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元珠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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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哼的一声将银子收下了，“说吧，什么毛病。”说罢看着面前小厮打扮的人,普通样貌，普通身材，面色红润不像生病。
“奴家哪儿有什么毛病呀，就是有些富态。”一个娇滴滴的捏着嗓子的声音从轿辇中传来。
红颜闻言转了眼去看那轿辇，一听就知道了这姑娘啥毛病，内虚，身宽体胖。
“还请姑娘下来说话。”
姑娘下来了，饶是红颜已做好心理准备，也被狠狠的吓了一跳，那顶小轿子那姑娘是怎么进去的？竟然也万全的出来了？那粉色的衣裳裹在她身上，远远看着像一大簇浅粉花团，缓缓移动。
“奴家闺名元珠，玉公子安好。”说着弯了弯脑袋，身子实在是没有弯的空间了。
圆猪？红颜不动声色的笑笑，随即还了一礼，道，“姑娘第一次见我，怎知我不是先生？”
“身量略不符传闻呢。”元珠用绣帕捂住嘴，满头珠翠颤颤，看的红颜心头也是颤颤，她吃吃笑道，“不过俊秀二字不假，不枉奴家辛苦一趟来见公子一面。”
原来那脑袋里头也不只是肥油......红颜面上仍是客套作了十成，“姑娘果真是聪慧之人，不知今日姑娘来是为的何事？”
“奴家三月后成亲，对方乃知府之子，美妾成群，允诺奴家若是身姿清减一二便会驱逐妾婢，专迎奴家为妻，听闻先生妙手回春，特来求些不伤根本的药，若公子能遂了我愿，来日必有重谢。”元珠笑的含蓄，一双细眸不住的打量着红颜。
红颜哪里还不知她不肯放弃口腹之欲却又希冀身材苗条的天真想法，当下便笑道，“请姑娘入内，待我请先生来为姑娘看脉。”
墨忘尘才出内室，元珠面上便是一喜。
“元珠见过先生，先生果真天人之姿，温润如玉，妙人也。”元珠笑的含羞带怯，眼中更是藏不住的媚意，话里少少带上了些狎昵之意。
红颜闻言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一声糟，还来不及说圆场的话。果然墨忘尘黑眸幽深，微微一笑，坐至元珠对面，伸手并不去探脉，而是迅速出手点了元珠的哑穴，并顺手点了她的痛穴。
元珠瞪大了眼睛，话还噎在喉咙间，忽觉一阵剧痛，瞬时便汗如雨下，面上满是痛苦之色，双手猛地抓住桌角，面红如血，偏生她为与墨忘尘亲近，早打发了婢女在外头候着，这一时间竟无人相助，而她下盘肥而稳，连倒下都成了奢望。
“先生。”红颜小声叫道，不忍去看元珠痛苦的模样，墨忘尘动作太快，她来不及阻止。
墨忘尘看了她一眼，淡然道，“这位姑娘虚火太旺，盗汗利泻火。”
红颜听的呆了，他说的一板一眼，看着他认真的双眸，连她都有些错觉先生是真能看病的了，他太气定神闲，仿佛成竹在胸一般，红颜被成功唬住了。不过墨忘尘接下来的几句话还是让她清醒了。
“红颜，磨墨。”
“先生你这是真的假的？”红颜还是有几分不放心，凑近他耳边担忧的小声问道。
“你不是大夫吗？”
“你手法看起来很是诡异，我也猜不准有没有用，毕竟无迹可循，且内家修为之事我并不懂。”红颜老老实实的答道。
“你可以观察一番，若是有效，不妨记下收录。”
意思是他只是乱来的？红颜脸苦了下来，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细细观察元珠姑娘，眼见着她原本红润的面容变的苍白，嘴唇渐渐失了颜色，红颜赶紧道，“先生，她撑不住了。”
墨忘尘看了红颜一眼，出手极快，二指点在元珠两处穴道上，元珠闷哼一声双手一摊竟也顺利的仰倒在地，虽元珠能出声了，却只有哼哼之力，已然是虚脱了。
红颜觉得元珠倒下时地上分明震动了，她面上撑起无害鼓励的笑来，“姑娘真是厉害，若是平常人哪儿能撑住一柱香呀，姑娘不但貌美竟也较寻常姑娘更有毅力，红颜实在佩服。不知姑娘是否觉得体累并口渴呢？姑娘流了这许多汗，应当觉得身子轻了许多吧？”
元珠眼中闪过狐疑之色，方才痛楚太过，若她还有大骂的气力，她早已破口而出了，如今听红颜这么一问，竟真如他所言，觉得身子轻了两分，便不由得信了一二，，又见他一脸关切，不似作假。当即勉强笑道，“先生果是高人，法子也别致。”
“给她开方子。”墨忘尘起身便自行离去了，留着咬着下唇痴痴看着他的元珠。
“干荷叶一两，干冬瓜皮二两，陈皮一钱，每日用热水冲了喝，一次至多泡两回，必要每日坚持，一个月后保你消瘦下来。”
“不知此法会不会影响每日进食呢？”元珠拿着方子犹豫道，经过方才一番折腾，她觉得有些饿了。
“自然不会。”红颜笑笑。她坏心的想，喝了这茶怕是想吃美食都吃不下了。谁教这元珠垂涎墨忘尘美色，还出言调戏，不过极少见墨忘尘这样不知分寸的教训一个人，红颜想，他的逆鳞原来是出众的容貌。
“多谢公子，若是遂了我的愿，来日必有重谢。”元珠矜持的放下了一锭不小的银子，唤了婢子二人搀着她出门去了。
红颜掂了掂银锭，又看着元珠远去的轿辇，舒了一口气，擦了擦汗去找墨忘尘，“先生下次出手前先知会我一声嘛，方才我都不知该怎样打发那元珠姑娘了。”
墨忘尘薄唇微抿，“红颜方才为何夸赞于她，她蠢笨如猪，言语轻佻，我已尚算克制。”才略施薄惩。
红颜一愣，干笑道，“来者是客，更何况还是大客，是我衣食父母呢，而且只是两句好话而已。”她聪明的没将墨忘尘说进去，她很清楚便是没有她他也能养活自己。
却未觉墨忘尘更添了两分不悦，“何须如此，你要银子我给你便是。”
红颜的心猝不及防的被撞了一下，很是冲动的想辩驳，却拼命忍住了。勉强压下升起的异样情绪，她抬眼与他对望，极力平静道，“先生说笑了，若无其他事，我先出去了。”她微微欠身，随即转身而去。
墨忘尘似也觉出了自己的失言，不再言语，紧紧的盯着红颜的背影却未出声喊住她，唇抿的直直的。
吃饭时红颜仍如往常般做好饭菜招呼墨忘尘吃，神色如常，墨忘尘却敏感的觉得红颜不似从前模样了，安安静静的，饭桌上也不再絮叨的告诉他今日他在书房又错过了外头多少好笑之事，又有何人上山为见他一面装作得病，又或是半山的王婶上来打探他可曾婚配等话。
墨忘尘忽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却拉不下脸道歉，也只作正襟危坐的模样，二人眼观鼻鼻观心的诡异的吃完了一顿饭。
翌日，墨忘尘又不见了，红颜在书房的案桌上看到了他留下的字条，“暂离三日，勿念。”
红颜恶狠狠的揉碎了字条，就是念也是怨念！
对于先生时常去游学之事，众人都是知晓的，幸而他们原也是红颜帮着看诊的，倒也不妨事，有几个想请先生对八字的也纷纷留下了字帖，倒是出乎红颜意料的，那元珠姑娘隔了三天天竟又来了，只是两个婢女搀着也似随时要倒下的模样。
“公子，奴家照着方子吃了四日，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元珠从怀里取出帕子就开始拭泪，依旧是一身的粉色，花团锦簇的。
红颜早料到她吃不了这苦，当即便淡淡道，“姑娘若是熬不住便断了吃药也无妨，只是姑娘要减这‘富态'还请另择高明，开些不影响食欲的方子罢，只是我多嘴再说一句，若姑娘一面想要清减，一面又舍不下口腹之欲，便是神仙也难为，还望姑娘自己斟酌。”
元珠不防红颜说的如此坦白，一时间竟泪如珍珠断线般滚滚而落，哽咽难言，半晌才抽泣着道，“奴家知道公子是为我好，才出言直白，奴家羞愧，再不敢辜负公子美意了，此番回去定然痛定思痛，再不断了公子开的方子，誓要身姿婀娜后才来见公子。”说罢她娇羞的伸出手来，竟轻轻的握住了红颜的手。
红颜虽奇怪她的强烈反应，却被她的双手吸引了，她十指纤长如玉葱，十分美丽，想来若是身姿袅娜，容颜定然也不差。正出神，也不觉元珠握她的手有何不妥，竟未挣脱。
元珠见他未有不悦之色，更是喜上眉梢，忙不迭的让婢女扶她起身就欲下山去，“今日药还没喝，元珠就先告辞了，公子若有心，便，便来府上坐坐。”说完已是羞难自禁，拿帕子掩了面进了轿辇中。
红颜一头雾水，嘟囔着怪哉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却不防墨忘尘忽然出现在屋前，神色莫测，难辨喜怒。
隔了三天红颜有气也消弭泰半了，见了他便客客气气的问了声好，随即就要去看看药炉，却被墨忘尘堵住了，她奇怪的抬头看着他，“先生有事？”
“你随我来。”随即往书房而去。
红颜又是一头雾水，却也听话的跟去了。
红颜哼的一声将银子收下了，“说吧，什么毛病。”说罢看着面前小厮打扮的人,普通样貌，普通身材，面色红润不像生病。
“奴家哪儿有什么毛病呀，就是有些富态。”一个娇滴滴的捏着嗓子的声音从轿辇中传来。
红颜闻言转了眼去看那轿辇，一听就知道了这姑娘啥毛病，内虚，身宽体胖。
“还请姑娘下来说话。”
姑娘下来了，饶是红颜已做好心理准备，也被狠狠的吓了一跳，那顶小轿子那姑娘是怎么进去的？竟然也万全的出来了？那粉色的衣裳裹在她身上，远远看着像一大簇浅粉花团，缓缓移动。
“奴家闺名元珠，玉公子安好。”说着弯了弯脑袋，身子实在是没有弯的空间了。
圆猪？红颜不动声色的笑笑，随即还了一礼，道，“姑娘第一次见我，怎知我不是先生？”
“身量略不符传闻呢。”元珠用绣帕捂住嘴，满头珠翠颤颤，看的红颜心头也是颤颤，她吃吃笑道，“不过俊秀二字不假，不枉奴家辛苦一趟来见公子一面。”
原来那脑袋里头也不只是肥油......红颜面上仍是客套作了十成，“姑娘果真是聪慧之人，不知今日姑娘来是为的何事？”
“奴家三月后成亲，对方乃知府之子，美妾成群，允诺奴家若是身姿清减一二便会驱逐妾婢，专迎奴家为妻，听闻先生妙手回春，特来求些不伤根本的药，若公子能遂了我愿，来日必有重谢。”元珠笑的含蓄，一双细眸不住的打量着红颜。
红颜哪里还不知她不肯放弃口腹之欲却又希冀身材苗条的天真想法，当下便笑道，“请姑娘入内，待我请先生来为姑娘看脉。”
墨忘尘才出内室，元珠面上便是一喜。
“元珠见过先生，先生果真天人之姿，温润如玉，妙人也。”元珠笑的含羞带怯，眼中更是藏不住的媚意，话里少少带上了些狎昵之意。
红颜闻言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一声糟，还来不及说圆场的话。果然墨忘尘黑眸幽深，微微一笑，坐至元珠对面，伸手并不去探脉，而是迅速出手点了元珠的哑穴，并顺手点了她的痛穴。
元珠瞪大了眼睛，话还噎在喉咙间，忽觉一阵剧痛，瞬时便汗如雨下，面上满是痛苦之色，双手猛地抓住桌角，面红如血，偏生她为与墨忘尘亲近，早打发了婢女在外头候着，这一时间竟无人相助，而她下盘肥而稳，连倒下都成了奢望。
“先生。”红颜小声叫道，不忍去看元珠痛苦的模样，墨忘尘动作太快，她来不及阻止。
墨忘尘看了她一眼，淡然道，“这位姑娘虚火太旺，盗汗利泻火。”
红颜听的呆了，他说的一板一眼，看着他认真的双眸，连她都有些错觉先生是真能看病的了，他太气定神闲，仿佛成竹在胸一般，红颜被成功唬住了。不过墨忘尘接下来的几句话还是让她清醒了。
“红颜，磨墨。”
“先生你这是真的假的？”红颜还是有几分不放心，凑近他耳边担忧的小声问道。
“你不是大夫吗？”
“你手法看起来很是诡异，我也猜不准有没有用，毕竟无迹可循，且内家修为之事我并不懂。”红颜老老实实的答道。
“你可以观察一番，若是有效，不妨记下收录。”
意思是他只是乱来的？红颜脸苦了下来，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细细观察元珠姑娘，眼见着她原本红润的面容变的苍白，嘴唇渐渐失了颜色，红颜赶紧道，“先生，她撑不住了。”
墨忘尘看了红颜一眼，出手极快，二指点在元珠两处穴道上，元珠闷哼一声双手一摊竟也顺利的仰倒在地，虽元珠能出声了，却只有哼哼之力，已然是虚脱了。
红颜觉得元珠倒下时地上分明震动了，她面上撑起无害鼓励的笑来，“姑娘真是厉害，若是平常人哪儿能撑住一柱香呀，姑娘不但貌美竟也较寻常姑娘更有毅力，红颜实在佩服。不知姑娘是否觉得体累并口渴呢？姑娘流了这许多汗，应当觉得身子轻了许多吧？”
元珠眼中闪过狐疑之色，方才痛楚太过，若她还有大骂的气力，她早已破口而出了，如今听红颜这么一问，竟真如他所言，觉得身子轻了两分，便不由得信了一二，，又见他一脸关切，不似作假。当即勉强笑道，“先生果是高人，法子也别致。”
“给她开方子。”墨忘尘起身便自行离去了，留着咬着下唇痴痴看着他的元珠。
“干荷叶一两，干冬瓜皮二两，陈皮一钱，每日用热水冲了喝，一次至多泡两回，必要每日坚持，一个月后保你消瘦下来。”
“不知此法会不会影响每日进食呢？”元珠拿着方子犹豫道，经过方才一番折腾，她觉得有些饿了。
“自然不会。”红颜笑笑。她坏心的想，喝了这茶怕是想吃美食都吃不下了。谁教这元珠垂涎墨忘尘美色，还出言调戏，不过极少见墨忘尘这样不知分寸的教训一个人，红颜想，他的逆鳞原来是出众的容貌。
“多谢公子，若是遂了我的愿，来日必有重谢。”元珠矜持的放下了一锭不小的银子，唤了婢子二人搀着她出门去了。
红颜掂了掂银锭，又看着元珠远去的轿辇，舒了一口气，擦了擦汗去找墨忘尘，“先生下次出手前先知会我一声嘛，方才我都不知该怎样打发那元珠姑娘了。”
墨忘尘薄唇微抿，“红颜方才为何夸赞于她，她蠢笨如猪，言语轻佻，我已尚算克制。”才略施薄惩。
红颜一愣，干笑道，“来者是客，更何况还是大客，是我衣食父母呢，而且只是两句好话而已。”她聪明的没将墨忘尘说进去，她很清楚便是没有她他也能养活自己。
却未觉墨忘尘更添了两分不悦，“何须如此，你要银子我给你便是。”
红颜的心猝不及防的被撞了一下，很是冲动的想辩驳，却拼命忍住了。勉强压下升起的异样情绪，她抬眼与他对望，极力平静道，“先生说笑了，若无其他事，我先出去了。”她微微欠身，随即转身而去。
墨忘尘似也觉出了自己的失言，不再言语，紧紧的盯着红颜的背影却未出声喊住她，唇抿的直直的。
吃饭时红颜仍如往常般做好饭菜招呼墨忘尘吃，神色如常，墨忘尘却敏感的觉得红颜不似从前模样了，安安静静的，饭桌上也不再絮叨的告诉他今日他在书房又错过了外头多少好笑之事，又有何人上山为见他一面装作得病，又或是半山的王婶上来打探他可曾婚配等话。
墨忘尘忽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却拉不下脸道歉，也只作正襟危坐的模样，二人眼观鼻鼻观心的诡异的吃完了一顿饭。
翌日，墨忘尘又不见了，红颜在书房的案桌上看到了他留下的字条，“暂离三日，勿念。”
红颜恶狠狠的揉碎了字条，就是念也是怨念！
对于先生时常去游学之事，众人都是知晓的，幸而他们原也是红颜帮着看诊的，倒也不妨事，有几个想请先生对八字的也纷纷留下了字帖，倒是出乎红颜意料的，那元珠姑娘隔了三天天竟又来了，只是两个婢女搀着也似随时要倒下的模样。
“公子，奴家照着方子吃了四日，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元珠从怀里取出帕子就开始拭泪，依旧是一身的粉色，花团锦簇的。
红颜早料到她吃不了这苦，当即便淡淡道，“姑娘若是熬不住便断了吃药也无妨，只是姑娘要减这‘富态'还请另择高明，开些不影响食欲的方子罢，只是我多嘴再说一句，若姑娘一面想要清减，一面又舍不下口腹之欲，便是神仙也难为，还望姑娘自己斟酌。”
元珠不防红颜说的如此坦白，一时间竟泪如珍珠断线般滚滚而落，哽咽难言，半晌才抽泣着道，“奴家知道公子是为我好，才出言直白，奴家羞愧，再不敢辜负公子美意了，此番回去定然痛定思痛，再不断了公子开的方子，誓要身姿婀娜后才来见公子。”说罢她娇羞的伸出手来，竟轻轻的握住了红颜的手。
红颜虽奇怪她的强烈反应，却被她的双手吸引了，她十指纤长如玉葱，十分美丽，想来若是身姿袅娜，容颜定然也不差。正出神，也不觉元珠握她的手有何不妥，竟未挣脱。
元珠见他未有不悦之色，更是喜上眉梢，忙不迭的让婢女扶她起身就欲下山去，“今日药还没喝，元珠就先告辞了，公子若有心，便，便来府上坐坐。”说完已是羞难自禁，拿帕子掩了面进了轿辇中。
红颜一头雾水，嘟囔着怪哉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却不防墨忘尘忽然出现在屋前，神色莫测，难辨喜怒。
隔了三天红颜有气也消弭泰半了，见了他便客客气气的问了声好，随即就要去看看药炉，却被墨忘尘堵住了，她奇怪的抬头看着他，“先生有事？”
“你随我来。”随即往书房而去。
红颜又是一头雾水，却也听话的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