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短得连屁股都包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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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世信现在终于看到了她的正脸，确实如德顺所说，与苏文兰有七、八分相象，但眼神更清透，神情更让人觉得清纯。
而且，她居然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半裸着身子毫无畏惧地站在一个大男人面前摆弄她的头发，脸上还毫无半点羞怯之色。
这个，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放浪了！太大胆了！太不成体统，也太不知羞耻了！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让他觉得与整个社会都格格不入的奇怪的女子，却突然引起了他的兴趣，也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让他不由地开始为她找借口。
或许，这是个从乡下来的丫头，乡下人不知礼数，从小没读过书，也不懂得廉耻和礼仪，所以，所以也就不懂得男女之别，所以才会如此吧？
对，看她那一脸傻呆呆的表情，没准还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痴儿！
开始听说她和苏文兰长得相象，赵世信一开始时还从心里冒出了一个邪恶的小念头。
他一直对苏家悔婚，将苏文兰改许他人，以至大哥赵世儒心灰意冷变成如今这副性情冷淡的模样而怀恨在心，他想着要不要趁机欺负一下这个和苏文兰长得很像的小丫头，也算是给大哥报了仇，自己心中这口恶气也算是出了。
可眼下这情形，杜小九半/裸着站在他面前，居然还居高临下地责问他，你就是赵府的三少爷吧？这口气，这不屑的表情，就好像他真不敢把她怎么样似的！
可恶！
这丫头真以为他不敢占她便宜么？居然连他的问话也不回，反而瞧着他冷笑，他本来已经消散的欲望突然间全都被挑逗了起来，如同一匹斗志昂扬的猛兽，准备朝她扑了过去。
他不会把她怎么样，他就是想吓吓她，吓得她花容失色，四处躲闪，跪地求饶！
赵世信慢慢走近杜小九，他看着杜小九平静而且漂亮的脸，自己反倒紧张得又咽下一大口唾沫，太可恶了！这个小女人居然不闪也不躲，正一脸可笑地看着他。
他被这种明目张胆的挑衅气昏了头，张牙舞爪地朝她的肩膀抓了过去。
“哗啦！”一大瓢洗澡水兜头浇了他一脸，淋得他半截身子都湿漉漉的，洗澡水还散发着一股香喷喷的洋胰子味道。
“你！”赵世信气愤地一把抹去脸上的水珠，怒气冲冲地瞪着杜小九。
“活该，不要脸的人就该是这种下场！”杜小九嘿嘿一声冷笑，虽说自己以前是个嫁不出去的大龄剩女，虽说你三少爷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材，但也不见得我就活该心甘情愿被你吃豆腐。
“我看你才是不要脸的女人，赤身裸体，坦胸露背，这浴巾短得连，连，居然连屁股都包不住，你还好意思说我不要脸？真是淫荡！不知羞耻！”赵世信被抢白了一句，觉得很是没有颜面，索性教训起她来。
“是你闯进来偷看别人洗澡的，难不成还让我大呼小叫，把外面的人都喊进来，好瞻仰你三少爷的好色英姿么？我要是你，就该向这位好心维护了你颜面的九姑娘道个谢，再磕个头，乖乖儿从后面滚出去！”杜小九顺手又舀起了一瓢洗澡水。
赵世信愣住了，眼前这个女子说话伶牙俐齿，气势强硬，三言两语就扭转了整个局势，既维护了她自己的形象，又狠狠地羞辱了他一场，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谁好色了？我不就是好奇心强，顺路进来瞟一眼么？我又没把你怎么着，你犯得着这么说我？
恰逢此时，门外传来丫头的声音，“九姑娘，秋桐姐姐把新领的衣裳送来了，我现在给你拿进去！”
“还不快滚？”杜小九一瓢洗澡水又泼了过去，浇得赵世信落荒而逃。
不甘心，他死活也不甘心，他又怎么能就此甘心？他一定要找机会好好地报复她一次！他非得让她哭着来求他饶命不可！
赵世信从后屋窗户里跳了出来，他攀上墙头，跃出这座院子，悄无声息地没被丫头们发现，然后偷偷逃回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换过一身衣服，躺在床上，仰面望着床顶的纱帐，赵世信还没能回过神来。
经过这场“面对面”的对峙，他再也无法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杜小九那张娇嫩的脸和那半裸着的雪白细嫩的胴体，不知道被浴巾遮盖下的部位是什么样子，但仅仅是裸露在外的部分就已经让他心烦意乱，再难控制了。
这丫头是娘亲收进府来的，不知道被分在哪个院子里，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老实说，这小丫头长得真漂亮，而且，而且性格泼辣，胆子也大，虽然有点那个，但是……
但是，这样的女子才更让他无法自拔！
赵世信就是没法将杜小九的身影从自己脑海中驱散出去，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他所看见的她身体上的每一处地方，幻想着在床上翻来翻去。
直到天色黑暗，德顺走进来，告诉他，前厅上已经开饭了，大爷和大奶奶正等他过去。
这么快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赵世信一点也不觉得肚饿，但他还是迅速翻身爬起，朝饭厅跑去，他跑去不是为了吃饭，而是另有别的事情。
饭厅上，已经亮起灯火，红纱灯笼里透出一圈红晕，丫环仆人们站立一旁侍候着。
大爷赵纪荣、大奶奶邱娴芝以及赵纪荣前些年娶进府的小妾苗玉芳都已在大圆桌边坐好，饭菜已经摆上来，丫环们将扣在菜盘上的盖子掀去，满桌各式佳肴，色香味俱全。
赵纪荣一点儿食欲也没有，刚举起筷子，又把筷子放下了。
苗玉芳见状，向自己身边贴身的大丫头宝珠吩吩道，“天气炎热，回头叫厨子给大爷熬点消食降火的凉汤来。”
宝珠点点头，转身去吩咐厨子。
邱娴芝望了眼门外将黑的天色，屋外景色依稀朦胧，几只枯蝉在树头上吱吱地叫着，让人心烦意乱，她自言自语，“今年开春起就大旱，乡下田也荒了，河也枯了，今年秋天又收不上莲子，物价疯涨，以后只怕连吃碗莲子粥都吃不起了，以后叫厨子们做饭都节检点，外头可是闹灾荒呢！”
苗玉芳一听这话，立即把走到大门口的宝珠叫了回来，“你去，叫厨子去咱们后面大院的塘里，挖几根新鲜莲藕上来，清洗干净了，给大爷熬粥！”
“是，大姨奶奶！”宝珠会意，这声吱应回答得特别响亮，见大姨奶奶占了上风，她也神清气爽，满面春风地转身便走。
这时候，秋桐已经送杜小九去周先生院里回来，邱娴芝叫过身边侍候着的秋桐，吩咐道，“厨子们都是粗人，只知道大刀阔斧，从来不晓得节检度日，你去看着些，别让他们糟蹋了荷塘，统共就那么一小片，这天下作物，一旦绝了根，再种起来可就难，眼下年景不好，什么东西都得省着点。”
“大奶奶，您就放心吧！那片荷塘可是秋桐眼看着长起来的，怎么着也不能让人白糟蹋了！”秋桐斜睨了苗玉芳一眼，拧身从她身边飘了过去。
苗玉芳脸色发青，她是前几年赵纪荣娶进府来的，原本是个流难来的歌妓，被赵纪荣一眼相上，娶她的时候，因怕邱娴芝折难，赵纪荣便谎称她也是书香门第之女，因家里遭了难，才流落到此地，赵家家大业大，怎能见死不救等等。
邱娴芝是何等聪明的人物，苗玉芳进门之前，就已将她的身世打探得一清二楚，进门当天就给了苗玉芳一个下马威，借口生意上出了大麻烦，将赵纪荣拖住商量了一夜。
红烛将熄，孤灯暗冷，只有空房薄被。
苗玉芳眼巴巴苦守了一夜，睡也不是，不睡又熬得难受，眼看月色将倾，天光渐亮，她实在气不过，自己揭了盖头，冲出新房，要来找赵纪荣。
谁知她刚冲出院子，就被秋桐迎面泼了一脸盆脏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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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世信现在终于看到了她的正脸，确实如德顺所说，与苏文兰有七、八分相象，但眼神更清透，神情更让人觉得清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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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看她那一脸傻呆呆的表情，没准还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痴儿！
开始听说她和苏文兰长得相象，赵世信一开始时还从心里冒出了一个邪恶的小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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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这丫头真以为他不敢占她便宜么？居然连他的问话也不回，反而瞧着他冷笑，他本来已经消散的欲望突然间全都被挑逗了起来，如同一匹斗志昂扬的猛兽，准备朝她扑了过去。
他不会把她怎么样，他就是想吓吓她，吓得她花容失色，四处躲闪，跪地求饶！
赵世信慢慢走近杜小九，他看着杜小九平静而且漂亮的脸，自己反倒紧张得又咽下一大口唾沫，太可恶了！这个小女人居然不闪也不躲，正一脸可笑地看着他。
他被这种明目张胆的挑衅气昏了头，张牙舞爪地朝她的肩膀抓了过去。
“哗啦！”一大瓢洗澡水兜头浇了他一脸，淋得他半截身子都湿漉漉的，洗澡水还散发着一股香喷喷的洋胰子味道。
“你！”赵世信气愤地一把抹去脸上的水珠，怒气冲冲地瞪着杜小九。
“活该，不要脸的人就该是这种下场！”杜小九嘿嘿一声冷笑，虽说自己以前是个嫁不出去的大龄剩女，虽说你三少爷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材，但也不见得我就活该心甘情愿被你吃豆腐。
“我看你才是不要脸的女人，赤身裸体，坦胸露背，这浴巾短得连，连，居然连屁股都包不住，你还好意思说我不要脸？真是淫荡！不知羞耻！”赵世信被抢白了一句，觉得很是没有颜面，索性教训起她来。
“是你闯进来偷看别人洗澡的，难不成还让我大呼小叫，把外面的人都喊进来，好瞻仰你三少爷的好色英姿么？我要是你，就该向这位好心维护了你颜面的九姑娘道个谢，再磕个头，乖乖儿从后面滚出去！”杜小九顺手又舀起了一瓢洗澡水。
赵世信愣住了，眼前这个女子说话伶牙俐齿，气势强硬，三言两语就扭转了整个局势，既维护了她自己的形象，又狠狠地羞辱了他一场，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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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此时，门外传来丫头的声音，“九姑娘，秋桐姐姐把新领的衣裳送来了，我现在给你拿进去！”
“还不快滚？”杜小九一瓢洗澡水又泼了过去，浇得赵世信落荒而逃。
不甘心，他死活也不甘心，他又怎么能就此甘心？他一定要找机会好好地报复她一次！他非得让她哭着来求他饶命不可！
赵世信从后屋窗户里跳了出来，他攀上墙头，跃出这座院子，悄无声息地没被丫头们发现，然后偷偷逃回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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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玉芳一听这话，立即把走到大门口的宝珠叫了回来，“你去，叫厨子去咱们后面大院的塘里，挖几根新鲜莲藕上来，清洗干净了，给大爷熬粥！”
“是，大姨奶奶！”宝珠会意，这声吱应回答得特别响亮，见大姨奶奶占了上风，她也神清气爽，满面春风地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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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奶，您就放心吧！那片荷塘可是秋桐眼看着长起来的，怎么着也不能让人白糟蹋了！”秋桐斜睨了苗玉芳一眼，拧身从她身边飘了过去。
苗玉芳脸色发青，她是前几年赵纪荣娶进府来的，原本是个流难来的歌妓，被赵纪荣一眼相上，娶她的时候，因怕邱娴芝折难，赵纪荣便谎称她也是书香门第之女，因家里遭了难，才流落到此地，赵家家大业大，怎能见死不救等等。
邱娴芝是何等聪明的人物，苗玉芳进门之前，就已将她的身世打探得一清二楚，进门当天就给了苗玉芳一个下马威，借口生意上出了大麻烦，将赵纪荣拖住商量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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