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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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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函想到这里,不由兴奋万分,不由默想到:快靠近那船,快点靠近。果不如其然,叶函的太空衣泡泡不断往那挂着泾漕帮旗帜的船只靠过去,渐渐地看见那甲板上的人影,那人影慢慢清晰,是个穿着蓝色劲装的青年男子,正站在甲板上瞭望着什么。

    叶函一边往那船漂过去,一边大声叫道:“喂,兄台是泾漕帮的吗?快拉我上船,我有要事找你们头头!”

    那青年男子看着往自己船漂过来的奇怪泡泡,不由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待漂得近了,才看清那泡泡上方有一个人头,正在向自己呼叫。

    叶函看已靠近船只,不由默念:“慢,慢一点,停下来。”

    太空衣泡泡漂行的速度慢了下来,与那船只保持着一丈的距离,而鼓起的泡泡也开始慢慢缩小下来。

    叶函漂在水上,看着那青年男子惊奇的眼神,不由大呼道:“海沙帮的人就在后面,他们要袭击你们泾漕帮总舵,你还在发呆干什么?”

    叶函这句话似乎触动了那男子,他用船上的缆索往叶函身上一卷,把叶函给卷到船甲板上来。

    一上岸,叶函那太空衣自动收缩了,被那男子用缆绳一卷,眼见屁股要落地开花,那男子把叶函往自己身上一带,叶函连转几圈,被那蓝装男子拉住了手,才停了下来。

    叶函拍了拍受惊吓的心,暗道这人还真是粗鲁。

    那蓝装男子既是惊奇,又是着急,看着从河上漂来的少年公子,抱拳道:“讨教阁下贵姓大名,刚才你说海沙帮要袭击我们帮总舵,此事是真是假?”

    叶函拍着胸,喘着气道:“我叫叶函,是你们少帮主龙翔的朋友,被他们海沙帮给绑到船上去,他们韩帮主就在后面的船上,他们已布置好,袭击你们总舵,你们快做好准备吧,晚了,就怕来不及了。”

    那蓝衫男子听得叶函的介绍,深深揖了一礼道:“原来是叶函叶恩人,上次多蒙叶公子援手,让家父和泾漕帮免于危难,在下石如玉,在这里谢过叶公子。”

    石如玉早已在父亲的飞鸽传书中知道了叶函这个人,只是石云山在信中没有点明叶函的女身,石如玉初次见到叶函,看他男装打扮,自然以为她是叶公子而不是叶姑娘了。

    叶函见这青年男子居然是石帮主的儿子,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由喜出望外,提醒道:“海沙帮的船就在后面,他们要袭击你们总舵,你还是赶紧去准备吧。”

    石如玉听了叶函的话并不慌张,从怀里掏出一枚烟花,往空中一放,烟花如长龙一般升上天空。

    石如玉命船上的帮众集合在甲板上,一一做好安排,众人听令而去,一会船只将泾漕帮的旗帜取下,掉头逆行而上。

    叶函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去迎击海沙帮吗?”

    石如玉点头笑道:“他们海沙帮以为我们总舵空虚,可以有机可乘,其实上次家父遇袭后,全帮上下就加强了警戒,我刚才发的烟花,驻守总舵的帮众定然已然看见,他们会做好准备去迎接海沙帮陆上之众的。而且龙兄正好已到了总舵,有他在那里指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乱子,如果人手不够,他还可以调派龙家船坊的兄弟来支援。至于海沙帮这艘船,我在这里就要迎击他们。”

    在河上迎击他们?叶函打量石如玉这只船,这船是艘巨型的货船,仰起头,从她的角度看去,这艘船造型古朴厚实,甚有宏伟的感觉,船身竟长达三丈。甲板上的船舱共有三层,三十多个舱窗小口,乍看上去,这艘船好像是和别的船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叶函注意到,这艘船底尖船面阔,兼且首昂尾耸,吃水深,利于涉洋破浪,并不像是只单单在大江里航行的江船。更加上桅帆足足有六张,也许就是这样才能逆水行舟。

    不一会,一排弓箭手手持火药箭立于甲板,三十个船舱小口隐隐露出火枪,这个时代的火枪自是与现代的大不同,叶函很感好奇,一个江湖帮派的船只居然备得这些火药和火器,看来这泾漕帮绝不简单。

    船逆行而上,渐渐可看到海沙帮的船,叶函指着挂着五张桅帆、规模颇大的一只船道:“那就是海沙帮的船。不过这只是其中的一只,其他的船和布置我就不知道了。”

    石如玉点了点头,道:“既然这船是他们海沙帮帮主所坐,那这船的设置和船上的人员绝不简单。我们就先拿这头船开箭。”

    船渐行渐近,加上那海沙帮的船顺水而下的速度,两船正要迎头相遇时,一阵密集的火箭向海沙帮的船头射去,船甲上立起的几个灰衣大汉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射成一个火人,惨叫着跳下河去。

    不一会,海沙帮那船上放下五六只小船,向石如玉这船驶来,小船轻便灵活,每船上都有两名灰衣大汉,靠近船时,泾漕帮的火箭手忙放箭,但如此近的距离,火箭反而发挥不了它的优势,待得要上第二排箭时,有不少灰衣大汉已上得船头,与泾漕帮的人动起手来。

    石如玉对着那些火箭手下令道:“继续往船上射箭,放火枪,把他们的船打沉为止。”一边说着,一边抽出身上的软索,向海沙帮的人招呼。

    海沙帮的船上被连连射来的火箭给点着,船上的人既忙着救火,又要应付射过来的箭,愈发慌忙起来。

    叶函正看得起劲,一个灰衣大汉来到自己的身边,大叫道:“原来是你告的密,你这小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说着一拳向自己袭来。

    叶函一看那人正是曾监视过自己的刘常在,看得他的拳袭来,不由抱住头,往船上一蹲,那刘常在拳一落空,又赶紧一脚往叶函身上招呼而去。叶函来不及反应,被他结结实实踢了一脚,只是感觉不到疼痛而已,因为并无任何反应。

    那刘常在吐了口口水,骂道:“他**的,差点忘记你有挨打的神力。”正要勒住叶函的脖子,想再绑架她时,石如玉早已看见叶函受困,一个软索卷住刘常在,把他给抛在了河中。

    叶函吐出一口气,向石如玉抱以感激的一笑,终于缓下神来。只见海沙帮的那船甲板火势开始变大。船上的人开始放下小船,往另一方向驶去,两艘中型船只正往这边开过来,似要救援海沙帮的人。

    石如玉解决掉船上的海沙帮人,看着自己船头上的火箭手,他们所配的火箭和火药都已不多,望着增援而来的两只海沙帮的船,沉着下令道:“把船掉头,由运河驶进泉州船埠!”

    船掉头顺流而下,后面两艘海沙帮的船,因顾及这船上的火箭和火花,没有追得太近,只远远的在后面跟着。

    一阵纷扰之后,河面上又静了下来,这次连浪花冲击对岸的声音都听不到了。狂风好像也同时消失了,空气中流动着紧张对峙、充满压迫惑的气氛,石如玉

    立在船头,仰望天空,似在思索,又似在等待什么。

    突然从天空的另一方升起一道红色的长龙,过得一会,又升起一道蓝色的烟花,那正是泾漕帮所独有的信号。石如玉看着那升起的烟花,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开来,看得叶函不由紧张不已。

    叶函忍不住问道:“那信号是什么意思?总舵那边现在如何?龙翔他们有没有事?”

    石如玉沉吟一会解释道:“那道红色的烟花,是说总舵有强敌入侵,后面那蓝色的烟花是龙家船坊释放的信号,说明他们已去驰援。”

    叶函听得石如玉的解释,为龙翔提着的心不由放了下来。只是不知那强敌是何高手。

    船顺流而下,由运河进入海埠,海埠极大,停了许多货船,码头上运货的人也多。

    石如玉向一个中年汉子命令道:“让龙家船坊的周伯派货船将运河流经海埠的河道合围,等海沙帮的船一来,他们就进来了我们的包围圈,看他们是否有胆前来。”

    那中年汉子领令而去,不一会,五艘货船一字排开,挡在了运河流入海埠的口子,那海沙帮的两艘船靠得近了,停了下来,一会儿,又掉头而行,显然他们不想进入这深港,让石如班他们的船合围。

    石如玉看着两艘船只离去,不由重重舒出一口气来。看着满脸疑惑的叶函,解释道:“这海埠是龙家船坊的势力范围,他们的造船工坊就在这附近,平常出海营商的货船也都停在这里。我们船上的火箭和火药都已不多,幸好他们海沙帮的船不敢追求得太近,不然还真有一场恶战。”

    叶函听得石如玉的解释终于明了他这样做的用意,也不由对他这一连串的指挥行动和沉着冷静的表现,暗暗佩服,没想到他年纪轻轻,一个江湖中人,居然颇有大将的风范,指挥若定,自己开始还小看了他。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