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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我要和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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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8章我要和你离婚

    陆向北眼中那一朵亮光如焰火,在如漆黑幕爆裂,散开,坠落,最后,陷入无边的沉寂……

    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线,这唇线让她觉得她和他忽然之间隔成了赤道和北极那么远,不过,这种感觉一点也不陌生,她看着陆向北眼睛的时候,常常会有。

    她,和他,就像站在赤道和北极的两个人,命运究竟是哪里出了错?让她和他走到了同一纬度?

    “下去。”他的声音和手都都在这一瞬间冷了下来。

    她有些怨愤地咬咬唇,她本来就不想呆在他怀里,是他自己不放,现在却来赶她,好像成了她赖在他腿上一样。

    毫不留恋地从他怀里起来,她迈步走向休息室,听见他的声音在她身后淡漠如常,“以后喝酒的时候不要忘记了工作没完成,好像你今天要交城东那块地皮的计划!”

    提起这事童一念的怒火又上来了,“如果不是你把我电脑关了,我已经作出来一半了!”

    他的脸冷硬如冰块,“那是给你一个教训,做事的时候别忘了边做边保存!”

    呵!错的还是她了!?好!懒得跟他废话!

    她关门的时候一脚踹过去,将门踢得震天一响,然后,再将自己扔进被子里,心头窝火,什么狗屁计划!她继续醉生梦死去!她今天就不交了,陆向北你怎么着吧!

    然而,陆向北的身影马上又在门口出现,语气中似乎带着斥责,“你上周四是不是接了我一个电话?”

    上周四?她想起搬新居那晚莺莺打来的电话,心里憋了气,“过去那么久的事了,谁知道啊!”

    他站在门口,也不走近,只点点头,“你可以装傻,不过记住,下次别接我电话!”

    他命令式的语气让她极不舒服,从被子里坐起来,拿起枕头砸向他,“你以为谁愿意接你的电话吗?那才是真正的脏女人!打来的脏电话!”

    他便看着她,目光深邃。

    她心中不服气,想着这几天基本和陆向北在一起,他都没说电话的事,怎么今天才说?那就是昨天和莺莺联系过了?

    她猛然想起,昨天是有应酬的,她喝酒给误掉了,难道他带莺莺去了?

    心里一股又酸又辣的感觉立刻呛了上来,呛得她喉咙鼻尖都火辣辣的,忍不住冲他尖叫,“陆向北!你个不要脸的!我要跟你离婚!”

    吼完后,她愣住了,离婚这两个字她常常在腹内打转,但从来没说出来过,今天算是受刺激了,不过,吼出来也好,她甚至有种直觉,他们离婚是迟早的事,迟一步不如早一步,趁彼此还年轻,相互不耽误!

    哪知陆向北却把她的话当成了无理取闹,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仿佛要刺穿她的身体,“陆太太,请你洗脸刷牙,酒醒了以后再和我说话!”

    眼看他要离开,她冲动地从被子里爬出来,依然赤足,跑到他身前挡住他的去路,好不容易把话说了出来,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陆向北,我现在很清醒!我们谈谈!”

    他立在她面前,赤足的她没有了高跟鞋的支撑高度不及他肩膀,只觉得他的气息透着一层薄薄的寒气笼罩下来,透过单薄的衬衫,覆盖在她皮肤上,侵入她的毛孔,通体,冰凉起来。

    “如果你要谈离婚就免谈了!”

    他从她身边走过,外套掀起微微的风,拂在她脸上,让她有种窒息的憋闷。

    这样的结果是她意料中的,傻子才会答应和她离婚,离了婚童家这么大家业不也失去了吗?

    那她该怎么办?协议离婚不成,只有走法院起诉这条路,但这条路何其艰难,丢尽童家的脸不说,爸爸和他都会动用各种关系让这婚离不了的,她和他们斗,不过是鸡蛋碰石头罢了……

    她真的不知道爸爸怎么想的,结婚最初还对她说,如果陆向北对她不好,不要瞒着他,那时对陆向北不够信任,还特意让即将退休的岑叔叔在公司当财务总监,就是为了盯着陆向北,但这两年来,竟对陆向北十足地信任了,也不管他究竟对她怎样。

    当然,她不会真的对父亲说她如何如何不幸福,每一个长大的孩子都学会了假装坚强。

    大多数的孩子,小时候,也许因为小手擦破一块皮也会泪哒哒地跑去和爸爸妈妈诉苦,不是真的很痛,只是想享受被父母重视和宠溺的感觉,而长大了,哪怕过得再苦再难,也只会告诉父母,我很好,真的很好……

    虽然,她从小就没有得到父亲太多的重视,但坚强已经成为她的习惯,生活中的每一杯苦酒,她早已学会独自品尝、消化,再让它们变成暗夜里的眼泪,无声挥发……

    她犹自站在原地发呆,陆向北已经收拾好东西,好像准备出去,临走前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右手揽住她脖子,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如果还头痛的话再进去睡一下,光脚站在这里凉!晚上一起吃饭,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我不!现在说!”她害怕等待,等他回来是一个悬心的过程,她受不了那样的煎熬,每一次风动,每一次车鸣,每一个脚步声,都是让心翻来覆去折腾的考验。

    他有片刻的犹豫,却终是放下了公事包,打了个电话,“喂,程总吗?在下陆向北,中午的见面可否改个时间?对,我有要紧的事!谢谢,很抱歉!”

    电话打完,他把她抱起,放在沙发上,把她微凉的足握在手中,他的温暖便一点一点唤醒了微微麻木的神经和缓滞的血液。

    “说吧!”他看着她宿醉后苍白的脸色和发青的唇,便把她双足放在自己腹部,用外套裹住了,一只手伸出去,指尖的温暖触着她冰凉的脸,“不过,说之前我想告诉你,念念,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想和你离婚,真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