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小说网 > 一品天下 > 第549章 对策(双更)

第549章 对策(双更)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一秒记住【谷粒小说网 www.gulixi.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狼窝沟,因有恶狼出没得名。

    是以这里的百姓极少,有也就是几家猎户,三三两两散布在山中,彼此相距也不甚近,在这山高林密间,倒是躲避追杀搜捕的好地方。

    可再如何,普通百姓也是不愿意收留不友善的陌生人的,尤其这些军人,还全身沾着血。

    “听着,赶紧去做了饭来,再把你们家的伤药拿出来,要是敢耍花招,他立即没命!”

    刀锋所指的,正是这家的男主人,一个青年猎户。

    他此刻已经被绑了起来,只能无助的道,“你们别伤我媳妇孩子!巧儿,听话,去给他们做饭,再把箱子里的伤药拿出来给他们。”

    此时,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温言道,“别吓着他们,我们不是坏人。喏,这锭银子给你,算是我们买的,谢谢。”

    那猎户媳妇听了,放下几分警惕,却不敢接钱,只抹着眼泪拖着哭哭啼啼的小孩子去干活了,她的腹部明显隆起,已经有了五六个月的身孕。

    等药拿来给受伤的人敷上,饭煮好给这些人吃过了,他们又有个同伙骑着快马赶来了。

    对那中年男人道,“回将军,那天领军出征的是平西将军嘉善郡马。如今整个西南都已经知道是他带队打败了我们,也知道是他主动请缨来作战的。眼下,再没有人相信平王妃会是前朝的太康公主了。”

    他顿了顿,又放低了声音,“现在那边,还开出高额酬金悬赏将军,不论生死……”

    “竖子可恨!”姬龙峰很想隐忍,可还是气得忍不住重重捶上桌子,那本不结实的桌子给他这一捶,顿时四分五裂,可见心头之恨。

    经过几日的休整。姬龙峰已经开始觉得那天的仗输得蹊跷了,此时再得知领军之人竟是欧阳康,他瞬间就想通了。

    平西军是支新军,作战能力根本不强。如果那天他们没有被打乱手脚,认真应战,今日怎会一败涂地至此地步?

    数十万的大军,苦心经营数十年的基业,竟是毁于一旦。看看身边这仅剩的几十个残兵败将,他要东山再起,重头来过,这岂不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不行,他不能认输。起码现在。他还不能认输。

    没听说吗?大梁已经开出高额酬金悬赏他了。他已经没有了权势,要拿什么防着身边这些人不会背叛他?

    所以心思急转之下,他发完了脾气,又在顷刻之间恢复了常态,反而莫测高深道。“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束手就擒?真是笑话!行了,我知道了,你也累了,赶紧吃饭,然后好一起上路。”

    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手下的亲兵安下心来。

    将是兵的胆。

    将军精神不垮,他们心里就不慌了。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那就是将军该操心的事了。

    看他们要走了,猎户媳妇上前怯怯的问,“那你们,能不能把我男人放了。”

    整个队伍里,好象就这个头儿象个好人。

    姬龙峰淡淡笑了笑,“可以。不过得麻烦你再给我们做些干粮。可以吗?”为表诚意,他又拿出一锭银子,“这也算是赔你家桌子的。”

    猎户媳妇应了,几乎把家里所有的余粮拿出来,给他们蒸了饭团。做了煎饼。

    把这些干粮带上,姬龙峰道,“我们现在还要一个向导,就让你男人给我们带路吧。”

    那青年猎户无法,只得同意了。嘱咐媳妇好生在家带着孩子,跟着这些人上了路。

    可姬龙峰眼睛一眯,对旁边的侍卫递了个眼色。

    那人点头,带两个人悄悄留了下来。

    姬龙峰心道,既然他的头颅这么值钱,那怎么能随意泄露行踪?

    别怪他心狠,要怪只能怪大梁朝廷不该出那个高额悬赏。至于这个猎户,也不能留,等走出这座大山,结局也是一样。

    走出一柱香的工夫后,那几人赶了上来。青年猎户觉得有些不对,那几人却嘻嘻哈哈跟同伴笑说是上茅房耽误了。

    那青年猎户似是没有留心,可七弯八绕的,在把他们带上一处杂草丛生的断崖时,趁这些人不备,他忽地纵身往旁边一跃,竟是不顾生死的跳了下去。

    姬龙峰吃了一惊,再想抓人,那人已经消失在了杂草丛中。心中虽然暗恨,到底只能顺着路继续往前走。好歹方才已经问过这猎户大致的方位,倒也不会出错。只是怕这猎户跑去告密,只能不顾那些伤员,加快速度了。

    那青年猎户仗着熟悉地形,摆脱他们后,在石头上磨烂了绳索,顿时赶回家中。

    果然不出他所料,大肚子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都已经倒在了血泊里。妻子手上有一个空了的小瓶,还残留着茉莉花香。

    这些人不知道,这是他成亲时买给妻子的头油,她一直舍不得用,把那小瓶儿拿个绳子拴在身边,不时闻一闻而已。

    如果不是在最危急的关头,妻子怎么舍得把最珍爱的头油洒到那几个人的身上?

    而方才,他在那几人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时,就知道妻子肯定出事了。

    可青年猎户没有时间哭泣,他在埋葬了妻儿之后,就跑到另一边山头的兄弟家报信了。让他们立即通知官府,然后,他收拾了几件行李,带上猎犬,追踪上了姬龙峰的队伍。

    敢在狼窝沟打猎的人都有几分本事,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姬龙峰的马上下了特殊的药粉,只有他们自家从小训练的猎犬闻得出来,只要他不换马,他总有办法找到他。

    山里人没那么多弯弯道道的心思,也不管你是什么将军哪怕帝王,这杀妻之仇,灭子之恨,他一定要报!

    京城。

    西南大捷的军报还未传到皇上耳中,却先传到了丞相贺宪的府上。

    “什么?欧阳康打胜了,还立了大功?”

    “是的,相爷。少爷让心腹送回快报,就是让您早做准备。”

    可这要怎么准备?贺宪满嘴苦涩。

    当初,把贺淳放到欧阳康的队伍里,就是想牵制他。让他别那么冒进,最好等高绣茹和姬龙峰打得一塌糊涂时,再慢悠悠的过去做些表面文章,应付交差而已。

    没想到欧阳康貌似女子,心性却极为刚强。人又机敏,贺淳几次三番想拖他后腿,他都不肯上当。

    贺淳无法,只得动用了一些见不得光的力量,给他暗中设伏,实指望他狠狠的摔个跟头就知道怕了。尤其是那些少爷兵会作乱。

    却没想到欧阳康倒几分本事,硬是把这群少爷兵带出了伏击圈,还悄没声息的绕到了常州,打了大胜仗。

    回头等他上了京城,到皇上面前一对质。到时让贺淳如何辩白,让贺家如何辩白?

    贺宪激灵灵打个冷战,忽觉后背有些凉。

    他不是要通敌卖国,祸国殃民,他只是想在尽忠报国和维护家族之中找一个平衡,可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家里收了柴荣大笔的银子,已经跟他脱不开了干系。

    柴荣要资助闵晔。他得想办法遮掩,让那边打仗的进度迟缓。柴荣要帮着姬龙峰把西南弄乱,他也只得阻扰欧阳康的军队,不让他太快接近。

    这桩桩件件,说出来全是灭九族的重罪,可要是不照办。柴荣把他家的事抖落出来,他又岂能活命?

    贺宪已经想不起,也不愿去想,自己是怎么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的。

    他只知道,为了维护整个家族。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就算要昧着良心,他也要从欧阳康身上寻求突破,反正这个功劳不能让他立,最好还能给他罗织些罪名出来。

    唔……卫宜年战死了,那他是怎么死的?而且高绣茹那儿伤亡惨重,又是怎么造成的?

    既然欧阳康没事,为什么一直不跟朝廷联络,反而要暗中行事?他这不是拿着别人的生命开玩笑,立自己的功劳么?

    逐步逐步,贺宪在心里列好了一二三,大致有个谱了。

    不过高绣茹的战报没来,这件事还得过几天再说。

    眼下,他最好还得在皇上心目中给那位嘉善郡马抹点黑。

    对了,那个徐子骞不是把一个老头带进了京城么?这样的灭门惨案,难道嘉善郡主不应该负起责?

    贺宪想了一想,命人去请徐子骞过府一叙。

    而此时,徐子骞正在听欧阳锦唾沫横飞的抱怨他那个大儿子,有多么的睚眦必报,阴损刻薄。

    “……不就是小时候把他放在乡下了么?又不是饿着他冻着他了,一样有下人丫鬟伺候,还有祖母亲自抚育,他有什么不乐意的?就为这个,恨上我了。也不想想,要不是老子,哪有他?我那母亲也是糊涂,一味的偏向他,好似我从前那些年做着官,他们就没沾光似的。”

    徐子骞抿了口酒,“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世伯要对皇上尽忠,自然无法在爹娘面前尽孝。如果他们因此而责怪世伯,确实是有失偏颇。”

    欧阳锦听得心中痛快,“可不是?从没见过这样一个当儿子的,拼命踩着老子往上爬。哼,动不动拿他继母和弟弟的事威胁我……”

    他忽觉失言,忙改了一句,“不就是妒恨她们随我在京城了么?”

    可徐子骞心中一动,“不会吧?我看郡马对令郎还是挺不错的,不是给他谋了个外任的差使吗?”

    “那些都是表面功夫,其实他们兄弟一点都不好的。”欧阳锦打着哈哈才要遮掩过去,正好贺府的人来传话了。

    欧阳锦羡慕之余,正好起身告辞,又跟徐子骞道,“要是有机会,替我在相爷面前美言几句。要是相爷愿意用我,我还是可以出些力气的。”

    徐子骞笑笑,虚应下来,待他走了,立即吩咐人去查谭氏欧阳庄一家的底细,包括他们的生辰八字,这才施施然去赴贺府的约。

    常州。

    冬雪降下,全城尽被染白。常国公主府内,更是被铺天盖地的孝幡白布裹得跟个雪洞一般。

    高绣茹一身重孝。可孤清的脸上反倒比从前更加多了几分坚韧之色。因为在这世上已经失去了最可信赖的依靠,不得不逼着自己坚强,所以这份坚强虽然让人动容,更让人心疼。

    欧阳康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多留一段时间,待西南时局平定再说吧。”

    他不是不着急回去,可这个样子的高绣茹,实在让他有些放心不下。

    高绣茹冷静的看着他,“郡马爷,这是你第一次领兵出来打仗吧?这样的好心你回去问下伍将军,看他怎么说。”

    欧阳康一哽,事实上,伍凤翔早几天已经建议他了,速速回京为妙。

    不是急着回去表功。而是安定人心。

    毕竟队伍中有太多的勋贵之后,这回还有不少伤亡的。越早把人带回去,反而越能求得谅解。如果拖得长了,以西南缺医少药的局面,有个好歹。那些人的家里还不知要怎么闹翻天,欧阳康实在没必要结这样的仇。

    而高绣茹说得更加透彻直白,“你是慕兰的亲哥哥,我有什么话不会瞒你。表面上看,我们打了胜仗,可备不住那些文官要在后面怎么挑我们的刺。宜年从前就说过,越是功劳大。越是立功多,就越要谦逊。尤其新朝初立,更要懂得避讳,我从前不懂,很是吃了些亏。你是读书人,比我聪明。更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这样的话,也真的只有把他当自己人,才会说了。欧阳康肃然道,“多谢郡主指点,那我即刻就收拾行装准备启程。你——节哀。”

    高绣茹点了点头。“回去替我向小姑姑问好,还有这些,代我们家送给她。”

    那是一盒给小孩的长命锁小玉石等饰物,都很精致小巧,想来早就开始准备了,一样样收集起来的。

    高绣茹眼神有些黯然,“这些,多半是慕兰从前整理的。有她在的时候,我基本没操过家里的什么心……”

    她略哽咽了下,这才又取出一盒首饰,“这些全是她的旧物,我留了几样给小八。其他的,替她分给家里人吧,只当留个念想。这儿还有张银票,代我给她祖母和爹娘,对不起了,是我们家没有把她照顾好。”

    欧阳康感伤的看着这些东西,最终默默的接下,“我去看看小八。”

    小小的男孩子跪在灵堂前,认真的烧纸。看到有客人来行礼,还有很有礼貌的磕头回礼。仿佛几天之间,就长大了几岁。

    欧阳康心中一酸,上前把他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揉着他冰冷僵硬的小膝盖,“小八哥好乖,可你把自己弄痛了,爹和娘也是会心疼的。大舅舅就要离开了,你能答应大舅舅,以后照顾好母母,照顾好自己,不让母母疼,自己疼吗?”

    小男孩想了想,认真的答应了他,“好。大舅舅,其实我已经不哭了。母母说,爹娘不是死了,是变成小孩子了,比小八还小的小孩子。他们会在远远的地方,一起悄悄看着小八和母母,如果我们过得好,他们也会过得好的。等到将来我们都很老很老的时候,就会再见到的。到那时,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欧阳康把他紧紧抱着,“说得好,等到那时,我们都会再相见的。对了,大舅舅家也有个小孩子出生了,以后有机会,大舅舅带他来看你,或者小八来看他好不好?”

    小孩子的注意力总是容易被转移的,卫昌龄的眼睛亮了,“那我是哥哥吗?他是弟弟还是妹妹?”

    欧阳康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等大舅舅回去了,会写信来告诉你的。等你们见了面,小八哥哥愿意带他们玩吗?”

    太愿意了!小小的男孩子沉浸在当哥哥的喜悦里,还特意翻出几件自己最珍爱的玩具,送给那个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的小家伙。

    这么小的孩子不应该老是沉浸在责任忧伤里,欧阳康努力的跟他说着阳光明媚的事情,总算冲淡了一些连日来的哀伤。

    而此时,远在京城的破园里。

    被他不住念叨的那个未曾蒙面的孩子,突然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大大喷嚏,吓了众人一跳。

    感冒了?念福第一个把儿子抱了起来。

    胖白薯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呆呆的坐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傻呵呵的抬手抹抹小鼻子。没鼻涕。好象没事。

    满屋子人都松了口气,杜川笑了起来,“是不是他爹想他了,在念叨他呢?”

    听到一个爹字。小薯仔立即条件反射的伸出小手,指向墙上的那张画,喔喔叫了两声。

    这还是当年破园开张时,王粲画的那张合影。念福一直收着,天天指给儿子看,现在小家伙已经知道了,他爹就是前面那个。至于后面那个,他坚决不承认是他娘。

    每回人家一逗他,“这个是谁?是不是你娘?”

    小薯仔就坚定的把手指向念福,这个才是他娘。要是有人非说画上那个是他娘。他还会生气。

    别小看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说不出话,却也是会发脾气的。嗷嗷冲你叫两嗓子算是轻的,要是离得他不远,一准揍你两拳。

    为了让他认识画与人的关系。苏澄和杜川也曾多次抱着他,指着自己和他们的画像,让小薯仔辩认。

    可小薯仔坚定的认为,师公是身边这个成天把他泡在药桶里的人,爷爷是那个三天两头不在家,却总是好脾气的给他带回玩具的人。

    至于那些画,跟他们本人木有半文钱的关系。

    因为他们全都不会出来跟他玩。也不会给他好吃的好喝的,胖白薯的逻辑就是这么简单明了。

    以至于念福事到如今有点后悔,不该教儿子认画作爹。等到欧阳康回来,看到这么一个指鹿为马的儿子,会不会很无语?

    算了,反正人还没回。就这么凑合着过吧。

    眼看气氛被小薯仔的一个喷嚏重又带得轻松起来,念福这才告诉老太太,“前些天爹娘托了个梦给我,弄得我心里挺不好过的,找先生解了解。想到京郊小松山上的药王庙去做一场法事,大概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回来。”

    这场法事其实是为孙家做的。

    孙老太医和欧阳家的老太爷有不错的交情,如果不是老太太,他们也不会认识这家人,更不会惹出瑞安这个乱子。所以孙家的惨案,一直瞒着老太太,就怕老人家受不住。

    听说是她爹娘托梦,还找了苏澄解梦,老太太有些不好辩驳了,却忍不住道,“可马上就要过年了,你这去做法事,家里怎么办?”

    苏澄忙道,“这个不碍事的,我算过日子,这几天就去,刚好能赶在除夕前回来。”

    老太太哦了一声,又不放心的看了看还不知即将被老妈抛弃的胖白薯,“那你要去了,他怎么办?这样冷天,也能带去么?”

    念福立即摇头,“薯仔不去,他留在家里,我去就行。”

    老太太还是有些犹豫,“在城里不行么?就在宝光寺,不能请个人替你的?万一你离了家,小薯仔哭闹着要你怎么办?”

    说真的,念福也舍不得。可这是苏澄能想得出来的唯一办法了。

    如果瑞安对她的恨意真有那么强烈,就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所以他才煞费苦心的跟小松山上的药王庙说好了,让念福在那里做法事。

    一来,也能好好的祭奠下孙家死去的亡灵,为他们祈福。二来,也顺便引下瑞安了。要是能救出丢失的兴哥儿,那就是对孙家最大的安慰了。

    不过苏澄也跟念福说好了,如果这回引不出人来,就坚决不让她再以身犯险了。那就借助官方的力量,找到瑞安所属的那支土匪再说。

    看老太太各种不放心,念福只得堆起笑脸,逐条跟她讲道理。保证隔几天就回来看一次,不会让小薯仔太想她。

    说实在的,她觉得她儿子没那么粘她。虽然是很亲近她,可只要有苏澄,有老太太,有没有她,似乎也无所谓了。

    象前几天,因为苏澄要想主意,让念福去给他泡了几天药澡,结果那小子就记上仇了,几天都不跟她玩,见了她不是不满的哼哼唧唧,就是撅着个肥墩墩的小屁股对着她。

    让当妈的也很无语,你说苏澄还天天泡他呢,他怎么见了人家还那么谄媚?

    看看看看,厨房丫鬟刚送来新烤好的小桃酥,他知道自己没份的,却也要抓起一块先塞给苏澄,瞧那讨好的小模样,简直——惨不忍睹。

    ***

    薯爹:望天,终于知道儿子是怎么养歪的了。

    薯娘:必须跟我无关。

    白薯:我有歪吗?我哪里歪了?人家明明很直的说!将来你们会晓得的。

    作者君:等薯爹回来,就一起把瑞安刷掉吧。那个,昨天写慕兰一家时,脑子里不停的转一首记不清歌词的歌,今天去搜了一下,原来是辛晓琪的熄缘。嗯,决定以此为题,回头写一个慕兰绣茹的番外。感觉这首歌对2人都很合适,番外会努力写得不那么be,虐自己的小心肝啊。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