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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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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尘师兄丹成了?”

    “可是为何没有仙乐鼓奏之声?我听说结丹成功时会有仙乐的。你们谁听到谁乐了么?”

    “没有啊?我没听到啊!”

    开阳峰脚下,低阶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搞不懂这算是个什么状况时,就觉得峰底一阵大风吹过,然后……哗啦哗啦,一树碎木从天而降……然后一个激动的女声叫喊声传遍了整个开阳主峰:“师父,我的剑成了!”

    ————

    天权峰,天权宫内再一次元婴聚集。只不过这次,这些元婴修士不是坐在椅子上,等着一个小弟子把一剑红色的长剑端来给他们一一过目,然后没滋没味的夸上几句还可以之类的话。这次,这些平常眼高于底的元婴修士全部站着,围在一只玉案前,看着玉案上那柄浸在一池清水中,如同无物般的剑。

    真是一把好剑!奇妙之剑!居然能在水中将自己隐藏起来,可偏偏触手将它抓出时,却奇重无比。剑锋随便一个转动就是一道寒锐之气扑面而来。微微催动灵力,便有无险生机在剑身中抖动开来。这要是真用它砍上什么人时,会是怎样的感觉?

    元婴修士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把这剑在各人手中转了一遍,然后,不舍的放下了。不管如何?这柄剑已经是有主人了。他们能做的只能是:“灵宝师弟,让问瑾给本君也炼一柄剑如何?”

    灵宝真君超没形象的瘫坐在扶手里,其实他刚才还坐着笔直的,眼在笑眉在笑鼻子在笑嘴在笑,连下巴上的肥肉和脑袋上残存的几根头发丝都在笑。可待这些老家伙们终于放下那柄剑后,却是一下子抽了骨头一般摊在扶手上。还假装听不清!

    沐阳真君坐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笑了出来。其余元婴修士哪个不清楚这老骨头的个性,当然自然是一阵好夸,就差把他家问瑾比成天上的星星月亮了。夸得那老头心满意足后,才道:“都是同门,说这些干什么?那孩子不给你们炼剑,还能如何?不过至少得等一等。为了炼这把剑,把这孩子都快掏干了。一大早上扑到凝晖堂,话都没说上一个字都趴在地上睡着了。唉哟,你们是没看见那副小模样,瘦成黄瓜干了。现在让她再接着炼,非把那孩子精血抽干了不可。”

    这个道理,这些人自然全懂。开头说话那位,更是当场拿出了一株五千年的灵芝出来,扔给灵宝让他回去给问瑾养身。其它人但凡是想要剑的自然都有所表示。至于沐阳真君则是在这些人都走后,才让紫潋送过来一个乾坤袋:“回去给问瑾好好补一补。照我的意思,在结丹以前先别让她炼剑了。这孩子确是个天生的铸剑师。既如此,就不能可惜了这样的人才。先让她结丹!结丹以后心性和灵力都会有大幅度的提升。说不定到时,会炼出更好的剑来呢。”

    “我也是这个意思!这孩子这回实在是耗得太狠了。不补回来可不行。若再亏下去,损了根本,丹就不好结了。”

    沐阳真君也知道这道理,又说了一番好话后,才叫紫潋送了灵宝出门。

    ————

    而等殿上无人后,桓澈才从后面转了出来。

    看着一百七十八岁就结丹大圆满的儿子,沐阳真君的眼中全是自豪:“去看看吧,这次这剑定能合你的心意。”

    “是,父亲。”桓澈不疾不徐的走到了玉案边,看看这剑,又从池中拿出来掂了一掂。确实是把好剑无疑。可是:“这剑若是单系水灵根或者冰灵根用的话,会更好。”他只是木水双灵根,虽说水灵根占了七八成,但到底不是全水系的。此剑虽好,可若落在他手上,未免便有些可惜了。

    沐阳真君如何不知道这道理?只是门中并无全水灵根或冰灵根的男修。而这把剑又太重了,紫潋虽是单系水灵根,可用起来却是不便了!说来,真是一件可惜的事。他不语,桓澈却有话说:“既是如此的话,儿子以为还是不要先把它纳入丹田温养了。赵师妹的炼剑术看来果真是大有提升,等她结丹后说不定能再炼出一把更适宜儿子的剑。若是那时果然成了,岂不可惜?”

    沐阳真君叹了一口气:“既是如此,你便先用着罢。不必温养。只是你的本命之剑已经毁了,若没有趁手的兵器,如何上阵?”这十年前因为桓澈一直闭关稳定境界,所以不曾派他出战。一时如此可以,但出关了再不派过去就不好了。毕竟加上之前的,桓澈足有二十多年不曾为门派效力了。所以沐阳真君的意思是让他拿上这剑先去中枢城参战几年再说。结婴不比结丹,这孩子的心性还是需要再磨练的。

    桓澈当场应是。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沐阳真君这个喜欢啊,又反复叮嘱是他许多事,甚至还把随身携带的遁地尺交给了他:“为父虽然希望你立功扬名,可是性命更要紧。若是实在不行,便用此物逃脱。名声总有办法再弄回来,可是性命丢了却是再弄不回来了。明白么?”

    “儿子知道。儿子这就去了。”说完还恭恭敬敬的施了一个礼后,便出殿直接走了。

    沐阳真君看着儿子的背景,心头又是舒服又是骄傲,几乎连紫潋回来了都没发觉。当然,紫潋一向乖巧又贴心,足等师父出神完毕后才道:“弟子一直送灵宝师叔回到开阳峰,还特地去三元居看了一趟。问瑾师妹果真累狠了。只因她正熟睡,弟子便没有扰她。不过看得出来,那孩子已经十一阶满了。”

    “很好。你多留心点那边。问瑾现在很重要,务必要保她安全。”

    “是!”

    “还有就是上次让你去回春谷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烬尘真君正在闭关,不过回春谷主已经答应了,等真君出关后就给师弟炼药。丹成了便让弟子亲自送来。”

    “这就好。本君看他的那身伤实在是不忍心。虽说结婴后可脱胎换骨,外伤全消。可是结婴和结丹不同!阿澈的天赋机慧都够,可要结婴……这孩子心性不行!”

    “那师父的意思是……”

    “给他找个女人!让他解了那个心魔。”

    紫潋抿了抿唇,仔细看师父的脸色似乎真是不错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那,师父可有人选了?”

    沐阳真君眉头蹙了蹙,门中与阿澈匹配的女修倒是还有几个,只不过都是筑基期的,多少有些不匹配。不过说起这事来,沐阳真君倒是笑了,扭头看小徒弟:“还说别人?你呢?可有中意的了?”

    紫潋嗖的便把头低下去了。沐阳真君更笑:“别当为师不知道,惊雷喜欢你。”

    “师父!”

    “那你喜欢他么?”

    紫潋更恼了,要别人,她早走了。可沐阳真君是她的恩师,所以……只有别开脸去。

    沐阳真君似乎明白了,叹气:“不喜欢也不能强求。早年阿澈不在我身边,是你们一直陪着为师。在为师心里,你和阿澈是一样的。不过你年纪到底不小了,也该想想这事。他们外人总说咱们极天门的宗旨偏好世俗,毁了道心。却不知,道魔本就是一体的。一念生而为道,一念执而为魔。为师这些年为何要让这些人纷纷双修?为的便是毁了他们的魔心。情劫二字毁了多少修真路上的天才之士?你们也好,阿澈也好,为师都不希望你们果真步上情劫的不归路。”

    “可……可弟子只当惊雷师兄是兄长。”没有那种感觉,怎么双修?

    “那流风呢?厚德如何?莫不是你要便宜了别人去?”

    “师父!”

    ————

    天权宫里心情很好的沐阳真君在逗他的小徒弟玩,凝晖堂的灵宝真君却是一个人在院子里转圈。事情有点不对!沐阳那个老头一向对他不错,但是有必要让紫潋把他一路送回开阳峰来么?而且为什么紫潋没有直接回天权宫还是去看了问瑾才回去?莫不是,他想在问瑾身上打什么主意?这不行,问瑾必须和净尘在一起。可若是那个死老头果真动了心思怎么办?

    给谁?他儿子?还是流风几个?论来门中的结丹修士没双修的数他们天权峰最多了。尤其是他手底下那几个,全都单着。这死沐阳不会是动了歪心思想打他家问瑾的主意了吧?

    “真君,唤弟子来何事?”杨执事是三天一报告的,可今天才是第二天,为何真君把他叫了上来。莫不是有事吩咐?

    灵宝真君左右看了看,唰的一道隔音结界罩在了二人身边:“我问你,天权峰的人最近是不是常来咱们这里?”

    杨执事心底一抽,赶紧回答:“没有。”

    “没有?”

    “没有。”

    “没有的话你答得这么快干什么?不用想想么?”灵宝怒了,杨执事却是一下子缄口不言。灵宝真君哼了一声:“那他们来了以后干什么?”

    “就是四处逛逛而已。”

    “主峰还是侧峰?”

    “没见他们怎么和各位师叔聊。”那就是主峰喽?

    灵宝真君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了,又绕了半天圈后问:“那天权宫的几个弟子里,谁有相好的?”

    要命!杨执事快哭了,却不能不答:“这个弟子没有听说过。流风几位师叔都不好女色,紫潋真人虽样样都好,可别峰的师叔差不多都知道惊雷师叔喜欢她,所以也不敢多生妄想。至于桓师叔……”

    “他怎么了?”

    “真君应当知道,当年那个朱绯色……自她死在茵萃谷后,桓师叔就更少与女修说话了。事实上门中和桓师叔说过话的女修加起来超不过三个。”

    “三个?这么少?”

    “是啊!桓师叔话很少说话的,对待女修尤其是。不是没有女修过去缠他,可是桓师叔一句话不和人家说,等阶低的他看都不看一眼,差不多说的过去的点点头就是了,连笑都不给人家笑一下。”

    灵宝乐了:“还有这事。”

    “是啊!所以门中的女修都说咱们极天门最不解风情的就是桓师叔了。”

    “你刚才不是还说有三个女修和他说过话么?紫潋是肯定的了,那两个呢?”

    “一个,是原来摇光峰的弟子朱青潋。她是那个朱绯色的姐姐。朱绯色在时桓师叔没怎么理过她。可后来那个朱师叔死了,桓师叔便去摇光峰把朱青涟带回来了,也没怎么照顾,但是在天权峰那种地方,谁又敢欺负了她去。”

    灵宝撇嘴,看不出来那小子还是个情种,居然连大姨子也照顾。“那剩下的那个呢?”

    “那个……”杨执事脑门上的汗一大滴一大滴的滚了出来,灵宝真君悟了:“是问瑾?”

    “对。”

    “他们说过几次?”

    “这个……弟子也是听人说的。没几次。”

    “听谁说的?”

    “天权宫的执宫弟子,有一个是弟子的亲戚。他听里面的人说的。好象是有一次流风师叔和厚德师叔说话让他听见了。流风师叔发愁桓师叔的个性越来越孤僻可怎么得了?厚德师叔却说……”

    “说什么?”

    “说:也不是那样的啊!桓师弟只是挑人罢了,若能让他高看一眼的,也有话说的。然后……然后流风师叔就问是谁。厚德师叔就说……说是咱们问瑾师叔就能让桓师叔高看一眼。在引仙大会的时候,还和师叔有说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