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崩溃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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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萧黎歌大喊一声，一把揽住曹燕的腰，大力将她往里一带，一起倒向一边。
两人之前都坐在床边缘，但床原本是为单人准备的，并没多宽，现在都紧贴着墙壁躺着，萧黎歌在上，曹燕在下。
“怎么了？”曹燕抬头看了一圈，最后目光懵懂地落在萧黎歌脸上，那张脸离得如此之近，让人该怎么想才好，不过，她相信他是有原因的，记得刚刚他大喊了一声，后来还听到“啪”地一声响。
“刚才有条蛇就在天花板的那个洞里甩来甩去，洞就在你头顶上。”萧黎歌说话间，目光在房间四处搜寻着，他记得带着曹燕躲过来的时候隐约看到蛇正落下来，现在是去哪了，也不知道那蛇有没有毒。
“蛇？蛇在哪里？”曹燕平时最怕蛇了，听到萧黎歌这样说，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子。
“可能躲到床底下了，我先去看看。”萧黎歌想要起身去察看一下情况，万一蛇溜进了他们装东西的袋子里面，多恐怖多恶心。
“别去，我怕。”曹燕可怜巴巴地看着萧黎歌，抱着他的手又紧了紧，全然顾不上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她只知道，此时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真不该贪便宜住这么垃圾的宾馆，破旧、简陋就算了，还藏了蛇。
“别怕，它应该不会跑到床上来的，我去开门把它赶出去。”萧黎歌伸手，安抚性地拍了拍曹燕的手臂，想要起身，目光无意中瞥到她衣服底下的风光，顿时眼神一滞。
曹燕偏胖，上围自然很有料，虽然脸上的皮肤看起来不好，身上却是白白嫩嫩的，这个季节穿得单薄，还被扯得有些松垮，人又是被萧黎歌和墙壁挤在那里，加上灯光的效果，某个地方看起来特别有型、诱人。
“你看……”曹燕见萧黎歌一声不响地看着自己，还在紧张，怕蛇爬到自己身上来了，怯怯地顺着他的目光看下来，发现自己暴露在外的部分，顿时脸色通红，也忘了蛇的事了，慌忙松开抱住萧黎歌的双手，将他一推，然后伸手把衣服领子往上提了一把，遮住春光。
“对不起。”萧黎歌窘迫地收回目光，慌忙撑起身来，往旁边挪，心里懊恼不已，竟然被人当作色狼了。
曹燕急着坐起来，因为动作过猛，头撞到墙上，眼前还在冒金星，却听到“咚”地一声响，还没搞清状况，萧黎歌又扑了过来，脸不偏不倚，就埋在了她两腿之间的……
“你……”曹燕看着急着爬起来的萧黎歌，又羞又恼，要是换作别人，她已经一巴掌盖上去了。
“刚刚又有东西砸下来。”萧黎歌尴尬解释，说着，生怕曹燕不信，目光急急地到处搜寻，一阵“吱吱”声响起，两人几乎同时看到紧闭的门边匍匐着一只大老鼠，老鼠看着床底下，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后来他们知道，那是恐惧。
“刚才应该就是那只老鼠砸到了我的身上，然后……”萧黎歌趁机解释。
“哦。”曹燕算是明白了，然后感到哭笑不得，这什么房间啊，又是蛇又是老鼠，还让她一再陷入那么尴尬的境地，真想把那旅馆老板娘叫来骂一顿。
但她刚转到这个念头，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一条蛇从床底下窜出来，朝老鼠射去，老鼠慌忙逃窜，随即，一追一逃，一场“蛇鼠大战”就在房间里拉开了帷幕，她又气又怕，却忍不住笑起来，差点笑哭。
萧黎歌也是瞠目结舌地看着那一幕，有种崩溃的感觉。
——
“你妹回来了没有？”金秀芳背着背篓，踏着暮色回家，见曹树林坐在屋外的凳子上抽烟，有点担心地问道。
“在睡觉呢。”曹树林说着，扭头，示意了一下曹燕和张爱兰的房间，又转过脸来，脸上的表情怪异之极。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还在睡？”昨晚曹燕和萧黎歌没回来，她本来就想得有点多，这下，更是觉得不太寻常。
“下午回来的，看起来怪怪的。”曹树林说到这，自顾自站起来进了屋。
“他们不会昨晚都没睡觉吧？”金秀芳放下锄头和背篓，压低声音问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曹树林。
“你在瞎想什么，别乱说，等下被人听到不好。”曹长城怕萧黎歌听到，赶紧制止。
金秀芳有一肚子的问号，但因为要做晚餐，就没顾得上去房间里找曹燕问个究竟。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曹燕才现身，盛好饭坐下，没有动筷，眼睛这看看那看看，像在找人。
“别找了，他走了。”曹树林早已将曹燕的举动看在眼里。从她和萧黎歌进门，他就觉得两人有问题。
“他去哪了？”曹燕着急地问道。问完，她才发现一家人都盯着她，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连忙心虚地解释：“我是，我在想，我给诸葛伯伯买了手机和几本书，他要是回去，正好给他带去，省得我跑一趟。不过现在，走了就走了吧。”
最后一句，曹燕声音讲得很轻，任谁都能听出她声音里的失落情绪。
“燕的样子是不是看起来跟往常不一样？”金秀芳暗暗观察了曹燕好一会，拐了拐曹长城的胳膊。
“你这是做什么！”曹长城没注意，手被撞得一晃，碗里的汤泼了好些在地上，多少有些气恼。
金秀芳白了曹长城一眼，不再说话。倒是曹树林注意到他们的互动，有心提醒：“妹，你做头发了，花了多少钱？”
金秀芳这才看着曹燕暗暗点头，在心里说：我就说哪里看起来不一样了。她想完，扭头，轻蔑地白了曹树林一眼：小样，就你这观察力！
“两百。”曹燕有些不自在地吐出两字。
“你这次倒是舍得……以前可没看见你打扮过。”曹树林故意将语气拖得很长。
曹燕就装作没听见，埋头看着碗里，但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无精打采地拔着饭粒。
金秀芳趁此机会对着曹树林递眼色，曹树林也撅着嘴看着曹燕挤眉弄眼。
一顿晚饭，在怪异的气氛下完成，然后，曹燕逃也似的进了房间，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第一次失眠了。
“小心！”萧黎歌大喊一声，一把揽住曹燕的腰，大力将她往里一带，一起倒向一边。
两人之前都坐在床边缘，但床原本是为单人准备的，并没多宽，现在都紧贴着墙壁躺着，萧黎歌在上，曹燕在下。
“怎么了？”曹燕抬头看了一圈，最后目光懵懂地落在萧黎歌脸上，那张脸离得如此之近，让人该怎么想才好，不过，她相信他是有原因的，记得刚刚他大喊了一声，后来还听到“啪”地一声响。
“刚才有条蛇就在天花板的那个洞里甩来甩去，洞就在你头顶上。”萧黎歌说话间，目光在房间四处搜寻着，他记得带着曹燕躲过来的时候隐约看到蛇正落下来，现在是去哪了，也不知道那蛇有没有毒。
“蛇？蛇在哪里？”曹燕平时最怕蛇了，听到萧黎歌这样说，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子。
“可能躲到床底下了，我先去看看。”萧黎歌想要起身去察看一下情况，万一蛇溜进了他们装东西的袋子里面，多恐怖多恶心。
“别去，我怕。”曹燕可怜巴巴地看着萧黎歌，抱着他的手又紧了紧，全然顾不上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她只知道，此时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真不该贪便宜住这么垃圾的宾馆，破旧、简陋就算了，还藏了蛇。
“别怕，它应该不会跑到床上来的，我去开门把它赶出去。”萧黎歌伸手，安抚性地拍了拍曹燕的手臂，想要起身，目光无意中瞥到她衣服底下的风光，顿时眼神一滞。
曹燕偏胖，上围自然很有料，虽然脸上的皮肤看起来不好，身上却是白白嫩嫩的，这个季节穿得单薄，还被扯得有些松垮，人又是被萧黎歌和墙壁挤在那里，加上灯光的效果，某个地方看起来特别有型、诱人。
“你看……”曹燕见萧黎歌一声不响地看着自己，还在紧张，怕蛇爬到自己身上来了，怯怯地顺着他的目光看下来，发现自己暴露在外的部分，顿时脸色通红，也忘了蛇的事了，慌忙松开抱住萧黎歌的双手，将他一推，然后伸手把衣服领子往上提了一把，遮住春光。
“对不起。”萧黎歌窘迫地收回目光，慌忙撑起身来，往旁边挪，心里懊恼不已，竟然被人当作色狼了。
曹燕急着坐起来，因为动作过猛，头撞到墙上，眼前还在冒金星，却听到“咚”地一声响，还没搞清状况，萧黎歌又扑了过来，脸不偏不倚，就埋在了她两腿之间的……
“你……”曹燕看着急着爬起来的萧黎歌，又羞又恼，要是换作别人，她已经一巴掌盖上去了。
“刚刚又有东西砸下来。”萧黎歌尴尬解释，说着，生怕曹燕不信，目光急急地到处搜寻，一阵“吱吱”声响起，两人几乎同时看到紧闭的门边匍匐着一只大老鼠，老鼠看着床底下，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后来他们知道，那是恐惧。
“刚才应该就是那只老鼠砸到了我的身上，然后……”萧黎歌趁机解释。
“哦。”曹燕算是明白了，然后感到哭笑不得，这什么房间啊，又是蛇又是老鼠，还让她一再陷入那么尴尬的境地，真想把那旅馆老板娘叫来骂一顿。
但她刚转到这个念头，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一条蛇从床底下窜出来，朝老鼠射去，老鼠慌忙逃窜，随即，一追一逃，一场“蛇鼠大战”就在房间里拉开了帷幕，她又气又怕，却忍不住笑起来，差点笑哭。
萧黎歌也是瞠目结舌地看着那一幕，有种崩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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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回来了没有？”金秀芳背着背篓，踏着暮色回家，见曹树林坐在屋外的凳子上抽烟，有点担心地问道。
“在睡觉呢。”曹树林说着，扭头，示意了一下曹燕和张爱兰的房间，又转过脸来，脸上的表情怪异之极。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还在睡？”昨晚曹燕和萧黎歌没回来，她本来就想得有点多，这下，更是觉得不太寻常。
“下午回来的，看起来怪怪的。”曹树林说到这，自顾自站起来进了屋。
“他们不会昨晚都没睡觉吧？”金秀芳放下锄头和背篓，压低声音问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曹树林。
“你在瞎想什么，别乱说，等下被人听到不好。”曹长城怕萧黎歌听到，赶紧制止。
金秀芳有一肚子的问号，但因为要做晚餐，就没顾得上去房间里找曹燕问个究竟。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曹燕才现身，盛好饭坐下，没有动筷，眼睛这看看那看看，像在找人。
“别找了，他走了。”曹树林早已将曹燕的举动看在眼里。从她和萧黎歌进门，他就觉得两人有问题。
“他去哪了？”曹燕着急地问道。问完，她才发现一家人都盯着她，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连忙心虚地解释：“我是，我在想，我给诸葛伯伯买了手机和几本书，他要是回去，正好给他带去，省得我跑一趟。不过现在，走了就走了吧。”
最后一句，曹燕声音讲得很轻，任谁都能听出她声音里的失落情绪。
“燕的样子是不是看起来跟往常不一样？”金秀芳暗暗观察了曹燕好一会，拐了拐曹长城的胳膊。
“你这是做什么！”曹长城没注意，手被撞得一晃，碗里的汤泼了好些在地上，多少有些气恼。
金秀芳白了曹长城一眼，不再说话。倒是曹树林注意到他们的互动，有心提醒：“妹，你做头发了，花了多少钱？”
金秀芳这才看着曹燕暗暗点头，在心里说：我就说哪里看起来不一样了。她想完，扭头，轻蔑地白了曹树林一眼：小样，就你这观察力！
“两百。”曹燕有些不自在地吐出两字。
“你这次倒是舍得……以前可没看见你打扮过。”曹树林故意将语气拖得很长。
曹燕就装作没听见，埋头看着碗里，但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无精打采地拔着饭粒。
金秀芳趁此机会对着曹树林递眼色，曹树林也撅着嘴看着曹燕挤眉弄眼。
一顿晚饭，在怪异的气氛下完成，然后，曹燕逃也似的进了房间，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第一次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