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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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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峥一路上横冲直撞地开车到火车站。

    早上四五点,上班族们还没有出窝,所以g市路况还是很良好,曙光透过天际云层打散了清晨薄雾。

    韩峥伸手揉了下头发,匆忙出门,他都忘了洗漱。

    从韩峥公寓到火车站即使时速八十码一路畅通无阻也要四十分钟,韩峥四点十分出门,到火车站时候还没到四点半。

    周商商坐火车站门口公交站牌等韩峥,道路车辆不多,行人少,不远处有个穿蓝色制服清洁工行人道上扫地,扫帚刮着地面,发出唰唰声音。

    周商商身体已经处于疲惫不堪状态,不过头脑倒清醒起来,她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跑到g市来了。

    她多可恶,自己爱人那里受了心伤,然后跑到爱自己人这里,但是又怎样呢,自私就自私吧,她不想再管太多了,她世界冰天雪地,她迫切地想要那么一丝温暖。

    周商商从来没像现那么渴望被爱渴望温暖,她就像那个可怜卖火柴小姑娘,卖火柴小姑娘只要点燃一根火柴热度便会觉得很温暖,而她,要求也不高,也只想要那么点温暖,哪怕只是零星半点暖意。

    韩峥火车站兜了个圈,才路口公车站牌看见坐长椅上周商商,韩峥放慢车速,将车停靠路边,然后从车上下来。

    清晨阳光逐渐透亮起来,韩峥下车时候竟然有一丝不适应亮度,他眯了眯眼,才向周商商走来。

    周商商听到声响,抬起头,她从来没有看到如此不修边幅韩峥,凌乱头发,冒青渣下巴。周商商敛了敛脸上神色,问:“十一,你带钱了吗?”

    -

    韩峥匆匆赶来,真忘了带钱夹,不过幸好车内找到一把零钱,这零钱好像还是宋茜上次来g市要吃路边小吃然后找回来。

    韩峥抓了一把零钱,替周商商把煎饼钱付了,大娘接过钱时候,笑眯眯地说了句:“姑娘,你男朋友可真俊。”

    韩峥挤了个笑,拉着周商商手腕上车了。

    周商商上了韩峥车便开始闭眼睡觉,韩峥一路上也沉默不说话,一言不发地开着车,路过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粥铺,下车提了一袋早点回来。

    韩峥重上车时候,周商商已经醒来,韩峥把早餐搁车前头,看了眼周商商:“就到了,等到我住地方再好好补一觉。”

    周商商点点头,神色疲倦。

    韩峥看着周商商欲言又止,不过还是什么也没问,转回头继续开车。

    周商商跟着韩峥来到他公寓,进门换鞋时候,韩峥将一双男式皮质拖鞋放她前方,周商商没立马换鞋,而是站着不动,韩峥蹲着身子抬头看她。

    周商商和韩峥对视了眼,开口道:“韩峥,我离婚了。”

    韩峥猛地一怔,脸上神色先是一闪而过不置信,夹着那么点欢喜,还有些不解和心疼。

    他蹲着身子仰头看周商商,整个人好像被这个突然消息震惊到失了魂,然后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股纯粹喜悦从脚底升起然后一直往上冲,绕着他心脏,转了两圈,然后往他大脑冲去。

    “商商,我真很高兴你能来找我。”韩峥慢慢站起身,一米八几个子即使微微弯着腰也比周商商高出半个头,他双手放她肩膀,手有些克制不住微颤,平静了会心情,他问周商商:“先休息还是吃早饭?”

    “我想先睡会。”周商商说,然后低头换鞋。

    “好。”韩峥说,然后把周商商领到自己卧室,“不介意睡我床吧。”

    “没什么关系。”周商商爬到床上,韩峥立卧室看了会,然后走出房间,关上门。

    -

    周商商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爬起来时已经中午,走出房间,韩峥已经不家。

    厅茶几上放着一套换洗衣服,还有一些买生活用品。

    周商商用韩峥卫生间洗了个澡。洗完澡出来,走到餐厅,餐桌上除了早点还有一沓钱和一张纸条,纸条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排字。

    “我先去上班,晚上6点回,中饭和晚饭会有人来送餐。”

    ——韩峥,911早留

    周商商韩峥家找不到吹风机,只能用干毛净擦发,擦好头发,拿出包里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

    她把手机扔一边,过了会,还是拿出充电器走到厅墙角插座给手机充电。

    她蹲着身子开机,这智能机还是苏寅正给她买,说是给她解闷,周商商抱着膝盖,她从苏寅正拿来上亿赔偿金,怎么还是那么心有不甘。

    手机一开机,里面好几条来电提醒短信,其中有一条是苏寅正来电提醒,离婚后24小时,他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

    韩峥今天真没什么心思工作,签了两份局里人员调动申请表,然后发了几封文件给北京老爷子。

    韩峥觉得自己心境有些难以形容,一下子是感到十万里长征终于有了那么点盼头,一下子又掉入无边无际里大网里。

    他没有放弃打算,但头一次感到那么没信心。

    周商商和苏寅正十四年,十四年感情,不管以什么形式收尾,十四年不止是个数字概念,里面时光和回忆却是如何也磨灭不了,而其中起伏和情长,他还算半个见证人。

    但是他想,即使他现没有半分把握去抗衡这十四年,他还是要义无反顾地把握住这段感情。

    一辈子很长不是吗?他要身体健康,他要长命百岁,他要用他十四年,二十四年,甚至三十四年六十四年去抗衡苏寅正十四年。

    他占不了先机,就拼个持之不懈,他不是一向善于长跑吗?

    韩峥今天还是提早下班了,路上时候给周商商拨了个电话,这次没让他等多久电话便接通了,听筒里除了周商商说话声还有哧哧炒菜声,韩峥头脑发热,踩着油门往公寓奔去。

    周商商给韩峥开门时候身上还系着围裙,一条广告围裙,上面写着“xx乐”。

    周商商见韩峥把视线让她围裙上,解释了句,“买鸡精送。”说完,便折回厨房里看着炖汤,半熟时候,一边掀开炖锅盖子放调料,一边对韩峥说:“你家缺太多东西,我今天花了不少钱,剩下钱我先收着,明天取钱后还你。”

    韩峥深吸一口气,盯着周商商背影好一会,开口问:“商商,你什么意思?”

    周商商转过身:“我可能要你家借住几天,不过我不会免费住,我可以……”

    “商商,千万别给我尝甜头。”韩峥打断了周商商话,说话语气极其认真。

    周商商低下头:“行,那我自己找地方住。”说完,要解开围裙。

    韩峥一把扼住周商商手腕,然后将她反扣厨房玻璃门上,便顺势埋头覆上了她唇。

    这个女人就是有本事,如此轻松就撕破了他隐忍和口是心非,韩峥紧紧地把周商商往自己怀里带,舌头撬开她牙关,周商商吃疼地张开嘴,韩峥灼热热气便立马充斥着她口腔。

    韩峥舌头用力地周商商口里扫荡,他没从这样失控化全身力气去吻一个女人,恨不得将她融化他温度里,然后就可以眼不见心不烦。

    周商商整个人如同一把紧绷弦弓,她全身紧张得颤抖,周商商绝对不因为羞涩而紧张,她脸很红,整张脸突突地往外透着滚烫热气,她体温可能比韩峥还要高,不知道是因为□被挑动起来还是其他原因,她突然升起那么一丝兴奋,无奈身子越来越软,她双手紧扣着韩峥肩膀,身后除了玻璃门托靠,她差不多整个人都挂韩峥身上。

    韩峥一手慢慢移到周商商胸前,一手探到了她裙底,当手触到里面柔软时,韩峥觉得自己真要疯了。韩峥张开手掌托出周商商臀部,然后将她整个人腾空托起,这个姿势让周商商后背狠狠地往玻璃门撞去。

    周商商吃疼,眼泪不断地从眼眶里冒出来。

    韩峥又懊恼又心疼又停不下来,他用另一只手环着周商商后背,避免她背再次撞上门面。

    周商商现整个人被腾空,唯一能做就是双腿紧紧夹住韩峥腰,她裙子早已经被掀到腰际,凌乱衬衫也早已被汗湿透,她真是兴奋极了,多糜烂画面啊。

    苏寅正是不是也这样抱着陈婉怡,他们前戏又是什么样子呢,是不是也激烈地恨不得要把对方捏碎,苏寅正又是以什么样姿势进入陈婉怡身体呢。

    随着脑里画面越来越清晰,周商商痛苦地闭上眼睛,她身子不能控制地发抖。

    突然一切戛然而止,周商商睁开眼,韩峥正用他那双沉寂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周商商咬着唇,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

    韩峥那双好看眼睛里面有东西闪了闪,还是默不作声。

    这时汤锅里发出哧哧沸腾声,韩峥把周商商放下来,稍稍理了理她凌乱上衣和裙子,然后转过身去关掉煤气。

    “我去洗个脸。”周商商说。

    韩峥点头:“洗好脸后出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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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商商再卫生间足足呆了十多分钟,出来时候韩峥已经摆好碗筷,他比她自许多,尤其是吃饭时候,坐她对面慢条斯理地细嚼慢咽。

    周商商抬头看了眼韩峥,看到韩峥脖子一侧有一条长长红色抓痕时,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

    韩峥不大意地转了转视线,然后指了指桌上鲫鱼豆腐汤,问:“商商,你鱼哪儿买,挺鲜。”

    “超市。”

    “哦。”顿了下,“哪家超市?”

    “小区对面这家。”

    韩峥又“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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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12点,他们还是做了厨房未完待续事,没有之前激烈,韩峥小心翼翼地像个生手,每个动作都几乎都要问周商商一句“感觉怎么样?”

    周商商抱着韩峥双肩:“十一,你是不是特别没自信……”

    韩峥停下动作,黑夜里眼神忽明忽暗,然后一个挺进,直捣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