琴的男生更早注意到真鹿和朱天意，并且从桌子上跳下来，两脚并拢，双臂伸开，以保持平衡。
“怎么来了两个？钟洁不是只告诉了那个叫真……真……”女孩仰着头，一时语塞。
“真鹿。”周编提醒她。
“对，这个没衣品的男的就是真鹿吧。”
哪吒默默说：“平时让你多看杂志你不听，看，被人嫌弃衣品差了吧。”
真鹿眯起眼睛：“……她是怎么从校服看出衣品来的！”
周编站在真鹿和朱天意身边，对那个女孩说：“因为真鹿把这件事和朱天意……是这个女……这个女同学的名字，所以就让她一起过来了。”
“这样啊……”女孩又开始思考了，从思考时间来看，智力好像一般，大概半分钟后，她点着头说，“你做的对啊！”
女孩踩直线一样走向真鹿和朱天意：“你们好，我叫叶尚凉，那个弹琴的叫罗乔，你们都知道规则了吗？”
朱天意点点头：“一路上周编都跟我们说明了。”
“干得真好，”自称叶尚凉的女孩说，“那现在就可以开始了，我，究竟是不是女王呢？”
真鹿一愣：“这么快！不给点提示什么的。”
“不一直在提示你吗？”叶尚凉说，“你想想看我在做什么？罗乔又在做什么？不过这也可能是在误导你，你知道的，我们都是大骗子。”
真鹿脑子嗡一声响，刚才女孩在吃葡萄，现在在欠揍。而那男的一直在弹琴，可这算什么提示呢？真鹿求助于哪吒。哪吒说，我也不明白。人类的谎言是我的弱项。
真鹿以最快的速度陷入一筹莫展之中。
叶尚凉拿出手机，打开计时器，拿着屏幕冲着真鹿和朱天意晃晃：“我们计时一分钟，如果那时候还没选好，就算你们输了。”
真鹿说：“规则没说还有计时啊！”
叶尚凉一笑：“这不就有了吗？”
叶尚凉继续说：“时间已经过了20秒了，快点做绝对哦。”
真鹿急了，一瞬间，他被推到了悬崖边上。
然而这时，朱天意却上前夺过了叶尚凉的手机，把计时清零，然后一边把手机还给她，一边说：“不必那么久，我们快一点。”
“你想怎么快？”
朱天意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说：“我们就掷硬币，正面你是王，反面那个男的是王，可以吗？”
叶尚凉笑了：“随你啊，只要你能跳出来就行了。”
朱天意点点头，将硬币抛向天空。
仰头看着半空飞快翻滚的硬币，朱天意说：“一个人弹琴，一个人吃葡萄，做这么多无聊的事情，你们谁是王，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有人学校里摆出了一台奇怪的游戏，就像一转旋转木马，骑上去的人听着欢快的音乐，不厌其烦地回到原点。
真鹿这个时候确实挺好奇，卖票的人长什么样。
“可是老大，你知道去哪儿找他吗？”
朱天意走向教室门口：“会有人带我们去找他的。”
“这么有求必应？”真鹿跟着朱天意走出教室，拐入走廊，迎面站着一个胖子。
朱天意在胖子跟前止步，对真鹿说：“就是他。”
“诶？”真鹿由顶至踵红扫视了胖子一轮。
他真的好胖，也很矮，剪了平头，低眉顺眼。身上穿着应该是全校最大的一件T恤，依旧对他那滚圆的独自无能为力。
真鹿忍不住问哪吒：如果用龙宫城的话，能给他做一件合身漂亮的衣服吗？
哪吒说：“解释这个问题很复杂。”
真鹿说：“那你简洁明要点。”
哪吒说：“不能。”
胖子把手在衣服上抹了一下，然后犹豫着伸出来，说：“你们……你们好，我叫……我叫周编，我是来接你们的。”
朱天意轻轻我一下他的手，自我介绍之后，轻声跟真鹿说：“对方速度很快啊，在知道你和钟……”
真鹿提醒她：“钟洁。”
“对，在你们接触后，他第一时间找人来接我们，看来他真的很爱玩游戏。”
真鹿点点头，但这回，他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那胖子身上。他和钟洁一样，说句话都带着小心翼翼。所以被迫参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人，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压迫者究竟是谁？
周编拖着滚圆的身体在前面带路，有点喘，但还是坚持一边走路一边说话：“我们现在去琴房，你们可以选择不去。”
“我们当然会去。”真鹿脱口而出。
“去那边是……是有规则的，你们先听我说完，再做决定。”周编拐下楼梯，“你们应该已经从钟洁的口中，大致知道了你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人。现在是这样……这样的，这会儿琴房有两个人，你们进去之后，要第一时间分辨出来，谁是我们这个组织……组织的王。如果你们找对……找对了，就可以问王一些问题，如果错了……”
“错了怎样？”
“如果错了，你们就必须参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游戏。”
真鹿深沉道：“百分之50的胜率啊。”
“从来不是百分之50.”
“你说什么？”
“这位王的游戏，你一旦答应参加了，就是百分之百的败局。”周编后背突然有点僵硬，就像突然有冷风吹过，惹得草木颓败，山洪蠢动，“他会用尽一切诡秘的手段来欺骗你，让你走上错误的道路。”
真鹿说：“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朱天意打断他：“这不重要不是吗？”
真鹿没听明白：“不重要。”
哪吒轻声跟他解释：“那位所谓的王究竟会编织出怎样的骗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骗局成功时，他怎么保证结果发生。”
真鹿还是没听明白。
“意思就是，如果我们过去之后猜错了，按照规则我们就必须参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游戏，但如果我们耍赖，无视他定下的规则，他又能怎么办？”哪吒说，“一个没有军队的王，他的命令是无用的。”
周编说：“暴力。”
“暴力？”
“这位王，掌握着足以捍卫规则的暴力。”
“既然有暴力，他为什么还要指定规则。”
“暴力让人恐惧，规则让人顺从。”周编终于带着真鹿和朱天意来到琴房门口，里面有人在弹琴，是莫扎特的安魂曲，“已经到了，进去就来不及了，你们确定要进去吗？”
真鹿本来挺确定的，但被这么一问，反而犹豫了。哪吒说：“有我在，除非他真的有军队，不然谁都伤害不了你。”
真鹿就是这么容易被动摇，哪吒一插嘴，害怕立刻减少了一般。旋即他看一眼朱天意，女神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说：“开门吧。”
周编叹口气，打开了琴房的门。
真鹿和朱天意跟进去。
是一个瘦削的男生在弹琴，很投入，带着强烈巴洛克风格的音乐在他之间沉重地激荡出来。
真鹿看着他，第一时间就被他的眼睛吸引了。
两道刀锋般的眼睛，看着特别不友善。如果在街上遇到这样的人，真鹿绝对躲会绕着走的那种。
但相比起他，在一旁吃葡萄的女孩就养颜多了。留着空气刘海，发尾带点卷，盘腿坐在桌子上。
她比弹琴的男生更早注意到真鹿和朱天意，并且从桌子上跳下来，两脚并拢，双臂伸开，以保持平衡。
“怎么来了两个？钟洁不是只告诉了那个叫真……真……”女孩仰着头，一时语塞。
“真鹿。”周编提醒她。
“对，这个没衣品的男的就是真鹿吧。”
哪吒默默说：“平时让你多看杂志你不听，看，被人嫌弃衣品差了吧。”
真鹿眯起眼睛：“……她是怎么从校服看出衣品来的！”
周编站在真鹿和朱天意身边，对那个女孩说：“因为真鹿把这件事和朱天意……是这个女……这个女同学的名字，所以就让她一起过来了。”
“这样啊……”女孩又开始思考了，从思考时间来看，智力好像一般，大概半分钟后，她点着头说，“你做的对啊！”
女孩踩直线一样走向真鹿和朱天意：“你们好，我叫叶尚凉，那个弹琴的叫罗乔，你们都知道规则了吗？”
朱天意点点头：“一路上周编都跟我们说明了。”
“干得真好，”自称叶尚凉的女孩说，“那现在就可以开始了，我，究竟是不是女王呢？”
真鹿一愣：“这么快！不给点提示什么的。”
“不一直在提示你吗？”叶尚凉说，“你想想看我在做什么？罗乔又在做什么？不过这也可能是在误导你，你知道的，我们都是大骗子。”
真鹿脑子嗡一声响，刚才女孩在吃葡萄，现在在欠揍。而那男的一直在弹琴，可这算什么提示呢？真鹿求助于哪吒。哪吒说，我也不明白。人类的谎言是我的弱项。
真鹿以最快的速度陷入一筹莫展之中。
叶尚凉拿出手机，打开计时器，拿着屏幕冲着真鹿和朱天意晃晃：“我们计时一分钟，如果那时候还没选好，就算你们输了。”
真鹿说：“规则没说还有计时啊！”
叶尚凉一笑：“这不就有了吗？”
叶尚凉继续说：“时间已经过了20秒了，快点做绝对哦。”
真鹿急了，一瞬间，他被推到了悬崖边上。
然而这时，朱天意却上前夺过了叶尚凉的手机，把计时清零，然后一边把手机还给她，一边说：“不必那么久，我们快一点。”
“你想怎么快？”
朱天意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说：“我们就掷硬币，正面你是王，反面那个男的是王，可以吗？”
叶尚凉笑了：“随你啊，只要你能跳出来就行了。”
朱天意点点头，将硬币抛向天空。
仰头看着半空飞快翻滚的硬币，朱天意说：“一个人弹琴，一个人吃葡萄，做这么多无聊的事情，你们谁是王，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