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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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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哥,你莫忘了,你也姓候……”候族长盯着候押司看了半晌,才悠然道。

    “老子姓候又如何?”候押司坏坏的笑,“敢情,你还想咬我一口?”

    “还能怎地?”候族长面色坦然,拿手拂了拂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没得我的许可,你认了义孙族里也不会承认,何苦来哉?你我好歹是亲兄弟,一母同胞,正是该齐心协力,你怎地老是和我作对?”

    “齐心协力?”候押司古怪的笑笑,问道,“但不知如何个齐心协力法?”

    “拿着秦管家的押去告官,告高氏杀夫后自尽,安大郎原为我候家子弟,令其认祖归宗,至于他名下财产依旧归他本人所有,我不取分毫。”候族长呷了一口茶水后微微的眯上了眼睛,似乎陶醉于团茶浓郁的香气,良久后方言道,“你莫要以为我不知晓,那仵作是被你收买了。安举人死时你就在沈丘,却避而不出,直到将其后事处理完毕后才露头。”

    “那苦涯先生是何人通知的?难道不是你派的人吗?”

    候押司拍手大笑,“大兄好手段,竟是拷问出来了,想必那秦管家受了不少的罪吧!”候族长也不言语,拂着胡髭笑了笑,显然是默认了。

    “一个小小的候家,富不过三代,居然就敢私设公堂,私刑人犯。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至王法于不顾……”候押司肩膀耸了耸,揶揄道,“当然了,咱老候家就是响马起家,跟着太宗打过天下的,什么私刑人犯……呵呵,小菜一碟!”

    “只不过,你这么干?咱大父和爹爹知道吗?你也不怕他们半夜从地下跳出来指着你的鼻子大骂!”

    “够了!你有何资格在我面前大吼小叫?莫要忘了,我是你大兄,我是族长!”候族长拍案而起,看到候押司那满不在乎的表情威胁道,“若是让苦涯先生知道大郎并非安克明亲子,你认为他还会帮你吗?”

    候押司听到这话,先是放声大笑,而后面露讥讽之色,“咱大父和爹爹的脑子是多灵光,怎么传到你这里就只剩下一团糨糊?……”

    “你是咋说话的?”候族长怒道。

    “我说的是人话,你听不懂咋地?”候押司哼了一声,“当年大父在太宗身边做百骑,那是何等荣耀!年纪大了就把位置传给了爹爹,爹爹一心一意服侍太宗,有了从龙之功,才挣下了这诺大的家业。你看看你做了族长这许多年来,家产败了有多少?你一个巴掌数得过来吗?”

    “哼,”候族长不屑的撇撇嘴,“要说败家业哪个能比上你?爹爹留给你万贯家财,你败个净光,还有脸说我?”

    “我儿子被你们害死了,我干嘛要留下万贯家财给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我呸……”候押司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胡扯甚?哪个害你儿子了,明明是他去押纲,路上遇到了劫匪。”候族长听到他说这件事情,不由得有些慌乱,双眼乱转,一时之间失了风度。

    “你怕甚?”候押司冷冷地笑,只是笑容里有一股说不出的狠毒之色,“你是我亲大兄,一族之长。我是断断不会告你的!以下犯上,弟告兄,杖二十,流同州。我是一县押司,断不会做被人指着脊梁骨大骂的事情。你比我年龄大,我还等着你死后替你扛幡呢……”

    “说一千道一万,我大侄子不是我们害死的,你不要胡搅蛮缠,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你还提这事干啥?”候族长听到候押司不准备追究,又恢复了气定神床,“再说了,这些年也没有亏待过你。哪年祭祀祖先不是让你主祭?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荣耀。”

    “噗哈哈哈……”候押司前仰后合的大笑了起来,直到将自己的眼泪都笑了出来才堪堪停止,“当年我年幼不懂事,你说甚就是甚!当年说好了,我顶了你去做吏,我儿子由族里延请名师,以备科举。你们是如何做的?”

    “我家三郎这不是先生都夸他学的好,说他科举有望吗?”候族长大言不惭的打哈哈。

    “放屁!我儿的学问能会抵不过你那只知寻花眠柳的三郎?”候押司呸了一口,“没有安克明这几年的提携之恩,你家三郎这辈子也通不过解试,可是你和你家三郎是如何回报的?”

    “安克明管不住自家的浑家,与我儿有何相干?”候族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些年来,因着那高氏勾引我儿,令我儿魂不守舍,连续几年都没有解试成功。我还没有找安克明算帐呢,你在这里打报的什么不平?”

    “呸,我见过不要脸的,倒还没见过像你家这般不要脸的,还是真开了眼界!我也懒得和你这混人争辩,我只警告你,三郎不许踏入陈州一步,若是让我知道他出现在陈州任何一处,小心他的双腿!我能打断他第三条腿,自然也能打断剩下的两条腿。”候押司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玩味的看着自家亲兄长。

    “老五!”候族长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怒气道,“咱们一母同胞,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如此狠毒,打断我儿的命根子……罢!我也不与你争辩这些,你只须把大郎让给我,令其认三郎为父,我只当没这回事发生。”

    “晚喽,咱们老候家到你我这一辈算是要绝后喽!我儿子死了,你儿子变大官了。”候押司唏嘘了几下,歪着头笑道,“你瞧瞧,这都是你当年作的孽,要不是你贪图我的家业,能会引出今天这许多事情吗?”

    “所以说啊,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报应就到。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说完了这句话,候押司哈哈大笑,便欲甩袖而去。

    “我告诉你,大郎是我的!我的!”候族长咬牙切齿的大声嚷。“我和大郎血脉相连,只要我告诉他我是他的亲大父,他自然会到我身边来。你算甚?不过是堂爷爷罢了!”

    “今日认义孙的酒席,苦涯先生派了次子过来庆贺,”候押司听到这话扭转了身子,悠悠地笑,“苦涯先生已经承认了大郎是我的义孙,大姐是我的义孙女。你说说,若是让他老人家知道你污蔑大郎非安克明亲生,他会怎么做?”

    “哼哼,什么大姐,与我有何相干,你喜欢只管认去,左右不过是一个赔钱货罢了!我告诉你,大姐别想拿走我候家的一分钱,那个宅子所有的东西全是我老候家的!”候族长态度傲然,“只要大郎还淌着我的血!不论你承认不承认,他永远是我的孙子!是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我已经给三郎去了信,把这事说清楚了,等他省试完毕后就会回来与大郎相认。”

    “敢情,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候押司抚掌而笑,“我再说一遍,候三郎他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东京城一辈子,哪里都不许去。将来大郎去东京城,他就给我从东京城滚出去,若是让我知道他敢偷偷见大郎一面,他这辈子就别想再走路了。”

    “哦,还有!今儿,你去酒楼和我闹,幸好你只是阻止我收义孙,没喊出大郎的身世来。我今日饶了你,如果你胆敢去安家闹或者拿着秦管家的供词去官府,我就直接令人宰了三郎。”候押司堆起满脸的笑容,语调无比的轻松,“你要不信的话,只管试试!我贱命一条没儿没女,就是替三郎抵了命又如何?反正我死了以后坟头上有人上坟。可是呀,你就真绝后了!呵呵呵……”

    “老五?你口口声声的死呀死,是执意要和我做对是吗?我说过当年的事情不要计较了,谁对谁错都没法说清楚。”候族长阴沉下脸,“可是大郎是我亲孙子,天地祖宗在上,苍天可鉴!我与他血缘相连,你何苦要和我抢?我就这一个孙子,将来就靠他承继香火了。”

    候押司一脸的嫌弃,“说的多好听!你唯一的孙子,人家姓安,是安克明的亲生儿子,和你有个屁的关系?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配得上大郎喊你大父吗?大郎可是得了苦涯先生夸奖的神童!已经准备将他和大姐做为祥瑞报给圣人了。怎么?你是准备和圣人做对吗?”

    “大兄,虽然咱们这十几年就跟仇人似的互相憎恨,可是好歹还是亲兄弟。我今天看在你是我大兄的份上最后送你一句,这事,就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要提起。你以为打了苦涯先生的脸很好玩吗?若是让他知道大郎和安克明毫无关系,你看他怎么整治你。反正我不怕,是死是活我就这一条贱命。你若真想要个孙子,就像你当年和我说的那样:从旁支里挑个孩子过继吧!哈哈哈……”

    候押司说完这几句话后仰天大笑,掸了掸衣袖大踏步的往外走,理也不理狂吼乱喊的候族长。

    刚走到院门口看到有人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迎面撞了一个满怀。那少年怔了一怔,急忙施礼。

    “小十二,怎么这么慌?出了甚事?”候押司一把抓住他,问道。

    “五爷爷!是大爷爷让打听县里的事情,刚刚有了眉目,过来禀告呢。”小十二头都不敢抬,拱着手说道。

    “县里?甚事?”候押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是……是……”小十二支吾着不敢说话,身子跟泥鳅似的往院子里钻,候押司冷哼一声,扯起他的衣领就往大门处走。

    小十二吓的哇哇大叫,“五爷爷,你别打我,别打我。我刚换的新衣裳,要是扯坏了我娘娘该揍我了!”

    候押司没理会他,一巴掌拍到他头上,“臭小子,聒噪甚?随爷爷出去……”

    等到了无人处,候押司才将他放开,替他整了整衣襟,问道:“说,县里出啥事了?不说实话就揍你个乖孙子。”

    小十二哆哆嗦嗦的往候家看了一眼,“五,五爷爷!我要是说了,大爷爷会揍死我的。”

    “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揍死你!”候押司作势扬起了巴掌。

    小十二大叫一声,抱着脑袋就往地上蹲,一边喊一边说道:“五爷爷,你别打我,我说!是大爷爷让我打听安家有没有啥事,我刚刚听到衙门里说安家的封诰下来了,说要封……封……好像是什么牌坊……”

    候押司听了这话先是怔了怔,随即哈哈大笑。笑完之后,和善的拍了拍小十二的肩膀,“说,这话是听谁说的?”

    小十二瑟缩了一下,却没敢躲开,苦着脸道,“我听大老爷的长随说得,好像是什么封赏下来了,单单给安家的……五爷爷,我是花了钱的……呜呜……大爷爷会揍死我的,一定会的……”

    候押司放声大笑,从怀里摸出十几文钱扔到了小十二的面前,“拿去买饴糖吃,这是爷爷赏你的。”

    “喛!”小十二将钱一把塞到袖子里,趁他不注意撒腿就往候家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