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悟空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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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极顶大神学堂神圣的一天到来了,这一天,是首批学员毕业的一天,也是宣布成立孽山治理指挥部的一天,对于天庭极顶大神学堂来说,可谓双喜临门。
这一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三界和宇宙天空,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云霞里的五彩闪闪,向天庭极顶大神学堂的学员们祝贺,风神也凑热闹来到天学堂上空,吹一个上风下风左风右风旋风,舞得人们的衣摆象天女散花般模样。
学员们都穿上特制的毕业服,蓝衣白领,黑屐灰袜,锦冠红带,整体化一,个个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毕业典礼仪式和天庭治理孽山指挥部成立大典同时安排在皇极大殿举行。殿前平台布置得庄严神圣,殿外的环境布置得热烈优美。学堂门前布满鲜花神树,五色彩旗插满学堂外墙墙头,迎风吹摆,艳眼喜目。学堂的乐队吹管弹琴,箫瑟和声。一群仙童将礼炮布置在外围稍远的地方,只等吉时的到来。
根据玉帝的诏示,此次毕业典礼虽然非常重要,但也要根据天庭节俭的精神,低调办理,只是场面上热闹一下,不请三界大神,不邀八方来宾,不举办宴会和宴请,玉帝也不到场,只派太白金星作为天庭全权代表,宣读玉帝的贺词。至于天庭治理孽山指挥部的事情,也是由太白金星宣布一下玉帝的诏书,然后由太白金星安排他们上任。
这时候,太白金星带着范文等几个随从来到了天庭极顶大神学堂。吉时未到,他们先在南极仙翁的引领下,来到了休息室,喝茶问候。
殿前的六十位学员,已整整齐齐地坐在各自的位置等候,他们兴高采烈,交头结耳,相互议论着今天将要发生的事儿,憧憬着他们的未来。
大神学堂上方的钟声响起,便有值班的仙童呼喊:“吉时已到,请天庭元老登台显威!”
于是,太白金星就带着慈祥的微笑,在南极仙翁的陪同下,走向主席台,范文也在一旁跟着,坐在主席台次首座。
毕业典礼仪式开始了,场上鼓乐齐鸣,院外礼炮声声,场内鲜花飘洒,现场变得欢乐异常。
南极仙翁作为大神学堂的堂主,激动得热泪盈眶,他请太白金星宣读玉帝的贺词时,几次站起来带头鼓掌,掌声打断了太白金星的讲话,太白金星也经受不了这样热烈的掌声,只好停下来,也激动地跟着拍手。
太白金星宣读了玉帝的贺词,玉帝对学员们充满无限希望,他在贺词中说:“你们是天庭三界的精英,是天庭的未来,是三届的希望,当你们走出大神学堂的时候,你们就迈开了新的征途,走向了人生新的转折,我很期待你们,我相信,你们会用你们在大神学堂里学到的新知识,来改造天庭的未来,服务于三界人神灵,为天体的和谐运转立下新功。”
玉帝的贺词念完之后,南极仙翁作了总结报告,他向同学们作了大神学堂三年的工作总结,对学堂的管理,学员生活,学员的学习成果,学员们的进步状态,都作了详细的描述,如同重新回到当时一样。特别是讲到大神学堂的办学模式得到天界各方大神的认可,召开了现场观模会时,南极仙翁特别激动,学员们也特别激动,一时报握不住,竟然失了声,热泪流了满面,学员们也激动起来,女学员铁扇公主也哭了,说:“真不容易,能得到今天这个样子,那是在火焰山做梦也想不到的啊。”他一哭,牛魔王也跟着夫人哭了:“咱这个机遇总算没跑掉,咱的魔王生涯总算结束了。”孙悟空却沉着脸,端坐在那里,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猪八戒却忍不住了,他倚在孙悟空的左肩上,哭着说:“猴哥呀猴哥,今天是我们最幸福的日子啊,我们取经的苦没有白吃,有了这次进修上学的机会,我们补足了人生的缺陷,我们死也知足了。”孙悟空将猪八戒扶正,让他坐坐好,专心听南极翁作工作总结。猪八戒这时候忽然发现孙悟空变得如此冷静,简直不是孙悟空了,就问:“猴哥今天你为什么不哭呀?”
南极仙翁在报告的最后说:“回顾三年来的工作历程,我们经历过困惑和困难,遇到过矛盾和挫折,但我们却始终得到玉帝的关怀和支持,鼓舞和激励,鞭策和关爱,三年来,我们的每一个微小的进步,学得的每一点知识,成长中上的每一个台阶,都与玉帝和天庭的关怀分不开,与各界大神、师祖的亲临教诲分不开,值此,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对玉帝,对天庭,对西方如来、元始天尊、玉清大道君、太上老君、以及各界神灵表示衷心的感谢和崇高的敬意!”
在南极仙翁报告结束时,还站起来振臂高呼:“玉帝万岁!”下面的学员也跟着高呼:“玉帝万岁”接着,南极仙翁又呼:“西天如来万岁!”“元始天尊万岁!”“玉清大道君万岁!”“太上老君万岁!”
接下是学员代表讲话,教师代表讲话,也都对学堂的功劳和学员的成长进步作了充分肯定,用了许多美妙的词语进行称赞,热烈的掌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带着激动的心情,带着满脸的笑容,还着胜利的喜悦,南极仙翁将厚厚的一沓毕业证书拿了出来,他拉着长长的语调,郑重其事的呼喊着每一位学员的名字,于是,就有一位学员走上主席台,向太白金星致礼,向南极仙翁致礼,向学员们致礼,然后双手接过自己的毕业证书,再次向南极仙翁致礼,然后带着一颗怦怦跳动的心,走了下去,来到自己的座位上,迫不及待的翻开毕业证书里的扉页,看着证书对自己的评价,其他同学也斜身向前,先睹为快。
当天庭极顶大神学堂首届学员毕业典礼进行完毕后,南极仙翁宣布休会一会儿。于是,学员们拿着各自的毕业证,相互祝贺着,有的上厕所的时候也不忘议论毕业的事儿,同时更加关心下一个议程,因为学员他也知道了一点消息,那就是他们将要到治理孽山指挥部工作,但谁干什么工作,担任什么职务却不知道。
就在这时候,天庭的一辆车马来到了学堂,里面装的全是官服,显然,这是给治理孽山指挥部成员准备的。
这时候,值班仙童敲响了铃声,大神学堂的同学们重新按照原有的位子坐在会场前。主席台上,南极仙翁退到次要位置,会议由太白金星主持,因为这个议程是成立天庭治理孽山指挥部,并任命有关指挥部官员。
太白金星在任命仪式上说:“各位同学们,你们刚毕业,就遇到了天庭选用人才的大好机遇,现在,一会儿,我将宣布玉帝的圣旨,根据你们的所长和原来的功业资治,任命你们到天庭治理孽山指挥部从事有关工作,希望你们接到任命之后,要珍惜这个岗位,到岗后要尽职尽责,为天庭事业做出杰出贡献。”
话一落音,就听到掌声一片。
太白金星清了清嗓子,高喊道:“南极仙翁接旨。”
于是,南极仙翁走到太白金星面前,跪地听诏。
太白金星念道:“应天顺时,受兹明命。经天庭朝议,治理孽山工作即时启动,为加强孽山治理领导工作,朕亲任孽山治理工程指挥部总指挥,特命天庭极顶大神学堂堂主南极仙翁兼任副总指挥,有权协调天庭三界,全权代理朕直接指挥治理工作。钦此。”
南极仙翁庄重地喊道:“谢玉皇,臣接旨。”
于是,南极仙翁便接过玉帝圣旨和副总指挥的官服,谢过太白金星。
接着,受命的是各位学员,他们中间,孙悟空担任治理总指挥部组织实施部部长,土吒担任指挥部宣传造势部部长,牛魔王担任三界协调调度部部长,猪八戒担任后勤保障部部长,其他的学员也各有分工,享受天庭官员待遇。
任命仪式结束后,学员们兴高采烈,立即跑到宿舍,拿出官府穿在身上,做着大摇大摆的动作,太让人高兴了。
大家都在高兴的时候,却见孙悟空坐在床边,看着他的官服沉默不语。这时候,猪八戒、沙僧、小白龙也都穿着官服来找这位猴哥来了,说要与猴哥一起聚会一下,欢乐高兴一回,以纪念他们这个特殊的日子。
“猴哥,猴哥,你看看,我这样子是不是象天蓬元帅?”猪八戒摇摆着他的大肚子,迈着官家的方步,以颇猴哥一笑。可是,大家都笑了,孙悟空却不笑,他将官服整理了一下,包装好,就立起了身。
猪八戒好生诧异:“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将官服穿起来?试合不合身?好进行修改?”
孙悟穿微微一笑,说:“我要将这官服还给太白金星去?”
“为何呀?”猪八戒、沙僧、小白龙都围了上来,想不明白孙悟空的举动。是啊,作为大师兄的孙行者,这次玉帝待你不薄呀?你以前大闹过天宫,玉帝却不记你的过错,这次对你诿以重任,担任治理孽山总指挥部的组织实施部部长,比我们六十位学员中哪一位学员的实权都大,这是非常光彩的一件事呀?有什么理由推辞呢?
“不行,你担任这一官职,是为哥们争光,不是你个人的事,而是我们师兄弟四人的事,不,包括师傅唐僧也会感到光荣,是我们五人的事,你辞去不任,一对不起师傅,二对不起玉帝的信任,三对我起我们三个师弟对你的期待,你不说出理由,我们不会让你去见太白金星的。”
孙悟空慢条斯理地用手拨开了他们,一手拿送他的官服,一手摇了摇,说:“猴哥不是当年的猴哥了,让开点,让我过去。”
猪八戒等没想到猴哥会变成这个样子,这还是孙悟空吗?还是那个敢上九天揽月,敢下五洋捉鳖的孙大圣吗?怎么读了二年书读成了这个**样子了?变成呆子了?傻子了?
悟空一句不太大声的话,却同样有着很重的分量,他们便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悟空,却又不自觉地闪开一条道儿,让悟空走了过去。
这时候,太白金星还没有走,正在与南极仙翁聊着,悟空就在这时进来了。
太白金星见到了孙悟空,说:“恭喜呀,大圣,这一回你被告玉帝重用了,你的宏图大志将要实现了。”
南极仙翁也夸赞悟空:“悟空是我们学堂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他过去能征善战,是武的一流,现在是多思博学,文的一流,可谓文武双全了。”
悟空在南极仙翁的问侯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同时将官服还给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见悟空做出如此举动,吃了一惊:“悟空,你这是什么意思?”
悟空说:“悟空不才,天庭治理孽山总指挥部组织实施部部长一职实难胜任,为了不影响孽山的治理工作,请回禀玉帝另选高明,我真的不行。”
太白金星见悟空这样找理由推辞,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就问:“悟空,这么好的工作位置你不要,这可是多少位大神想求却求之不得的呀。”
悟空说:“悟空从来都没有非份之想,悟空作为天庭极顶大神学堂的学员,想的就是报效天庭,为三界出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活着干,死了算,可是,悟空却没有这个能力开展孽山的组织实施工作,因此,这个官衔还是留给他人为好,让能够了胜任的大神来担当,岂不更好?”
太白金星的脸色变得深沉而又无奈,他巴嗒了一下嘴,想不出说什么才好,只是带着关心和爱护的口气说:“悟空呀,你是位实诚的人,是一位不会搞歪门邪道的人,这是做天庭大神臣必备的素质,所以,你的这一点玉帝是非常欣赏的。至于你的位置问题,玉帝作出这个决定也不是草率的,不加思考的,就是考虑到你能胜任,所以才选用你,你就不必推辞了。”
原来,在太白金星选指挥部成员屡屡遭挫后,他便向玉帝说明了情况,决定启用天庭极顶大神学堂学员,一方面是对他们的毕业安排作个交待,二来是让他们在实践的岗位上先进行磨练,三则是也使用新生力量,对那些仗着功劳大位置高的老神提个醒,离了谁天体照样运转,以后再有类似情况就选新生力量上来,让活力击败腐气,让新生战胜腐朽,让天庭正能量压住歪风邪气,达到天庭清政,天条清明,天官清廉的效果。
太白金星与玉帝在商量具体人选时,开始是准备让南极仙翁担任组织实施部部长的,这时候,玉帝却一挥手制止了他。太白金星心头一慌,以为自己推荐的人错了,不符合玉帝的心愿,却听玉帝说:“不要让南极仙翁担任组织实施部部长,再给他升一格,担任副总指挥。”
太白金星脸上泛出惊异的神色:“这,这,这,这南极仙翁本与赵公元帅、托塔天王等都是一个级别的,现在突然破格升到天庭顶级的位置,好是好,怕的是其他大神不服哇。”
玉帝口气非一般地严肃起来,说:“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谁叫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来着,以后就要这样,商量不通就下诏下令,不想当天庭大神就别赖着位置占着茅坑不拉屎,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大神有的是!”
看玉帝这样表了态,太白金星心中有了底,于是,他就将南极仙翁的这一届学员个个进行了分析,根据特长、能力和资治,给他们安排了工作岗位和行政职务。
当讨论到组织实施部人选时,太白金星就推荐让孙悟空担当这一职务。玉帝同意也是同意的,只是觉得他过去不稳重,头脑太简单,容易误会上当和受骗,又疾恶如仇,发起狠来不讲究方式方法。当玉帝提出这些忧虑时,太白金星哈哈大笑起来。玉帝不解,说,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太白金星说,玉帝你说得太对了,可是,你说的那都是以前的孙悟空,却不是天庭极顶大神学堂高才生的孙悟空,如今的孙悟空,今非昔比,完全变成了一个崭新的智慧型孙悟空,他与猴子好象搭不上界了,甚至也看不到他那原始的猴子抓耳挠腮的动作了,而是文质彬彬,头脑冷静,步态沉稳,大神的形态和内在素质都初见端倪,实在是一位难得的人才。玉帝说,唔,你说得对,上次我到天庭极顶大神学堂视察,也见到了孙悟空在引领学员们开展哲学方面的研究,是位人才,那就用吧。
见玉帝同意了孙悟空担任指挥部组织实施部部长,太白金星又作了理由补充:“选用孙悟空还有一个想法,就是他该有气魄的时候绝不含乎,胆量过天,连你玉帝都不怕,那些大神还有哪位值得他怕的?现在,他当然不会象当初那样做出犯浑的事来,但若是执行你玉帝的命令,哪位大神胆敢抗旨不尊,我想还是会倒逼他的那个脾气的,这样对协调调度工作必然有利,对推动孽山治理工作也留有一手。
“是的,是的,太白爱卿说得太对了,选用这样的新生力量,我也无后顾之忧了。”
悟空听到了太白金星介绍了他担任组织实施部部长的内幕,心中对太白金星和玉帝充满了感激,先前,他考虑的是自己过去犯过大闹天宫的错误,做了几天弼马瘟的小官员,也没有管理重要工作的经验,现在让他出任做这么重要的事情,一来是怕有的大神不服,二来是怕自己做不好这件事,给天庭管理工作带来损失,三是怕辜负天庭极顶大神学堂那么多老师的关心教育和培养,别因为这件事做不好让他们失望,所以,考虑再三,还是想将这套官服退给天庭。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这个多虑,表面上看是谦虚过度,实际上则反应出自己的觉悟还是不高,自己的名字叫什么?不是叫悟空吗?应当将一切都看空才对呀,看空了,就没有名呀、利呀、不周呀、不妥呀什么的了,说白了,只要不考虑个人利益,全部将天庭事业装在心里,空对一切,还有什么值得忧虑和愁畅的呢?私心作怪,嘿,真是私心作怪啊!
想到这里,悟空想通了,对着太白金星和南极仙翁深深鞠了一躬,说:“二位大神,悟空现在明白了,当这个部长,不是悟空个人的事,是天庭大业的事,是治理孽山保证让天体和谐的事,既然玉帝作出了这样的决定,我不是为我个人感到光荣,是职责引我向新的目标前进,我会忘记功名利禄,一心想着工作,凭借自己的能力和精神,虚心学习前辈的工作经验和方法,将这一工作干好,不获全胜,决不收兵!”
悟空的这一席话说得太白金星和南极仙翁也颇受感动,不自觉地同时鼓起了掌。
于是,悟空当即脱下了学生装,换上了组织实施部部长的官衣官帽,告别了二位老神。
猪八戒、沙僧、小白龙正纳着闷,忽然见猴哥穿着官服回来了,惊叹:“猴哥,你这是演的哪出戏呀,让我们云里雾里摸不清?”
孙悟空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天庭的一位长官了,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不要问为什么,什么都有理由的。”
第二十九章起步艰难
一支奇特的队伍开拔到天河东岸的孽山脚下,南极仙翁向玉帝打了个报告,要在这孽山脚下造一个孽山治理工程指挥部办公署,同时,建设一个宿舍院。玉帝同意了南极仙翁的这个请求,他说:“我是工程指挥部的总指挥,虽然具体工作由你来做,但各方面的运作我肯定是支持的,南极仙翁你就大胆地干吧,需要多少钱你就写多少,我知道你也是位不奢侈的人,官清人洁,我完全相信你。这个报告我批了,你去天庭钱库里去支取吧。”
天庭的运转资金也是有限的,为了节约资金,南极仙翁在孽山脚下一片空泛的草场上,选择了住址,先搭一百个帐篷,二十个帐篷作为指挥部临时办公场所,其余的80个帐篷作为各部门的临时宿舍。由于治理孽山是一个长期的任务,搭帐篷只是一个临时的办法,还要造固定的房屋才行,这个工程,也要由指挥部的官员自已承担。
南极仙翁带着六十位学员开进孽山之后,按照四个部的人员,宣布了工作任务。各部的帐篷自己搭,各部的宿舍和办公房自己造,材料就地取。
分配任务之后,各部门不敢怠慢,帐蓬很快就搭好了,虽然帐篷是临时的,但也要做到三有:有宿舍,有卫生设备,有排水设施,有饮食场所,有便利商店。
帐蓬是北斗七星君提供的。
原来,天庭并没有帐篷,到哪里去弄帐篷呢?南极仙翁召集孙悟空、猪八戒、牛魔王、土咤商量对策。土咤说:“三界里的人界用帐篷。”南极仙翁说:“那就叫下面的皇上送些帐篷过来好了。”孙悟空说:“送帐蓬倒也不是件大事情,但现在是宋天子的天下,而帐蓬用的是人界里的北方族,那里的女真、契丹、突厥、蒙古族人都是放牧或狩猎者,长年离不开帐篷,而宋天子统治的是汉人,他们是没有账帐篷的,而且正与有帐篷的金国打仗,如果我们现在要大宋送帐蓬,大宋必然要有求于北方敌对族,恐怕这事不是太容易办的。”牛魔王献计说:“不如就叫北方七斗来办这件事。”南极仙翁问:“此事可办?”牛魔王说:“拒我所知,北方族都崇拜北方神的,他们有求于北方神,北方神只要一指点,他们还不就乐意献上?”孙悟空说:“这件事也是有后遗症的。”南极仙翁问:“为什么?”孙悟空说:“北方族肯定愿意为北方神献帐篷,但那样的话,北方族就有持无恐,认为北方神支持他们,于是便更加肆意南侵,宋天子的皇位就会难保。”土咤也说:“是的,是有这么个情况。”牛魔王坚持说:“现在我们是商量天庭里的事,而不是商量人间的皇位更替的事情,就是没有帐篷这一说,下界不也是该怎么乱还是怎么乱?我们不是要治理孽山吗?时间容不得拖呀?”话说到这份上,南极仙翁顾不了这么多了,于是,他就求助北方神,北方神很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就在各庙降下神的旨意,立即就有北方各部落将帐篷献上,解决了南极仙翁的燃眉之急。
帐棚搭好之后,各部门都有了落脚的地方,也有了办公场所,南极仙翁首先集中全体成员开了一个动员大会。大家都集中在南极仙翁的中军大帐,各部部长分别带领着他们的工作人员,按划定的地方坐下,听从南极仙翁作工作动员。
动员会开得很实在,这是南极仙翁的一贯风格。南极仙翁简单地重复了一下治理孽山的重要意义,接着就说了各部门当前的工作任务,同时也布置了下一阶段的工作任务。他要求指挥部全体成员,要收心聚神,以天庭官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同时宣布了各个部门的工作职责和工作任务,要求部门与部门之间要紧密配合,相互支持,将治理孽山的任务当作自己的事,团结一致,形成合力。由于指挥部的房舍还没有建设,除了治理孽山以外,还要盖指挥部指挥楼,盖指挥部员工宿舍,这个任务也要靠大家来承担,要求大家不要怕吃苦,就地取材,自己动手建造。当南极仙翁将这些事情交待清楚后,便大声向全体工作人员问:“有没有信心?”大家便齐声喊道:“有!”
会议开完之后,各个部门便立即行动了起来。
工作推动,與论先行。土咤带着他们宣传造势部的成员,来到了天河旁边,将那原有的河坝铲平,采来山上的石块,砌成十丈见方的大字,上面写着:“掀起治理孽山的新**!”“治理孽山,造福天庭!”“一不怕苦,二不怕难,坚决让孽山无孽!”
这些醒目的标语口号,在空中架云的各位大神远远地就能看到。除了标语口号外,土咤还到孽山相邻的灵宝山伐取山木,锯成木板,做成板壁,用松烟燃黑,做成黑板,在上面书写治理孽山的重要意义,以求得各界神灵人的支持和理解。这还不算,土咤又创办了一份天庭美丽家园报,刊登有关文章、诗作、图画,发行到天庭各界。在孽山的顶端,建有一个天庭孽山治理广播站,在孽山的顶端,他们搭起一个扩音台,台上支着一个奇大喇叭,并用铜管相连接,一个端口接着一个端口,声音逐级放大,可传声四五十里,而在下端,则由一个播音室相连,播音员就由铁扇公主承担,内容则由土咤选定,并亲自撰写各类宣传文章,让铁扇公主来念。
宣传造势部的工作一开展,其他部门的工作也不敢怠慢。孙悟空作为实施部部长,任务非常之重,除了落实治理方案外,还要设计指挥部办公大楼,员工宿舍。为了尽快摸清孽山泄漏的真实情况,孙悟空带着实施部成员,登上山顶,他用火眼金睛往那裂缝里望去,只见里面蓝光闪闪,火焰熊熊,各种气状怪物时隐时现,那裂缝内部倒底是什么情况,他也搞不清楚,只能将情况记录下来,作为讨论制定治理方案的依据。
孙悟空向南极仙翁汇报后,南极仙翁说:“原来玉帝在天庭讨论孽山治理情况时,太上老君说要在那洞中立一阴阳柱,使其阴阳平衡,然后再进行封顶,可这个阴阳柱如何来立,太上老君也没有说出具体的办法来,现在玉帝将任务交到我们身上,我们就要按照太上老君的治理思路,想办法去立那阴阳柱,然后将上面的裂缝封死。”
正在汇报着孽山的情况,却见牛魔王与猪八戒进来了。
猪八戒与牛魔王都有要事要向南极仙翁汇报,二人都是齐说:“南极仙翁总指挥,我有要事相报。”
南极仙翁看着二人,二人愣了一下,却又马上回过神来。猪八戒说:“牛哥你的事重要,你先禀报。”
牛魔王也不好意思,何况当初八戒因误摸了铁扇公主的屁股两人闹得不愉快,后来又在孙悟空的调解下和好了,见八戒对自己这么客气,还称自己牛哥,那么亲切,就说:“八戒兄你的事情比我的还要重要,你先禀报。”
打了一阵哈哈,还是南极仙翁解了围:“按照十二生肖的排列,猪在牛之上,那就八戒先说吧。”
八戒不好意思地对牛魔王点点头:“牛哥不要急,我禀报的事情很简单,就几句话。”
牛魔王说:“我不急,八戒你尽管将问题都说出来吧,解决好你的问题后,我再汇报。”
于是,八戒就说:“按照南极仙翁总指挥的要求,我去采购建设材料,天庭汇源商业城和西天昆山建材市我都去了,那里的山石、虬柱、火泥都有,但价格都不菲,按照你给我的规定,不能突破百万银,我看远远不够,所以,我将这个情况向总指挥禀报,请总指挥定夺。”说罢,猪八戒将各市场的建材价格呈上。南极仙翁接过来,看了看,放在案头,然后对牛魔王说:“牛部长,你那边的情况怎样?”
牛魔王向南极仙翁鞠了一躬,说:“总指挥让我调度三界人才,我先后跑遍了天界,仙界和人界,四方打听,得知能为我们帮上忙的大神有倒是有,就是不肯出山。就说那罗酆山的张衡,他现在为神荼、郁垒手下的鬼官,其实他是一位设计天文地理建设宫廷楼阁的奇异人才,当年,他是为鬼域设计时立了功的,后就封官在那儿管鬼。我想若是请张衡来设计我们的指挥部办公大楼,肯定是天庭一流的,可是,神荼和郁垒两位大神在接待我时,却一个劲儿地对我劝酒,就是不提放人的事。后来我看他们不说,我就直说了,要请张衡帮帮忙。神荼笑了,说:‘牛部长,你可真会点人,张衡在我们这儿掌握着千万鬼卒的生活,他们的表现,他们的判决,他们的投胎转世,要多复杂有多复杂,你若是换了别人都不要紧,就是抽调我去,我都义不容辞,可张衡却是走不开呀。’总指挥大人,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南极仙翁说:“好的,我知道了,等一会儿,我开个部长例会,咱们碰碰头,研究一下下步工作的开展。”
牛魔王与猪八戒打着哈哈,就出了帐篷。孙悟空对刚才的问题还在苦苦地思考着,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去实施,不知道如何下手。
见孙悟空苦脑有样儿,南极仙翁说:“孙部长,你也别自己难为自己了,我知道你位尽力尽责的好官员,但治理孽山的事情太大,复杂性、艰巨性、反复性很难把握,你不必太性急,也不必太自责,到时候我们一起想办法。”
孙悟空出了中心大帐,回他的帐篷休息去了。
这时候,炊事房传来喊话声:“伙计们,有事的忙事,没有事的到炊事房帮厨了。”
自打指挥部成立,天庭顶极大神学堂的学员变为天庭官员,驻扎在孽山脚下,天河岸边,都是吃大伙,由后勤保障部安排食宿。六十位官员的饭,靠炊事房几个人的手脚根本不够,到了中午做正餐的时候,就要由各部门的闲散人员到伙房帮厨,虽说这是一份额外的劳动,指挥部的官员们也都将这当成了一种休闲,只要伙房里有人喊一声,大家都争着往伙房里跑,摘菜的摘菜,洗鱼的洗鱼,烧火的烧火,劈柴的劈柴,大家干着活儿,讲着各人的新闻故事,逗着乐子,好不悠闲快乐。
紧邻着孽山,是灵宝山、卧牛山、五行山,那里居住着少数天界百姓,所以山上密林丛丛,野兽出没,山鸡成群,野果满山,山溪里还有各种鱼儿,伸手就可以抓到。猪八戒作为后勤保障部部长很关心大家对伙食的反应,便问:“大家感到伙食怎么样,合不合大家的口味?”
土咤说:“好是比在大神学堂里的伙食好多了,只是我们六十人,各路大神的口味都不一样,这山野里食材丰富,为什么不可以自己搞点野味改善一下呢?”猪八戒一听这话,高兴地拍了拍土咤的肩膀,说:“老弟呀,你真是聪明啊,我们就在这富足的山上,就地取材,不仅可以丰富我们的食品,改善食物的花样,还可以节约伙食费,妙计呀妙计。”
这时候,猪八戒已领着好十多位同事从山上下来了,他们背的背,扛的扛,带着打来的山鸡、野獐,在山溪里捉来的石斑鱼,新采的野山菜、竹笋,乐呵呵地交到了厨房。厨房掌勺的大厨是沙僧,虽说是临时的,兼职的,但他也颇有两下子。在大神学堂上学时,有一次请孔子来讲儒,下了课便与孔子交流,孔子讲了民以食为天的道理,同时也讲了他对食品文化的兴趣。于是,就请教孔子各种菜肴的做法,沙僧对此颇感兴趣,可惜没地方实践。当治理孽山指挥部开拔到孽山,需要建立伙房选拔厨师时,沙僧便第一个报了名,他拿出当年跟孔子学来的菜谱,按照菜谱精心操作,果然味道奇特,受到大家的赞扬。
猪八戒带着同事将食材送到伙房,来帮厨的大伙儿也都来到,他们烧水,支地锅,选薪柴,杀洗鱼肉,一会儿,就将山鸡褪好了毛,獐子肉分割成块,石斑鱼破肚去鳞,山菜洗净,沙僧就开始了操作。他将獐子肉用盐、花椒、紫然、肉桂、八角腌在一个硕大的盆里,山鸡切块过油,石斑鱼白开水氽花,然后,架上炭火,烧烤獐子肉,锅里加葱姜蒜爆炒,加鸡块入味,加五香粉、甜面酱和高汤黄酒,大火烧沸再细火慢煨,又加鲜笋、香茹作配菜。又取一个大笼,将石斑鱼与葱葱姜片少许盐和黄酒混和,浸没氽好的石斑鱼,然后取荷叶一一包好,放进了蒸笼。几个大菜已经进入了程序,同事们都在干活的同时,议论着菜肴的做法,吃法,这时候将指挥部的困难和问题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全都在吃上了。
当主菜已在烧制的过程中时,猪八戒与铁扇公主、小白龙、土咤负责装盆摆盆。土咤是最有艺术细胞的人,铁扇公主也是知音。二人将一堆萝卜取来,用小刀刻成了好看的花儿,放在盘中进行装点,立即就赢得一片喝采之声。
这时候,牛魔王来了,他对小白龙说:“我也弄个凉菜的造型给你看看。”
小白龙问:“以什么为题?”
牛魔王说:“以你为题。”
小白龙说:“我可是龙啊。”
牛魔王也不说话,就取来两根黄瓜,放在案板上用快刀斜切,一抖,便成了一条龙状。接着,他又以同样的方法切了一条,将两条龙盘在大盆中,龙头相对相争,两龙头中间放上一只鸡蛋,上面浇上醋与蒜调好的滷汁,这才说:“小白龙,这叫二龙戏珠,你说对不对?”
于是,大家都争着相看,连说不错不错,就是那么回事。
这时候,猪八戒也凑了过来,说:“没想到,牛兄也是一位烹饪大师呀,早知道那时候选你当大厨了,我可要拜你为师了。”
铁扇公主在一旁说:“牛兄哪能抵得上猪兄,他那两招还是在大神学堂开小伙时我教他的,要拜也得先拜我。”
猪八戒一看铁扇公主在一旁插了话,想想当年那件事心里就觉得亏,于是就报负说:“是的,是的,我非常非常愿意拜在你的石榴裙下为徒弟,有句古话怎么说的你知道吗?”
“怎么说的?”铁扇公主不知是当,却脱口问道。
“要得会,先跟老师睡。”
“你这只骚猪!”铁扇公主笑着拾起一把山菜就朝猪八戒头上去,由于那山菜上带着水,弄得猪八戒满头满脸都是水,只好转到厨房找沙僧的汗巾去擦拭。
这时候,牛魔王却不动声色地做了一道菜,放在了蒸笼上。一个时辰过去,揭开了蒸笼,只见那笼里装一上大盆,盆里摆放着两只圆圆的大茄子,中间夹一只长长的嫩南瓜,南瓜上刻着一行字:骚猪神器。大家伙又是笑得东倒西歪。
天庭极顶大神学堂神圣的一天到来了,这一天,是首批学员毕业的一天,也是宣布成立孽山治理指挥部的一天,对于天庭极顶大神学堂来说,可谓双喜临门。
这一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三界和宇宙天空,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云霞里的五彩闪闪,向天庭极顶大神学堂的学员们祝贺,风神也凑热闹来到天学堂上空,吹一个上风下风左风右风旋风,舞得人们的衣摆象天女散花般模样。
学员们都穿上特制的毕业服,蓝衣白领,黑屐灰袜,锦冠红带,整体化一,个个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毕业典礼仪式和天庭治理孽山指挥部成立大典同时安排在皇极大殿举行。殿前平台布置得庄严神圣,殿外的环境布置得热烈优美。学堂门前布满鲜花神树,五色彩旗插满学堂外墙墙头,迎风吹摆,艳眼喜目。学堂的乐队吹管弹琴,箫瑟和声。一群仙童将礼炮布置在外围稍远的地方,只等吉时的到来。
根据玉帝的诏示,此次毕业典礼虽然非常重要,但也要根据天庭节俭的精神,低调办理,只是场面上热闹一下,不请三界大神,不邀八方来宾,不举办宴会和宴请,玉帝也不到场,只派太白金星作为天庭全权代表,宣读玉帝的贺词。至于天庭治理孽山指挥部的事情,也是由太白金星宣布一下玉帝的诏书,然后由太白金星安排他们上任。
这时候,太白金星带着范文等几个随从来到了天庭极顶大神学堂。吉时未到,他们先在南极仙翁的引领下,来到了休息室,喝茶问候。
殿前的六十位学员,已整整齐齐地坐在各自的位置等候,他们兴高采烈,交头结耳,相互议论着今天将要发生的事儿,憧憬着他们的未来。
大神学堂上方的钟声响起,便有值班的仙童呼喊:“吉时已到,请天庭元老登台显威!”
于是,太白金星就带着慈祥的微笑,在南极仙翁的陪同下,走向主席台,范文也在一旁跟着,坐在主席台次首座。
毕业典礼仪式开始了,场上鼓乐齐鸣,院外礼炮声声,场内鲜花飘洒,现场变得欢乐异常。
南极仙翁作为大神学堂的堂主,激动得热泪盈眶,他请太白金星宣读玉帝的贺词时,几次站起来带头鼓掌,掌声打断了太白金星的讲话,太白金星也经受不了这样热烈的掌声,只好停下来,也激动地跟着拍手。
太白金星宣读了玉帝的贺词,玉帝对学员们充满无限希望,他在贺词中说:“你们是天庭三界的精英,是天庭的未来,是三届的希望,当你们走出大神学堂的时候,你们就迈开了新的征途,走向了人生新的转折,我很期待你们,我相信,你们会用你们在大神学堂里学到的新知识,来改造天庭的未来,服务于三界人神灵,为天体的和谐运转立下新功。”
玉帝的贺词念完之后,南极仙翁作了总结报告,他向同学们作了大神学堂三年的工作总结,对学堂的管理,学员生活,学员的学习成果,学员们的进步状态,都作了详细的描述,如同重新回到当时一样。特别是讲到大神学堂的办学模式得到天界各方大神的认可,召开了现场观模会时,南极仙翁特别激动,学员们也特别激动,一时报握不住,竟然失了声,热泪流了满面,学员们也激动起来,女学员铁扇公主也哭了,说:“真不容易,能得到今天这个样子,那是在火焰山做梦也想不到的啊。”他一哭,牛魔王也跟着夫人哭了:“咱这个机遇总算没跑掉,咱的魔王生涯总算结束了。”孙悟空却沉着脸,端坐在那里,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猪八戒却忍不住了,他倚在孙悟空的左肩上,哭着说:“猴哥呀猴哥,今天是我们最幸福的日子啊,我们取经的苦没有白吃,有了这次进修上学的机会,我们补足了人生的缺陷,我们死也知足了。”孙悟空将猪八戒扶正,让他坐坐好,专心听南极翁作工作总结。猪八戒这时候忽然发现孙悟空变得如此冷静,简直不是孙悟空了,就问:“猴哥今天你为什么不哭呀?”
南极仙翁在报告的最后说:“回顾三年来的工作历程,我们经历过困惑和困难,遇到过矛盾和挫折,但我们却始终得到玉帝的关怀和支持,鼓舞和激励,鞭策和关爱,三年来,我们的每一个微小的进步,学得的每一点知识,成长中上的每一个台阶,都与玉帝和天庭的关怀分不开,与各界大神、师祖的亲临教诲分不开,值此,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对玉帝,对天庭,对西方如来、元始天尊、玉清大道君、太上老君、以及各界神灵表示衷心的感谢和崇高的敬意!”
在南极仙翁报告结束时,还站起来振臂高呼:“玉帝万岁!”下面的学员也跟着高呼:“玉帝万岁”接着,南极仙翁又呼:“西天如来万岁!”“元始天尊万岁!”“玉清大道君万岁!”“太上老君万岁!”
接下是学员代表讲话,教师代表讲话,也都对学堂的功劳和学员的成长进步作了充分肯定,用了许多美妙的词语进行称赞,热烈的掌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带着激动的心情,带着满脸的笑容,还着胜利的喜悦,南极仙翁将厚厚的一沓毕业证书拿了出来,他拉着长长的语调,郑重其事的呼喊着每一位学员的名字,于是,就有一位学员走上主席台,向太白金星致礼,向南极仙翁致礼,向学员们致礼,然后双手接过自己的毕业证书,再次向南极仙翁致礼,然后带着一颗怦怦跳动的心,走了下去,来到自己的座位上,迫不及待的翻开毕业证书里的扉页,看着证书对自己的评价,其他同学也斜身向前,先睹为快。
当天庭极顶大神学堂首届学员毕业典礼进行完毕后,南极仙翁宣布休会一会儿。于是,学员们拿着各自的毕业证,相互祝贺着,有的上厕所的时候也不忘议论毕业的事儿,同时更加关心下一个议程,因为学员他也知道了一点消息,那就是他们将要到治理孽山指挥部工作,但谁干什么工作,担任什么职务却不知道。
就在这时候,天庭的一辆车马来到了学堂,里面装的全是官服,显然,这是给治理孽山指挥部成员准备的。
这时候,值班仙童敲响了铃声,大神学堂的同学们重新按照原有的位子坐在会场前。主席台上,南极仙翁退到次要位置,会议由太白金星主持,因为这个议程是成立天庭治理孽山指挥部,并任命有关指挥部官员。
太白金星在任命仪式上说:“各位同学们,你们刚毕业,就遇到了天庭选用人才的大好机遇,现在,一会儿,我将宣布玉帝的圣旨,根据你们的所长和原来的功业资治,任命你们到天庭治理孽山指挥部从事有关工作,希望你们接到任命之后,要珍惜这个岗位,到岗后要尽职尽责,为天庭事业做出杰出贡献。”
话一落音,就听到掌声一片。
太白金星清了清嗓子,高喊道:“南极仙翁接旨。”
于是,南极仙翁走到太白金星面前,跪地听诏。
太白金星念道:“应天顺时,受兹明命。经天庭朝议,治理孽山工作即时启动,为加强孽山治理领导工作,朕亲任孽山治理工程指挥部总指挥,特命天庭极顶大神学堂堂主南极仙翁兼任副总指挥,有权协调天庭三界,全权代理朕直接指挥治理工作。钦此。”
南极仙翁庄重地喊道:“谢玉皇,臣接旨。”
于是,南极仙翁便接过玉帝圣旨和副总指挥的官服,谢过太白金星。
接着,受命的是各位学员,他们中间,孙悟空担任治理总指挥部组织实施部部长,土吒担任指挥部宣传造势部部长,牛魔王担任三界协调调度部部长,猪八戒担任后勤保障部部长,其他的学员也各有分工,享受天庭官员待遇。
任命仪式结束后,学员们兴高采烈,立即跑到宿舍,拿出官府穿在身上,做着大摇大摆的动作,太让人高兴了。
大家都在高兴的时候,却见孙悟空坐在床边,看着他的官服沉默不语。这时候,猪八戒、沙僧、小白龙也都穿着官服来找这位猴哥来了,说要与猴哥一起聚会一下,欢乐高兴一回,以纪念他们这个特殊的日子。
“猴哥,猴哥,你看看,我这样子是不是象天蓬元帅?”猪八戒摇摆着他的大肚子,迈着官家的方步,以颇猴哥一笑。可是,大家都笑了,孙悟空却不笑,他将官服整理了一下,包装好,就立起了身。
猪八戒好生诧异:“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将官服穿起来?试合不合身?好进行修改?”
孙悟穿微微一笑,说:“我要将这官服还给太白金星去?”
“为何呀?”猪八戒、沙僧、小白龙都围了上来,想不明白孙悟空的举动。是啊,作为大师兄的孙行者,这次玉帝待你不薄呀?你以前大闹过天宫,玉帝却不记你的过错,这次对你诿以重任,担任治理孽山总指挥部的组织实施部部长,比我们六十位学员中哪一位学员的实权都大,这是非常光彩的一件事呀?有什么理由推辞呢?
“不行,你担任这一官职,是为哥们争光,不是你个人的事,而是我们师兄弟四人的事,不,包括师傅唐僧也会感到光荣,是我们五人的事,你辞去不任,一对不起师傅,二对不起玉帝的信任,三对我起我们三个师弟对你的期待,你不说出理由,我们不会让你去见太白金星的。”
孙悟空慢条斯理地用手拨开了他们,一手拿送他的官服,一手摇了摇,说:“猴哥不是当年的猴哥了,让开点,让我过去。”
猪八戒等没想到猴哥会变成这个样子,这还是孙悟空吗?还是那个敢上九天揽月,敢下五洋捉鳖的孙大圣吗?怎么读了二年书读成了这个**样子了?变成呆子了?傻子了?
悟空一句不太大声的话,却同样有着很重的分量,他们便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悟空,却又不自觉地闪开一条道儿,让悟空走了过去。
这时候,太白金星还没有走,正在与南极仙翁聊着,悟空就在这时进来了。
太白金星见到了孙悟空,说:“恭喜呀,大圣,这一回你被告玉帝重用了,你的宏图大志将要实现了。”
南极仙翁也夸赞悟空:“悟空是我们学堂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他过去能征善战,是武的一流,现在是多思博学,文的一流,可谓文武双全了。”
悟空在南极仙翁的问侯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同时将官服还给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见悟空做出如此举动,吃了一惊:“悟空,你这是什么意思?”
悟空说:“悟空不才,天庭治理孽山总指挥部组织实施部部长一职实难胜任,为了不影响孽山的治理工作,请回禀玉帝另选高明,我真的不行。”
太白金星见悟空这样找理由推辞,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就问:“悟空,这么好的工作位置你不要,这可是多少位大神想求却求之不得的呀。”
悟空说:“悟空从来都没有非份之想,悟空作为天庭极顶大神学堂的学员,想的就是报效天庭,为三界出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活着干,死了算,可是,悟空却没有这个能力开展孽山的组织实施工作,因此,这个官衔还是留给他人为好,让能够了胜任的大神来担当,岂不更好?”
太白金星的脸色变得深沉而又无奈,他巴嗒了一下嘴,想不出说什么才好,只是带着关心和爱护的口气说:“悟空呀,你是位实诚的人,是一位不会搞歪门邪道的人,这是做天庭大神臣必备的素质,所以,你的这一点玉帝是非常欣赏的。至于你的位置问题,玉帝作出这个决定也不是草率的,不加思考的,就是考虑到你能胜任,所以才选用你,你就不必推辞了。”
原来,在太白金星选指挥部成员屡屡遭挫后,他便向玉帝说明了情况,决定启用天庭极顶大神学堂学员,一方面是对他们的毕业安排作个交待,二来是让他们在实践的岗位上先进行磨练,三则是也使用新生力量,对那些仗着功劳大位置高的老神提个醒,离了谁天体照样运转,以后再有类似情况就选新生力量上来,让活力击败腐气,让新生战胜腐朽,让天庭正能量压住歪风邪气,达到天庭清政,天条清明,天官清廉的效果。
太白金星与玉帝在商量具体人选时,开始是准备让南极仙翁担任组织实施部部长的,这时候,玉帝却一挥手制止了他。太白金星心头一慌,以为自己推荐的人错了,不符合玉帝的心愿,却听玉帝说:“不要让南极仙翁担任组织实施部部长,再给他升一格,担任副总指挥。”
太白金星脸上泛出惊异的神色:“这,这,这,这南极仙翁本与赵公元帅、托塔天王等都是一个级别的,现在突然破格升到天庭顶级的位置,好是好,怕的是其他大神不服哇。”
玉帝口气非一般地严肃起来,说:“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谁叫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来着,以后就要这样,商量不通就下诏下令,不想当天庭大神就别赖着位置占着茅坑不拉屎,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大神有的是!”
看玉帝这样表了态,太白金星心中有了底,于是,他就将南极仙翁的这一届学员个个进行了分析,根据特长、能力和资治,给他们安排了工作岗位和行政职务。
当讨论到组织实施部人选时,太白金星就推荐让孙悟空担当这一职务。玉帝同意也是同意的,只是觉得他过去不稳重,头脑太简单,容易误会上当和受骗,又疾恶如仇,发起狠来不讲究方式方法。当玉帝提出这些忧虑时,太白金星哈哈大笑起来。玉帝不解,说,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太白金星说,玉帝你说得太对了,可是,你说的那都是以前的孙悟空,却不是天庭极顶大神学堂高才生的孙悟空,如今的孙悟空,今非昔比,完全变成了一个崭新的智慧型孙悟空,他与猴子好象搭不上界了,甚至也看不到他那原始的猴子抓耳挠腮的动作了,而是文质彬彬,头脑冷静,步态沉稳,大神的形态和内在素质都初见端倪,实在是一位难得的人才。玉帝说,唔,你说得对,上次我到天庭极顶大神学堂视察,也见到了孙悟空在引领学员们开展哲学方面的研究,是位人才,那就用吧。
见玉帝同意了孙悟空担任指挥部组织实施部部长,太白金星又作了理由补充:“选用孙悟空还有一个想法,就是他该有气魄的时候绝不含乎,胆量过天,连你玉帝都不怕,那些大神还有哪位值得他怕的?现在,他当然不会象当初那样做出犯浑的事来,但若是执行你玉帝的命令,哪位大神胆敢抗旨不尊,我想还是会倒逼他的那个脾气的,这样对协调调度工作必然有利,对推动孽山治理工作也留有一手。
“是的,是的,太白爱卿说得太对了,选用这样的新生力量,我也无后顾之忧了。”
悟空听到了太白金星介绍了他担任组织实施部部长的内幕,心中对太白金星和玉帝充满了感激,先前,他考虑的是自己过去犯过大闹天宫的错误,做了几天弼马瘟的小官员,也没有管理重要工作的经验,现在让他出任做这么重要的事情,一来是怕有的大神不服,二来是怕自己做不好这件事,给天庭管理工作带来损失,三是怕辜负天庭极顶大神学堂那么多老师的关心教育和培养,别因为这件事做不好让他们失望,所以,考虑再三,还是想将这套官服退给天庭。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这个多虑,表面上看是谦虚过度,实际上则反应出自己的觉悟还是不高,自己的名字叫什么?不是叫悟空吗?应当将一切都看空才对呀,看空了,就没有名呀、利呀、不周呀、不妥呀什么的了,说白了,只要不考虑个人利益,全部将天庭事业装在心里,空对一切,还有什么值得忧虑和愁畅的呢?私心作怪,嘿,真是私心作怪啊!
想到这里,悟空想通了,对着太白金星和南极仙翁深深鞠了一躬,说:“二位大神,悟空现在明白了,当这个部长,不是悟空个人的事,是天庭大业的事,是治理孽山保证让天体和谐的事,既然玉帝作出了这样的决定,我不是为我个人感到光荣,是职责引我向新的目标前进,我会忘记功名利禄,一心想着工作,凭借自己的能力和精神,虚心学习前辈的工作经验和方法,将这一工作干好,不获全胜,决不收兵!”
悟空的这一席话说得太白金星和南极仙翁也颇受感动,不自觉地同时鼓起了掌。
于是,悟空当即脱下了学生装,换上了组织实施部部长的官衣官帽,告别了二位老神。
猪八戒、沙僧、小白龙正纳着闷,忽然见猴哥穿着官服回来了,惊叹:“猴哥,你这是演的哪出戏呀,让我们云里雾里摸不清?”
孙悟空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天庭的一位长官了,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不要问为什么,什么都有理由的。”
第二十九章起步艰难
一支奇特的队伍开拔到天河东岸的孽山脚下,南极仙翁向玉帝打了个报告,要在这孽山脚下造一个孽山治理工程指挥部办公署,同时,建设一个宿舍院。玉帝同意了南极仙翁的这个请求,他说:“我是工程指挥部的总指挥,虽然具体工作由你来做,但各方面的运作我肯定是支持的,南极仙翁你就大胆地干吧,需要多少钱你就写多少,我知道你也是位不奢侈的人,官清人洁,我完全相信你。这个报告我批了,你去天庭钱库里去支取吧。”
天庭的运转资金也是有限的,为了节约资金,南极仙翁在孽山脚下一片空泛的草场上,选择了住址,先搭一百个帐篷,二十个帐篷作为指挥部临时办公场所,其余的80个帐篷作为各部门的临时宿舍。由于治理孽山是一个长期的任务,搭帐篷只是一个临时的办法,还要造固定的房屋才行,这个工程,也要由指挥部的官员自已承担。
南极仙翁带着六十位学员开进孽山之后,按照四个部的人员,宣布了工作任务。各部的帐篷自己搭,各部的宿舍和办公房自己造,材料就地取。
分配任务之后,各部门不敢怠慢,帐蓬很快就搭好了,虽然帐篷是临时的,但也要做到三有:有宿舍,有卫生设备,有排水设施,有饮食场所,有便利商店。
帐蓬是北斗七星君提供的。
原来,天庭并没有帐篷,到哪里去弄帐篷呢?南极仙翁召集孙悟空、猪八戒、牛魔王、土咤商量对策。土咤说:“三界里的人界用帐篷。”南极仙翁说:“那就叫下面的皇上送些帐篷过来好了。”孙悟空说:“送帐蓬倒也不是件大事情,但现在是宋天子的天下,而帐蓬用的是人界里的北方族,那里的女真、契丹、突厥、蒙古族人都是放牧或狩猎者,长年离不开帐篷,而宋天子统治的是汉人,他们是没有账帐篷的,而且正与有帐篷的金国打仗,如果我们现在要大宋送帐蓬,大宋必然要有求于北方敌对族,恐怕这事不是太容易办的。”牛魔王献计说:“不如就叫北方七斗来办这件事。”南极仙翁问:“此事可办?”牛魔王说:“拒我所知,北方族都崇拜北方神的,他们有求于北方神,北方神只要一指点,他们还不就乐意献上?”孙悟空说:“这件事也是有后遗症的。”南极仙翁问:“为什么?”孙悟空说:“北方族肯定愿意为北方神献帐篷,但那样的话,北方族就有持无恐,认为北方神支持他们,于是便更加肆意南侵,宋天子的皇位就会难保。”土咤也说:“是的,是有这么个情况。”牛魔王坚持说:“现在我们是商量天庭里的事,而不是商量人间的皇位更替的事情,就是没有帐篷这一说,下界不也是该怎么乱还是怎么乱?我们不是要治理孽山吗?时间容不得拖呀?”话说到这份上,南极仙翁顾不了这么多了,于是,他就求助北方神,北方神很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就在各庙降下神的旨意,立即就有北方各部落将帐篷献上,解决了南极仙翁的燃眉之急。
帐棚搭好之后,各部门都有了落脚的地方,也有了办公场所,南极仙翁首先集中全体成员开了一个动员大会。大家都集中在南极仙翁的中军大帐,各部部长分别带领着他们的工作人员,按划定的地方坐下,听从南极仙翁作工作动员。
动员会开得很实在,这是南极仙翁的一贯风格。南极仙翁简单地重复了一下治理孽山的重要意义,接着就说了各部门当前的工作任务,同时也布置了下一阶段的工作任务。他要求指挥部全体成员,要收心聚神,以天庭官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同时宣布了各个部门的工作职责和工作任务,要求部门与部门之间要紧密配合,相互支持,将治理孽山的任务当作自己的事,团结一致,形成合力。由于指挥部的房舍还没有建设,除了治理孽山以外,还要盖指挥部指挥楼,盖指挥部员工宿舍,这个任务也要靠大家来承担,要求大家不要怕吃苦,就地取材,自己动手建造。当南极仙翁将这些事情交待清楚后,便大声向全体工作人员问:“有没有信心?”大家便齐声喊道:“有!”
会议开完之后,各个部门便立即行动了起来。
工作推动,與论先行。土咤带着他们宣传造势部的成员,来到了天河旁边,将那原有的河坝铲平,采来山上的石块,砌成十丈见方的大字,上面写着:“掀起治理孽山的新**!”“治理孽山,造福天庭!”“一不怕苦,二不怕难,坚决让孽山无孽!”
这些醒目的标语口号,在空中架云的各位大神远远地就能看到。除了标语口号外,土咤还到孽山相邻的灵宝山伐取山木,锯成木板,做成板壁,用松烟燃黑,做成黑板,在上面书写治理孽山的重要意义,以求得各界神灵人的支持和理解。这还不算,土咤又创办了一份天庭美丽家园报,刊登有关文章、诗作、图画,发行到天庭各界。在孽山的顶端,建有一个天庭孽山治理广播站,在孽山的顶端,他们搭起一个扩音台,台上支着一个奇大喇叭,并用铜管相连接,一个端口接着一个端口,声音逐级放大,可传声四五十里,而在下端,则由一个播音室相连,播音员就由铁扇公主承担,内容则由土咤选定,并亲自撰写各类宣传文章,让铁扇公主来念。
宣传造势部的工作一开展,其他部门的工作也不敢怠慢。孙悟空作为实施部部长,任务非常之重,除了落实治理方案外,还要设计指挥部办公大楼,员工宿舍。为了尽快摸清孽山泄漏的真实情况,孙悟空带着实施部成员,登上山顶,他用火眼金睛往那裂缝里望去,只见里面蓝光闪闪,火焰熊熊,各种气状怪物时隐时现,那裂缝内部倒底是什么情况,他也搞不清楚,只能将情况记录下来,作为讨论制定治理方案的依据。
孙悟空向南极仙翁汇报后,南极仙翁说:“原来玉帝在天庭讨论孽山治理情况时,太上老君说要在那洞中立一阴阳柱,使其阴阳平衡,然后再进行封顶,可这个阴阳柱如何来立,太上老君也没有说出具体的办法来,现在玉帝将任务交到我们身上,我们就要按照太上老君的治理思路,想办法去立那阴阳柱,然后将上面的裂缝封死。”
正在汇报着孽山的情况,却见牛魔王与猪八戒进来了。
猪八戒与牛魔王都有要事要向南极仙翁汇报,二人都是齐说:“南极仙翁总指挥,我有要事相报。”
南极仙翁看着二人,二人愣了一下,却又马上回过神来。猪八戒说:“牛哥你的事重要,你先禀报。”
牛魔王也不好意思,何况当初八戒因误摸了铁扇公主的屁股两人闹得不愉快,后来又在孙悟空的调解下和好了,见八戒对自己这么客气,还称自己牛哥,那么亲切,就说:“八戒兄你的事情比我的还要重要,你先禀报。”
打了一阵哈哈,还是南极仙翁解了围:“按照十二生肖的排列,猪在牛之上,那就八戒先说吧。”
八戒不好意思地对牛魔王点点头:“牛哥不要急,我禀报的事情很简单,就几句话。”
牛魔王说:“我不急,八戒你尽管将问题都说出来吧,解决好你的问题后,我再汇报。”
于是,八戒就说:“按照南极仙翁总指挥的要求,我去采购建设材料,天庭汇源商业城和西天昆山建材市我都去了,那里的山石、虬柱、火泥都有,但价格都不菲,按照你给我的规定,不能突破百万银,我看远远不够,所以,我将这个情况向总指挥禀报,请总指挥定夺。”说罢,猪八戒将各市场的建材价格呈上。南极仙翁接过来,看了看,放在案头,然后对牛魔王说:“牛部长,你那边的情况怎样?”
牛魔王向南极仙翁鞠了一躬,说:“总指挥让我调度三界人才,我先后跑遍了天界,仙界和人界,四方打听,得知能为我们帮上忙的大神有倒是有,就是不肯出山。就说那罗酆山的张衡,他现在为神荼、郁垒手下的鬼官,其实他是一位设计天文地理建设宫廷楼阁的奇异人才,当年,他是为鬼域设计时立了功的,后就封官在那儿管鬼。我想若是请张衡来设计我们的指挥部办公大楼,肯定是天庭一流的,可是,神荼和郁垒两位大神在接待我时,却一个劲儿地对我劝酒,就是不提放人的事。后来我看他们不说,我就直说了,要请张衡帮帮忙。神荼笑了,说:‘牛部长,你可真会点人,张衡在我们这儿掌握着千万鬼卒的生活,他们的表现,他们的判决,他们的投胎转世,要多复杂有多复杂,你若是换了别人都不要紧,就是抽调我去,我都义不容辞,可张衡却是走不开呀。’总指挥大人,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南极仙翁说:“好的,我知道了,等一会儿,我开个部长例会,咱们碰碰头,研究一下下步工作的开展。”
牛魔王与猪八戒打着哈哈,就出了帐篷。孙悟空对刚才的问题还在苦苦地思考着,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去实施,不知道如何下手。
见孙悟空苦脑有样儿,南极仙翁说:“孙部长,你也别自己难为自己了,我知道你位尽力尽责的好官员,但治理孽山的事情太大,复杂性、艰巨性、反复性很难把握,你不必太性急,也不必太自责,到时候我们一起想办法。”
孙悟空出了中心大帐,回他的帐篷休息去了。
这时候,炊事房传来喊话声:“伙计们,有事的忙事,没有事的到炊事房帮厨了。”
自打指挥部成立,天庭顶极大神学堂的学员变为天庭官员,驻扎在孽山脚下,天河岸边,都是吃大伙,由后勤保障部安排食宿。六十位官员的饭,靠炊事房几个人的手脚根本不够,到了中午做正餐的时候,就要由各部门的闲散人员到伙房帮厨,虽说这是一份额外的劳动,指挥部的官员们也都将这当成了一种休闲,只要伙房里有人喊一声,大家都争着往伙房里跑,摘菜的摘菜,洗鱼的洗鱼,烧火的烧火,劈柴的劈柴,大家干着活儿,讲着各人的新闻故事,逗着乐子,好不悠闲快乐。
紧邻着孽山,是灵宝山、卧牛山、五行山,那里居住着少数天界百姓,所以山上密林丛丛,野兽出没,山鸡成群,野果满山,山溪里还有各种鱼儿,伸手就可以抓到。猪八戒作为后勤保障部部长很关心大家对伙食的反应,便问:“大家感到伙食怎么样,合不合大家的口味?”
土咤说:“好是比在大神学堂里的伙食好多了,只是我们六十人,各路大神的口味都不一样,这山野里食材丰富,为什么不可以自己搞点野味改善一下呢?”猪八戒一听这话,高兴地拍了拍土咤的肩膀,说:“老弟呀,你真是聪明啊,我们就在这富足的山上,就地取材,不仅可以丰富我们的食品,改善食物的花样,还可以节约伙食费,妙计呀妙计。”
这时候,猪八戒已领着好十多位同事从山上下来了,他们背的背,扛的扛,带着打来的山鸡、野獐,在山溪里捉来的石斑鱼,新采的野山菜、竹笋,乐呵呵地交到了厨房。厨房掌勺的大厨是沙僧,虽说是临时的,兼职的,但他也颇有两下子。在大神学堂上学时,有一次请孔子来讲儒,下了课便与孔子交流,孔子讲了民以食为天的道理,同时也讲了他对食品文化的兴趣。于是,就请教孔子各种菜肴的做法,沙僧对此颇感兴趣,可惜没地方实践。当治理孽山指挥部开拔到孽山,需要建立伙房选拔厨师时,沙僧便第一个报了名,他拿出当年跟孔子学来的菜谱,按照菜谱精心操作,果然味道奇特,受到大家的赞扬。
猪八戒带着同事将食材送到伙房,来帮厨的大伙儿也都来到,他们烧水,支地锅,选薪柴,杀洗鱼肉,一会儿,就将山鸡褪好了毛,獐子肉分割成块,石斑鱼破肚去鳞,山菜洗净,沙僧就开始了操作。他将獐子肉用盐、花椒、紫然、肉桂、八角腌在一个硕大的盆里,山鸡切块过油,石斑鱼白开水氽花,然后,架上炭火,烧烤獐子肉,锅里加葱姜蒜爆炒,加鸡块入味,加五香粉、甜面酱和高汤黄酒,大火烧沸再细火慢煨,又加鲜笋、香茹作配菜。又取一个大笼,将石斑鱼与葱葱姜片少许盐和黄酒混和,浸没氽好的石斑鱼,然后取荷叶一一包好,放进了蒸笼。几个大菜已经进入了程序,同事们都在干活的同时,议论着菜肴的做法,吃法,这时候将指挥部的困难和问题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全都在吃上了。
当主菜已在烧制的过程中时,猪八戒与铁扇公主、小白龙、土咤负责装盆摆盆。土咤是最有艺术细胞的人,铁扇公主也是知音。二人将一堆萝卜取来,用小刀刻成了好看的花儿,放在盘中进行装点,立即就赢得一片喝采之声。
这时候,牛魔王来了,他对小白龙说:“我也弄个凉菜的造型给你看看。”
小白龙问:“以什么为题?”
牛魔王说:“以你为题。”
小白龙说:“我可是龙啊。”
牛魔王也不说话,就取来两根黄瓜,放在案板上用快刀斜切,一抖,便成了一条龙状。接着,他又以同样的方法切了一条,将两条龙盘在大盆中,龙头相对相争,两龙头中间放上一只鸡蛋,上面浇上醋与蒜调好的滷汁,这才说:“小白龙,这叫二龙戏珠,你说对不对?”
于是,大家都争着相看,连说不错不错,就是那么回事。
这时候,猪八戒也凑了过来,说:“没想到,牛兄也是一位烹饪大师呀,早知道那时候选你当大厨了,我可要拜你为师了。”
铁扇公主在一旁说:“牛兄哪能抵得上猪兄,他那两招还是在大神学堂开小伙时我教他的,要拜也得先拜我。”
猪八戒一看铁扇公主在一旁插了话,想想当年那件事心里就觉得亏,于是就报负说:“是的,是的,我非常非常愿意拜在你的石榴裙下为徒弟,有句古话怎么说的你知道吗?”
“怎么说的?”铁扇公主不知是当,却脱口问道。
“要得会,先跟老师睡。”
“你这只骚猪!”铁扇公主笑着拾起一把山菜就朝猪八戒头上去,由于那山菜上带着水,弄得猪八戒满头满脸都是水,只好转到厨房找沙僧的汗巾去擦拭。
这时候,牛魔王却不动声色地做了一道菜,放在了蒸笼上。一个时辰过去,揭开了蒸笼,只见那笼里装一上大盆,盆里摆放着两只圆圆的大茄子,中间夹一只长长的嫩南瓜,南瓜上刻着一行字:骚猪神器。大家伙又是笑得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