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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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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李德全差点没停住掉下去。

    康熙的心脏狂跳着,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平静。

    太像了,她那么像她!

    康熙带着怒气的眼睛里,含着无数的兴奋。

    那天没有眼花,是真的,他又见到她了!

    他才不管这是谁,只知道,他的心立刻被幸福掩盖了,他要靠近她!

    他小心的走了过去,手足无措的停在了座位前。

    她,仿佛元后待在那里。

    她的眼是清澈的泉水,虽有一丝疲倦,却是那样的纯净。她很安静,就像停在林间的小鸟儿,轻啄着树枝,那样惹人依恋。

    她正是他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他的元后就安静的坐在咫尺之外等着他。虽然她穿着男装,但是,他可以想象撤去帽子,散开青丝柔顺如水的模样。

    她是活的,他的元后就在那儿!

    他怎么可以伤害她呢。

    康熙小心翼翼的扭头吩咐李德全。

    怡然居还从来没有赶过客人的时候,不过,也只好如此了。

    李德全下楼给了银子,老板不肯答应。李德全一急便拍出数张银票来:“这里爷买了,通通滚蛋!”

    老板惊呆。

    这么多的人,怎么可能滚蛋呢。别说没赶过客人,就是赶,也赶不走啊。

    他们在楼下折腾,康熙和侍卫们待在楼上。

    因为客人们都跑去看热闹了。所以楼上反而没什么人。

    康熙这时候心里已经有数了。佛尔果春想着乌尤说过的,心情也变得渐渐激动起来。

    她伸手把布套拿了出来。在布套外面,还有一个米黄色的巴掌大的小圆盒子。

    这是她从自己的妆盒里翻出来的,很新,没动过。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她做了。她感到仅有布套是不够的,希望这个烟荷包回到主人身边的时候,能让它的主人感到它是被重视的,从而更在乎它。

    只有在乎,才不会丢掉。

    被丢掉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康熙盯着她的手,莫名的想哭。

    是的,他早应该这样做了,把它好好的放在盒子里珍藏起来,而不是随便的勾在腰带上,不然它怎么会丢呢。

    他原本想过,不管是谁捡到它,他都会杀了那个人。因为没有谁有资格碰它。但现在,他不那么想了。

    她是他的元后吧?

    康熙闭着嘴巴,不忍相问。

    他不能惊碎他的梦。

    也许冥冥之中,自然有安排。

    佛尔果春小心的把盒子送到他的手边:“因为想尽快找到您,所以用了这样的法子,希望您原谅。”

    她原本是不必说那么多的。

    康熙的长相并不吓人,相反的很是平易近人。他有着光洁的额头,山峰般宽阔的肩。象牙色的肌肤玉瓷般的光滑,在微寒的空气中轻轻的战栗着,引人遐思。鼻如悬胆,山根很高极有威严,口如丹珠,唇角轻轻翘起,带着敏捷的锐利。

    他的眼,是璀璨的夜星,飞快的划过她的心。

    他的耳珠厚厚的垂下,盛载着重实的福德。

    虎背,蜂腰。背挺如山脊,然而双肩微凛,有点紧张。

    确实是个美男子。

    他的脸在轻轻摇动的烛火下,令人很有一种想要亲近的冲|动。假如真的亲上去,就会觉得很幸福。

    任何女人都会喜欢这样的男人,以他为天。

    但他的身上总有一种奇异的威慑力。让人情不自禁的敬畏。

    佛尔果春不敢说选择这样的见面,其实还有一半是为了隆科多。

    这么多人,隆科多想抓坚,能抓谁?

    康熙听了她的话,终于坐了下来。

    他的手轻轻的扣在了盒子上。

    对佛尔果春的自作安排,他是应该生气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有点高兴。

    她聪明的时候,更像元后了。

    那是他最爱的女人。

    哪怕她只是一个影子,他都会把持不住把自己的思念倾倒在她的身上。

    不要走。

    康熙的心急切的发出呼唤来,可是他不能说。

    他必须要克制自己,他还是有点恍惚,这个梦很美,不要惊动它。

    他的眼睛变得有点湿。眨一眨,又没什么了。

    “谢谢您。”康熙平静的说着:“那么我先请您用点东西吧。您喜欢什么点心?”其实,他只是想多留一会儿,找点借口跟她说说话。

    “只是一个小小的花招,您不必放在心上。”佛尔果春撤开了手指:“我应该走了。”

    “您既然说了三千两,我应当给您的。”三千两不算什么,康熙根本不在乎,但是说完了,又有点担心。

    要是这么就给了钱,还有什么借口聊下去?

    “真的不必了。”佛尔果春想着隆科多,有点烦躁。

    康熙眯起了眼睛。

    佛尔果春一怔,乖乖的坐了下来。

    侍卫到楼下,问过李德全,不够。银票给老板了。

    于是康熙叫人取了纸笔,想写欠条。

    但是刚刚提笔,又觉得唐突了。

    他们之间,这样的相遇,似乎不应该用钱来终止会面。

    那样的记忆,不是他想要的。

    康熙搁了笔,正色道:“既是你不要钱,将来朕……我可以许您一个心愿,也许您有办不到的事,在下,一定为您办到。”

    佛尔果春呆住了:这个人……

    “这是我的意愿,请您不要拒绝。”康熙想要温柔一点,但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的。他的脸上浮出一点羞意,忙压抑住了又说:“您随时可以到这儿来,我会让人留在这里,等您。”

    他站了起来,准备下楼了。

    他的心颤了,动了,这是不对的。他要快点跑。

    烛火在楼道上拖长他的影子,匆忙而羞赧。

    他很想问的很多话,都留在了心里。

    佛尔果春看着他,不由自主的想起:“请问先生贵姓?”

    “我姓皇。”康熙的身影顿了一瞬,头也不回的下楼了。

    他是落荒而逃吗。

    是的。

    反正就是逃走了。

    不敢碰,因为太美好,不敢问,因为怕会舍不得。

    到这里就好了,不用知道名字,不用知道她住在哪里。

    一旦知道了,就会忍不住做出不理智的事来。剩下的交给下人就好,够了。

    明明想有联系,可是他只能这样做。但是康熙心里其实也有一种感觉,他们的生命已经有了交织,不可能再回到从未相识的时候了。

    带着奇异的心情,康熙抹了抹眼睛,到了楼下。

    要出门口了,他的心反而更乱,回头看怡然居的招牌。

    手里被迫抓着银票的老板不知所措。这里到底归谁了?

    康熙挥了挥手,想让心静下来,示意侍卫们不要处置他:“放人。”

    “嗻。”侍卫们整齐的回答着,单膝跪了下来。

    争先献荷包的人们呆呆的看着。

    隆科多也呆呆的看着。这里人太多,他挤呀挤的,挤得快要吐血才挤进来。

    他怒气鼓鼓的。手里抓着刀,可是人多得让他连拔刀都困难。

    妈呀,这儿怎么跟赶庙会似的。吵死了!

    隆科多泼口大骂也没有人理。

    他穿着便服,又是晚上,谁认得他是隆科多呢。

    一转脸,一口唾沫就喷了出去。

    康熙身边的侍卫之首穆克登敏感的一挡,不管对方是谁,脚便先一蹬,踹了出去。

    “啊!”正好踹到他的伤腿。隆科多向后退了,想也不想的骂出去:“穆克登,你他妈故意的……”

    没声了。

    康熙的眼睛转了过来。

    隆科多身子一缩,脚发软的向下滑。

    是主子!

    他怎么从楼上下来,他来这儿干嘛!

    隆科多眼睛转转,看到康熙手上紧紧抓着的一个圆木盒子。另一只手挡着,很小心的护着。怕被人碰到。

    他干嘛亲自拿着?

    那里面放着的东西,该不会是……

    是烟荷包吗,那个荷包是他的?!

    啊啊啊,坚夫是他!?

    凶狠的隆科多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的身体也像是瞬间变成了泥。

    这怎么可能。他想砍死的坚夫,怎么可能是康熙呢?

    隆科多下意识的抓着刀,不停的发抖。

    他惊悚,愤怒,恨不得冲上去,拿刀对准康熙的头,砍,砍,砍!

    他不在乎佛尔果春,但是,他不能容忍任何人给他戴绿帽子!他隆科多,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种亏!任何一个男人都忍不了的!

    但是,那是主子啊。他怎么敢这样对待自己的主子呢。

    没有多久,隆科多的心里就升上来许许多多的恐惧,它们像细沙一样,拼命钻到他思想的每一个角落。

    这儿这么多人,就算他有勇气冲上去,能怎么样?

    看着那些说话叫喊的人们,隆科多就觉得他们也许什么都知道了,都在嘲笑他。

    想太多了,可是他的耳朵嗡嗡的,心好乱。

    隆科多第一次感觉到,他原来一点用处都没有,就是个孬种,废物!他以为他可以不可一世,其实不过是一条狗!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红着脸继续瞪着。

    他只能瞪着康熙。但即便只是瞪着,也是大不敬。

    穆克登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便刷了他一个嘴巴,拖住隆科多往外走。

    隆科多的刀鞘在地上划出点点火星。他庞大的身躯左撞右撞,引得人群纷纷避让,给康熙撞开了一条路。

    跟着隆科多的德昌等人急忙后退。

    康熙顺利的离开了怡然居。看到隆科多这么不正常的样子,康熙微眯起眼睛,指了指前面的巷口:“过去。”

    那边有一座茶楼,也是康熙微服私访时去过的。有暗卫长期驻扎,很安全。

    隆科多心里一抖:这是要挨收拾了么!?

    哎呀,他手上抓着刀,这是行刺圣躬!

    他还没有想完,只听康熙哼了一声。

    穆克登和其他人立刻开始往他脸上身上掀拳头。

    “啊!!!”隆科多惨叫起来,却不敢还手:“主子,奴才不是,奴才不敢,哎哟哎哟,我的脸呀,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