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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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简思被巨响惊醒,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房间因为灯被打坏一只有些昏暗,模糊中看见两个对峙的人影,视线慢慢聚集,终于能够看清楚了,蓦然睁大眼睛。5

    郁夜臣!

    “住手……住手……”她撑起身子,虚弱开口,脚刚沾地,腿一软就摔倒在地上。

    “思思……”林潇然见她摔倒,想去扶,却不敢动分毫。

    郁夜臣已经敛尽暴怒,脸色幽暗,冷眼看着地上的简思,“你的帐,我会慢慢跟你算!现在……”抵在林潇然眉心的枪更紧了一分峥。

    简思心揪紧,“不要……不要……”抱住他的腿,攥紧他衣襟撑起身子,“不要……不关他的事,是我……是我求他带我来的,不要……”恐惧盯着他扣扳机的食指。

    郁夜臣丝毫不理会她,杀意骇人的眼睛,林潇然吓得身子下滑。

    简思害怕,他真的会开枪,他真的会杀了林潇然,情急之中,她抓着他手臂狠嘴就咬在他手上客。

    郁夜臣一动不动,眉都没皱一下,手上已经被她咬出一道欠血的牙印。

    清冷的白光落进他深邃的眸里,细碎的冰裂,映出淡淡伤意,淡得她以为自己看错了,那样的眼神,她的心突然痛了一下,眼眶酸胀,松了口,眼泪毫无预兆的掉下来,落在他手上欠血的牙印上。

    他终是感觉到痛了,阴霾的看着她,“你要救他?拼了命的救他!好!”收了枪,一把扼住她下巴,似要生生捏碎,“你永远不会知道,今天,你真正失去的是什么!”甩开她。

    扯下领带,一道一道缠紧拳,一把抓起软在地上的林潇然,阴厉开口,“今天,我不要你的命,但林家要为我不能出生的孩子付出代价!”声音里尽是冷酷,重重一拳直直打在林潇然胸口,他嘴角立刻有血渗出。

    林潇然疼得呲牙咧嘴,忍着巨痛挣开他至梏,咬紧牙,“要打要杀冲我一个人,不要动林家!”

    郁夜臣冷笑,笑得人浑身都颤栗。

    “现在才知道怕?晚了!”转身,扼紧简思手腕,强横拉着往外走。

    “放开我……”简思手腕痛得纠紧眉心,头重脚轻,身子虚弱不堪。

    郁夜臣没有一丝怜惜,她这次是真的惹怒他了!他还能控制自己,理智地没有对她动手,已经是对她最大怜惜了!

    “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不要你,我不要!”简思怕得口不择言。

    怒火被她那句‘不要他’燃到了顶点,郁夜臣松开她,扬手,那一巴掌还未落下来,简思已经支撑不住晕倒。

    伸手接住,她单薄的身子就落到他怀里,看着她苍白的脸,心,如同被人施了噬心蛊毒,情有多深,这毒就有多深,这痛就有多深!

    ****

    郁宅

    医生精准的将针头刺入她左手,纤细的手背脉络分明,血管埋得很浅,清明可见。

    她许是感觉到痛了,不舒服的动了动,终是没有醒过来。

    郁夜臣站在窗边,巨天的夜幕衬得他的背影那么寂寞。眼睛有充血的迹象,依旧深邃,杂糅的许多情绪,然后,都归于冷漠。

    摸到胸口的那枚戒指,仲夏夜之梦——有情人终成眷属?嘴角扯开讽刺的笑,推开窗户,扬手就扔出去,没有一丝犹豫,他丢掉的何止是一枚戒指。

    他,终于还是变成那个冷酷得近乎残忍的郁夜臣!

    “郁少……”医生诺诺站在他身后。

    “她怎么样?”没有起伏的声音。

    “只是身子有点虚弱,其他没什么大问题……手术做得很成功。”后面的话,医生的声音很轻很轻。5

    郁夜臣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胸口窒息得厉害,想着那张B超单子,那如折火般的星星点点,想着医生说的话,宝宝很健康……他甚至有想过,生下会像谁更多一点!

    拳握紧,简思,原来你竟真的恨我到这种地步!好,我给的,你不要,就再也不会有了!

    简思不知睡了多久,感觉左手有源源的冰凉输入,意识还混沌着,睫毛颤了颤,她努力地想要清醒,终于,掀开了沉重的眼皮,熟悉的房间,原来,原本抗拒恐惧的房间,心底的感觉竟是熟悉。

    “简小姐,您醒了!”医生眼中尽是欣喜。

    “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不想说话,手慢慢抚上小腹,眼泪就流下来。

    医生赶紧替她擦干,“小月子也不能哭,会落下病根的。”

    她别开脸,枕头无声吸走她的眼泪,越来越多。

    医生无奈叹息。

    一个星期,简思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没有出过一步那房间,郁夜臣也没进过她房间一次!

    医生很担心,怕她再这样下去会发展成忧郁症。

    每天都会带很多杂志给她,她不愿意看,她就给她讲。

    “林氏银行董事长涉嫌挪用公款,锒铛入狱!”赫然醒目的大字标题映入眼帘,简思终于有了反应,满脸的惊愕,伸手抓起那本杂志。

    “怎么会这样……”一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

    “郁夜臣,郁夜臣在哪里,我要见他,我要见他!”他说,他要整个林家为那个孩子付出代价,他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出,却没想到这么快,这么残忍!

    医生赶紧按下她,“简小姐,您现在不能这么激动,郁少还没回,您现在不能外出。”

    “放开,放开我!”简思怒吼。

    听到,楼下有车开进来的声音,她大力挣脱医生,鞋都没穿,就那样赤着脚下楼。

    郁夜臣刚进门,看见她这般光景,阴沉的脸更骇人。

    “看护她的人呢!”冷厉开口。

    医生吓得赶紧上前,“对不起,郁少,简小姐只是……”

    “你不用怪她们,是我执意要下来找你!”简思直直盯着郁夜臣,扬起手里的杂志,“林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质问。

    郁夜臣突然笑起来,笑得令人心慌,令人害怕。

    简思手紧紧按着心口。

    他扯了领带,扫了医生佣人一眼,“全都给我回房间,不准出来!”

    众人赶紧退回房间,关紧门,捂上耳朵。

    郁夜臣折身坐进沙发,修长的腿自然交叠,望着她,“你现在是要为林潇然讨公道?”

    “不关他的事,是我要打掉孩子,是我要逃走,从头到尾都不关他的事,他只是作为朋友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伸以援手!”

    呵……郁夜臣笑得好讽刺,眸色森冷,“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本替别人求情吗?”

    简思突然觉得浑身一冷,十指收紧,“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随便你要怎么样我都好,放过林家!”

    她话音刚落,他甚至不给她喘气的机会,便一把扼住了她纤弱的颈脖,收紧的指节泛起森冷的白,眼中是残酷的阴狠,“林家只是一个开始,你,还没完!”

    她渐渐不能呼吸,娇柔的唇因缺氧发紫,终于,他松了手。

    空荡的客厅,她凶猛的咳嗽声,久久回响……

    他只留给她一个决绝背影。

    简思捏皱了杂志,泪一滴一滴落在封面上。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

    一个月,林家,家破人亡,林父入狱,林母受不住打激,心脏病突发病逝,林潇然变卖了仅剩的大宅子为父亲上诉。

    郁夜臣又一个月没回来过,他不想见她,简思根本就找不到他。

    她担心再这样下去,林潇然会被他逼死的!她不能眼睁睁这么看着,林潇然没有错,他没有错,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怎么做!

    心慌意乱,撞倒了梳妆台的瓶瓶罐罐。

    佣人闻声推门进来,看见地上狼籍一片,担心地望着她,“简小姐,您没事吧?”

    她摇头。

    佣人赶紧过去简单收拾好,扶简思到床上,“医生说您身子还很弱,要好好休息!”苦口婆心。

    “他什么时候会回来?”简思着急问她。

    佣人犯难,她还真不知道郁夜臣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我不知道。”如实回答。

    “那你让我出去,我去找他!”简思激动抓紧她的手。

    佣人慌忙摇头,“少爷下了严令,您要离开这个宅子半步,我们就都别想活了!连昨天易家小姐想来探望你,都到门口了,也不让进来!”

    “小鱼!”简思一下就想到易南北,他一定知道郁夜臣在哪里,现在也只有他一人能帮她了!

    “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会儿。”

    佣人替她整好枕头被子才退出去。

    简思听着她下楼,从床上起来,反锁上门,翻出手机,幸好,她的手机还在,拨通易南北的电话,铃声才刚响了一会儿就被挂断。她有些颓然放下手机,她真傻,易南北和郁夜臣是好兄弟,怎么会帮她!可是,她不甘心,又拨了一遍,还是不接。她最后没办法,只得打给易小鱼。

    电话在第一时间被接起,“喂,思思姐,是你吗?你还好吗?”易小鱼的声音很担心她。

    简思眼眶热热的,“我……还好。”

    “你跟夜臣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怎么又弄成这样了?”

    “我……有件事要你帮忙!”她不知该怎么跟她说,还是说正事要紧。

    “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我要见郁夜臣!”

    那边易小鱼沉默了。

    “我……现在也见不到夜臣哥,他也不准我见你……”

    “我知道,你哥,易南北一定有办法!”

    “我哥……”

    “拜托你!”

    易小鱼为难得眉都纠结成一团了,但听着简思的声音是真的很着急。

    “好,我去找我哥,你等我的消息!”

    “谢谢!”

    “是好姐妹就不说这个,等我消息!”

    “嗯。”挂断电话,简思的心稍稍安定了点,易小鱼既答应,就一定会想办法做到。

    果然,第二天,易南北就来了郁宅,说是替郁夜臣回来拿点东西,还是抽着空去见了简思。

    嘴上叼着烟,表情淡淡的,不似以前那么随意亲和,看样子是替郁夜臣抱不平,但终究还是忌着她的,烟没有点燃,只是叼在唇边。

    “听易小鱼说,你要见我?”声音也变得冷冷淡淡的。

    简思倒是有点紧张,双手掐紧,“嗯……”抬头看着他,“我想见他!”

    易南北拿下嘴上的烟,“他不想见你!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

    “我知道……”

    “知道,我就不多说了!”转身要走。

    “等下。”简思着急喊住他。

    他也住了脚步。

    “我只是……想好好跟他谈谈,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

    易南北回身,看着她,“真的?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简思垂了眸,点头,“嗯!”她怕被他看穿,她只有这么说才有机会见到郁夜臣。

    易南北看了她好半天,她紧张得收紧手,以为他看出什么了,良久,他似轻叹了口气。

    “你准备下,晚上我来接你!”说完就抬脚出去。

    简思睁大眼睛看着他背影,他这是,答应帮她了!

    长长松了口气,跌坐在沙发上。

    准备?她是得好好准备!

    她让佣人去买了件湖蓝的V领礼服回,一再强调颜色和样式,一定不能买错。

    佣人见她如此紧张,也不敢马唬,跑了几趟才买到她合意的。

    深V的样式,上身,镜子里的她,胸前雪白若隐若现,无声的妖娆勾人。

    这是,他强夺她初ye时穿的衣服。她相信,男人对女人‘第一次’的记忆会特别深刻!

    那时,是她太天真,打扮成这样去参加豪门相亲宴,是为了找一个可以与郁夜臣抗衡的男人,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激怒郁夜臣,初ye的痛,她永远都无法忘记。

    她捏皱了裙摆,那晚的记忆争先恐后涌现。

    他强横将她从宴会上带走,众目睽睽,没有一个人敢吭声,那一刻她知道完了。她害怕,怕得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都不知道呼救,可是,就算求救,有人救她吗,有人敢救她吗!

    那是她第一次来这栋别墅……

    她被他粗暴扔进这间房间,坚硬的地板,虽然铺了地毯,她还是痛得闷哼一声,直觉全身的骨头都碎了,半天爬不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手重了,当真是气极,她衣服领口本就大,这样一摔,敞得更大,胸前的雪白大片裸露,她竟穿成这样,就是为了搭上男人对付他!

    只要想一想,他就恨不能掐死这女人!

    他烦躁脱了外套随手扔地上,解衬衫扣子,直接扯掉两颗,过去倒了杯冰水,再不降降火,她今晚真的会死在他手上。

    简思缩着身子,慢慢撑起来,真是摔得很重,她痛得精致五官都移位了。

    郁夜臣稍稍冷静了一点,放下杯子,过去想看看她伤到哪儿了,他一转身,还没靠近她,她就惊得连连后退,踉跄着撞到沙发扶手上,痛得眼泪顿时直往外涌,却是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眼里有火苗在跳动,“自己乖乖过来!”

    简思愤恨瞪大眼睛,盯着他,坚定的后退,转眸看了眼房门,看样子,她是想赌一把,赌她能在郁夜臣扑过来之前开门逃出去。

    郁夜臣黑眸变得更加的幽深,跟窗外的暗夜似地。

    “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惹怒我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