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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2 皇太后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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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莲纱,不,现若蝶。无论是否是西域王指使,那么,她来到慕容澈身边,以一个女人角度和野心来看,她绝对不是只想简单当慕容澈侍妾。姬莲纱目若水洛烟没猜错话,至少也应该是水洛容现太子妃之位。

    这样一来,留着姬莲纱也不算坏事。至少姬莲纱手段定不可能输给水洛容,加之她擅长蛊毒。水洛容不见得就是姬莲纱对手。

    这事……有意思了。

    水洛烟发现自己想已经有几分远,说也有了几分混乱,摆了摆手又道:“姬莲纱事情暂且不论。这姬莲娜,若没解决西域王事情,她定不可能离开。府内似乎也无太多隐患,但一切皆难说。也许有一日,她会动手呢?毕竟西域王让姬莲娜西夏目并不单纯,虽,姬莲娜也说了这目。但,臣妾总是有几分担心。”

    慕容修一直没开口,安静听着水洛烟说。许久以后,他才开口问道:“烟儿想怎么做?”

    “姬莲娜和百里行云认识?百里行云先前似乎想让姬莲娜随他走。他们之间?”突然,水洛烟问着毫不相干话题。

    慕容修楞了下,有些没反应过来,皱起了眉头想着水洛烟说话,后摇了摇头,道:“烟儿会和别人说闺房之事吗?”

    “呃?”水洛烟又片刻不理解,反应过来后,摇了摇头。

    慕容修这话意思明白很,和百里行云虽是兄弟,但不代表有些闺房之事就可放台面上谈。就好似慕容修从不曾和百里行云提过,自己纳了妾或者立了妃一般。唯有提过,也就只有自己一生认定之人。

    那……

    想了想,水洛烟不再言语。倒是慕容修开口道:“烟儿想知道姬莲娜和百里什么关系?”

    水洛烟挑挑眉,算是承认了自己想法。谁知,慕容修耸耸肩,摆明了自己不知情。水洛烟嘴角抽搐了下,头顶上几只乌鸦飞过。这都什么和什么,绕了半天还原地踏步。越想,水洛烟越来了气,后一跺脚,直接朝前走着。

    身后慕容修负手身后,继续跟着水洛烟走着。水洛烟就这么停长廊上,看着池塘里几分落败景象,出了神。

    “烟儿,明日本王带你去京郊驿馆如何?”慕容修突然开口道。

    “驿馆?”水洛烟疑惑皱了皱眉头,“若宫里来人怎么办?”她问了一个简单问题。

    慕容修眉头皱了皱,摊手道:“也是。”

    “去……”水洛烟没好气说道。

    慕容修笑而不语,就这么站水洛烟边上,陪她看着这晋王府内早就已经熟知于心景致。一直到小七匆匆而来,慕容修才收起了神色,看向了小七,道:“何事这么惊慌?”

    水洛烟也转过了身,看了眼小七。小七视线落水洛烟身上,又收了回,这才对着慕容修道:“王爷,宫里来了人,说是皇太后宣娘娘入宫。”

    慕容修神色一下子冷下了几分。水洛烟眉眼里也带了几分疑惑?皇太后?这个时候,皇太后宣她入宫是为何?两人视线一同落了小七身上。小七立刻摇了摇头,道:“属下不知。”

    “烟儿?”慕容修牵住了水洛烟手,眼里有着不赞同,微微摇了摇头。

    水洛烟被慕容修牵着手紧了紧,彼此眼神对看了眼,才说道:“王爷,臣妾去看看便知发生了何事。何况宫内还有睿王爷走动,若真有事,睿王爷也可搭把手。”她安抚着慕容修。

    但,慕容修眼神里依旧显得不那么赞同。水洛烟抽出了自己手,对着小七道:“本宫去看看。”

    “这……”小七视线不免落了慕容修身上,先前那事一过,他们谁也不敢再把水洛烟推到风口浪尖。何况,这皇太后懿旨,谁知是福还是祸。按照目前晋王府情况来看,小七从不曾这么天真以为,皇太后是找水洛烟去叙旧。此行,想来凶多吉少。

    “无妨。”水洛烟慕容修面前开了口,这才对着小七道:“走吧。”

    小七却停了原地,没有了动作。慕容修也不开口,眼里不赞同却丝毫不曾掩去。就这时,慕容言却已经径自入了府,朝着两人方向走了来。慕容修抬眼看着慕容言,只听慕容言道:“四哥,四嫂。”

    “恩。”慕容澈只淡淡应了声。

    水洛烟挑了挑眉,看着慕容言。慕容言却已经开口说道:“皇太后找四嫂?”

    “恩。”水洛烟也应了声,道,“睿王爷可知原因?”

    “想来是四嫂塞北时候赠给皇太后那些小玩意,让皇太后起了兴趣,这才招四嫂进宫询问。皇太后这人从不曾过问朝政之事,甚至嫔妃之间手脚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想,应该不至于还有别目。”慕容言沉了会,把自己想法说了出来。

    “进宫见了便知。”水洛烟开口淡淡说道。说着,她转身看向了慕容修,又道,“现这般情况,无论皇太后是何意,都不能抗旨。让有心之人逮到把柄,是雪上加霜。王爷,务须担心,臣妾何时让自己出过意外。”那微扬眉眼里有着淡定和自信。

    慕容言看着水洛烟,他眼里有着赞赏,接着,才听他道:“四哥,我随四嫂一起去,定不会让四嫂出事。”他给了慕容修保证。

    慕容修仍沉默了许久,后才道,“一切小心。若有事,就算是抗旨也所不惜。烟儿,记得,无论发生何事,本王皆你身后。就像你说,若全世界背叛本王,你也会站本王身后,背叛全世界。反之,本王也亦然。”他说一脸坚定。

    如此坚定话语,让慕容修和小七都不免动容。水洛烟看向慕容修眼眸中带了几分感动和几许复杂情绪。突然,她笑了起来,那倾城笑,魅了众人眼。

    这是慕容修承诺。让一个如此有城府和抱负男人能许下这样诺言。水洛烟知道,自己先前没问出口话是对。她本想问慕容修,是否能为了她不再争夺帝王之位,而浪迹天涯。现今看来,水洛烟心里却溢着满满感动。

    帝王位若和她水洛烟比起,便之身后。这样男人,又岂能让水洛烟不放下所有,拼全力,飞蛾扑火去爱呢?

    思及此,水洛烟不顾此刻场还有他人,走向了慕容修,把脸微靠他怀中,说道:“臣妾定不会出事。”

    慕容修没言语,只是轻轻拥着水洛烟。慕容言和小七自觉转过身,装作没看见。许久,水洛烟才从慕容修怀里退了出来,道:“王爷,臣妾去了。”

    “一切要小心。”慕容修仔细叮咛着。

    “臣妾知道。”这下,水洛烟不再停留,随着小七一起去了前厅。

    前厅里客人位上坐着宫里来公公。水洛烟进了屋,一眼便认出了来者何人,正是当今皇太后边上伺候李贵公公。

    “奴才李贵参见晋王妃。”李贵态度显然温和多,这点颇像皇太后,中庸之道,不得罪任何人,又见到水洛烟身后慕容言时,脸色仍旧平静,道:“见过睿王爷。”

    水洛烟淡淡一笑,道:“起来吧。请问李公公,这皇太后找本宫是为何?”她随口问着。

    李贵也没隐瞒,倒说直白,道:“启禀娘娘,皇太后这回了京城,老想着娘娘塞北时候给皇太后小玩意,这上了心事,要不做,记挂心上,总不是个事。这不,太后才专门让奴才道晋王府请娘娘进宫。”

    水洛烟听着李贵这么说,余光看了眼跟出来慕容言,后者点点头,没多言。只听水洛烟又道:“有劳李公公了,本宫这就随你入宫。”

    “娘娘,请。软轿已经外候着娘娘了。”李贵也不多言,示意着水洛烟随自己来。

    水洛烟点点头,便随着李贵朝王府外走去。慕容言从容跟了上去,经过水洛烟边上时,微微颔首,便先行步离去。小七则留晋王府,防止有意外情况发生。薄荷则随着水洛烟进了宫,一起觐见皇太后。

    软轿平稳但匀速朝着皇宫而去。李贵前,薄荷紧跟软轿边上。一行人进了宫。这一路上倒没任何意外发生,也不曾碰见任何人。轿子倒是顺利到了凤鸾宫。下了轿,水洛烟薄荷搀扶下走了下来。

    “娘娘,随奴才来,太后宫中等着娘娘了。”李贵看着走下软轿水洛烟开口说道。

    “有劳了。”水洛烟不卑不亢回着。

    李贵走前面,水洛烟和薄荷跟后面,朝着凤鸾宫而去。到了凤鸾宫宫门口,李贵道:“娘娘此等候,容奴才先行汇报太后娘娘。”

    水洛烟点点头,便站原地等候。没一会,李贵身影又出现水洛烟面前,示意着水洛烟可以进去。水洛烟颔首后,才从容淡定走了进去。一进屋,便看见了坐主位皇太后。右边坐则是皇后张婉莹,左边坐则是当今太子妃水洛容。边上还有些嫔妃,但至少也都是妃字级别人。

    水洛烟敛下了眉眼,眸光闪过一抹深思。这中间,到底是谁主意,眼见着这么多人,水洛烟还真没了谱。但她敢肯定,定不可能是皇太后一人所想。

    是你吗?水洛容?不免,她淡淡瞥了一眼水洛容。而水洛容竟然不避讳给了水洛烟一抹不怀好意眸光。但水洛烟脸色不变,依然淡定自若。

    “臣妾见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水洛烟福了福身,请安道。

    终于这一屋子嫔妃,太子妃,她打不过招呼,也来不及打招呼,只微微颔首。但是对上水洛容时,却自动略了过,无视了水洛容存。水洛容面色一沉,但很也恢复了若无其事。

    “起来吧。”皇太后开口说道。

    “谢太后娘娘。”水洛烟福了福身子,这才起了身。

    皇太后仔细看了眼水洛烟,才道:“坐吧。凤鸾宫倒不需要过分拘谨。”

    水洛烟点点头,笑容不曾落下,从容不迫坐了一旁空椅之上,薄荷站她身后。她才坐定,这皇太后端起了茶杯,顺了顺杯盖,喝了一小口,放到了桌上,这才慢理斯条开口说道:“晋王妃可知哀家今日宣你入宫是为何?”

    “回太后娘娘话,臣妾知晓,来前李公公已经告知了臣妾。”水洛烟答谨慎。

    “恩。”皇太后就这么轻轻应了声,听不出情绪。但没一会,她便转移了口风,问道:“这晋王情况如何了?先前听御医去了,说是晋王一直昏迷不醒?”

    水洛烟微挑了下眉,虽有疑惑却也不曾回避,眼神带了几分哀伤,道:“回太后娘娘话,正是如此。臣妾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好好人,怎么就成了这样。”说着,还不忘拿起帕子,自己眼帘上擦了擦,又很轻轻放了下。

    “这生死自有天命。晋王定会过此劫。”皇太后沉默了会,才说道。

    水洛烟没说话,只淡淡点点头。原本媚态横生,波光流转眸光之中,却隐约仍带着点点泪光。这一来一去问话,让屋内气氛严肃了不少。本交头接耳嫔妃也安静了下来。唯有水洛烟脸色不变,沉稳淡定。

    “承太后娘娘吉言,臣妾也是如此认为。”这时,水洛烟才接着皇太后话说了下去。

    皇太后挥了挥手,有道:“不提此事了。晋王妃,哀家今日让你入宫,是想让你教教这些妃子呢,如何调配这些小东西,免得不时问你索要,总是麻烦。”她结束和慕容修有关话题,说出了今天目。

    不远处桌子上,倒是摆着各种花瓣及水洛烟先前塞北时说一些必要东西,当然,还有一些空置瓶子。水洛烟眉头微皱了起来。这不是不教,只是她不认为这些后宫嫔妃们学得会。若谁都能轻易调配好,那她这些年生化不都是白学了么?想着,她脑子里翻转着,如何想个贴切理由,来拒绝了皇太后请求。

    若真教了,又不是一天两天可以结束事情。她无心眷恋这宫中风景,自是不想多留。想着,她咒骂了自己句,这年头,还真是好不灵坏灵。先前想着靠皇太后喜欢这些精油坐搪塞借口来搪塞慕容修,却不曾想到,自己随口一想理由竟然也有一天成了真。

    烦!

    沉思了会,水洛烟抬起了眉眼,看着皇太后,这话语里又恢复了平日淡定,道:“太后娘娘,这事恐怕不是臣妾不愿意教,而是各位娘娘不一定学得会。这每一道工序不得过他人之手,调配者本身还需懂得简单医理,工序繁复。其中若错一道工序,定会出错。这之间苦,也唯有自己知道。若各位娘娘真有想法,那臣妾定是全力亲授。”

    水洛烟把这中间繁琐、艰辛都一一说了次。当然,这其中不乏夸大内容。她面前坐这些宫中娘娘们,本就是金枝玉叶出身,从不曾吃任何苦,果然就如同水洛烟料想这般,听水洛烟说这些繁琐程序,就已经皱起了眉头,别论谁还会站了出来,表示兴趣。

    当水洛烟把这些人想法,收眼里,却聪明淡漠不语。这话说到了这份上,拒绝之意也不该是她来说,而是该有这些娘娘们开口。若碍于皇太后面子,而无法说出口话,那么,她水洛烟自然也有办法让这些人半途而废。

    但是,水洛烟敢赌,这里,绝没一个人,愿意动手为之。今日这,也绝非是因为想学,而是碍于皇太后面子。只是这谁起头,就值得水洛烟琢磨了。

    就这时,皇太后开口道:“噢?此事如此复杂?”那眼里也有了几分犹豫。

    “正是。”水洛烟顺从接了下来,又道:“臣妾也极少做这些。因为臣妾一次酿些,可以用上两三年时间。加上随手多做送人,其实足够了,若娘娘们喜欢,臣妾今日也把府中,带了来,依照臣妾先前大漠对各位娘娘观察,选了适合各自香氛。”

    那不紧不慢话里带着沉稳,不卑不亢态度中带着从容。很自然吧话题引到了自己想说层面之上。

    “太后,容臣妾说句心理话。如今晋王躺床上,臣妾却也无心这些平日里小兴趣。至少也需等王爷醒来了,臣妾这颗悬着心才可放下。”这话说,至情至性,太容易让场人动容。

    “罢了,你说有理。这种时候,哀家让你进宫,确实是哀家想不周到。”皇太后摆摆手,算是赞同了水洛烟说辞。

    “谢太后娘娘成全。”水洛烟有礼说道。

    说着,她看了眼身后薄荷,薄荷立刻拿出了一些精致小袋子,放到了水落烟面前,水洛烟拿起袋子,站了起来,走到了皇太后面前,又道:“这是臣妾一些心意,按照各位娘娘喜好,准备。若喜欢,臣妾过些时候再弄些给各位娘娘。”

    “噢?”皇太后又几分意思挑了挑眉,又道:“晋王妃说来听听。”

    “是,太后娘娘。”水洛烟笑了笑,道:“臣妾也就只是塞北时候对各位娘娘喜好做了观察。比如太后您总喜欢图带百合衣裳,皇后娘娘偏好牡丹,这贵妃娘娘则喜欢小巧丁香……”水洛烟把自己印象里记忆给说了出来。

    她自然知晓,这其中定不可能全对,但也猜*不离十。人若喜欢什么,厌恶什么,自然是表达清晰,你若讨厌玫瑰,绝对不可能吧玫瑰绣衣服之上。你若喜欢百合,也定不可能吧百合践踏于脚下。水洛烟也就是依此常理来判断。

    这是水家时养成习惯,那种观察,细致入微。为只是让自己水家谋求一个生存之地。仅此而已。却不曾想到,这样习惯,穿越来到西夏后,竟然还有机会用得上。

    “晋王妃果然观察入微。”皇后张婉莹开了口,语气平淡听不出好坏。

    水洛烟福了福身才道:“谢皇后娘娘夸张。”

    皇太后则多了几分兴味,看着水洛烟。又仔细看着水洛烟细微动作,从容不迫吧每个人所喜欢香氛送到了她们手上,那笑容始终挂脸上。皇太后看来,就算晋王府遭受如此大变动,水洛烟仍可以从容淡定,有条不紊处理一切。

    就凭这点,莫名,皇太后对水洛烟厌恶少了几分,好感多了多几分。这样女子,莫不让人心疼,让人爱。只是,为何偏偏会选择了慕容修。

    想着,皇太后轻轻叹了口气。但这眼神,却清晰落了水洛容眼中,让她不免攥紧了拳头。涂着丹蔻指甲再一次深深嵌入了皮肉之中,就这时,水洛烟走到了水洛容面前,站定,水洛容收起了情绪,换上了平日娇柔,看着水洛烟,唯有眼底那眸光之中狠厉,让人不免打了冷颤,显然,这影响不到水洛烟分毫。

    “太子妃娘娘,这是您。”说着,水洛烟把手上后一瓶香氛递给了水洛容。

    本以为水洛容会拒绝或者想法子众人面前刁难自己一番,却不曾想到,水洛容竟然带着笑接下了香氛,款款有礼道:“本宫此谢过晋王妃。”

    水洛烟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但很消失不见,若无其事笑了笑,便退回到了原位。一时只见,这屋内传着各种香味,让水洛烟微皱起了眉,说真,她不喜欢这些花香交杂一起香味。但这样情绪,水洛烟却藏了起来,丝毫不曾显露出分毫。

    转移至水洛容身上时,水洛烟也仅仅颔首道:“太子妃客气了。”

    说着,她从容不迫走回到了自己座位边。屋内人聊热络,她偶尔插上一句话,并不曾多言,不时看向了外面天色。就这时,李贵通传声又传了来,道:“启禀太后娘娘,睿王爷求见。”

    “噢?”皇太后显然也有几分意外。

    这个狂妄不羁七皇孙慕容言,一年见不到几次,鲜少到她这个凤鸾宫走动。而今日却是什么风吧慕容言给吹了来。她看向了一旁张婉莹,才对着李贵吩咐道:“请睿王爷进来。”

    “是。”李贵恭敬应了声,又速退了出去。

    张婉莹眉色中有了几分深意,不免落了水洛烟身上。水洛烟面色从容,但心里却知晓这慕容言来此是何意。想来时间自己进宫时间长了,而不曾有出来意思,怕是出了什么事,这才匆匆赶来。

    没一会,慕容言身影也出现了屋内,看着一屋子热闹,扬了扬眉,道:“太后娘娘这,可真是热闹呀。儿臣这来可不是时候。”

    “贫嘴。”皇太后笑骂道。

    “言儿,不得无礼。”张婉莹板着一张脸对着慕容言说道,但那眉眼里也是有几分笑意

    慕容言余光看了眼水洛烟,水洛烟摇了摇,他这才放心朝前走了几步。正儿八经请了安,道:“儿臣见过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你嘴甜。说吧,这次找哀家有何事?”皇太后笑着说道。

    对慕容言,皇太后总是多了几分宠爱和纵容。也许是不常见到慕容言缘故,也许是慕容言嘴甜缘故,每次窦都能哄皇太后笑意不断,自然对他放肆也显得不那么意起来。

    “皇奶奶,这孙儿找您,就一定有事?来给皇奶奶请个安不成?”慕容言改了语气,挑眉,带着笑对着皇太后说道。

    “得。哀家看你是担心着晋王妃吧。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和晋王爷私交甚好。怎么,哀家这叫晋王妃来一趟凤鸾宫,你就怕哀家吃了她不成?”皇太后是何等精明之人,岂会看不出这其中门道,不客气揭了慕容言老底。

    慕容言赔着笑,道:“还是皇奶奶知孙儿心。”

    “不像话。”张婉莹皱了皱眉,出口道,“晋王妃可是你四嫂,如此亲近不怕外人说了闲话?”

    “母后,这儿臣可从来就是这般模样,害怕谁说了闲话?”慕容言倒不以为意,“何况我和四嫂可是光明正大,没半点见不得人事情。这不心虚又怕什么?您所是吧,二嫂。”突然地,慕容言把苗头对准了水洛容。

    “呵呵。”水洛容笑有点尴尬。

    皇太后眼见这气氛变了调,连忙挥挥手,道:“哀家看,这天下也不早了。晋王妃还是先行回府中,免得被府内人记挂。还有你,也下去下去吧。看得真是烦。”

    “那孙儿就先行告退了。”慕容言倒也自,立刻接口道。

    水洛烟也不矫揉造作,站了起身,告了辞,便随着慕容言步伐,一起离开了凤鸾宫。这宫内气氛也不曾因为水洛烟离去而改变分毫,仍热烈讨论着水洛烟送来这些香氛,唯有水洛容沉默不已,把那个精巧香氛瓶手心把玩着。敛下眉眼,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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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王爷胆子真大。”出了凤鸾宫,水洛烟才开口说道,“不怕有心人抓着这小辫子,踩你一脚吗?比如,睿王爷和四嫂有染。晋王妃趁晋王昏迷,私下勾搭睿王爷。这样传言会不会刺激些。”

    “哈哈哈……”慕容言被水洛烟逗乐了,大声笑了起来,“四嫂,你真能想。这西夏谁不知道我慕容言就是这样人。除非皇上和太后亲眼见到你我有苟且之事,不然这事是绝不可能!”

    “好。”水洛烟没好气应了声。

    慕容言不按牌理出牌已经是常态,但水洛烟确实不曾想到慕容言会这么放肆。毫无预警走到了凤鸾宫。但却也是如此,唯有这般放肆,才显得加心胸坦荡。只是,慕容言那暗讽水洛容话,让水洛烟想起时,不免一阵笑。

    “水洛容肯定恨死你。此次都不让她下台。”水洛烟想着,笑出了声,边走边对慕容言说道。

    “随她。”慕容言说随心,又道,“皇太后有为难你吗?”

    听到慕容言提到这个话题,水洛烟眉色敛了下,才道:“并无任何为难。就连水洛容都显得安分多。这才是让我觉得奇怪地方。一切看似没任何问题,但是总觉得是暴风雨前宁静。”她把自己心里想法说了出来。

    “四嫂,也许是你想多了呢?”慕容言宽慰着水洛烟。

    “恩。好。”水洛烟淡淡开口应着。

    就这时,慕容言又继续开口道:“其实,皇太后应该是喜欢你。只是她宠二哥一向比别皇子多得多,她心里,二哥是任何皇子都不能超越。无论别人做有多好。错之错,你拒绝了二哥,执意要嫁不待见四哥,这才让皇太后对你起了不满。”说着,他停了停,又道,“今日,我看皇太后眼神里,多事可惜。可惜二哥娶怎么不是你,而是水洛容。”

    水洛烟沉默听着,并不曾开口。

    她脑海里闪过一丝奇异想法,让她自己都抓不住,只让水洛烟微敛了下眉,来不及细想,慕容言声音,又传了来。

    “四嫂,你可曾后悔嫁给四哥?而不是嫁给二哥?”慕容言突然带了几分认真和严肃,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抬起眼看着他许久,才答道:“从不曾。我眼里,慕容澈不及你四哥分毫。”

    说着,水洛烟径自朝前走着,一刻也不曾停留。慕容言楞了下,很,眼角染上笑意,速跟了上去。

    回去路上,水洛烟并没坐着宫里软轿,而是坐了慕容言马车,马车飞朝晋王府方向而去。马车奔出这繁华街道,进入西边道路时,人烟逐渐变得稀少了几分,也安静了些。

    突然,慕容言皱起了眉,那紧绷肌肉轻易让水洛烟觉察到了,水洛烟来不及开口说话时,慕容言已经开口道:“四嫂,小心,有埋伏。”

    这话才落下,长剑不客气刺破了马车帘子,探进了马车之内。慕容言速拔剑,厮杀了起来,很,他顶破了马车盖,抱着水洛烟,飞身而出。稳稳落一旁窄巷之中。水洛烟面色不见丝毫慌张,冷着眼,看了眼慕容言,慕容言脸色之中显然也有几分意外。

    “来者何人?大白天何须装神弄鬼。”慕容言冷声喝斥着,这语调和平日嬉笑怒骂,相差甚远。

    水洛烟也一直提高着警觉看着自己周遭,似乎空气之中那本紧张气氛已经消失不见,又恢复了惯有宁静。仿佛刚才那一下只是昙花一现,乱了人眼而已。

    突然,一阵浑厚笑声传了来,道:“睿王爷这身手也是不减当年。”

    话音才落下,一道欣长俊朗身影就出现水洛烟和慕容言面前。那像西方人深邃五官,立体雕刻容颜,却有着东方人黑发黑眼。水洛烟仔细打量着来人,却想不到哪里见过此人,又总觉得面熟,似曾相识。

    慕容言看见来人,没好气收起了剑,道:“真亏手下留情。和四哥伯仲之间人,若真用了力,我还能逃得过?”

    “哈哈哈哈。”来者又笑了起来。

    水洛烟这时,才淡淡开口道:“原来是塞北王。失敬失敬。”

    先前,若只是面熟,水洛烟还不曾往慕斐耘身上想,而慕容言话,却让水洛烟肯定了这般想法。先不论她是否看得出慕斐耘武学套路和慕容修为一家,至少就凭慕容言话,那句伯仲之间,便可以判断得出。这世上,能和慕容修伯仲之间人,确实不多。

    加之那熟悉眼眸,自然让水洛烟肯定了来者身份。

    “噢?晋王妃真是好眼力。”慕斐耘笑着开口说道。

    水洛烟只笑了笑,慕容言和慕斐耘寒暄了起来,眼见着晋王府就眼前,慕容言和慕斐耘步行朝前走着。水洛烟带着薄荷后面走着。

    “吓死了。奴婢还以为又是太子刺客呢。”薄荷拍了拍胸口,胆战心惊说道。

    水洛烟倒显得淡定,道:“若真是刺客,想要你死时,方法多是。防不胜防。”

    “娘娘,奴婢有时候觉得娘娘太冷静了。冷静像……”薄荷皱额皱眉头,想着形容词。

    “没人性人?”水洛烟笑着接口道。

    薄荷楞了下,连忙道:“奴婢不敢这么想。”

    “逗你。别太紧张。”水洛烟眉眼染着笑,薄荷看着这般水洛烟,也笑了起来。

    眼见晋王府大门就面前,一行人进了去。似乎慕容修早就得到了通知,已经王府内候着。看见一行人进来时,什么也没说,先走到了水洛烟面前,仔细打量着,确认水洛烟完好无损,这才看向了慕斐耘。

    “啧,难怪师傅说你九条命。受了那么多剑,还带毒和蛊,竟然还能安然无恙。”慕斐耘上下打量了下慕容修,眼里有着一抹放松,这话却带了几分不客气。

    “你我还没争高低,又岂能死呢?”慕容修回也自然。

    “也是。”慕斐耘不太意说道,接着便四下打量起了晋王府,摇着头,啧啧称奇道:“堂堂西夏四皇子府邸竟然比不过一般商贾人家,这传出去,成何体统。”慕斐耘下了结论。

    水洛烟一直淡漠站原地,不开口,也不曾主动问,倒是一旁慕容言给了答案,道:“下个月是西夏一年一度宋元节,历来都会大肆狂欢。今年父皇邀请了慕斐耘,所以慕斐耘才会出现此。”

    听着慕容言解释,水洛烟楞了下,好一会才回过神。她穿越来西夏时候,并不曾过过这个宋元节,那记忆里多只是对水洛烟记忆,还有周遭人,没印象倒也不觉得奇怪。

    “四嫂以往不过这个节?”慕容言似乎看出了些苗头,径自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沉了沉,才说道:“有些淡忘了。”并没多做任何解释。

    慕容言点点头,也不曾多说什么,只道:“那今年,宫内宴会结束后,四嫂定要让四哥带你去京城看看。反正人人都带着面具,分不清谁和谁。那才是热闹。一年除了年,热闹便是宋元节。”

    “噢?”水洛烟真被慕容言说出了几分兴趣。

    而这时,慕容修似乎和慕斐耘说完话,朝水洛烟方向而来,正巧听见了慕容言话,又把水洛烟那一脸兴趣落了眼里,道:“烟儿想去,本王陪你,一起去河边放一盏河灯和孔明灯,可好?”

    “好。”水洛烟怔了怔,点头道。

    这些一般男人眼里显得无趣女人家玩意,慕容修却愿意相陪。亲手燃放孔明灯和河灯,则意味着,长长久久,就如同现代人一般,喜欢把愿望写灯上,随风而逝。

    “啧啧……本王怎么不知道,晋王爷这么情深意重。”慕斐耘凉凉对着眼前这对鹣鲽情深人说道。

    慕容修没接口,慕容言倒接自然说着:“有空酸别人,怎么不自己找个女人暖被窝?”

    慕斐耘并不动怒,微微挑了挑眉道:“看来这次,是该替遥遥找找男人了。”这话里有着绝对威胁。

    “你……”慕容言难得也有跳脚时候。

    两人二话不和,直接晋王府就这么打了起来。水洛烟看了眼一旁淡定自若慕容修,突然开口道:“谁会赢?”

    小七和薄荷身后听,直接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这打热闹人,要知道被水洛烟当成了看戏对象,真不知心里会如何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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