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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你算哪根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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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的审美失了底限,还是我的眼睛瞎掉了?我宁可你喜欢天底下任意一个美女,也不希望你的眼里只能容纳得下那个乡下丫头!”

    文鼎的脸黑了几分,正色道:“看在你我之间的兄弟生死情分上,这回我不与你计较,这样诋毁人的话,往后不准再说。否则,休怪我不顾及兄弟情分。”

    “你,你实在让我失望,让我寒心!”文卿颓丧的后退了两步,脸上一片惨淡。

    文鼎眉头紧皱,看着文卿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头痛的摇了下头,语气也稍稍柔和了一点,道:“跟你说再多你也不能理解,我也没指望你能理解。终有一日,你也会如我这样,遇到那个让你觉得与众不同的女子,到那时,你就会明白我此刻的感受!”

    文卿伸手打断文鼎的话,道:“不会的,我不会有那一日的……”

    文鼎诧异的看着文卿,这话怎么说?

    “罢了,随你便吧,你要执迷不悟,我也拦不住。等你撞了南墙,你自然晓得痛晓得回头……”

    文卿撂下这句话,转身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屋子。

    他拉开屋门的时候,突然怔住了,因为门的另一面,锦曦就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一副托盘,上面是一碗红枣桂圆木糯米稀饭,又香又甜,看着都开胃可口。

    四目相对,两人都震住了,显然,屋里方才的一番对话,锦曦都听到了。

    文卿眼中转而升起燃烧的怒火,狠狠瞪了锦曦一眼,道:“偷听别人说话,真是没教养!”

    “你背后搬弄是非,堪比长舌妇,更显没品!”锦曦毫不客气的回击。

    “你骂谁没品?你再说一遍?”文卿声音陡第拔高。

    “文卿,适可而止!”屋里,突然传来文鼎的一声冷喝。

    文卿身子一震,妖娆的美人脸一点点扭曲起来,目光怨毒的瞪着锦曦。

    锦曦盯着眼前这张写满嫉恨的美人,有一种错觉,若不是因为文卿是货真价实的男子,她当真要把他归纳到爱慕文鼎未遂的那类含怨女子了。

    锦曦被自己的这个一闪而过的疯狂念头吓了一跳,等到她回过神来,文卿已经甩袖而去,只瞧见一抹玄色衣袍的一角,消失在堂屋外面。

    锦曦稍稍整容,恢复了神情,端着夜饭抬步进了屋子。

    屋子里,文鼎靠在床头,微微阖眼,听到脚步声进来,他睁开眼睛朝锦曦这边看来。

    洗漱过后的锦曦,头上简单的挽了发髻,换了一身石榴红的裙子,鹅毛白的小坎肩,腰间系着一只俏生生的蝴蝶结,步伐轻快的朝这边走来。

    四目相遇,文鼎想起先前自己鼻子在她胸前蹭过的那一下,眼神下意识有点闪躲。锦曦却冲他抿嘴一笑,“文大哥,饿坏了吧?刚煨的红枣糯米饭,多少吃几口。”

    锦曦一边说道,端着碗勺落落大方的坐到了文鼎的床沿边。随着她的来到坐下,那种熟悉的栀子花的淡淡香味,丝丝萦绕文鼎的鼻息,他的脸颊莫名的燥热起来。

    “怎么不吃?是不喜欢,还是想吃点别的啥?麻油鸡蛋羹如何?”

    锦曦看着文鼎迟迟不动手,不由笑着问道。

    “不用,这个就成。”文鼎连忙道,抬手端起碗和勺子。勺子在碗里搅着圈儿,眼睛却是看向锦曦,心里在挣扎,语言在斟酌。

    锦曦把他这副表情看在眼底,悄悄侧过脸去翘起了嘴角,原来,他羞涩时候的样子,也是这般的有趣。跟他先前对文卿说话的态度想必,简直换了个人。

    “那个……你过来多久了?”文鼎低声问道。

    锦曦转回视线,看了眼他略略慌乱闪躲的眼神,压住笑,略想了下,道:“我也不晓得,不过,我在门口,该听的全听到了,不该听的,一句也没有听到。”

    文鼎的神情瞬时复杂起来,不解的看向锦曦,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大哥,谢谢你。”锦曦看着他,突然轻声道,表情很认真。

    “好好的,为何谢我?”文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谢谢你先前,那样的维护我。”锦曦道。

    文鼎不做声,直直看着她,晓得她在门口全听到了,脸颊躁红起来,垂下眼来,继续跟碗里的红枣糯米饭搅动。

    “谢我做什么,你本来就很好,别人没发现,那是他没有眼光。”他低声道。

    锦曦还是头一回听到来自异性的,这样包庇性的夸赞,原来,听到这样的夸赞,感觉当真很好啊!

    “曦儿,你不要把先前的事放心上,文卿他并没有刻意要针对你,他许是见我受伤,情急下才情绪失控将怒气转嫁到你身上。”

    “放心吧,我才不会跟他计较,这世间,哪有人能让所有人都赞同的?”锦曦摆摆手,云淡风轻的笑了下。

    文鼎放心的点了点头,手里的勺子被锦曦夺过,“还是我来喂你吧,瞧瞧你,这红枣都被被你搅成枣泥了。”

    “你喂?”文鼎震惊。

    锦曦抿嘴一笑,挑了挑眉,道:“这有啥不可以的?今时不同往日,文大哥你的身子,我是有义务帮你把关,再不许你自个糟蹋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在暗示什么?难不成……她听到先前的话,改变了主意,愿意给他机会?

    文鼎大喜,差不多就要脱口而问,勺子已经送到了嘴边。

    “张嘴。”锦曦道,他依言乖乖的张口接过了,枣泥酸甜,糯米软香,吃在嘴里,甜在心口。

    “你如今这身子里啊,也流动着我的血哦。从今往后,你若想糟蹋自个的身体,得先问过我!”锦曦一边喂饭,一边自言自语道。

    文鼎一口饭差点噎住,伸手一把扣住锦曦的手腕,“你说什么?你把血给了我?怎么回事?”

    锦曦惊了一下,文卿和陈医正难道没跟文鼎讲述当时手术的事情?

    “别激动啊,不止我,还有孙六福舅舅呢,也没有全给,每人就给了你一点点。”锦曦赶紧道。

    文鼎闻言色变,松开锦曦手腕,朝屋门口低吼:“文卿,你给我滚进来!”

    ……

    文卿很快就滚了进去,接着孙玉宝的屋子里,传来了激烈的语言冲突。最后还是梁愈忠和陈医正进去调停,文鼎才平息了怒气。

    孙老太孙氏锦曦她们全部在堂屋里站着,看着那屋门开了一条缝,文卿灰头土脸的从里面出来,手里拎着一只医药箱,一副要走的样子。

    “文卿大夫,你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去哪里呀?”孙老太和孙氏忙地围上去,担忧的问。

    文卿没说话,扭头越过孙氏她们,目光落在这边八仙桌边站着的锦曦的身上。屋里的烛火跳跃,映着他忽明忽暗的眼。

    “梁锦曦,能借一步说话吗?”他对着这边道。

    锦曦看着他,点了下头,“去灶房吧。”

    灶房里,锦曦顺手把灶房的门关上,文卿嘲讽的看着她,道:“怎么不把门留条缝?难道不怕我欺负你?”

    锦曦嗤笑了下,道:“你没那个胆,况且,你也不是那种人。”

    “那你知道,我是哪种人?”文卿问道,双手抱在胸前,定定看着锦曦。

    锦曦笑了,走到灶台后面坐下,还是这里暖和些。

    “画虎画皮难画骨,何况你我相处时日尚浅,我无法得知你是什么样的人!”锦曦道。

    “好吧,我不跟你绕圈子了,打开天窗说亮话。”文卿道。

    “梁锦曦,你知道文鼎的身世和来历吗?”

    锦曦挑眉,毫不迟疑的点头,道:“知道,他是云王世子。”

    文卿咬牙肌肉直抽抽,连这个他都告诉了这个乡下丫头,他是真的把自己交待出去了吗?

    “你和文鼎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像现在这样的没有原则,你晓得吗,他竟然想要让我再动一回手术,将他的血还给你!”

    锦曦愕然,这血还能推来让去的呀?那个傻瓜!

    “梁锦曦,既然你晓得他将来是要做大事的,那你能不能别再缠着他?别再拖他后腿?成吗?”文卿痛心疾首道。

    锦曦挑眉,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打量了一眼煞有其事的文卿,表情也冷了几分。

    “我和文鼎哥之间的事情是什么样,只要我们彼此心知肚明就是了。理解的人,不需要解释,不理解的人,我解释了,也是白费口舌!”锦曦不屑的道。

    “我必须要弄清楚,我要看看你这个乡下丫头到底使了什么鬼把戏,把好端端的他给弄得五迷三道!”文卿态度坚决道。

    锦曦笑了,“文卿,你算哪根葱?”

    文卿的脸顿时煞白,眼睛微微眯起来,“这样的你,一点教养都没有,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看看你,哪里配得上他?即便站在他身旁,也是一种埋汰!”

    “啊呸,文卿,你奶奶的才是一坨埋汰人的牛粪!”骂人的话,谁不会?锦曦当时就还击回去。

    文卿气得面红脖子粗,瞪起眼睛来。锦曦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接着数落起来。

    “实话告诉你吧,这两日我忍够了你这该死的态度!别人欠你是?呼来喝去,骂骂咧咧,都不会说人话!”

    “要不是看在你治好了我爹,这趟脾气不好是因为担心文大哥,我会纵容你这样霸道?”

    “少一本正经的训斥我拖累文大哥,你的那些话都是狗屁,我看真相只有一个!敢不敢听我说出来?”

    “什么真相?我倒要看看你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真相就是,你爱慕文鼎哥!”

    不待文卿话音落,锦曦就脱口而出,这下子,文卿愕在当场,面色铁青!

    锦曦也不过是从这两日的种种迹象来猜测一把,看文卿这反应,显然,还真被自己给说中了。

    ……

    孙氏和孙老太她们急吼吼冲到灶房,瞧见地上碎了几只碗,锦曦依旧稳坐在灶房门口,而文卿,却已经摔门而去。孙玉宝和孙二虎赶紧追进了夜色里……

    “曦儿,怎么回事啊?你和文卿大夫好好的,怎么吵了起来呢?”孙氏过来蹲在锦曦身侧,担忧的问道。

    锦曦盯着黑洞洞的灶口发呆,压根就没听到孙氏的询问。满脑子里都是问话和惊叹号!

    是不是因为那种感情,是不为世人所接纳的,是畸形,是禁忌,才越发的在那种压抑里,强烈而疯狂?

    锦曦完全明白了文卿对她的态度,年前那会子虽然心里鄙视自己这个乡下丫头,但面子上多少还是很友好的。但是这回,文卿毫不掩饰他对自己的敌意,就是因为文鼎在昏睡的时候喊了她的名字!

    试问,文卿是那样的爱慕文鼎,衣不解带的守候在他的床边照料,可是,自己爱慕的男子的口中,却是喊出另一个女子的名字。换做任何人,都不能接受,何况是文卿!

    想不到啊想不到,文卿竟然当真爱慕文鼎?他怎么就会想到去爱慕同性呢?天,这情根到底是从几时开始种下的?

    锦柔在那收拾地上的碗,孙氏扭头对锦柔道:“暂先搁那里,回头让娘来扫,你仔细割到了手。”

    锦曦干脆起身,过去从锦柔手里接下笤帚,开始清理文卿砸碎的碗,孙老太在一旁叹气。

    孙氏什么都问不出来,在那干着急。很快,孙玉宝和孙二虎从外面夜色中跑进来。

    “如何?可追上了?”孙氏赶紧迎上去拉住他们问。

    两个人都摇头,孙玉宝道:“文卿显然是练家子,我们的脚力根本就追不上!又黑漆马虎的,根本就瞧不清他到底往哪个方向去了!”

    “要我说,他走了也好,跟只刺猬似儿的,逮谁都扎!”孙二虎也是对文卿一肚子的怒火,抹了一把额头跑出来的汗,气呼呼道。

    “这可怎么是好?这大夜里的,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去跟曦儿爹和文兄弟他们那说一声!”孙氏道,风风火火去了堂屋。

    待到妇人们都走了,孙玉宝和孙二虎还留在灶房,看着锦曦将地上的碎碗片收拾干净,锦曦始终一言不发。

    孙玉宝和孙二虎两个试探性询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两人也只得作罢!

    那边,文鼎得知文卿拂袖而去的消息,先是震惊了一下,随后却平静下来,摆摆手,并未让大家去找去追。

    “他身手好,又有医术傍生,不会有事的,这两日大家都累了,都散去好生歇息吧!”文鼎最后用这句话把众人遣散了,只留了陈医正和林儿下来,为他换药。

    这一夜,所有人都没有睡好,除了老三老四。锦曦更是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暖烘烘的,文鼎的话,文卿的话,在他的耳边反复萦绕,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孙家沟的那些雄鸡开始陆续报晓,她才眼皮沉沉的睡去……

    翌日,天气晴好,早饭后,梁愈忠和孙氏去了村后茶园,锦柔雀跃同去。孙老太带着老三老四去了村里人家串门。

    孙二虎与琴丫过来与大家告辞,由蔡庆阳赶车送他们出山去了。

    锦曦睡得沉,这一切都是在她的睡梦中进行,待到她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是阿贵将这些转达给她的。

    锦曦抚额,睡得这样沉,本来还有几句话要跟琴丫说呢,算了,只得等自己出山了再说吧!

    什么时候出山呢?这得看文鼎哥的伤势情况。想到这,锦曦便跟阿贵那询问文鼎的情况来。

    “少主昨夜睡得早,今早醒来也早,陈大人为少主换了药。夫人和老爷动身去茶园之前,给少主送去了早饭。这会子正跟陈大人他们在屋里说话。”阿贵一条条回道。

    锦曦点头,打发了阿贵下去,自己则匆匆扒了几口粥,便开始收拾碗筷。

    林儿进了灶房,锦曦笑着跟他打过招呼,继续埋头洗刷。

    林儿转了一圈,对锦曦道:“锦曦姑娘,你这洗洗刷刷的活计能先搁一旁吗?”

    “怎么了?有啥事啊?”锦曦问道。

    “今日天气晴好,文鼎大哥的伤势也算文鼎,我师父想趁着这好天气,去后面山上采些药草回来,玉宝兄熟悉山里的路,阿贵兄弟身手好,文鼎大哥让他们陪同我们前去。”

    “哦,我晓得了,我这就洗手过去陪文鼎哥,你们可以收拾一下趁早出发!”锦曦道。

    林儿高兴的应了一声,拔脚就出了灶房,去跟陈医正那里禀报好消息去了。

    锦曦笑了下,连忙将没洗完的碗筷用竹罩子罩在一旁,省得被野猫之类的扒了。当她麻利的弄好这一切来到堂屋,正巧跟陈医正他们一行迎面相遇。

    “锦曦姑娘,文鼎兄弟那就劳烦你代我照看了,我们会在天黑前赶回来!”陈医正道。

    锦曦点头,这是她应该做的。

    孙玉宝故意落后两步,跟锦曦擦身而过的时候,在锦曦耳边低声耳语了两句:“你多陪他说说话,文卿闹脾气不告而别,文鼎嘴上没说,心里铁定是不快的。”

    锦曦笑了下,这个她懂。

    屋子里,很安静,向阳的窗户开着。很简单的家具摆设,床,衣柜,书桌以及一张圆桌子陪几把椅子。

    简朴素雅的帐幔,从两边挽起。文鼎靠坐在床头,穿着白色的中衣,外面随意的披着一件墨色的袍子,双肩上用金色的丝线挑了云纹。

    锦曦进屋的时候,他正坐在那里,好像在想什么,盯着自己的右手,有点出神的样子。

    直到锦曦帮了一把凳子坐到他床前,他这才恍然过来,眼中飞过一抹惊喜,右手下意识缩进被子里。

    “我一个人能行的,三叔三婶等会不就家来了吗,你该忙就忙去,不必管我。”他坐正了身姿,看着她道。

    锦曦抿嘴一笑,道:“这大正月的,没啥忙,等到开过年出了山,想如这样的偷闲都不成!”

    文鼎笑了,也不再赶她,但是两个人坐在那里,都是大眼瞪小眼。两人心里都憋着满肚子的话想跟对方说,可偏偏这安安静静的坐到一块,又似乎找不到切入点了。

    “你感觉如何?”文鼎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句。

    什么东西感觉如何?锦曦抬眼看他。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快速的掠过一圈,道:“你病愈没几日,又失了血,身上若有哪里不好,务必告诉我!”

    锦曦笑了,打趣道:“怎么,昨日我说要为你的身体把关,你如今也要对我负责了?”

    此话一出,锦曦就瞧见文鼎的面色有点发红,她赶紧闭嘴,怎么忘了在这个时代,男子对女子负责,通常就是娶她的意思呢!

    屋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最后,还是锦曦率先开了口,打破了这沉默。

    “不晓得他们有没有跟你说,昨日夜里文卿离去前,跟我在灶房吵了一架。”

    文鼎抬头看着锦曦,从他的表情来看,其他人并没有把这一茬告诉他。

    锦曦想想也是,文鼎刚刚术后,大家都尽量不拿其他的碎事去烦他。何况还是那样的不愉快的事情呢!

    “怎么回事?你与我细细说来。”文鼎浓密的修眉微微皱了下。

    锦曦斟酌了下,还是把昨夜在床上辗转反侧想好的话给问出了口。

    “文大哥,你与文卿是如何认得的?认得多久了?”

    文鼎想了下,如实回答:“十二岁那年,我去汉江,在一艘商船上救下了他,那时他十岁。”

    “他好像受惊吓过度,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我便做主给他取名文卿,并将他带了回来,从那时至今,差不多六年了!”文鼎道。

    记忆过处,想起那一回救下文卿时的场景,他缓缓闭了下眼,往事不堪回首。

    “文鼎哥,你待文卿大夫,必定情同手足吧?”锦曦又问。

    锦曦睁眼,嘴角弯起一抹欣慰的弧度,点头道:“我待他如亲兄弟!”

    “那,你觉得他待你,会不会好得有些反常之处?”锦曦问道。

    文鼎微怔,不太明白锦曦的意思。

    “文卿喜欢你!”锦曦蹙眉道,声音不大,但是咬字清楚,足够文鼎听到耳朵里。

    “你说什么?”文鼎皱眉,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锦曦,摇头道:“曦儿,我在文卿那里维护你,同理,我也不希望你拿这样的事情来调侃他!”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