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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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要嫁你就等她们嫁吧,反正到时哭的是老头子不是我们!”

    欧阳宁的这句吐槽只换来欧阳硕眼泪汪汪的对视。“小三儿啊~”欧阳二哥情深意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的拉住欧阳宁的手,只把欧阳宁恶心得欲吐不吐时,才嘤嘤的说道。“两位娘亲嫁了,我们就没妈疼了

    ,老头子一定会在我出门喝花酒时拿着擀面杖来找我回家。”

    “那不是很好吗。”欧阳宁果断甩开手,用手帕使劲的擦拭。尼玛如果是大哥拉他,他一定三天不洗手

    ,可是这除了一身肥肉就找不出优点的二哥...他只能...靠,明天吃饭时坚决不吃五花肉。

    “好个屁...”欧阳硕瞄了一眼闹得更加欢快的大娘二娘,想哭了。“小三儿不知道你二哥最希望的是牡

    丹花下死吗~~~呜呜~~”

    “别呜呜了...”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追求的确很不高的欧阳二哥一眼,欧阳宁开始将专注的视线投放到了

    大娘二娘身上,这一瞧,果真发觉不对。大娘二娘印堂发黑、萎靡之相不正是被邪物迷了的样子吗。

    瞬间欧阳宁扯过欧阳硕,在他耳边轻声吩咐几句后,在欧阳硕听话的下去准备后,便带着冷笑靠近了已经开始脱去亵衣的大娘,咬破舌尖,含了一口热血,全喷在了大娘身上。只听一声尖叫,大娘的身上出现一团黑雾。

    黑雾消散时,欧阳宁本想对自己的娘亲也如法炮制的,不曾想,在他准备对自己的娘亲也如法炮制时,怪风一吹,迷了眼时,待睁眼时,却看见自己的娘亲昏迷在了地上,而大娘则开始悠悠醒转。

    大娘唤了一声小三儿,便撑着虚弱的身子,站着,满脸茫然的问自己这是这么了,欧阳宁赶紧扶住大娘,神色有些莫测的问。“大娘没印象吗。”

    “什么印象...”大娘茫然,刚想说什么时,冷风一吹,觉得有些发冷的大娘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只穿着亵衣,不竟脸色一变。不过扶着自己的到底算是欧阳宁,虽说不是亲生的,但到底也是自己的儿子,于是大娘只是脸色变了变,不一会儿的时间便恢复镇定的问。

    “三儿,告诉娘亲,到底出了什么事。”

    “已经是邪物作祟…”欧阳宁说着见大娘脸色大变,不由改了话峰,宽慰的说道。“大娘别担心,邪物已经赶走了,料想它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

    欧阳宁将大娘搀扶到一旁的石凳子上坐下,然后走到昏迷的二娘面前,轻柔的抱起了二娘,然后小心的告罪一声,就将二娘抱回了上房。原地大娘稍作休息,恢复了点力气后,便起身,跟在欧阳宁的身后,一前一后的回了上房。

    在欧阳宁轻柔的问二娘盖好被子后,走出内室时,喝着压惊茶的大娘才轻轻的开口问道。“小三儿,你二哥哪去了?不是又去喝花酒去了吧。”

    “没,我叫二哥去准备点黑狗血,等到了晚上好驱邪。”

    一听这话,大娘脸色又是一变,问。“小三儿,你肯定是邪物作祟吗。说实在话,大娘并没有关于此事的记忆,我只记得小三儿你入宫去见你大哥,一眨眼,就又看到你站在我面前了。”

    “小三儿确定是邪物作祟,不过是什么东西小三儿就不清楚了。”欧阳宁有些苦恼的笑了笑,心中忧愁,面上却不显,反而宽慰大娘让他别太忧心。

    大娘点点头,又坐了一会儿,眼看天色渐晚,欧阳硕也没回来,不由有些发怒。“你看你二哥,准又是去了花街柳巷……等他回来,我非抽他一顿。”

    “看来今晚只有作罢了。”欧阳宁揉了揉太阳穴,打发府里的佣人准备晚膳。菜样很简单,四菜一汤,快速的用过晚膳后,大娘回了房休息。虽然那作祟的邪物应该不会来,但是有种强烈预感今晚会出事的欧阳宁还是决定遵从预感,所以欧阳宁眼睛溜溜转了一圈后,在没有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偷偷溜进了大娘的房里,穿进了床炕底下。

    夜渐渐的深了,气温渐凉,就在躲在床炕底下的欧阳宁昏昏欲睡时,一声怪风突然吹开房门,直冲内室。那怪风吹得房门轰然大响,毫不意外地,除了床炕底下的欧阳宁全神戒备外还有被大响声猛然惊醒的大娘。

    “谁?”

    大娘紧张的盯着大开的房门,连连出声,却无人回答,屋里除了粗重的呼吸外安静地连一根针落地也听得到。

    因为久未有人应答,大娘原本悬在嗓子眼的心落回了原处。大娘披了一件外套,准备起身将大开的房门关上时,却不想,一阵哈哈大笑突然响起,顿时将她吓得花容失色。

    “谁在装神弄鬼,给老娘出来。”

    或许是知道自家从小就与众不同的小三儿正躲在炕下观察着事态,大娘的胆子渐渐回笼,勉强算是镇定的开口质问。大娘话一出口,便见怪风又起,伴随着哈哈大笑,一位又矮又小的男子出现在了眼前。

    “美人儿,你可想死我了。”

    男人的话让大娘下意识的抽搐,如果是一位又高又帅中年男人对自己这么说,大娘一定会娇羞,但是一个又矮又小长相也不咋样的男人对自己这么说,她真的很想…抽死他……

    忍住想喷此人一脸血的冲动,大娘扯了扯嘴巴,勉强露出不算太扭曲的微笑后,大娘在关了房门,断了此人从房门逃跑的路后,又不由痕迹的检查了一下窗户。确定一切没有问题后,才组织好语言,不动声色的问。

    “你是谁?为什么我觉得你很眼熟。”

    大娘的话让这又矮又小的男人高兴坏了,连连说,“美人儿,你还记得我。”大娘故作娇羞的点点头,于是这又矮又小的男人便志得意满的说道。“本狐是美人儿你哭着闹着要嫁的夫君。”

    话落,只听‘噗’的一声响起,又矮又小的男人面色大变时,只见欧阳宁快速的从床炕下爬出,似笑非笑的站到这又矮又小的男人,意味深长的说。“啊,原来是狐作祟啊~~,在本官面前如此行事,你说咋办。”

    这话一出口,便见这又矮又小的男人脸色又青又白,分外好看。欧阳宁料定这家伙想逃跑,不过门窗都被关得死死的,这家伙又能逃到哪里去。所以,在这又矮又小的男人脸色像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时,欧阳宁难得好心情的双手环胸站在那欣赏。

    一团黑雾突然出现,慢慢的笼罩了房间,让人不能视物。而当黑雾渐渐散开时,那又矮又小的男人果真如欧阳宁所想的那般从这房间里消失。不过门窗没有打开的痕迹,欧阳宁便猜到男人没有逃走,而是躲藏在这房间里的某处。

    对此,欧阳宁也不着急,他慢慢的转了一圈后,终于将怀疑的目光看向了屋里唯一一个放在八宝格上的红紫描金大花瓶上。

    “阿拉,原来躲在这里的吗。”

    轻声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欧阳宁面带微笑的靠近了八宝格上的红紫描金大花瓶,然后速雷不及掩耳的用棉絮塞住瓶口,确保躲在里面的狐不能逃跑后,欧阳宁拿着红紫描金大花瓶走到厨房,生火倒水,将把瓶放到锅里煮。

    慢慢地,水热了,越来越热的稳定让躲在瓶子里的狐不堪忍受,只能出声求饶。欧阳宁应该恼怒它作祟使自家娘亲还处于昏迷,便没有理会狐的求饶,继续添火继续煮。

    于是狐在瓶里喊得更急,时间一长就听不到动静了。欧阳宁捞起大花瓶,将棉絮取开一瞧,发现瓶里除了一堆毛外就只有几滴血而已。

    “被煮化了还是逃跑了……”

    欧阳宁研究了一会儿,无法得出结论,只能将花瓶摔碎,当垃圾掩埋在了后院。做完这些,已经三更过后,觉得有些疲惫的欧阳宁在看过依然处于昏迷的二娘后,便回了房睡觉去了。

    这一睡直到日上三竿方才悠悠转醒,简单用了早膳,换了白色秀有翠竹的书生袍后,欧阳宁先派佣人帮自己去衙门告了假,又派人去宫里说了声家里出了点意外,便摇着折扇,人模狗样的去京师各大妓~院找他彻夜未归的二哥。却不想,人没找到反而给自己惹了一件不大不小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