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骨头底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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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汇仙楼吃饭的林苗和凌瑞，正在开心地大快朵颐。
“哇！这汇仙楼的手艺可真是不错，真好吃。”凌瑞边吃边称赞，他浓重的美貌此时因为高兴，感觉都快飞到天上去了。
林苗点了点头，顾不上回答他“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之前在黑暗料理界吃的，都是不对胃口的东西。”
“不要再提黑暗料理界了，我们都已经出来了，就要开始新的生活，往前看。”
“嗯嗯。”
正在两人吃得正欢的时候，刚那个包间里，又有客人了。
“少爷，你想吃点什么？”这个声音非常熟悉，正在大吃特吃的林苗，不由得一愣。
“你随便点吧，我今天没有胃口。”这个声音就更熟悉了，林苗一下子便意识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这定是六皇子单骁无疑。
果然，在隔壁的包间中，正是六皇子单骁和小李子。
“少爷，别再发愁了，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家，婚姻是很自然的事情嘛。”小李子安慰道。
“你说的倒是轻松，让娶个媳妇儿，你愿意啊？”单骁没好气地说道。
小李子脸一红，尴尬地说道“少爷，你就别取笑奴婢了，你知道我......”
单骁知道说到了他的痛处，便摆摆手说“不说这个了，我不说你，你也别老在我面前提这些烦心事，知道了吗？”
“奴婢知道了。”
过了没多久，小李子又按捺不住，低声问道“少爷，究竟，你心里喜欢的是哪家姑娘啊？你直接跟皇上和皇后说不就完了吗？让他们赐婚给你和你喜欢的女孩子，那你就不用这么烦心了嘛。”
“这正是我烦的地方，我现在心中无人，谁都不喜欢。”单骁白了他一眼，说好的不说这个事情了，这个小李子，还是不依不挠地提起，真是烦死了。
小李子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我跟了少爷这么多年，还没见你对哪家姑娘上心过。要真说起来的话，几年之前的那个林苗姑娘，少爷你好像还有点兴趣。”
林苗听到这话，心中一惊，忙不自然地看向正在吃饭的凌瑞。
却发现，凌瑞也正好奇地看着自己，然后抬起头，疑惑地朝隔壁的包间看了一眼。
“他们说的林苗，是你吗？”
“当然不是。”林苗忙摇了摇头。
“是吗？”凌瑞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又继续吃菜了。
林苗他们点的汤上来了，店小二将汤放到桌上后，搓手一笑，招呼道“两位客官，你们的汤上来了，现在菜都上齐了，请慢用。”
林苗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藏色瓦罐中，略显浑浊的汤水，正幽幽地散发出一股清香。
“这是什么汤？”林苗问站在身旁的店小二。
“这是我们汇仙楼的招牌汤，茶树菇排骨汤，请二位慢用。”说完，店小二见没他什么事了，便一躬身，退了出去。
林苗用汤勺舀了一些到自己的碗里，然后端起小碗，细细看了看。
只见原本在瓦罐中略显浑浊的汤，此时被盛到碗里，反而变得清亮了。几根茶色细长的茶树菇，和一块排骨搭配着，感觉既清淡又馨香。
林苗低头轻轻喝了一口，那茶树菇排骨汤，入口顺滑，温热怡人，从口腔到胃里，感觉一股暖流由上至下，将整个身体都带活了。
“啊！真好喝。”林苗轻轻叹了一口气。
凌瑞也轻轻尝了一口“嗯，好喝。这汤水并不油腻，又有茶树菇的清香，酒足饭饱之后喝上一口，整个人都觉得满足了。”
两人吃饱喝足之后，结完账，便离开了汇仙楼。
回到万一饭店之后，林苗便开始准备熬制汤水。
“咦？你想好要做什么汤了吗？”揽月娇见林苗正在厨房里忙活，探头进来问道。
“差不多有想法了。”
“差不多？”
“嗯，刚刚我和凌瑞哥哥去汇仙楼，尝了他们的茶树菇排骨汤，觉得非常好喝。”
“哦？那跟你现在要做的汤有什么联系吗？你也想学他们一样，做茶树菇排骨汤？”揽月娇好奇地问道。
林苗摇了摇头，她正在将一根牛骨剃干净。
“肯定不会和汇仙楼做一模一样的汤，我只是受到了一个启发，那就是，汤水一定要清淡鲜香，不能油腻寡淡。”林苗一边忙活，一边说道。
“要不要我帮你？”揽月娇在门口问道。
“不用了。”
“不用了，我刚刚想要帮她，她都不让，看来是怕我将她的秘诀给偷学了去。”凌瑞也出声说道，一边说一边埋怨地看着林苗。
他并不是真的埋怨林苗不让他学习她的诀窍，而且怕她一个人太辛苦。
林苗做了个鬼脸“凌瑞哥哥，你就别放跟我计较啦。我做的这个汤，还在研究阶段嘛，我肯定要亲力亲为，自己掌握食材的用量和火候。”
“既然这样，那就辛苦你了。”揽月娇笑了笑，便转身出去了。
林苗将牛骨剃干净之后，又选了上好的猪骨，放大汤锅中一起炖。
等水沸腾之后，她将火转小，然后用手慢慢地在其中搅拌，骨头汤经过炖煮熬制，很快便出现了浑浊的浮沫。
林苗拿起一块儿鸡肉，先将鸡肉剁碎，然后用白纱布包好，沿着锅沿将浮沫滤掉。
滤过一遍之后，林苗将火调得更小，然后再慢慢炖煮，等到轻微的浮沫和残渣出来之后，林苗又用同样的方法，将浮沫和残渣再次滤掉。
如此反复，到最后，整锅汤已经完全清亮，汤的香味也更加的醇正。
“哇！好香啊，林苗，你炖的是什么汤啊？这么香。”凌瑞忍不住将头伸进来，往厨房里看。
“骨头汤。”
“骨头汤？那不是和汇仙楼的汤差不多？”凌瑞狐疑地问道。
林苗明明说过，会做和被的客栈不一样的汤，怎么做来做出，做的还是骨头汤呢？
仿佛看出了凌瑞的疑问，林苗解释道“汤肯定是要以骨头汤打底的，但是，我要做的汤却跟汇仙楼的不一样。你进来看一看。”
凌瑞一听林苗居然允许自己进厨房，忙乐颠乐颠地走了进来，伸长脖子往锅中看，发现锅中居然是清亮的一锅‘清水’。
“嗯？这不是清水吗？”凌瑞狐疑地问道。
林苗咯咯笑“多谢夸奖。我这道汤，首先就是要汤底清亮。形如清水。”
“原来是这样！要不是这香气让人难以忽视，我还真的会以为，这一锅都是清水呢。”
“好了！”说完，林苗将火关掉，然后取出一个小小的炉子，然后将小瓦罐座在炉子上，将刚刚锅中如清水一样的底汤，加入瓦罐之中。
“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又将汤加到瓦罐之中呢？”凌瑞不明就里。
“你马上就知道了。”
将小炉子点燃，瓦罐中的底汤开始冒出小泡的时候，林苗取出准备好的嫩玉米，然后将其截成几段，加入瓦罐中。再切了几根青笋，放到瓦罐中。
片刻之后，玉米和青笋的香味一出来，林苗便将小炉子的火关掉了。
可是，这股清香味，却不能被关掉，还在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哇！好清香啊。”凌瑞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来，凌瑞哥哥，你尝尝。”林苗舀了一小碗，递给凌瑞。
凌瑞捧起小碗，先喝了一口汤“哇！好喝，清香淡雅，口感绵长。”
说着，又夹起一块玉米尝了尝，嫩玉米的清香味，让凌瑞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好吃，这素的玉米，和荤的底汤，搭配在一起，相得益彰，融合得恰到好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我也尝一尝。”揽月娇也被这汤的香味吸引了过来。
林苗也盛了一小碗给她。
揽月娇喝了一口汤，立刻赞不绝口“真好喝！林苗，你这是什么汤？”
“这是什锦汤。”
“什锦汤？什么叫什锦汤？”
“就是以骨头汤为底汤，想要搭配任意的素材为主料都可以。既可以搭配玉米，变成玉米汤；也可以搭配青笋，变成清笋汤；还可以搭配茶树菇，变成和汇仙楼一样的茶树菇汤。”
“原来是这样，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万一饭店门口的汤罐中，就一直用文火炖煮着清亮的骨头底汤。
香气四溢，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翕动鼻翼。
“什么味道啊？好香啊！”
“对啊，好香，清淡的香味，像是汤的味道。”
“好像是这家万一饭店门口的汤罐中传出来的啊。”
凌瑞一见有客人好奇地围上来了，连忙上前热情地招呼道。
“各位客官，里边儿请，里边儿请。没错，这香味，正是我们万一饭店的汤罐中传出来的。”
“这位客官，里边儿坐吧，我们万一饭店物美价廉，菜肴美味，包您满意。”
正在好奇围观的客人，听了凌瑞热情的招呼，都试探着走进了万一饭店。
揽月娇一见有客人进门，也热情地迎了上来。
“客官，里边儿请，里边儿有包间，雅致清静些，要不要进包间试试？”
“靠窗的座位景致好，空气也新鲜。”
“林苗，3号座一份爆炒腰花。”
“林苗，9号桌一份东坡肘子。”
“上菜咧！”
“客官您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客官，里边儿请，这汤罐里的是什锦汤，要来一份吗？有什锦玉米，什锦青笋，什锦香菇......”
忙活了一天，送走最后一波客人，三人瘫软到座位上，都累得要死要活的。
“啊！没想到这什锦汤一摆出去，就吸引了这么多人来啊。”
“今天真是辛苦林苗了。”揽月娇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林苗的手掌。
林苗摇了摇头，虽然忙得周身酸痛，但还是蛮开心“一点都不辛苦，有客人上门我就开心。”
“今天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吧。”
一夜无言。
第二天，天刚亮，凌瑞刚打开饭店的大门，就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大跳。
只见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龙，凌瑞刚打开饭店门，原本还坐在地上，站在墙边的人，都哗啦啦地围了上来。
“终于开门了，你们怎么开得这么晚啊？我们都等了好久了。”
“对啊，开店的要早起嘛，你看着天都大亮了。”
客人们边说边往店里面走。
凌瑞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低声自言自语地说道“不是吧？我没看错吧？客人们居然会一大早，排起长龙等我们开门。”
“小二，要一份菠萝糕。”
“小二，有没有臊子面？”
“小二，昨天的那个玉米什锦汤，早上有没有？”
揽月娇和林苗，刚洗漱完，一进大厅，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刚起床就这么多人？
再看凌瑞，正忙着给每一桌点菜。
一见揽月娇和林苗来了，忙高声招呼道“月娇姐，林苗，快来帮忙，大家一早就排队来吃早饭啦。”
两人一听，登时来了精神。
“怎么样？忙得过来吗？”揽月娇悄声问林苗。
“没问题。”林苗伸手捋起袖子，钻到后厨去了。
林苗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却忙中不乱，几口炒锅一起开动，这边下了油，那边拿起菜刀咚咚咚将青笋丝切好，接着又将生姜切片，蒜瓣拍碎......
菜一盘接着一盘地被端上了桌。
“林苗，刚刚客人的那份糖水鸭做好了吗？”凌瑞探身进来，问道。
“嗯，做好了，就放在那里，端过去吧。”林苗头也不回地说道。
“忙得过来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凌瑞见她忙得不可开交，忙关心地问道。
“不用，客人们觉得怎么样？味道好吃吗？”
“非常好，客人们赞不绝口，还有很多人想问大厨的名字呢。”
林苗回身冲凌瑞莞尔一笑“那你告诉他们了吗？”
林苗的回眸一笑，让凌瑞险些失了神，他张口结舌地看着林苗，结结巴巴地说“当......当然没有，我怎么能......怎么能......”
林苗回过身，继续炒自己的菜“怎么能让别人知道，我的厨艺比你好，是不是？”
凌瑞一愣，他想说的是，他怎么能让别人也喜欢她呢。R1152
此时在汇仙楼吃饭的林苗和凌瑞，正在开心地大快朵颐。
“哇！这汇仙楼的手艺可真是不错，真好吃。”凌瑞边吃边称赞，他浓重的美貌此时因为高兴，感觉都快飞到天上去了。
林苗点了点头，顾不上回答他“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之前在黑暗料理界吃的，都是不对胃口的东西。”
“不要再提黑暗料理界了，我们都已经出来了，就要开始新的生活，往前看。”
“嗯嗯。”
正在两人吃得正欢的时候，刚那个包间里，又有客人了。
“少爷，你想吃点什么？”这个声音非常熟悉，正在大吃特吃的林苗，不由得一愣。
“你随便点吧，我今天没有胃口。”这个声音就更熟悉了，林苗一下子便意识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这定是六皇子单骁无疑。
果然，在隔壁的包间中，正是六皇子单骁和小李子。
“少爷，别再发愁了，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家，婚姻是很自然的事情嘛。”小李子安慰道。
“你说的倒是轻松，让娶个媳妇儿，你愿意啊？”单骁没好气地说道。
小李子脸一红，尴尬地说道“少爷，你就别取笑奴婢了，你知道我......”
单骁知道说到了他的痛处，便摆摆手说“不说这个了，我不说你，你也别老在我面前提这些烦心事，知道了吗？”
“奴婢知道了。”
过了没多久，小李子又按捺不住，低声问道“少爷，究竟，你心里喜欢的是哪家姑娘啊？你直接跟皇上和皇后说不就完了吗？让他们赐婚给你和你喜欢的女孩子，那你就不用这么烦心了嘛。”
“这正是我烦的地方，我现在心中无人，谁都不喜欢。”单骁白了他一眼，说好的不说这个事情了，这个小李子，还是不依不挠地提起，真是烦死了。
小李子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我跟了少爷这么多年，还没见你对哪家姑娘上心过。要真说起来的话，几年之前的那个林苗姑娘，少爷你好像还有点兴趣。”
林苗听到这话，心中一惊，忙不自然地看向正在吃饭的凌瑞。
却发现，凌瑞也正好奇地看着自己，然后抬起头，疑惑地朝隔壁的包间看了一眼。
“他们说的林苗，是你吗？”
“当然不是。”林苗忙摇了摇头。
“是吗？”凌瑞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又继续吃菜了。
林苗他们点的汤上来了，店小二将汤放到桌上后，搓手一笑，招呼道“两位客官，你们的汤上来了，现在菜都上齐了，请慢用。”
林苗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藏色瓦罐中，略显浑浊的汤水，正幽幽地散发出一股清香。
“这是什么汤？”林苗问站在身旁的店小二。
“这是我们汇仙楼的招牌汤，茶树菇排骨汤，请二位慢用。”说完，店小二见没他什么事了，便一躬身，退了出去。
林苗用汤勺舀了一些到自己的碗里，然后端起小碗，细细看了看。
只见原本在瓦罐中略显浑浊的汤，此时被盛到碗里，反而变得清亮了。几根茶色细长的茶树菇，和一块排骨搭配着，感觉既清淡又馨香。
林苗低头轻轻喝了一口，那茶树菇排骨汤，入口顺滑，温热怡人，从口腔到胃里，感觉一股暖流由上至下，将整个身体都带活了。
“啊！真好喝。”林苗轻轻叹了一口气。
凌瑞也轻轻尝了一口“嗯，好喝。这汤水并不油腻，又有茶树菇的清香，酒足饭饱之后喝上一口，整个人都觉得满足了。”
两人吃饱喝足之后，结完账，便离开了汇仙楼。
回到万一饭店之后，林苗便开始准备熬制汤水。
“咦？你想好要做什么汤了吗？”揽月娇见林苗正在厨房里忙活，探头进来问道。
“差不多有想法了。”
“差不多？”
“嗯，刚刚我和凌瑞哥哥去汇仙楼，尝了他们的茶树菇排骨汤，觉得非常好喝。”
“哦？那跟你现在要做的汤有什么联系吗？你也想学他们一样，做茶树菇排骨汤？”揽月娇好奇地问道。
林苗摇了摇头，她正在将一根牛骨剃干净。
“肯定不会和汇仙楼做一模一样的汤，我只是受到了一个启发，那就是，汤水一定要清淡鲜香，不能油腻寡淡。”林苗一边忙活，一边说道。
“要不要我帮你？”揽月娇在门口问道。
“不用了。”
“不用了，我刚刚想要帮她，她都不让，看来是怕我将她的秘诀给偷学了去。”凌瑞也出声说道，一边说一边埋怨地看着林苗。
他并不是真的埋怨林苗不让他学习她的诀窍，而且怕她一个人太辛苦。
林苗做了个鬼脸“凌瑞哥哥，你就别放跟我计较啦。我做的这个汤，还在研究阶段嘛，我肯定要亲力亲为，自己掌握食材的用量和火候。”
“既然这样，那就辛苦你了。”揽月娇笑了笑，便转身出去了。
林苗将牛骨剃干净之后，又选了上好的猪骨，放大汤锅中一起炖。
等水沸腾之后，她将火转小，然后用手慢慢地在其中搅拌，骨头汤经过炖煮熬制，很快便出现了浑浊的浮沫。
林苗拿起一块儿鸡肉，先将鸡肉剁碎，然后用白纱布包好，沿着锅沿将浮沫滤掉。
滤过一遍之后，林苗将火调得更小，然后再慢慢炖煮，等到轻微的浮沫和残渣出来之后，林苗又用同样的方法，将浮沫和残渣再次滤掉。
如此反复，到最后，整锅汤已经完全清亮，汤的香味也更加的醇正。
“哇！好香啊，林苗，你炖的是什么汤啊？这么香。”凌瑞忍不住将头伸进来，往厨房里看。
“骨头汤。”
“骨头汤？那不是和汇仙楼的汤差不多？”凌瑞狐疑地问道。
林苗明明说过，会做和被的客栈不一样的汤，怎么做来做出，做的还是骨头汤呢？
仿佛看出了凌瑞的疑问，林苗解释道“汤肯定是要以骨头汤打底的，但是，我要做的汤却跟汇仙楼的不一样。你进来看一看。”
凌瑞一听林苗居然允许自己进厨房，忙乐颠乐颠地走了进来，伸长脖子往锅中看，发现锅中居然是清亮的一锅‘清水’。
“嗯？这不是清水吗？”凌瑞狐疑地问道。
林苗咯咯笑“多谢夸奖。我这道汤，首先就是要汤底清亮。形如清水。”
“原来是这样！要不是这香气让人难以忽视，我还真的会以为，这一锅都是清水呢。”
“好了！”说完，林苗将火关掉，然后取出一个小小的炉子，然后将小瓦罐座在炉子上，将刚刚锅中如清水一样的底汤，加入瓦罐之中。
“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又将汤加到瓦罐之中呢？”凌瑞不明就里。
“你马上就知道了。”
将小炉子点燃，瓦罐中的底汤开始冒出小泡的时候，林苗取出准备好的嫩玉米，然后将其截成几段，加入瓦罐中。再切了几根青笋，放到瓦罐中。
片刻之后，玉米和青笋的香味一出来，林苗便将小炉子的火关掉了。
可是，这股清香味，却不能被关掉，还在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哇！好清香啊。”凌瑞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来，凌瑞哥哥，你尝尝。”林苗舀了一小碗，递给凌瑞。
凌瑞捧起小碗，先喝了一口汤“哇！好喝，清香淡雅，口感绵长。”
说着，又夹起一块玉米尝了尝，嫩玉米的清香味，让凌瑞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好吃，这素的玉米，和荤的底汤，搭配在一起，相得益彰，融合得恰到好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我也尝一尝。”揽月娇也被这汤的香味吸引了过来。
林苗也盛了一小碗给她。
揽月娇喝了一口汤，立刻赞不绝口“真好喝！林苗，你这是什么汤？”
“这是什锦汤。”
“什锦汤？什么叫什锦汤？”
“就是以骨头汤为底汤，想要搭配任意的素材为主料都可以。既可以搭配玉米，变成玉米汤；也可以搭配青笋，变成清笋汤；还可以搭配茶树菇，变成和汇仙楼一样的茶树菇汤。”
“原来是这样，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万一饭店门口的汤罐中，就一直用文火炖煮着清亮的骨头底汤。
香气四溢，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翕动鼻翼。
“什么味道啊？好香啊！”
“对啊，好香，清淡的香味，像是汤的味道。”
“好像是这家万一饭店门口的汤罐中传出来的啊。”
凌瑞一见有客人好奇地围上来了，连忙上前热情地招呼道。
“各位客官，里边儿请，里边儿请。没错，这香味，正是我们万一饭店的汤罐中传出来的。”
“这位客官，里边儿坐吧，我们万一饭店物美价廉，菜肴美味，包您满意。”
正在好奇围观的客人，听了凌瑞热情的招呼，都试探着走进了万一饭店。
揽月娇一见有客人进门，也热情地迎了上来。
“客官，里边儿请，里边儿有包间，雅致清静些，要不要进包间试试？”
“靠窗的座位景致好，空气也新鲜。”
“林苗，3号座一份爆炒腰花。”
“林苗，9号桌一份东坡肘子。”
“上菜咧！”
“客官您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客官，里边儿请，这汤罐里的是什锦汤，要来一份吗？有什锦玉米，什锦青笋，什锦香菇......”
忙活了一天，送走最后一波客人，三人瘫软到座位上，都累得要死要活的。
“啊！没想到这什锦汤一摆出去，就吸引了这么多人来啊。”
“今天真是辛苦林苗了。”揽月娇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林苗的手掌。
林苗摇了摇头，虽然忙得周身酸痛，但还是蛮开心“一点都不辛苦，有客人上门我就开心。”
“今天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吧。”
一夜无言。
第二天，天刚亮，凌瑞刚打开饭店的大门，就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大跳。
只见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龙，凌瑞刚打开饭店门，原本还坐在地上，站在墙边的人，都哗啦啦地围了上来。
“终于开门了，你们怎么开得这么晚啊？我们都等了好久了。”
“对啊，开店的要早起嘛，你看着天都大亮了。”
客人们边说边往店里面走。
凌瑞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低声自言自语地说道“不是吧？我没看错吧？客人们居然会一大早，排起长龙等我们开门。”
“小二，要一份菠萝糕。”
“小二，有没有臊子面？”
“小二，昨天的那个玉米什锦汤，早上有没有？”
揽月娇和林苗，刚洗漱完，一进大厅，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刚起床就这么多人？
再看凌瑞，正忙着给每一桌点菜。
一见揽月娇和林苗来了，忙高声招呼道“月娇姐，林苗，快来帮忙，大家一早就排队来吃早饭啦。”
两人一听，登时来了精神。
“怎么样？忙得过来吗？”揽月娇悄声问林苗。
“没问题。”林苗伸手捋起袖子，钻到后厨去了。
林苗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却忙中不乱，几口炒锅一起开动，这边下了油，那边拿起菜刀咚咚咚将青笋丝切好，接着又将生姜切片，蒜瓣拍碎......
菜一盘接着一盘地被端上了桌。
“林苗，刚刚客人的那份糖水鸭做好了吗？”凌瑞探身进来，问道。
“嗯，做好了，就放在那里，端过去吧。”林苗头也不回地说道。
“忙得过来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凌瑞见她忙得不可开交，忙关心地问道。
“不用，客人们觉得怎么样？味道好吃吗？”
“非常好，客人们赞不绝口，还有很多人想问大厨的名字呢。”
林苗回身冲凌瑞莞尔一笑“那你告诉他们了吗？”
林苗的回眸一笑，让凌瑞险些失了神，他张口结舌地看着林苗，结结巴巴地说“当......当然没有，我怎么能......怎么能......”
林苗回过身，继续炒自己的菜“怎么能让别人知道，我的厨艺比你好，是不是？”
凌瑞一愣，他想说的是，他怎么能让别人也喜欢她呢。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