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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情爱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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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八章 情爱萌芽

    杨氏脚步一顿,站在原地竖起耳朵,锦曦和崔喜鹊交换了个眼神,两人躲到旁边一户人家的院墙一角,目光投向前面。

    “不晓得两家搞的什么鬼名堂,梁家这边悄无声息就给新娘子给穿戴整齐披了盖头,都不给瞧见模样!”风从大槐树那边吹过来,把树下妇人们的说话声带过来,清晰的很。

    “就是啊,我还领着我家正换牙的娃儿去了杨家,原本想着让新娘子给我娃儿摸牙,可谁晓得,从老梁家到杨家,都没见着新娘子的面儿,吃了一块喜糕还是杨家的旁人给的,新娘子都没出来分发喜糕,不像话!”

    “杨家说是新娘子身子不舒服,拜天地的时候还是杨峰扶着呢,拜完天地送进洞房,就把看热闹的人给撵出来了,我们都没得见新房去瞧!”

    “哎哎哎,你们说,是不是兰丫头脸皮子薄,毕竟都跟杨家小子那个……啥了嘛,这会子就算嫁过去,也不是黄花大闺女,觉着没脸见人呗……”

    “怕不真是这样的哦,不晓得老梁家是怎么教养出的人,才刚成年呢,就跟表哥那个了,听说,还是在镇上她梁三叔家的铺子里,当时好多人都亲眼瞅见了呢……”

    “杨峰长得可真丑,兰丫头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哎!”

    “能怪谁了,只能怪她迫不及待想要男人呗……”

    “……”

    前面,杨氏的身子明显僵硬起来,原本挎在臂弯处的包袱卷滑到了地上,锦曦蹙了蹙眉,对身畔正一脸窥视还很有兴趣的崔喜鹊低声道:“二妈要发飙了。”

    话音还没落,前面不远处,杨氏弯腰脱下自己的鞋子,‘嗷……’的一嗓子,高举着鞋子朝大槐树那边冲去……

    ……

    老梁家和杨家奇怪的嫁娶,以及杨氏在闺女出嫁当日跟村里几个妇人厮打这两件事请,成为了金鸡山村以及附近几个村子里最热火的饭后谈资。不过,村人的注意力也是极容易被转移的,继梁杨两家婚嫁后的第五日,金鸡山村李长根去县城赶集,在小北楼市集因跟人起了言语上的冲突,继而引发了肢体的碰撞,不止带去售卖的两只老母鸡在混乱中被人抢了,李长根自己也被对方打折了腿。

    李长根平日在村里没有结下善缘,偷鸡摸狗,村人都厌恶防备至极,这会子挨了打,自然没人为他出头,何况,李长根挨打的时候,还是喝了个醉醺醺的,连对方是哪里人,长什么模样都没记住,就算村里人给他出头,也是不成的!

    最后,是他婆娘黑毛哭着央求娘家哥哥,拉着板车去县城小北楼才把被打折了腿的李长根给拉回了金鸡山村,李大夫给出的诊断是,李长根这回少说得在床上躺上三五个月,但右腿应该是废了的,再不能跟正常人那般行走和干活。

    “听大牛回来说,那李长根这几日躺在床上,可是不得消停,黑毛端给他的药碗全给砸了,床上的枕头被子也扯得一条条的,几个孩子都吓得不敢上前……”傍晚锦曦从镇上回到家,内院的槐树下石桌边,孙氏和大牛媳妇坐在那喝茶说话,桃枝在一旁抱着老三玩耍。

    “他必定是心里不痛快,挨了打还找不着苦主,只好回来拿老婆孩子泄气,哎,何必呢!”孙氏叹道。

    “娘,老四呢?”锦曦进来,先跟大牛媳妇问了好,目光一扫没见着老四,便问。

    “在屋里睡着呢!”孙氏道,锦曦去东厢房看了一眼老四,出到院子里,坐到孙氏身旁喝茶,大牛媳妇还在跟孙氏说话。

    “李长根那样的泼皮无赖,从前大家碍着一个村的,总是惹不起就躲,这回真是应了那句话,恶人还需恶人磨!”大牛媳妇撇撇嘴道:“说起来,这回李长根也算是栽了个大跟头,大牛去瞧过了,回来说那边人下手还真是狠哪,大牛不止折了一条腿,那脸打的跟猪头似的,身上还有好多处暗伤。”。

    “哎,李长根也真是的,不就卖两只老母鸡嘛,拿去镇上的市集卖了多省事?还大老远的跑去县城!”孙氏道。

    大牛媳妇挤了下眉眼,道:“曦儿娘,这你就不晓得了,李长根两口子是出奇的懒,他们家又没养鸡,哪里来的老母鸡卖?那两只鸡啊,怕是从村东头佟家鸡窝里偷来的,佟家老太太昨日寻了一整日的鸡,说是给闺女坐月子留了两只大芦花鸡,一夜功夫就不见了,你说,这两只芦花鸡除了李长根,还能有谁偷了去?”

    “啊?”孙氏惊呼:“难怪要跑那么远去县城倒卖,敢情是怕被人撞见了啊!”

    “可不就是嘛,佟家那老太太可是出了名的会骂人,那手里可是有一本骂书的,李长根家两口子这下子有的受了!”大牛媳妇道,孙氏直摇头,对这些人的行为,实在是不能理解。

    两个人又说了些别的话,话题转的很快,锦曦安静的喝着茶,目光偷偷瞟向一旁抱着老三正来回踱步的桃枝,桃枝看似对这边的谈话漫不经心,但锦曦留意到她方才在听到李长根被殴打的消息时,脸上明显闪过震惊,但随即听到李长根会在床上躺好几个月才能下地,桃枝眼底露出一丝松缓,好像歇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似的。

    锦曦垂下眼,盖住眼底的欣慰,能让桃枝表姨从李长根的恐怖阴影中走出来,锦曦不介意让自己的双手沾惹上黑暗。这一段实力的朝夕相处,桃枝的善良和勤恳早已被锦曦家的每一个人所认同,大家都把桃枝当做了自家人,这段时日的观察,锦曦越发的肯定桃枝表姨是个与世无争的善良人,又命途多舛,这样一个可怜的善良人,怎么能让她生活在李长根那种无赖的阴影下呢?

    李长根惹到了锦曦想要守护的人,那他就必须付出几倍的代价,锦曦就是大牛媳妇口里的那个恶人,谁敢来侵犯她要守护的人,就等着被磨吧!

    大牛媳妇坐了一会就家去了,老三被桃枝抱在怀里晃得睡着了,桃枝把孩子送回摇篮里睡下,让孙氏进来看着,见外面日头虽落山了,但天色还没黑,桃枝便拿了老三和老四换下的尿布,打算去池塘边洗了。

    “表姨,明儿再去洗吧,家里还有干爽的尿布呢!”锦曦道。

    “没事,天色还早,我去洗了好晾干。这尿布啊,多多益善呢,指不定那俩小家伙一会子就又尿了!”桃枝微微笑着道,从小在山里长大的,自然不怕天黑,主要是李长根如今不能下地了,去池塘那条路她就不怕了。两孩子尿布脏了,她自然要随手洗出来,好备用,怎么能拖?

    锦曦目光一亮,自从那日看到桃枝表姨坐在灶门口抹泪开始,这几日她一直是心神恍惚的,垂着头默默干活,话也说得少了,又像从前不爱笑了,今日,她终于又笑了,而且,还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成,那表姨去洗尿布,我去灶房准备晚饭!”锦曦开心道。

    “嗯,好啊,回头那肉给我留着,等我洗完回来给大家做个手撕白条尝尝味儿!”桃枝道,转身步伐轻快的出了内院,锦曦也转身去了灶房。

    桃枝端着木盆,步伐轻快的出了锦曦家的大院子,此时,日头已经沉到了西边的山头下面,天空中遍布鱼鳞状的晚霞,微风拂来,丝丝凉意。李长根家的棉花地里,那些棉花杆子还没有拔掉,桃枝深吸口气,大步从那田埂上经过,在心里告诉自己,恶有恶报,李长根再不能出来祸害人了!

    桃枝听到官道那边传来村人说话的声响:

    “唷,这不梁家胜小子么?这天色都要黑了咋还没收工哪?”

    “哦,是叔啊,一会子就家去。”

    桃枝步伐慢下来,扭头朝声音传来的那边看去,桃枝微微诧异。隔着一条官道,官道那边的地势要高一些,梁礼胜又在老梁家的那块油菜地里忙活,桃枝四目一瞧,官道对面那一片的农田里,就梁礼胜一人还没收工。

    这人还真是个能吃苦耐劳的,桃枝在心里感叹着,收回目光朝池塘那边而去。

    官道这边的油菜地里,梁礼胜虽然手里的锄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地头忙活着,然目光却是偷偷投向官道这边的池塘边,落在那个正浣洗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穿着很朴实的蓝底白色碎花的单薄衣袄,蹲在石头上,手里的棒槌轻轻捶打,削肩窄背细腰,一头乌亮的黑发在脑后一侧挽了个髻,用一根古朴的木簪子固住,余下的发绞了一条马尾,从后颈脖绕过,垂到胸前。夜风吹拂起她的刘海,他看到她不时停下手里的动作,将刘海轻掠到耳后,风声簌簌,水声潺潺,那女子的背影却是如此静好柔美,梁礼胜看的入了迷,手下的锄头每个方寸,等到他回过神来,才懊恼的发觉脚下好几颗油菜全给葬送了。

    瞧见池塘边的女子正要起身,梁礼胜赶紧扛起锄头,上了官道,朝金鸡山村而去。

    桃枝步伐轻快,走到一半遇到迎面而来的梁礼胜,见他憋红着脸目光有些躲闪的看向这边,桃枝心情大好,很主动的跟梁礼胜打了招呼。

    “胜小子,这么晚收工哪?”

    “嗯……啊!”梁礼胜吭哧着,半垂着头,脚步慢下来,一副想要说点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憋样。

    桃枝对这个沉默寡言,但却对她有过相救大恩的晚辈后生感觉很好,接着道:“勤快些好,咱侍弄庄稼的人,偷懒可是有现世报的呢!”

    梁礼胜点点头,看着桃枝,不做声。

    桃枝想到自己这几日,不管是早上,还是上昼,抑或是下昼,不管她什么时候出来池塘这边洗衣裳,都能遇着梁礼胜在官道那边的油菜地里忙活,而这一带的农村人家的汉子们,农闲的时候都会去外面做点小工来贴补家用。桃枝不禁问道:“我见你这一连好几日都在那边忙活,怕是那几块油菜地都被侍弄的差不多了吧?如今快到下冬天了,你爷没让你出去做点小工?”

    桃枝微笑着问道,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是微微眯着的,露出一颗小虎牙,给人温和可亲的邻家大姐姐的感觉,梁礼胜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对自己这样亲和的笑过,顿时,目光都直了,心里却是暖烘烘的。

    “嗯,过几日后面鲍家村有人盖房子,叫了我和四叔过去做瓦工,早去晚归,一日管两顿饭菜还有六十文工钱。”梁礼胜道。

    “哦,那待遇不错呢,那你可得好好做,屋场活计累,你年轻可也得保重身子。天色不早了,你赶紧进村去吧1”出于对相救,还又保密的这份感激,桃枝关心道,见梁礼胜愣愣的,没啥反应,桃枝不由觉着这人呆呆的样子还蛮有趣的,不免低笑了下,转身离开了。

    梁礼胜心里震惊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这个一直清清冷冷的桃枝竟然跟他说这些关心的话,老天,他从小到大,且不说每次去别人家帮人盖屋子做力气活,哪怕就是他病了起不来床,也没有谁对他说过这样关心的话。谭氏那是跟他不冷不热的,金氏也就那样,有娘等于没娘。

    当他终于回过神来时,桃枝早已走远了,梁礼胜挠了挠后脑勺,扛起锄头步伐生风的朝村口而去,已经是十月的中旬,夜风吹在身上带着一些沁骨的凉意,梁礼胜浑然不觉,相反,心里像是燃烧着一只火炉子,暖的脸膛都发红。

    翌日上昼,孙大虎赶着马车,梁愈忠和锦曦坐着牛车,三人在锦曦家门口的管道边汇合,恰巧遇着梁愈洲和梁礼胜两人从村子口出来,一个手里拿着绳索,另一个拿着柴刀和竹筢。

    看到坐在牛车上的锦曦,梁礼胜朝锦曦投来一个笑意,那笑意里,带着一些感激和敬佩的意味,锦曦平静的点点头。

    双方打过招呼后得知,梁愈忠他们这一行是要回趟孙家沟,又到了跟茶香轩供茶叶的日子,顺便接孙老太和锦柔回来。

    梁愈忠如果没记错,老梁家这一季的棉花杆子和芝麻杆子,还有麦杆子都多的堆放不下呢,老梁家后院,还有他们原来住的那西厢房三间屋子里,如今全部都用来堆放柴禾了。

    “老四,你们俩这是要去山上砍柴?爹吩咐的?”梁愈忠问,怎么还要去山上砍柴?

    梁愈洲嘿嘿一笑,被问及此,黝黑的脸膛上浮出一抹暗红色,有点不好意思道:“是我自个要去砍柴的,这柴是要砍了回头路拉去镇上卖钱的。胜小子恰好今日没事,说去帮我!”

    “砍柴卖钱?”梁愈忠问,梁礼胜笑了笑,接过话茬道:“四叔腊月要成亲,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听这话,梁愈洲是想要去挣点小外快来充实手头了,锦曦想,没错,光指望着谭氏拨付的那一点,到时候梁愈洲婚前带着崔喜鹊去镇上扯衣裳,都会紧巴巴的。

    “我们正好要回孙家沟,你们去后山刚好顺路一段,你们上来坐一段吧?”孙大虎热情相邀,梁愈洲和梁礼胜也不假客套,两人上了车。梁愈洲上了孙大虎的车,梁礼胜和锦曦坐在一块,两辆车启程下了官道,顺着小路朝后面的山间缓缓而去。

    梁愈忠一边赶车一边跟前面的梁愈洲和孙大虎说话,牛车后面的座上,梁礼胜用只有锦曦和他自己二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小声而谨慎的问道:“曦儿,李长根那事……是你做的吧?”

    “嗯,没错,是我做的。”锦曦稳稳扶着车把,点头道,就像在回答一个极其寻常的问题般,反倒让梁礼胜更惊诧了。

    “怎么了,二哥,你吓到了?”锦曦侧过脸,看了眼梁礼胜惊讶的合不拢嘴的样子,淡淡一笑,问道:“还是,你觉着我做的不对?不该给那人渣一个教训?”

    桃枝那日从池塘边洗衣回来,情绪就变了,锦曦和孙氏心内诧异却又询问不出,正无计可施之际,梁礼胜过来送棒槌,说是桃枝落在池塘边的,他下地经过恰巧看到,就干脆送过来。

    锦曦送梁礼胜出门的时候,用了一点法子终于从梁礼胜那里套问出导致桃枝情绪突变的事由,这才得知是李长根……

    梁礼胜艰难的吞下口水,道:“不,我不怕,我就是想求证一下,当真是你做的!做的好,曦儿,你真是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锦曦眯了眯眼,淡淡一笑。

    “曦儿,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一个女孩儿家,手无缚鸡之力的……”

    “二哥真是迂腐,有些事情何必要自己亲自动手呢?对李长根那种人渣,我若亲自动手,还怕脏了我的手。”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能告诉二哥不?”梁礼胜道,脸上充满了敬佩,只觉眼前这个从前一直娴静乖巧的堂妹,其实跟所有的乡下女孩子不一样。

    锦曦笑了笑,用手指比划了一个手势,漫不经心道:“这没什么难的,有句话叫‘有钱好办事!’”

    不管是在哪个时空哪个世界,只要钱给的到位,还怕找不到人去收拾李长根么?而且那些人收人钱财为人消灾,做的干净利落,就连李长根也被蒙蔽误以为自己当真是因为老母鸡的价格跟人产生了纠葛,实则,对方根本就是怀着目的过来寻事的呢!

    “曦儿,你真厉害,是二哥我迂腐了。这几日我一直在懊恼,那日在棉花地里,我要干脆心狠一些,下他两只臂膀就好了,如今你给收拾了,真是解气啊!”梁礼胜感慨道,顿了下,又对锦曦问道:“那,你桃枝表姨还不晓得李长根是被你给收拾了吧?”

    锦曦摇头,道:“这种事,我不想让她晓得,以免她困扰。还有我爹娘那,也都别说。就你我晓得便可!”

    “曦儿,你放心,二哥有分寸,这事都出得你口,入得我耳。还有棉花地那事,我答应了她不往外说,可还是跟你那说了,真觉着对不住她……”

    “二哥你别懊悔,棉花地那事是我逼你说的,再说,你也是晓得我会为桃枝表姨讨回公道,才松口的,是为了她好。这些事,就当是咱两的小秘密,咱谁都不要再提,好不?”

    梁礼胜重重点头,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锦曦眨了眨眼睛,想到一事,突然凑近他,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锦曦不说这个还好,这一说,梁礼胜整张俊脸都红透了,从脸膛一直红到脖颈后面,活像一只刚出蒸锅的河虾!

    “没有的事,曦儿,你别捉弄二哥!”梁礼胜窘迫的埋下头,道。

    锦曦莞尔一笑,道:“我这几日都在忙着筹备县城那铺子的事儿,哪有功夫捉弄你?倒是二哥你也真是的,你要真稀罕人家,就大胆的去跟她说呀,天天就那么不远不近的望着人去池塘洗衣裳,远远那么看着,你做护花使者,可你的心意不亲口传递到,人家那可不一定懂啊!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嘛!”

    梁礼胜没想到自己这几日的一些小动作全被锦曦给瞅见了,而且,还当着面说破了,真是窘的恨不得钻了地缝,口里也结巴起来:“我、我哪有……再说,她、她那么好,又和我隔着辈分,我、我哪里敢……”

    锦曦抚额,难道喜欢一个人,去跟她表明心迹,有这么难吗?就算对方不一定会接受,但至少自己这边的心意得传达到才能甘心吧?顾虑这么多,还把辈分也扯进来了……

    不过,锦曦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男女之事,也是纸上谈兵,事实上,有两世经历的她,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雏儿。

    “曦儿,跟你二哥说啥呢,说的这么热乎,我都喊你们两声了也没应。有啥话回来再接着说,他们倒地儿了!”梁愈忠的笑声传过来,牛车缓缓停靠,梁愈洲已经下了车正跟孙大虎说话,梁礼胜如蒙大赦,在锦曦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下,以最快的速度跳下了牛车……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