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卡牌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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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游双上高中第二天就认识了计幻。那天他们两个班的体育课碰到一起，第二节体育课在室外，有宝贵的自由活动时间。
当时计幻找不到人一起打羽毛球，只好来找低年级的男生碰运气。由于开学第二天大伙除了军训认识以外都不太熟，周游双不知道有没有人打羽毛球，而且还是个社恐不敢去找人，总之当时就他一个人手里拿着拍子。
可能是长得也比较好看，他立马就被计幻找上了。
她低头说：“同学，你有时间吗？”
那时候的计幻虽然看上去也很阳光，但总给人以一种极其敏感的感觉，好像在害怕什么。
就和现在的计幻一样，低着头，害怕着。
大伙们还在讨论龙族决斗王和魔法师族决斗王之间的恩怨。
而手中那那张凤凰神的卡牌上，隐隐传来温暖的温度。
周游双再度将翻过一遍的卡堆重新检查了一遍，陆续又翻出凤凰神的羽毛和凤翼的爆风。
鸟兽族决斗王……吗？
如果终端是鸟兽族的话，那应该也算鸟兽族选手吧？
包包里的幻兔探出头来，伸出一只前脚点了点他的胸口，目光中蕴含着支持的感情。
周游双长出一口气，收好卡放到学姐身前。
“大家。没什么事情了吧？今天也不早了，都挺累的，要不我们回去了？”他拍了拍桌子说道。
学长们对此面面相觑，也没人反对，纷纷同意了。
打招呼走之前，还把他们的复习笔记留给了周游双。
校门口，黄昏。
最晚走的周游双和计幻走出学校。计幻笑着抬手要和他告别，但被周游双打断：
“学姐，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啊，是什么事情？”计幻拎了下肩膀上的单肩包袋子，“决斗考试？”
“不是。”周游双斟酌了一下用词，“你可以跟我来一趟我家吗？”
计幻脸色一变，带着见了鬼的表情身子大幅后仰。
“你什么情况！”她震惊道，“你还好不？你是周游双吗？”
“有些东西想给学姐。学姐彻底毕业了我就没什么机会给了。”周游双意识到刚刚说的话容易引起误会。
计幻松了口气：“嗐，又不是见不到了，我大概率还是在本地上大学啦。
“咱们关系这么铁，我会常来找你玩哒！”
最后计幻还是跟着一起走了。不过原本两人的家就隔得不远，直线距离也就二十分钟，相当于走路横穿三个住宅区。
就是一般一个人骑车一个人坐公交，不是一起走的。
“学姐。”周游双思考了一下，开口问道，“你知道‘奈芙提斯’吗。”
“奈芙提斯？”两人走在街道上，落日就在身后，计幻在鸭舌帽下的面孔被阴影所遮挡，“嗯，我知道。”
“那是卡牌的名字。我的卡组里就有。”她说。
幻兔在背后的书包里，露出个脑袋注视着太阳。
“那是很强的卡。”他说。
“很强……”计幻缓缓重复着这个词，突然停了下来，“小周。”
“嗯？”周游双走了几步发现计幻没有跟上来，回头看去。
计幻站在路灯下，落日沉入地平线。
“我的卡组，很弱吧？”
周游双偏过头去，心中叹了口气。
卡组强度，构筑质量。
所有卡牌游戏挥之不去的一个问题。
有关这个问题的争吵，即便过上数个世纪，也无法解决。
世界大变前，周游双自己就是个强度党，或者说追求竞技胜利的牌手。世界大变后，卡牌环境巨变，他现在只打算摸鱼。
他的经验丰富，眼界也远比这个世界的牌手们开阔，卡组是强是弱一眼就能看出来。
计幻的卡组弱吗？
很弱。
“不。以高中生的角度来说，学姐的卡组很强了。”他说，“这是一个坐标系的问题。”
这个世界的高中生是刚接触决斗的群体，也即毫无实践空有理论的新手。
卡组质量的平均线本身就很低。学姐至少有不错的上级，足够在新手环境里脱颖而出。
但也仅仅只是脱颖而出。
“高中生啊……”计幻垂下帽檐，“和职业决斗者比呢？”
周游双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个无法回答的问题，他自己也不过只经历了一场正式决斗，对手是决斗者协会的钱老，大概率是职业级，但是如果真要以这个尺度来比较的话——
一回合堆墓二回合场上站了一堆高攻大怪三回合把你场清完一人一脚清空LP。
高星龙族压制卡组根本就是名副其实的新人屠杀者。就算没有超量召唤的那些知名8星怪兽，单纯的普通怪兽也足以站住场面。
现实非常残酷，如果职业级至少是这种水平，那计幻可能连第三回合都活不过去，甚至第一回合就该投降。
提问人的心中早就有答案了。
“还差的远不是吗？和网上那些选手们比……坚持真的有意义吗……”她说，“游双也这么觉得吧，在看我卡组的时候，你的眉毛都在抖哦。”
周游双无言。
“你一旦心情不好了就会抖眉毛，高一开始就这样了。”她莞尔一笑，“走吧。”
接下来的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没多久就回到了周游双家门口。
“你父母不在家吗？”计幻看到暗着的灯，“又出差了？”
“嗯，学姐在这里等我。哦，卡组借我一下。”
计幻拿出卡组递给他。
“别让女士久等喔——”她调笑道。
周游双飞快来到楼上，冲进房间。
“兔兔？”他拿出计幻的卡盒，抽出那几张奈芙提斯字段的卡，呼喊了一声。
光角幻兔从包里一跃而出。
“希望不是错觉。”他呢喃道，然后询问道，“我要怎么做？”
“咕依。”兔兔跳上他的肩膀，伸出一只触须到额头上。
他应声闭上眼，手里拿着那张“奈芙提斯之凤凰神”。
一片黑暗的视野中，他“看到”一团温热的橘色火焰正在燃烧。火焰非常弱小，摇曳中却未抖落一点点火星。
真的有卡牌精灵！
周游双猛地睁开眼。
毫无疑问，虽然弱小，但这不是错觉。
在学校接触到这张卡牌的时候，幻兔就在提醒他。原以为是心理作用，但没想到他的感知没有出错。
“我能感觉到卡牌精灵了？”他喃喃道，“等会儿再想！”
他飞快地从书桌边上抽出那本卡册，迅速翻开寻找着。
世界大变前，奈芙提斯系列卡于DBSH卡包发售，由已有的旧卡【奈芙提斯之凤凰神】和【奈芙提斯之引导者】拓展而来，并且在11期卡包得到了加强。
当时由于11期02卡包的新卡【奈芙提斯之联结者】实在太好看了，人称黑皮妹，所以他特地收了套奈芙提斯的主轴摆在卡册里。但是因为他不玩仪式相关卡组，没有收那些仪式泛用的卡，所以又完全拿不出来打。
奈芙提斯的强度还是有的，在世界大变前的环境里，有一段时间可以和部分竞技卡组掰一掰手腕。特点是展开带来的高场值和本家怪兽不停地在墓地发效果囤资源。主要是搭配神巫轴和各种强力link轴，后来还有新思路是和雷精搭配。
当然，它最大的问题是需要两卡才能启动，比起一卡动甚至零卡动的卡组太不稳定。
“怎么全是空白卡。”周游双怒道，“我卡呢！”
卡册一页页翻过去，无一例外，这些卡全都变成了空白卡。
这怎么找？他根本不记得那些卡在哪一页。
他失望地合上卡册放到桌上。
兔兔将脑袋贴到他脸上，拱了拱。
“没事。”他摇头，摸摸幻兔的头。
兔兔又蹭了蹭。
“我没事。”他知道这是幻兔在安慰他，“只是有点期望落空的难过。”
计幻和他有足足两年的交情，他们是好朋友。无法帮助好朋友让他感到短暂的失落。
周游双的朋友很少，尤其是在初中，高一时，他的内向和社恐让他交不到多少新朋友。
但计幻和另一位朋友的个性一定程度上感染了他，让他长成了现在这样能和公园里路过的八十岁老头掰扯掰扯的十八岁高中生。
说起来，除了打游戏王认识的人以外，高中目前的朋友还真就只有计幻和菲菲。和社团的其他学长只能说是熟，但没到特别要好的地步。
世界大变后他打游戏王的经历被一笔勾销，连带着认识的牌友人际关系也全重置了。
反正也只认识网名和绰号，不认识真人。
“唉……哎你戳我干嘛？”
脸颊上传来尖锐的痛感，兔兔拿她的角不停地戳着。
她还伸出一根触须指向边上的卡。
“咕咕！”
“试试这张卡？”周游双疑惑道，“怎么试？”
光角幻兔跳到卡册和那张“奈芙提斯之凤凰神”的中间。同时伸出三条触须，两条分别落在卡和卡册上，一条在半空中，伸向他。
他捏住那条触须的花瓣状末端，手感非常冰凉。
“呜呜依——”兔子貌似传来了轻微低沉的叫声和磨牙声。
周游双闭上眼睛，黑暗的视野里浮现出三条幽蓝的线，一段朝向他，一段伸向一团火焰，一段连上了一片虚无。
突然间，他仿佛能感觉到那团火焰的情感。
沉默、低落、感伤、困倦。
但仍在燃烧。
他试着传达自己的想法以叫醒这团火焰中的精灵。
尝试了数遍以后，那边传来了非常疲惫的感情，大概是询问“你是谁”的意思。
“我是你主人的朋友。”他这样想着。
火焰在数秒延迟后接着传来了“有什么事”的信息。
“我是你主人的朋友，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他请求道。
火焰抖动几下，这次的传声似乎变得清晰了点，大致是“我现在看不到，怎么帮？”的意思是。
看不到？周游双闭着眼，皱眉。
先前就发现了，这个精灵的力量非常微弱，甚至无法像光角幻兔那样主动传出求救信号，它经历了什么？
是因为学姐激活的次数太少还是因为什么？
不过现在不是探究原因的时候。
“你能感觉到线的另一端吗？”他问，“那里应该有和你相近的卡。”
火焰微微发出光亮，几瞬后，一股表达“能，有亲近的卡”和“疑惑”的信息传出来。
好！周游双下意识地握拳。
虽然不知道这个精灵是不是凤凰神本尊，但总之是奈芙提斯卡的精灵，果然能感觉到卡册里的奈芙提斯卡。
“你能激活他们吗？”
火焰跳动几下，明暗交加：“可以，换个地方，恢复。不确定数量。”
“咕依咕依。”兔兔翻译了一下。
卡牌精灵可以换张和本体接近的卡住，这对他们的恢复有益。
这个火焰精灵的意思大概就是卡册里有和我接近的卡，我可以激活的同时住进去。但是我的力量现在太低，无法同时激活太多卡牌。
“这样就够了，剩下的等你恢复过来再说。”他赶忙说道，“现在就行吗？”
“你们不要紧吗？”
“啊？应该不要紧？”
火焰的动作陷入一滞，然后猛然膨胀扭曲，形成一扇火舌沿着蓝线前进，在空中似乎形成了羽毛的形状，随后填入线另一端的虚空。
他感到一股极为狂暴的高温沿着触须正在传来。
“嘶嘶！”兔兔发出痛楚的叫声。
高温在传到他手里前，连接就立刻断开了，周游双睁开眼，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着急地望向幻兔。
“你没事吧？”他抱起她。
兔兔的其中一根触须有烧灼的痕迹。
他有点心疼地揉着兔兔的身躯，不停给她吹着气。
“咕依——”兔兔在他怀里蜷缩着，触须卷了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他安抚着幻兔，后者伸出一只前脚指向了卡册。
周游双望过去。
卡册中，闪烁着几团橙色的光。
周游双上高中第二天就认识了计幻。那天他们两个班的体育课碰到一起，第二节体育课在室外，有宝贵的自由活动时间。
当时计幻找不到人一起打羽毛球，只好来找低年级的男生碰运气。由于开学第二天大伙除了军训认识以外都不太熟，周游双不知道有没有人打羽毛球，而且还是个社恐不敢去找人，总之当时就他一个人手里拿着拍子。
可能是长得也比较好看，他立马就被计幻找上了。
她低头说：“同学，你有时间吗？”
那时候的计幻虽然看上去也很阳光，但总给人以一种极其敏感的感觉，好像在害怕什么。
就和现在的计幻一样，低着头，害怕着。
大伙们还在讨论龙族决斗王和魔法师族决斗王之间的恩怨。
而手中那那张凤凰神的卡牌上，隐隐传来温暖的温度。
周游双再度将翻过一遍的卡堆重新检查了一遍，陆续又翻出凤凰神的羽毛和凤翼的爆风。
鸟兽族决斗王……吗？
如果终端是鸟兽族的话，那应该也算鸟兽族选手吧？
包包里的幻兔探出头来，伸出一只前脚点了点他的胸口，目光中蕴含着支持的感情。
周游双长出一口气，收好卡放到学姐身前。
“大家。没什么事情了吧？今天也不早了，都挺累的，要不我们回去了？”他拍了拍桌子说道。
学长们对此面面相觑，也没人反对，纷纷同意了。
打招呼走之前，还把他们的复习笔记留给了周游双。
校门口，黄昏。
最晚走的周游双和计幻走出学校。计幻笑着抬手要和他告别，但被周游双打断：
“学姐，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啊，是什么事情？”计幻拎了下肩膀上的单肩包袋子，“决斗考试？”
“不是。”周游双斟酌了一下用词，“你可以跟我来一趟我家吗？”
计幻脸色一变，带着见了鬼的表情身子大幅后仰。
“你什么情况！”她震惊道，“你还好不？你是周游双吗？”
“有些东西想给学姐。学姐彻底毕业了我就没什么机会给了。”周游双意识到刚刚说的话容易引起误会。
计幻松了口气：“嗐，又不是见不到了，我大概率还是在本地上大学啦。
“咱们关系这么铁，我会常来找你玩哒！”
最后计幻还是跟着一起走了。不过原本两人的家就隔得不远，直线距离也就二十分钟，相当于走路横穿三个住宅区。
就是一般一个人骑车一个人坐公交，不是一起走的。
“学姐。”周游双思考了一下，开口问道，“你知道‘奈芙提斯’吗。”
“奈芙提斯？”两人走在街道上，落日就在身后，计幻在鸭舌帽下的面孔被阴影所遮挡，“嗯，我知道。”
“那是卡牌的名字。我的卡组里就有。”她说。
幻兔在背后的书包里，露出个脑袋注视着太阳。
“那是很强的卡。”他说。
“很强……”计幻缓缓重复着这个词，突然停了下来，“小周。”
“嗯？”周游双走了几步发现计幻没有跟上来，回头看去。
计幻站在路灯下，落日沉入地平线。
“我的卡组，很弱吧？”
周游双偏过头去，心中叹了口气。
卡组强度，构筑质量。
所有卡牌游戏挥之不去的一个问题。
有关这个问题的争吵，即便过上数个世纪，也无法解决。
世界大变前，周游双自己就是个强度党，或者说追求竞技胜利的牌手。世界大变后，卡牌环境巨变，他现在只打算摸鱼。
他的经验丰富，眼界也远比这个世界的牌手们开阔，卡组是强是弱一眼就能看出来。
计幻的卡组弱吗？
很弱。
“不。以高中生的角度来说，学姐的卡组很强了。”他说，“这是一个坐标系的问题。”
这个世界的高中生是刚接触决斗的群体，也即毫无实践空有理论的新手。
卡组质量的平均线本身就很低。学姐至少有不错的上级，足够在新手环境里脱颖而出。
但也仅仅只是脱颖而出。
“高中生啊……”计幻垂下帽檐，“和职业决斗者比呢？”
周游双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个无法回答的问题，他自己也不过只经历了一场正式决斗，对手是决斗者协会的钱老，大概率是职业级，但是如果真要以这个尺度来比较的话——
一回合堆墓二回合场上站了一堆高攻大怪三回合把你场清完一人一脚清空LP。
高星龙族压制卡组根本就是名副其实的新人屠杀者。就算没有超量召唤的那些知名8星怪兽，单纯的普通怪兽也足以站住场面。
现实非常残酷，如果职业级至少是这种水平，那计幻可能连第三回合都活不过去，甚至第一回合就该投降。
提问人的心中早就有答案了。
“还差的远不是吗？和网上那些选手们比……坚持真的有意义吗……”她说，“游双也这么觉得吧，在看我卡组的时候，你的眉毛都在抖哦。”
周游双无言。
“你一旦心情不好了就会抖眉毛，高一开始就这样了。”她莞尔一笑，“走吧。”
接下来的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没多久就回到了周游双家门口。
“你父母不在家吗？”计幻看到暗着的灯，“又出差了？”
“嗯，学姐在这里等我。哦，卡组借我一下。”
计幻拿出卡组递给他。
“别让女士久等喔——”她调笑道。
周游双飞快来到楼上，冲进房间。
“兔兔？”他拿出计幻的卡盒，抽出那几张奈芙提斯字段的卡，呼喊了一声。
光角幻兔从包里一跃而出。
“希望不是错觉。”他呢喃道，然后询问道，“我要怎么做？”
“咕依。”兔兔跳上他的肩膀，伸出一只触须到额头上。
他应声闭上眼，手里拿着那张“奈芙提斯之凤凰神”。
一片黑暗的视野中，他“看到”一团温热的橘色火焰正在燃烧。火焰非常弱小，摇曳中却未抖落一点点火星。
真的有卡牌精灵！
周游双猛地睁开眼。
毫无疑问，虽然弱小，但这不是错觉。
在学校接触到这张卡牌的时候，幻兔就在提醒他。原以为是心理作用，但没想到他的感知没有出错。
“我能感觉到卡牌精灵了？”他喃喃道，“等会儿再想！”
他飞快地从书桌边上抽出那本卡册，迅速翻开寻找着。
世界大变前，奈芙提斯系列卡于DBSH卡包发售，由已有的旧卡【奈芙提斯之凤凰神】和【奈芙提斯之引导者】拓展而来，并且在11期卡包得到了加强。
当时由于11期02卡包的新卡【奈芙提斯之联结者】实在太好看了，人称黑皮妹，所以他特地收了套奈芙提斯的主轴摆在卡册里。但是因为他不玩仪式相关卡组，没有收那些仪式泛用的卡，所以又完全拿不出来打。
奈芙提斯的强度还是有的，在世界大变前的环境里，有一段时间可以和部分竞技卡组掰一掰手腕。特点是展开带来的高场值和本家怪兽不停地在墓地发效果囤资源。主要是搭配神巫轴和各种强力link轴，后来还有新思路是和雷精搭配。
当然，它最大的问题是需要两卡才能启动，比起一卡动甚至零卡动的卡组太不稳定。
“怎么全是空白卡。”周游双怒道，“我卡呢！”
卡册一页页翻过去，无一例外，这些卡全都变成了空白卡。
这怎么找？他根本不记得那些卡在哪一页。
他失望地合上卡册放到桌上。
兔兔将脑袋贴到他脸上，拱了拱。
“没事。”他摇头，摸摸幻兔的头。
兔兔又蹭了蹭。
“我没事。”他知道这是幻兔在安慰他，“只是有点期望落空的难过。”
计幻和他有足足两年的交情，他们是好朋友。无法帮助好朋友让他感到短暂的失落。
周游双的朋友很少，尤其是在初中，高一时，他的内向和社恐让他交不到多少新朋友。
但计幻和另一位朋友的个性一定程度上感染了他，让他长成了现在这样能和公园里路过的八十岁老头掰扯掰扯的十八岁高中生。
说起来，除了打游戏王认识的人以外，高中目前的朋友还真就只有计幻和菲菲。和社团的其他学长只能说是熟，但没到特别要好的地步。
世界大变后他打游戏王的经历被一笔勾销，连带着认识的牌友人际关系也全重置了。
反正也只认识网名和绰号，不认识真人。
“唉……哎你戳我干嘛？”
脸颊上传来尖锐的痛感，兔兔拿她的角不停地戳着。
她还伸出一根触须指向边上的卡。
“咕咕！”
“试试这张卡？”周游双疑惑道，“怎么试？”
光角幻兔跳到卡册和那张“奈芙提斯之凤凰神”的中间。同时伸出三条触须，两条分别落在卡和卡册上，一条在半空中，伸向他。
他捏住那条触须的花瓣状末端，手感非常冰凉。
“呜呜依——”兔子貌似传来了轻微低沉的叫声和磨牙声。
周游双闭上眼睛，黑暗的视野里浮现出三条幽蓝的线，一段朝向他，一段伸向一团火焰，一段连上了一片虚无。
突然间，他仿佛能感觉到那团火焰的情感。
沉默、低落、感伤、困倦。
但仍在燃烧。
他试着传达自己的想法以叫醒这团火焰中的精灵。
尝试了数遍以后，那边传来了非常疲惫的感情，大概是询问“你是谁”的意思。
“我是你主人的朋友。”他这样想着。
火焰在数秒延迟后接着传来了“有什么事”的信息。
“我是你主人的朋友，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他请求道。
火焰抖动几下，这次的传声似乎变得清晰了点，大致是“我现在看不到，怎么帮？”的意思是。
看不到？周游双闭着眼，皱眉。
先前就发现了，这个精灵的力量非常微弱，甚至无法像光角幻兔那样主动传出求救信号，它经历了什么？
是因为学姐激活的次数太少还是因为什么？
不过现在不是探究原因的时候。
“你能感觉到线的另一端吗？”他问，“那里应该有和你相近的卡。”
火焰微微发出光亮，几瞬后，一股表达“能，有亲近的卡”和“疑惑”的信息传出来。
好！周游双下意识地握拳。
虽然不知道这个精灵是不是凤凰神本尊，但总之是奈芙提斯卡的精灵，果然能感觉到卡册里的奈芙提斯卡。
“你能激活他们吗？”
火焰跳动几下，明暗交加：“可以，换个地方，恢复。不确定数量。”
“咕依咕依。”兔兔翻译了一下。
卡牌精灵可以换张和本体接近的卡住，这对他们的恢复有益。
这个火焰精灵的意思大概就是卡册里有和我接近的卡，我可以激活的同时住进去。但是我的力量现在太低，无法同时激活太多卡牌。
“这样就够了，剩下的等你恢复过来再说。”他赶忙说道，“现在就行吗？”
“你们不要紧吗？”
“啊？应该不要紧？”
火焰的动作陷入一滞，然后猛然膨胀扭曲，形成一扇火舌沿着蓝线前进，在空中似乎形成了羽毛的形状，随后填入线另一端的虚空。
他感到一股极为狂暴的高温沿着触须正在传来。
“嘶嘶！”兔兔发出痛楚的叫声。
高温在传到他手里前，连接就立刻断开了，周游双睁开眼，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着急地望向幻兔。
“你没事吧？”他抱起她。
兔兔的其中一根触须有烧灼的痕迹。
他有点心疼地揉着兔兔的身躯，不停给她吹着气。
“咕依——”兔兔在他怀里蜷缩着，触须卷了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他安抚着幻兔，后者伸出一只前脚指向了卡册。
周游双望过去。
卡册中，闪烁着几团橙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