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小说网 > 淑女当家 > 第七十九章,风雪不如威压深

第七十九章,风雪不如威压深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一秒记住【谷粒小说网 www.gulixi.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石娇兰怎么咽下这口气,用力跳起来,头上环佩一起响:“你敢这样对我!”澄心静静听着,石娇兰把什么都说出来:“你应该讨好我,不然我不在哥哥面前说你好话,你进了我们家,是你修来的福气,你还敢这样对我!”

    她一通乱哇,澄心只慢条斯理有一句话:“这是你王姐姐教你的吧?”

    她的平静,让石娇兰瞠目结舌:“你你,”郑澄心既不害怕,又不担心,和王雪兰说得不一样,她安然端坐,笑得恬淡,微厉的眸子扫过来:“娇兰,这你倒不敢说了?”

    “是又怎么样?”石娇兰经不起激将。

    相对于她的凌乱,澄心更含笑盈盈,笑眸流转:“娇兰,还有什么,素日看你虽然年纪小,性子不好,也从来不是藏着掖着的人,你全说出来我听听。”

    石娇兰到此觉得不对,王雪兰的话出现耳边。王姑娘当时是这样说的:“你不方便说出来,”石娇兰咽咽唾沫,只有眼光不示弱。

    澄心笑容可掬:“你不说,我来说说看,你家王姐姐自幼喜欢你哥哥是不是?”头一句话石娇兰就为了难,颦眉苦思:“自幼喜欢?”她自言自语:“她喜欢的是娇兰才是,不是说喜欢娇兰,一直就和娇兰好。”

    “和你好算什么!”郑澄心冷笑:“是喜欢了你哥哥,才和你好的吧。看你平时聪明,这倒笨了!”

    石娇兰最不能听不顺耳的,大声道:“她先和我好的,是喜欢娇兰才喜欢哥哥的!”

    “那我问你,你哥哥的鹰怎么到了她手里?”郑澄心抓住机会再问,石娇兰扬起下巴:“她见了要,不给就哭个不停,我哥哥就给了她,”她伸长舌头:“没有你的份儿!”

    “我还不稀罕!”郑澄心也撇嘴,其实心里是稀罕的,道:“当时她几岁?”她取笑:“和你现在差不多大,不懂事儿的年纪?”

    石娇兰怒道:“王姐姐只比我大一岁,当时她…….十岁了!”澄心呆了一下,好笑道:“和我一年?”想想王姑娘成熟的体态,娴熟让母亲夸的礼仪,澄心快意地诽谤道:“活似嫁过人似的!”

    这话说得很低,不敢让石娇兰听到,不是怕她生气,是这话实在丢人不能乱说出口。

    石娇兰尖着耳朵听,听不到更以为澄心说了自己什么,再怒:“你笑得不怀好意,说了我什么!”

    “说你呀,以后我不侍候!”澄心对着门帘子出神:“婆婆回来呢,我看着婆婆对你,你哥哥回来,我看着你哥哥对你,公公昨天出了门,等他回来,我也看着他才对你好!”

    石娇兰一急,话不择而出:“我父亲是为你家才出的门,我哥哥天天为你家在外面,我母亲是陪你母亲才进香,你敢不对我,敢不听我的!”

    “你哥哥出门作什么去了,他自己最知道!”澄心冷笑,去花街柳巷了吧!石娇兰无话可回,手指着门:“你不听我的,你走,等母亲回来你再回来!”

    澄心不气不怒,起身后椅子后半放着一个小包袱,石娇兰张口结舌:“你,你!”澄心挽起包袱,心平气和:“我昨儿想了一夜,我不依着你,你必定让我走,也罢,我走,这是你的家,你呆着吧!”

    出门喊:“小豆子,我们走!”

    小豆子欢快跳出来:“来了!”她手里也有一个小小包袱,和澄心一前一后走入雪中。

    石娇兰追到门槛上,一脚门外,手打门帘只有一半,余下一半绣石榴结子的门帘尽皆落在她头上,石娇兰也没有发觉。

    瞪了好一会儿,她的丫头才过来:“姑娘,澄心姑娘出门了?”

    “别管她,让她去吧,去告诉管家娘子,给我买花鸟面人儿去!”石娇兰多少有些底气不足,回房前再交待:“哥哥回来,第一个告诉我。”

    今天王雪兰出门,石娇兰无处可去,在家里暖阁香薰,想的只有一句话,“是先喜欢你哥哥,再和你好吧?”

    这话要是成真,对石娇兰算是打击。

    石涉带徐伸去王家,王老爷父子都满意,私下知会石涉,让徐伸请媒婆。徐伸因为是石涉所说,又见王介林生得十分人物,想来妹妹一母所出,差不到哪里。他出门附近去找媒婆,经人介绍来到陈媒婆家中。

    陈媒婆接他入家,问了问是王家,脸色先变了色。徐伸看在眼里,追问:“不妥当?”陈媒婆强笑:“没有没有,”直到徐伸取出官印要送她衙门里去,陈媒婆才含糊道:“听说是从京外来?”

    “正是,难道你生意做到京外去?”徐伸调侃她。

    陈媒婆往窗外看,徐伸不耐烦:“这里只有你我两人!”还看什么!陈媒婆做完这些小动作,才小心翼翼道:“我听人说的,可不打准啊,人说,生得不错,怎么耽误到这年纪!”

    “也不大,过了年十五岁,定亲事正合适!”徐伸虽然这么说,也难免怀疑。陈媒婆神神秘秘地笑着:“我听人说的啊,说家里有相好的,人家追到京里来,一心只想毁她亲事!”

    徐伸张大嘴:“啊?”

    媒婆的嘴,从来厉害。陈媒婆又问过徐伸几句,眉开眼笑道:“您这官职,要什么人没有?您这当将军的,为仕途上想,理当在京中找一个,将军出征在外,岳家料理在京,怎么倒找个外省的,您是找不到人,还是说媒的是他们家熟人?”

    徐伸笑:“说媒的倒是熟人,不过那熟人十分可靠,十分可靠,”他猛然想到,石涉也数年没有回家,偶然回去,不过呆上几天,又要回来,王姑娘就有什么,石涉一定不知。

    “我再打听,”徐伸丢下一锭银子给陈媒婆:“你也帮我打听着。”陈媒婆笑得眯起眼:“我不用打听,这方便一片的媒婆,都知道这事。”

    徐伸出门心中郁闷,想来石涉肯定不会害自己,只能是他也不知道。附近问过几个媒婆,果然说得陈媒婆差不多。媒婆这行业,消息流通最快,吕小胖家又人不少,以后说亲的人多,有几个挑尖的媒婆们乱传一回,几乎人人知道。

    陈媒婆在徐伸出门后,去见吕小胖说了一回,吕小胖一听将军吓了一跳,赶快摆手:“不要说,不可说!”损人亲事的事,吕小胖可不答应!

    出了吕家门,陈媒婆回家等着,没过多久来了一个丫头,陈媒婆手板一摊:“给钱吧,我办事你们放心,有给你们姑娘说亲事的,我也打发了!”

    王雪兰的丫头给她钱,又笑话她:“不办事这钱挣得也快,您老,可别把我们姑娘名声毁了!”陈媒婆心中冷笑,这王姑娘不知道揣着什么牛黄狗宝,一心里不要嫁人,估计心里早有人!她寻上陈媒婆,是王家到这里后,王老爷喊过几个媒婆来问过,有一个就是陈媒婆。陈媒婆不管不顾只管收钱,打发丫头出去,见雪又大,关上门烫一壶酒,打算自己乐上一乐。

    长城,多是自毁的!

    夜晚,石涉回来,从石小知手里接过大包小包,兴冲冲往澄心房中去。没走几步,想到刚才守门的石勇神色不对,先问他:“父亲回来了?”

    “老爷说城外见几个人,要四五天。”石勇先回话,再尴尬地道:“澄心姑娘,还没有回来!”石涉抬头看天,搓棉扯絮般雪正大,不仰脖子雪也往衣领里钻,他皱眉:“几时出去?”

    石娇兰从二门里出来:“哥哥哥哥,澄心姐姐上午出门儿,把我丢下来不管,午饭没有人弄,是我弄的,晚饭也不回来,是我弄的!”石娇兰恶人先告状。

    瞅到石涉手中东西,石娇兰兴高采烈来拿:“给我的?”石涉让开:“给澄心姐姐的!”石涉人在外面,挂念着昨天和澄心争执,澄心一定要去死给自己看,他想想买几件东西以作和好开头。澄心不在,石涉心里冰冰凉,问石娇兰:“你们又拌嘴了?”

    “怎么会,我从不和她拌嘴!”石娇兰生气地叫起来,可见哥哥手上有一块是衣料,那颜色,雪夜下灿烂喜庆,石娇兰噘嘴反问石涉:“自从澄心姐姐来了,你只喜欢她不再喜欢我,我不要这个嫂嫂,换个娇兰喜欢的!”

    石涉耸起眉,要他相信娇兰和澄心没吵架,他可不相信。把东西再丢给石小知,一把扯过妹妹:“跟我来!”

    烛火下,石涉坐着,石娇兰一举一动无所遁形,她眼中的躲闪,不安互绞的小手,石涉心中有数,敲敲桌子:“说,你们两个又说些什么?”

    “早上问她要面人儿,她不给我买就罢了,反说以后再不喜欢我,说你在父亲在母亲在,才对娇兰好,和她说了几句,她生气说这不是她的家,就自己走了!”石娇兰斩钉截铁,经石涉问几问,坚决不改口。

    可她到底是不习惯说假话的人,也经不住吓。石涉手指着地,喝令跪下。石娇兰委屈跪下,石涉再问:“你让她走的,还是她自己走的?”

    “她…….”

    桌子被重重一拍,石涉喝道:“她要是说你让她走的,今夜给我跪雪地里去!”

    石娇兰哇地大哭起来。石涉不用问也知道了,抓着石娇兰肩头拖到外面去,廊下石阶儿上有吹过来的风雪,把石娇兰往地上一按,离风雪不远,吼道:“谁也不许管她!”吼过往外面去。

    雪花北风中,多了石娇兰的哭声。

    找澄心,很简单,只往陈家去就是。送过一回东西来的石涉熟门熟路,先来见陈大官人,陈大官人笑脸迎客:“澄心姑娘,在我家,您来接,太好太好。”陈官人扭不过女儿,却早就告诉她郑家不再是官,少来往也罢。

    陈香稚房中热闹非凡,陈姑娘房中有四个丫头,和着澄心小豆子一处,六个人趴在地上丢子儿玩,门开了,冷风呼地卷起千层雪,从银河冰冻飞落入凡家,直入这房中。

    “谁开的门,快关上!”陈香稚不抬身子,只摆手。石涉斜眼看陈官人,陈大官人虽不脸红,却也知道难为情,去拉陈香稚:“乖女,笼着地火也不能趴地上。”

    陈香稚拍拍衣服起来:“吓!”

    石涉的面庞映入眼帘!

    “澄心,快躲房里去!”这是陈姑娘的头一句话。郑澄心早就起来,正在拉自己衣服,冷不防脖子后面一紧,被石涉揪住,往外就走!

    陈香稚大喊大叫:“打他,来人,有人打家劫舍了!”陈大官人捂住她嘴:“乖女,过年下这话不吉利!”

    “有人强抢民女了!”陈姑娘的喊声淹没在风雪中,石涉一步不停,扯着澄心衣领子,把她倒拖着往外面走。

    小豆子后面跟着,抱着她们的包袱。见澄心走得艰难,这不是走,而是活似一个东西被拖。衣领被紧揪,澄心一双手先护自己衣领子,脚步子小本来跟不上,在雪地中拖出一道深痕。

    马车在外面,石涉把澄心往车里一扔,摔得“咕咚”一声也不管,瞪着小豆子爬上车,赶车回来。

    门外,如是把澄心一拎,歪歪斜斜拖到厅外,石娇兰还跪在那里哭,丫头们不敢扶,只给她加一件雪衣。澄心才一惊,肩头被石涉重重一按,喝道:“跪好!”和石娇兰并排跪到一处,他进去,倒碗茶,自己喝起来。

    风,夜里刮得刺骨寒。石娇兰没吃过这种苦,澄心也没吃过。冬雪红梅暖阁让人薰醉,寒风狂雪下跪着就是另一种感觉。

    厅上门帘子半打,石涉动也不动坐着。石娇兰耐不住这寒冷和痛,嘴里哭哭啼啼拿澄心出气:“你是坏女人是不是,你这坏女人在,哥哥再也不疼我,哥哥以前最疼娇兰,你是个坏女人,”

    郑澄心跪着一言不发,瞪着地面。

    石涉听外面嘀嘀咕咕,侧耳一听勃然大怒,没几步出门,举起巴掌对着石娇兰就是一下。他重重走过来,澄心先吓一跳,侧让身子看时,打的却是娇兰。跪了一会儿心中气正足,澄心早就腹诽过多回,什么和娇兰置气,与你何干?什么男人们不要管女孩儿家的事等等。

    见一巴掌过来,澄心跳起来,对着石涉手臂撞过去,这一撞正中,撞得石涉手臂打偏了,一半打在澄心撞过来的脑袋上,一半打在吓呆的石娇兰面上。

    “跪好!力气还足着呢,”石涉看似火气足,其实只用三分力,被全力的澄心一撞,撞得全边身子发麻。他冷笑:“跪到没力气才算好!”

    风,层层携冰而来,雪,片片带寒而至。层层片片,打在澄心和石娇兰身上有几层时,澄心才起冻僵的手摸摸自己脑袋。人晕乎乎,这一脑袋,不仅撞得自己晕,还撞到石涉巴掌上,挨得不轻。

    身边石娇兰低声哭,澄心偷眼看,娇兰面上已经红肿,她毫不掩饰的倒吸一口气,可见这一巴掌多厉害!

    难怪自己脑袋木疼!

    梅花香气,随雪而来,澄心闻着不再和赏梅般喜欢。膝旁积的开始有雪,快把裙子边盖住。腿上,也开始针刺般的疼。澄心心中大怒,让人死可以,也不能这个跪法,站起来去找石涉理论,身子抬半边,酸麻上来,哎哟一声扑倒在地。

    倒在地上,澄心干脆不起来,就着冰冷廊下爬到门帘处,手扒上门槛,有气无力的发脾气:“给我绳子,我不活了!”

    石涉挑挑眉头:“我有数,再跪会儿!”哼一声:“哪一个知道错的,先进来认错!”石娇兰答应一声:“我知道错了,”也想抬身子,怎奈身子冻僵,爬的本事都没有,急得哭:“我爬不动!”

    郑澄心回头怒声:“你不会晕吗?对着你的偏心哥哥,你还跪得真老实!”

    石娇兰往前一伏,这个动作难度低,脸往冰上贴过,小声地喊:“我晕了!”她半边脸打的红肿发烫,贴在上面正舒服。

    “你的宝贝妹妹晕了!”郑澄心冲着房里喊,爬到这里血脉行开,手扶着门一用力气,站了起来。

    北风,从她身后拂动裙子,澄心面庞雪白,不见血色,人如玉雕冰刻般,冷若冰霜地道:“就拌嘴了,与你何干?就吵架了,与你何干?就偶然回来晚了…….”

    石涉问:“怎样?”

    郑澄心后半句话咽下去,又觉得委屈,忽然爆发:“我们要睡觉!”

    “我们要睡觉!”北风呜咽,送来石娇兰小小的一声。

    随着灯光,厚重的身影过来。石涉负手立在门上,看着重新坐门槛的澄心小心翼翼转为商议:“有什么明天再说,睡觉最大,你说是不是?”

    “离我三步远,你脾气不是挺大?”石涉弯下腰,危险地把脸送到澄心面前,挑逗地问:“再对我蹦一个,我爱看呢,”

    男人的气息,如飞烟流云把澄心笼罩起来。黑眸中,不见怒气,也不见喜欢,是深不见底的黝黑。澄心摸着头上撞疼处,迸出一句耍赖的话:“先让我睡足了!”

    烛火下,她的眸子流丽,又有着……浓浓的委屈。

    石涉喊人:“送小姑娘回房,明天再有拌嘴的,知道一回打一回!”他拎起澄心,让石小知跟在后面捧着大小包,往澄心房中来。

    在门口时,郑澄心阻止他:“我的房,你不能进!”石涉推门而入,直入内室,见一张大床,挂着软红帐,铺着杏黄绫。

    一甩手,郑澄心如空中飞人般,摔在床上!

    冻僵得身子摔在床上是什么滋味儿,又酸又麻又疼,说不出来的难过。澄心还没有爬起来,几个大包小包和她刚才一样空中飞来,落在她身边。

    最后,是石涉重重走开的脚步声!

    大包小包摔散开,露出衣料,香粉,还有一件首饰盒子。小豆子跑进来扶起澄心,欢欢喜喜道:“大公子这是赔礼?”

    “你看他像赔礼?”澄心不领情,哎哟着自己的难受。

    石涉说他心中有数,果然是心中有数,第二天早起,郑澄心不再觉得酸痛,石娇兰也完好如初。两个姑娘都盼着石涉早早出门,偏偏他又在早饭桌上。

    澄心低头行一礼,石娇兰比平时更乖巧:“哥哥早。”石涉瞅着这两个人,郑澄心赶快道:“娇妹妹早。”石娇兰也同时道:“澄心姐姐早!”两个对着福过,黑亮眸子对过,各自坐下。

    石涉这才开口:“找挨打的,尽管来,过年我也打人,没忌讳!”郑澄心眼观鼻,石娇兰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喘,安安生生吃完早饭。

    徐伸找出去石涉:“你让我办的事,我办得差不多。”石涉笑:“还有一件呢?”徐伸不得不问,怕石涉认为自己不相信他要翻脸,徐伸看着石涉脸色慢慢地说:“那王家姑娘,你说生得容貌过人,怎么没人早下定?”他嘿嘿地笑:“王家,要是攀高枝儿的人,我怕.......”干脆直说:“这京里多少官员?他们再打听打听,这过人的容貌,眼里还会有我这样的官?”

    石涉呆住,王家来京里寻亲事,是有攀高的心思,不过攀高也没什么错不是。再来看徐伸,说的也有道理。他正发呆,徐伸又陪笑问:“我觉得攀高也有理,只是,你几年不回家,这王公子的品行没得说,这王姑娘,她十五岁没亲事,她也不急?”

    衣襟被石涉揪住:“自家兄弟,你实话实说!”

    “就是你数年也没回家,我信得过你,可你信得过王姑娘?别和那一年秦将军帐下出的笑话一样,找的说是天仙,其实是个不可要的!”徐伸说得十分直白。

    石涉提起拳头要揍他:“和我妹妹一样,怎么会有错?”

    徐伸也急了:“那你让我见见人!”他自夸:“我用眼睛一看,就知道什么人!”

    石涉被难住了!

    石家门外,雄纠纠气昂昂,来了昨天自以为吃瘪的陈香稚。

    左手,四个家人,右手,四个家人,身边,是吕小胖手拿着算盘。这算盘实心木的,打人一下不得了。

    进门前,陈姑娘又交待一遍:“我喊动手,你们就动手!”吕小胖嬉皮笑脸:“我们动手,你千万别忘了,自己动起手来。你那几下子,咬人一口要赔不少银子!”

    直冲到厅上没见到碍眼的石将军,只见到两个姑娘和和美美在说话。石娇兰在道歉:“你昨天帮我挡一巴掌,”澄心给她敷脸:“以后咱们不拌嘴就是。”

    陈姑娘进来,见到的是石娇兰站起来,客气亲热的冲她一笑。

    这一笑,把陈香稚吓出几步远,一屁股坐地上,好似见鬼。手指着石娇兰:“你你,中了邪?”应该是扭鼻子瞪眼睛才正常。

    石娇兰快快乐乐告诉她:“我哥哥说的,谁拌嘴儿就打谁,”再虚心的问:“你来一个试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