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水至清则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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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后，毓敏满了十二岁，虚龄算十四了。
皇帝好像忘记了毓敏的岁数问题，内务府、宗人府、光禄寺的一干文臣没好像谁也没想起皇帝当年对蒙古诸王所许的那头亲事。总之就是没人来找毓敏，为她安排及笄成人告于太庙的仪礼之事。
别人既不来催，毓敏自己当然更不会傻傻地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也就趁势装傻，权当是山中无日月，樵子旁观神仙下围棋，一时看得来忘记了日子，斧柯都看得烂了，也不知道。
六年七年接着过去，仍然是没有此事的半点儿消息。
半年后毓敏满了十五岁，虚龄十七了。按旧社会的观念，她都略嫌老了一岁，因为二八妙龄应该是年方十六啊！真正花骨朵一样的好年华。
反正毓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把鸵鸟政策坚持到底，没人催她，她自己就假装忘记。
八年了，林妹妹迟了个到，仍旧杳无音讯。
毓敏倒是及时找到了贾雨村。
当毓敏终于确定这贾雨村是谁的时候，差点没突发一场心脏病。这实在太雷人！不是一般的雷啊！毓敏所在的这个位面，雍正皇帝没死，所以李卫也没死。
历史上真实的李卫大人，死在乾隆三年，也就是雍正逝世后三年。
不管这个位面是改变过的，又或者原装没有被扰乱过的，不管是哪个位面。曹雪芹所指的贾雨村，肯定都是李卫。
应天府尹、顺天府尹什么的，都是为了逃脱文字狱所做的曲笔。事实上雍正朝十年开始，直到雍正和李卫相继死去，李卫乃是刑部尚书。
豪门大少当街打死人命一案，本就该刑部六扇门立案调查，薛蟠是在逃的，发下海捕文书满世界通缉元凶的，这件事情当然不是顺天府来办。而是刑部来办。
葫芦案中最大的亮点就是缉而不捕，贾雨村是发了海捕文书缉拿薛蟠的。其实薛蟠就大摇大摆的在京城里继续遛着鸟儿玩着，捕快们全都没看见，只当是此人透明，怎么都抓拿不着。
中国人向来干得出这种事情。80年代，90年代，一直到2000年代和10年代，都屡见不鲜。
当著名黑涩会刘氏集团首脑兄弟两人于2014年落网伏法之前，在当地就曾经有此一事：苦主催问警署，犯罪嫌疑人抓到了嘛？警方答曰：努力追缉中，有消息会通知你的。苦主前脚走出警署大门，后脚就瞧见那个凶徒正在街边遛狗。再去警署报案吧，警方说你肯定是想多了。想太多了，精分以及幻视什么的。
还好新一代的领袖人物及时铲除了这样一班横行不法的*分子。
毓敏改变了她所掺活的这个位面之后，甄英莲第一个被挽救。她根本就没有在元宵夜走失，薛蟠也就没有因为争夺童养媳一事将冯渊活活打死，于是贾雨村也没有枉判了那桩葫芦公案。
这样的改变原本是毓敏最不喜欢的。
毓敏当然更希望这个世界跟红楼梦一模一样，才不枉穿越这一回。
可是！人性啊人性！明知道妙玉姐姐的嫡亲哥哥穆家大伯的独生女儿会被人贩子偷走，却不提醒不救助，只肯一味的围观看剧情。也太令人发指。所以毓敏也是没办法，不得不跟穆先生和穆姐姐剧透了这个关键梗。
那男女两个穆先生。都是怡府家学特聘来执教鞭的西席先生啊！好几年的师生情谊摆在那里，毓敏再也保守不住这个机密。
当剧情被改写之后，再想通过葫芦僧断葫芦案这条线索来查找贾雨村的真身，并顺藤摸瓜找到林妹妹这个女主角，那可就难得很了。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被毓敏在刑部尚书这个职司上，把李卫给认了出来。
李卫跟毓敏亲得很，打一开始就不是外人。
他可是胤祥当年一手栽培出来的得力干将。跟鄂尔泰、张廷玉、田文镜一起，合称雍正朝四大能臣，官至直隶总督。
直隶总督的府衙设在天津，那其实是个虚衔。李卫最后实际主管的工作，便是刑部捕盗官司。
直隶就是京畿，天下各地总督之中，当然以直隶总督贵为天下总督之第一。让堂堂一个直隶总督大人实办区区一个六扇门捕快的总头目，看上去略显得有些屈才。
李卫既然跟鄂尔泰、张廷玉、田文镜齐名，至少该是个宰辅大臣，却屈居刑部尚书，其实这正是雍正胤祥兄弟把李卫当了自己人看待的意思。
一代暴君雍正皇帝平生结怨的仇家实在太多太多，不但满天下的天地会高手成天想要刺雍，民间传说里还让吕四娘成功猎获了这位皇帝的头颅，甚至连爱新觉罗家同胞亲生的二爷八爷也是想要搞死四爷的。
四爷在某个角度上讲，是有点儿天怒人怨，处处提防被人暗算的意思。大清刑部虽然没有铁手无情冷血追命四大名捕，却也是缉盗追凶的唯一专业机构。
公安部长这个职司，自然要交给最信重的人来担当，虽然略委屈了李卫，这就让他没能当上国务院总理，但是，他是真正在幕后保护大清皇帝安危的隐身斗士。皇帝背地里给李卫大人所加的秘密恩宠，那可就多得叫人咋舌不已了。
李卫从年青时起，就是个办事儿不落窠臼的怪才。他出言无状，明明出身进士，却经常假装自个儿是个农夫蠢汉，惯爱讥讽文职同僚。屡被同僚弹劾，郁郁不得志的期间竟至于去当过别人的家教。
直到胤祥需要物色给力的人才，以江湖手段对付江湖势力，此事断不能委托给迂腐文官，于是胤祥才在雍正帝跟前一力提拔李卫，终于令其成功。
这个李卫天生是个不正经的怪才，在琐屑小事儿上，各种*乱来，唯独在大事袭来时，爆发出超人的能量来，屡次令大清朝廷和皇帝陛下的性命转危为安，实乃柱国股肱良臣。
按李卫自个儿的说法：水至清则无鱼。执掌刑部的人，倘若把全天下的小贼都捉得一个不剩了，遇到大案要案，谁来充当线民呢？所以他是故意在小案件上*纵容，暗地里结下了一张只破大案要案的线报网络。
护官符什么的，只是他自嘲时为自个儿所引的一个托辞罢了。当李卫执掌刑部，枉判了若干日常官司之后，难免遭时人诟病，他也需要个下台阶的借口啊。
毓敏是在无意间撞上李卫的。
春和园的建设初见规模之后，傅察氏的姑娘和佟佳氏的小姐们常来园子里头走动，李卫本人也跟着来了。
毓敏后来才晓得，是四爷对她着实上心。四爷当日做此安排之时，便前瞻到毓敏脱离旧怡府，独立执持一个公主府，虽然能够令她免受大清豪门之间的内部倾轧之祸，却同时为她招致了江湖上地下党反清复明抵抗组织分子更多的关注。敌人最重视的，就是我方最急切想要破坏的目标。大清既然如此重视满蒙同盟，大汉族当然要刻意破坏满蒙关系。
不过，天地会地下党人并不打算简简单单刺杀区区一个大清萝莉公主，那起不到离间满蒙关系的效果。要想攻破敌之急所，自然不能草率杀害毓敏公主，而应该设法让她跋扈任性，得罪了蒙古王公全家，那才算是地下党的努力大获成功。
四爷又岂是个糊涂庸碌之辈，他做事情最是滴水不漏，早已前瞻料定了这一切。打一开始，皇帝就亲自春和园钦定了最完善的保安防御体系，此事正由刑部老大李卫大人具体来操办。恰好李卫正是老怡亲王胤祥一手栽培出来的得意门生，跟怡府那就是自家人似的关系亲密无比。整件事情完全就顺风顺水，再没有半点阻滞。
可是，皇帝陛下和刑部老大意料不到的事情紧接着发生了。
毓敏公主似乎不是个水做的女子，倒像是个泥捏的须眉男儿女汉纸。她不但要保下曹家四口儿，要保下曹李年氏破败之后被怡府大包大揽的数十名美貌丫头和江南来的优伶戏子，这个毓敏格格好像还很有些暴力尚武精神。
胤祥身后留下的那帮武林高手，毓敏格格好像也想一并收归旗下。这就不像个女孩儿的作为了。
雍正帝跟李尚书两个相觑无语，均感到这个公主不像姑娘，倒像个假小子了。心想胤祥号称一代侠王，有个铁血好斗的孙女儿，原本并不足为怪。可是！毓敏偏不是胤祥嫡亲的孙女儿……于是皇帝也只能苦笑，什么子丑寅卯也说不出来，只是一味地嘱托李卫大人，精忠报国，努力替朝廷办事儿。
不是毓敏机智地识破了李卫的真面目。
倒是李卫自己送上门来，在毓敏面前自首供出了毓敏最想听到的线报。
李卫当时是搞不懂毓敏公主热衷于网罗一大伙儿暴力打手，究竟想要干嘛。胤祥当年是为了对付天地会乱党啊，毓敏又不负责这项大计，她调用江湖武师人力资源，所图为何呢？李卫又不能在公主跟前乱摆刑部老大的审案脸谱儿，公然摆下刑具来逼供于她。
于是李大人顶着个追思老怡亲王的名义，来找毓敏公主叙个话儿，权当是陪她一起缅怀先辈恩公，趁机刺探毓敏的虚实，调查她究竟想搞个啥子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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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后，毓敏满了十二岁，虚龄算十四了。
皇帝好像忘记了毓敏的岁数问题，内务府、宗人府、光禄寺的一干文臣没好像谁也没想起皇帝当年对蒙古诸王所许的那头亲事。总之就是没人来找毓敏，为她安排及笄成人告于太庙的仪礼之事。
别人既不来催，毓敏自己当然更不会傻傻地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也就趁势装傻，权当是山中无日月，樵子旁观神仙下围棋，一时看得来忘记了日子，斧柯都看得烂了，也不知道。
六年七年接着过去，仍然是没有此事的半点儿消息。
半年后毓敏满了十五岁，虚龄十七了。按旧社会的观念，她都略嫌老了一岁，因为二八妙龄应该是年方十六啊！真正花骨朵一样的好年华。
反正毓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把鸵鸟政策坚持到底，没人催她，她自己就假装忘记。
八年了，林妹妹迟了个到，仍旧杳无音讯。
毓敏倒是及时找到了贾雨村。
当毓敏终于确定这贾雨村是谁的时候，差点没突发一场心脏病。这实在太雷人！不是一般的雷啊！毓敏所在的这个位面，雍正皇帝没死，所以李卫也没死。
历史上真实的李卫大人，死在乾隆三年，也就是雍正逝世后三年。
不管这个位面是改变过的，又或者原装没有被扰乱过的，不管是哪个位面。曹雪芹所指的贾雨村，肯定都是李卫。
应天府尹、顺天府尹什么的，都是为了逃脱文字狱所做的曲笔。事实上雍正朝十年开始，直到雍正和李卫相继死去，李卫乃是刑部尚书。
豪门大少当街打死人命一案，本就该刑部六扇门立案调查，薛蟠是在逃的，发下海捕文书满世界通缉元凶的，这件事情当然不是顺天府来办。而是刑部来办。
葫芦案中最大的亮点就是缉而不捕，贾雨村是发了海捕文书缉拿薛蟠的。其实薛蟠就大摇大摆的在京城里继续遛着鸟儿玩着，捕快们全都没看见，只当是此人透明，怎么都抓拿不着。
中国人向来干得出这种事情。80年代，90年代，一直到2000年代和10年代，都屡见不鲜。
当著名黑涩会刘氏集团首脑兄弟两人于2014年落网伏法之前，在当地就曾经有此一事：苦主催问警署，犯罪嫌疑人抓到了嘛？警方答曰：努力追缉中，有消息会通知你的。苦主前脚走出警署大门，后脚就瞧见那个凶徒正在街边遛狗。再去警署报案吧，警方说你肯定是想多了。想太多了，精分以及幻视什么的。
还好新一代的领袖人物及时铲除了这样一班横行不法的*分子。
毓敏改变了她所掺活的这个位面之后，甄英莲第一个被挽救。她根本就没有在元宵夜走失，薛蟠也就没有因为争夺童养媳一事将冯渊活活打死，于是贾雨村也没有枉判了那桩葫芦公案。
这样的改变原本是毓敏最不喜欢的。
毓敏当然更希望这个世界跟红楼梦一模一样，才不枉穿越这一回。
可是！人性啊人性！明知道妙玉姐姐的嫡亲哥哥穆家大伯的独生女儿会被人贩子偷走，却不提醒不救助，只肯一味的围观看剧情。也太令人发指。所以毓敏也是没办法，不得不跟穆先生和穆姐姐剧透了这个关键梗。
那男女两个穆先生。都是怡府家学特聘来执教鞭的西席先生啊！好几年的师生情谊摆在那里，毓敏再也保守不住这个机密。
当剧情被改写之后，再想通过葫芦僧断葫芦案这条线索来查找贾雨村的真身，并顺藤摸瓜找到林妹妹这个女主角，那可就难得很了。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被毓敏在刑部尚书这个职司上，把李卫给认了出来。
李卫跟毓敏亲得很，打一开始就不是外人。
他可是胤祥当年一手栽培出来的得力干将。跟鄂尔泰、张廷玉、田文镜一起，合称雍正朝四大能臣，官至直隶总督。
直隶总督的府衙设在天津，那其实是个虚衔。李卫最后实际主管的工作，便是刑部捕盗官司。
直隶就是京畿，天下各地总督之中，当然以直隶总督贵为天下总督之第一。让堂堂一个直隶总督大人实办区区一个六扇门捕快的总头目，看上去略显得有些屈才。
李卫既然跟鄂尔泰、张廷玉、田文镜齐名，至少该是个宰辅大臣，却屈居刑部尚书，其实这正是雍正胤祥兄弟把李卫当了自己人看待的意思。
一代暴君雍正皇帝平生结怨的仇家实在太多太多，不但满天下的天地会高手成天想要刺雍，民间传说里还让吕四娘成功猎获了这位皇帝的头颅，甚至连爱新觉罗家同胞亲生的二爷八爷也是想要搞死四爷的。
四爷在某个角度上讲，是有点儿天怒人怨，处处提防被人暗算的意思。大清刑部虽然没有铁手无情冷血追命四大名捕，却也是缉盗追凶的唯一专业机构。
公安部长这个职司，自然要交给最信重的人来担当，虽然略委屈了李卫，这就让他没能当上国务院总理，但是，他是真正在幕后保护大清皇帝安危的隐身斗士。皇帝背地里给李卫大人所加的秘密恩宠，那可就多得叫人咋舌不已了。
李卫从年青时起，就是个办事儿不落窠臼的怪才。他出言无状，明明出身进士，却经常假装自个儿是个农夫蠢汉，惯爱讥讽文职同僚。屡被同僚弹劾，郁郁不得志的期间竟至于去当过别人的家教。
直到胤祥需要物色给力的人才，以江湖手段对付江湖势力，此事断不能委托给迂腐文官，于是胤祥才在雍正帝跟前一力提拔李卫，终于令其成功。
这个李卫天生是个不正经的怪才，在琐屑小事儿上，各种*乱来，唯独在大事袭来时，爆发出超人的能量来，屡次令大清朝廷和皇帝陛下的性命转危为安，实乃柱国股肱良臣。
按李卫自个儿的说法：水至清则无鱼。执掌刑部的人，倘若把全天下的小贼都捉得一个不剩了，遇到大案要案，谁来充当线民呢？所以他是故意在小案件上*纵容，暗地里结下了一张只破大案要案的线报网络。
护官符什么的，只是他自嘲时为自个儿所引的一个托辞罢了。当李卫执掌刑部，枉判了若干日常官司之后，难免遭时人诟病，他也需要个下台阶的借口啊。
毓敏是在无意间撞上李卫的。
春和园的建设初见规模之后，傅察氏的姑娘和佟佳氏的小姐们常来园子里头走动，李卫本人也跟着来了。
毓敏后来才晓得，是四爷对她着实上心。四爷当日做此安排之时，便前瞻到毓敏脱离旧怡府，独立执持一个公主府，虽然能够令她免受大清豪门之间的内部倾轧之祸，却同时为她招致了江湖上地下党反清复明抵抗组织分子更多的关注。敌人最重视的，就是我方最急切想要破坏的目标。大清既然如此重视满蒙同盟，大汉族当然要刻意破坏满蒙关系。
不过，天地会地下党人并不打算简简单单刺杀区区一个大清萝莉公主，那起不到离间满蒙关系的效果。要想攻破敌之急所，自然不能草率杀害毓敏公主，而应该设法让她跋扈任性，得罪了蒙古王公全家，那才算是地下党的努力大获成功。
四爷又岂是个糊涂庸碌之辈，他做事情最是滴水不漏，早已前瞻料定了这一切。打一开始，皇帝就亲自春和园钦定了最完善的保安防御体系，此事正由刑部老大李卫大人具体来操办。恰好李卫正是老怡亲王胤祥一手栽培出来的得意门生，跟怡府那就是自家人似的关系亲密无比。整件事情完全就顺风顺水，再没有半点阻滞。
可是，皇帝陛下和刑部老大意料不到的事情紧接着发生了。
毓敏公主似乎不是个水做的女子，倒像是个泥捏的须眉男儿女汉纸。她不但要保下曹家四口儿，要保下曹李年氏破败之后被怡府大包大揽的数十名美貌丫头和江南来的优伶戏子，这个毓敏格格好像还很有些暴力尚武精神。
胤祥身后留下的那帮武林高手，毓敏格格好像也想一并收归旗下。这就不像个女孩儿的作为了。
雍正帝跟李尚书两个相觑无语，均感到这个公主不像姑娘，倒像个假小子了。心想胤祥号称一代侠王，有个铁血好斗的孙女儿，原本并不足为怪。可是！毓敏偏不是胤祥嫡亲的孙女儿……于是皇帝也只能苦笑，什么子丑寅卯也说不出来，只是一味地嘱托李卫大人，精忠报国，努力替朝廷办事儿。
不是毓敏机智地识破了李卫的真面目。
倒是李卫自己送上门来，在毓敏面前自首供出了毓敏最想听到的线报。
李卫当时是搞不懂毓敏公主热衷于网罗一大伙儿暴力打手，究竟想要干嘛。胤祥当年是为了对付天地会乱党啊，毓敏又不负责这项大计，她调用江湖武师人力资源，所图为何呢？李卫又不能在公主跟前乱摆刑部老大的审案脸谱儿，公然摆下刑具来逼供于她。
于是李大人顶着个追思老怡亲王的名义，来找毓敏公主叙个话儿，权当是陪她一起缅怀先辈恩公，趁机刺探毓敏的虚实，调查她究竟想搞个啥子灰机。
……(未完待续)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