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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昂贵的入场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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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与斯柯蒂约定好的地点,奥斯汀站在路旁忍不住地搓了搓手,夜晚的气温真是太冻人了。

    没有见到斯柯蒂的身影,奥斯汀扭头看了看身后,这是街区最受欢迎的餐厅之一,以烹饪快捷闻名,并且提供送餐服务,在奥斯汀印象中,这家店的生意一直很好。

    听罗兹先生提起过,这家餐厅的味道其实一般,甚至在巴尔莱中属于中下水平,但是送餐服务得到了上班族以及部分不愿意出门的人的青睐。

    “这是不是意味着,在巴尔莱开一家快餐店会非常有钱途?”

    奥斯汀想起了某个白西服老爷爷头像为标志的餐饮企业,盘算着有机会,一定要将那个企业的核心产品与理念搬到这个世界来,说不定借此可以大赚一笔。

    也有可能,那个白西服老爷爷的产品并不符合这个世界人民的口味,但是自己还有杀手锏——外卖配送,这个业务在巴尔莱一定有市场!

    做着经商美梦的奥斯汀忽然感觉到有人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随后扭头,发现斯柯蒂已经到了,换了身黑色西服,肩上背着个鼓鼓囊囊的挎包。

    “斯柯蒂先生,你认出我了?”奥斯汀擦了擦美梦遗留的口水,问道。

    “哼,我又不是没有见过苏珊太太,哪有你这么表现得这么白痴!”

    说着,斯柯蒂从挎包中取出两套带兜帽的黑色斗篷,递给了奥斯汀一件,示意其穿上。

    奥斯汀迟疑了一下,不穿这个还好,有人看到了,最多会认为是一对父女在夜晚散散步;但是穿上这个,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俩人有问题了吧?

    “别磨磨蹭蹭了,集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斯柯蒂低声催促着。

    奥斯汀不情不愿地套上了头蓬,轻轻拉了一下兜帽的下沿,尽可能将脸部遮掩起来。

    随后在斯柯蒂的带领下,两人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一条条小巷子中,防止被过往散步的路人或者醉汉给看到。

    步行了好一会儿,奥斯汀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环境色更深邃了,不复往日的光彩,入眼的一排排低矮建筑不知道多少年不曾修缮过。

    与其说是街道,更不如说是巷道,散发着恶臭的垃圾随处可见,毫无疑问已经进入了下城区。

    到了这里,斯柯蒂的步伐就大胆了很多,不再刻意地避讳别人的注意,路过的流浪汉看到装束怪异的两人,空洞的眼神没有任何涟漪。

    对于他们来说,任何奇装异服都没有寻找一处过夜的地方来得重要。

    向后拐入一条稍微宽大一点的巷子,两人在右手边第四栋建筑物边停了下来。

    没有了高大建筑物的遮挡,月光轻而易举地照射下来,奥斯汀看到这栋建筑物又小又破,墙上的木板钉了一层又一层,但仍旧露着不少的洞眼,门边挂着一张旧布,上面的红色字迹褪色了不少——汉娜洗衣工坊。

    斯柯蒂上前叩响了门,通过墙上的破洞,奥斯汀看到其中亮起了烛光,很快的,看起来脆弱不堪的门被打开,一个裹着脏兮兮头巾的老妇探出了头,看到装束怪异的两人吓了一跳。

    “两位先生,这里已经关门了,如果你们想清洗衣物的话,可以明早过来。”老妇颤颤巍巍地说道,将头缩了回去,将门关上。

    斯柯蒂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扭头看向奥斯汀,问道:“看出不同寻常的地方了吗?”

    你不会是第一次来参加所谓的隐秘集会吧,斯柯蒂先生?奥斯汀有些无奈。

    “要不再敲下门试试?或者再想想有没有暗号之类的?”奥斯汀说道,如果连你都不知道情况的话,我又怎么会知道?

    斯柯蒂抱着双手,后退几步打量了一下这栋破旧低矮的建筑物,又向左右张望了一下,嘴里嘀咕着“我记得是这里没有错啊”。

    斯柯蒂上前再次叩响了门,但这次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传来,两人面面相觑,气氛逐渐开始尴尬起来。

    “先生,能不能透露一下,你是怎么知道隐秘集会的?”奥斯汀询问着,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点线索来。

    “厄莱文告诉我的,他说过在这里可以接触到一些市面上不常见的东西,但是他没提到过还有这种情况。”斯柯蒂不假思索地说道。

    奥斯汀思考了一下,排除掉厄莱文恶作剧的可能,那么想进入这所谓的隐秘集会,必定存在着某种先决条件,比如说暗号之类。

    “厄莱文先生有没有提到过暗号之类的?”

    “我没有从他口中听到过‘暗号’这样的字眼,但是他有次向我抱怨过,不应该将太太赠送的银戒当作集会的身份象征,那太过招摇了。”斯柯蒂又从记忆中挖掘出了一点信息。

    斯柯蒂先生,难道你是属牙膏的吗……

    奥斯汀腹诽了一下,随后从裤兜中取出了一枚锃亮的银戒,自从那天厄莱文先生交予自己后,这枚戒指就被自己一直带在身上。

    没有了暗语的激活,它就只是一枚普普通通,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银质戒指,没有任何的特殊,因而没有引起监察所的注意。

    奥斯汀凑到门边,对着木板边的破洞轻声吐出了通用语:“银色戒指。”

    破洞里再次亮起烛光,奥斯汀脸上闪过一丝欣喜,真的有用,但又有些疑惑,居然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厄莱文唯一留给自己的一件物品,居然是进入隐秘集会的关键。

    老妇这次只将门打开了一个缝隙,低声说道:“拿给我看看。”

    奥斯汀笑着摇了摇头,将银戒套在手指上,攥拳凑到门缝近前,让对方能够看到清晰地看到银戒的样子,但又不至于被对方一把夺走。

    老妇仔细端详了银戒一会儿,随后彻底将门打开,将两人放了进去,又快速将门关上。

    “你看起来胖了不少,但没有关系,我们只认代号不认人。”老妇拿起蜡烛,领着两人走向房间的角落。

    跟随着老妇迟缓的脚步,两人看到了堆积成小山一般的衣物旁,装满浑浊水的巨大铁盆摆放在地板上。

    老妇缓缓蹲了下来,将蜡烛放在脚边,然后双手搭在铁盆边上平稳地推开,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吃力,看得奥斯汀冷汗直下,一旁的斯柯蒂也是咽了咽口水。

    接着,老妇熟练地将伪装成地板的暗格拉开,露出了一个幽深向下的斜坡。

    奥斯汀道谢着,正准备进入,却被老妇拦了下来。

    “进入集会的人,必须穿戴相应的装束。”老妇双手往背后一伸,变魔术般地取出了两套带兜帽的深黑色斗篷。

    斯柯蒂走上前,微笑道:“我想我们俩已经穿上了相应的装束。”

    “不,必须用我们的。”

    “……”奥斯汀轻轻捅了捅斯柯蒂的后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两人只能从老妇手中接过黑斗篷,在身上又套了一层,随后老妇又从背后取出两个轻薄面具示意戴上,两人又乖乖照做。

    老妇看着严严实实的两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伸出了手掌:“总共是5000索纳,只支持现金。”

    藏在面具下的斯柯蒂顿时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道:“什么?光门票就要5000,这里是黑店吗?!”

    “服装每套2400,门票一人100,这很合理。”

    “我们能把服装退掉吗?感觉跟我们自带的并没有什么区别……”奥斯汀问道,身上套着两层斗篷确实有些不舒服。

    老妇撇了两人一眼,淡淡地说道:“不可以,不然我们这不就真成黑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