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打你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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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落后的又何止是两百年，杜小九只是一笑，也没去反驳他。
赵世勋只顾着表达自己的兴奋、惊讶、喜悦，从来不被世人所理解的他觉得眼前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小丫头就是他这一生要寻找的红颜知己。
他认定她了，于是他毫不畏惧地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的五官，热情地邀请她去自己院子里坐，急切地表达着自己对她的仰慕和喜欢，没有丝毫的掩饰。
“我还要给各院里送月用呢，这会子都晚了，下次好不好？”杜小九推脱着，的确是晚了，这都大中午了，她肚子饿得厉害，哪有闲情逸志和这小屁孩说什么洋玩意儿，这不都是扯淡么！
赵世勋很是失望，刚才还激动万分的神情立即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来。
她拒绝他了，她是不喜欢他么？是讨厌他么？还是……
“就是，你那屋里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赵世信嘻笑着接了一句，刚才杜小九的话也令他吃了一惊，他一开始就看出她不是平常丫头，现在越看越觉得她像个从小便深得家教的学识渊博的大家小姐。
“三少爷刚才就是用这个在偷看别人吧？大丈夫做事当光明正大，偷鸡摸狗那是小人行径，为世人所不耻，我也不细问了，下不为例，三位少爷自个儿玩吧，小九还有事情，先告退了。”杜小九将千里眼还给赵世勋，说话时却望着赵世信，脸上略带着一种嘲讽的笑。
赵世信立即明白，她这是在嘲笑他昨天偷看她洗澡，是偷鸡摸狗，是小人行径，他赵世信为世人所不耻，他想争辩，却当着二哥和四弟的面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怎么能把这种事拿出来说？那老二和老四以后还不抓着了嘲笑他的把柄！
赵世勋接过千里眼，心里还有些恋恋不舍，看着杜小九和阿不转身向远处走去，那一转身一摆手，都是如此妩媚生辉，让他的心也随之纠缠辗转，他忍不住喊了一嗓子，“要不，我有空去你那儿？你是哪个院子里的丫头？”
杜小九回转身，将双手放在嘴边，似是要大声呼喊，却又故意把声音说得非常低微，即使站在身边的阿不也不能听见，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驻立旁边呆立良久的赵世尊见人影消失，此时才突然惊醒过来，昨晚那似梦又不似梦的情景一一在眼前浮现，他记起来了，昨天晚上在周煜昌院子门口浇了他一桶水又打了他一巴掌的就是这个丫头！
她说她叫什么来着？
杜小九，对，杜小九！
这丫头胆子不小，果然是点学识的，只是这样一个伶牙俐齿又相貌可爱的小丫头，怎么偏偏被娘给安排到了周煜昌的院子里，安排在哪院都好，偏偏这个周煜昌，他是不愿招惹，也不想去招惹的。
“她，她刚才说什么？”赵世尊听不清杜小九远去时回身一笑都说了什么，不会是在笑话他昨晚被她浇了一桶水吧？他转头问向老三和老四。
赵世信是个耿真的人，他为人现实，很少有什么幻想，加上本来和赵世尊就有些别扭，索性大着嗓门嚷了一句，“没听见！”他也确实没听见。
只有赵世勋，仍目光呆呆地看着远处，哪怕杜小九早已走得不见踪影，他仿佛还能看见她巧笑回身的倩影。
他是个追求新思想、新知识又充满了浪漫主义幻想的人，低声喃喃细语着，灵魂仿佛已出了他的七窍，追着杜小九远去了，“她说，她会来找我……”
“你傻了，老四？老四！”赵世尊大喊了两嗓子，“不好，老四的魂没了！”他伸手拉扯两下，见赵世勋还是呆呆站着，半晌没有反应。
回静心庭的路上，阿不默默地跟在杜小九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他忽然觉得她是那么漂亮，那么高高在上，那么有学问，那么让他不可触及，他也不想去争什么或者强求什么，他觉得自己不配，他就这样走在她背后，默默地看着她，保护着她，这样就很好。
“九儿，你刚才和他们说了什么？”阿不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他现在很想多了解一点关于她的事情，哪怕是她随口说出的一句玩笑话。
杜小九回头一笑，摆弄着手里的一根枝条，“其实呀，刚才我什么也没说，就是做个样子逗他们玩而已！阿不，我们去吃饭啦，没准先生已经自己一个人开吃了呢！”
她的确只是回身一笑，做了个样子而已，可赵世勋却已经瞧得痴了。
他像是着了魔，慢慢转过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一边百思不得其解，“她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事情呢？她怎么就那么聪明呢？这世上女子有千千万，加起来也不及她一半儿……”
赵世勋是个性情中人，他喜欢什么就会直接表露出来，毫不掩饰，他轻易不会去对一样事物着迷，可一旦着起迷来，那就会完完全全地沉溺其中。
对于这一点，赵世尊深有所知，他瞧着老四远去时脸上迷糊不清的表情，朝着赵世信道，“完了，老四着魔了！”
“你刚才还不是盯着人家看？你没着魔？”赵世信大笑起来，一甩袖子，转身要走。
赵世尊立即喊住了他，脸上很是不痛快。
他最听不得赵世信在他面前说这些洋腔百调的话，“老三，我告诉你，别整天没事鸡蛋里面挑骨头，我看她两眼又怎么了？她是我们赵府上的丫头，那就是卖身给我们赵家了，那就是我们赵家的私有财产，我是赵家二少爷，按理说……”
“按理说怎么着？她还是你的私有财产了，是不是？”本来赵世信没打算和赵世尊计较，但赵世尊的话却挑起了他心头的怒火。
杜小九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私有财产了？
你赵世尊算个老几，你有资格霸占她？
老子昨天都看过她的身子了，可都没敢说她就是自己的私有财产，你凭什么这么说？就算她卖身给我们赵家了，那她也是个人，有她自己的自由和选择，你凭什么来决定她的一生？
“按理说就是，再说了，我是你二哥，凡事我得当先……”赵世尊就是这副德性，他交友不甚，染上了喝花酒的习气，在这个时候他哪还顾得上什么情面。
杜小九昨晚打了他，让他下不了台，也丢了面子，他觉得必须找补回来，回头他就去跟娘亲说，把杜小九换到他院里去，他要好好调教调教她。
这主意一拿定，赵世尊更是得意洋洋，“你瞪我干什么？你从小到大就总爱和我争，我次次都让着你，想想我为什么要让你？倒是你这个做三弟的应该对二哥礼贤谦让才对。”
谦让？老子跟你谦让个屁啊！老子看过杜小九的身子，杜小九就是老子的人，你让老子跟你谦让？你也不撒泡尿照照！
赵世信怒火中烧，虽然赵世尊没有直说，但他可不傻，早已瞧出赵世尊说这话是有内情的，他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你不就是因为昨晚喝醉酒被她打了一巴掌，心里气不过么？虽然你是我二哥，可在这事上，兄弟我跟你绝没有情义可讲，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别说我瞪你，我打你又能怎么样？”
“你还敢打我？”赵世尊愣了，他无法相信这话是从赵世信嘴巴里说出来的，从小到大自己这个三弟虽然做事莽撞，但对兄弟却还算是十分知礼，如今是怎么了？
赵世尊侧过身子，再仔细打量赵世信，他才蓦然发现自己在一年又一年荒废了的时光中竟忽略了眼前的这个三弟，三弟已经不是几年前的毛头小子了，已经确确实实地长大成人，比他还要高，而且十分健壮。
如果真要打，他肯定打不过赵世信，何况赵世信还练就了一身的硬功夫。
赵世信也目光直直地瞪着他，半步也不退让，“只要你敢打她的主意，我就敢揍你！”他不仅说话时鼓起了腮上两块肌肉，连垂在身边的双手也捏成了一副铁拳。
赵世尊扬起嘴角，老三真的是长大了，开始和他抢东西了，他为什么非得让着这个老三，他就是不想让，不仅不让，而且还要抢过来。
他现在满腔都充满了不平和怨气，冷笑着，“我就是打她的主意了，你能怎样？有本事就来揍……”
后面那个字没有说出口，赵世信的一记铁拳重重击打在赵世尊的脸颊上，把后面那个“我”字打成了一个戛然而止的顿音。
其实，落后的又何止是两百年，杜小九只是一笑，也没去反驳他。
赵世勋只顾着表达自己的兴奋、惊讶、喜悦，从来不被世人所理解的他觉得眼前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小丫头就是他这一生要寻找的红颜知己。
他认定她了，于是他毫不畏惧地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的五官，热情地邀请她去自己院子里坐，急切地表达着自己对她的仰慕和喜欢，没有丝毫的掩饰。
“我还要给各院里送月用呢，这会子都晚了，下次好不好？”杜小九推脱着，的确是晚了，这都大中午了，她肚子饿得厉害，哪有闲情逸志和这小屁孩说什么洋玩意儿，这不都是扯淡么！
赵世勋很是失望，刚才还激动万分的神情立即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来。
她拒绝他了，她是不喜欢他么？是讨厌他么？还是……
“就是，你那屋里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赵世信嘻笑着接了一句，刚才杜小九的话也令他吃了一惊，他一开始就看出她不是平常丫头，现在越看越觉得她像个从小便深得家教的学识渊博的大家小姐。
“三少爷刚才就是用这个在偷看别人吧？大丈夫做事当光明正大，偷鸡摸狗那是小人行径，为世人所不耻，我也不细问了，下不为例，三位少爷自个儿玩吧，小九还有事情，先告退了。”杜小九将千里眼还给赵世勋，说话时却望着赵世信，脸上略带着一种嘲讽的笑。
赵世信立即明白，她这是在嘲笑他昨天偷看她洗澡，是偷鸡摸狗，是小人行径，他赵世信为世人所不耻，他想争辩，却当着二哥和四弟的面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怎么能把这种事拿出来说？那老二和老四以后还不抓着了嘲笑他的把柄！
赵世勋接过千里眼，心里还有些恋恋不舍，看着杜小九和阿不转身向远处走去，那一转身一摆手，都是如此妩媚生辉，让他的心也随之纠缠辗转，他忍不住喊了一嗓子，“要不，我有空去你那儿？你是哪个院子里的丫头？”
杜小九回转身，将双手放在嘴边，似是要大声呼喊，却又故意把声音说得非常低微，即使站在身边的阿不也不能听见，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驻立旁边呆立良久的赵世尊见人影消失，此时才突然惊醒过来，昨晚那似梦又不似梦的情景一一在眼前浮现，他记起来了，昨天晚上在周煜昌院子门口浇了他一桶水又打了他一巴掌的就是这个丫头！
她说她叫什么来着？
杜小九，对，杜小九！
这丫头胆子不小，果然是点学识的，只是这样一个伶牙俐齿又相貌可爱的小丫头，怎么偏偏被娘给安排到了周煜昌的院子里，安排在哪院都好，偏偏这个周煜昌，他是不愿招惹，也不想去招惹的。
“她，她刚才说什么？”赵世尊听不清杜小九远去时回身一笑都说了什么，不会是在笑话他昨晚被她浇了一桶水吧？他转头问向老三和老四。
赵世信是个耿真的人，他为人现实，很少有什么幻想，加上本来和赵世尊就有些别扭，索性大着嗓门嚷了一句，“没听见！”他也确实没听见。
只有赵世勋，仍目光呆呆地看着远处，哪怕杜小九早已走得不见踪影，他仿佛还能看见她巧笑回身的倩影。
他是个追求新思想、新知识又充满了浪漫主义幻想的人，低声喃喃细语着，灵魂仿佛已出了他的七窍，追着杜小九远去了，“她说，她会来找我……”
“你傻了，老四？老四！”赵世尊大喊了两嗓子，“不好，老四的魂没了！”他伸手拉扯两下，见赵世勋还是呆呆站着，半晌没有反应。
回静心庭的路上，阿不默默地跟在杜小九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他忽然觉得她是那么漂亮，那么高高在上，那么有学问，那么让他不可触及，他也不想去争什么或者强求什么，他觉得自己不配，他就这样走在她背后，默默地看着她，保护着她，这样就很好。
“九儿，你刚才和他们说了什么？”阿不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他现在很想多了解一点关于她的事情，哪怕是她随口说出的一句玩笑话。
杜小九回头一笑，摆弄着手里的一根枝条，“其实呀，刚才我什么也没说，就是做个样子逗他们玩而已！阿不，我们去吃饭啦，没准先生已经自己一个人开吃了呢！”
她的确只是回身一笑，做了个样子而已，可赵世勋却已经瞧得痴了。
他像是着了魔，慢慢转过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一边百思不得其解，“她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事情呢？她怎么就那么聪明呢？这世上女子有千千万，加起来也不及她一半儿……”
赵世勋是个性情中人，他喜欢什么就会直接表露出来，毫不掩饰，他轻易不会去对一样事物着迷，可一旦着起迷来，那就会完完全全地沉溺其中。
对于这一点，赵世尊深有所知，他瞧着老四远去时脸上迷糊不清的表情，朝着赵世信道，“完了，老四着魔了！”
“你刚才还不是盯着人家看？你没着魔？”赵世信大笑起来，一甩袖子，转身要走。
赵世尊立即喊住了他，脸上很是不痛快。
他最听不得赵世信在他面前说这些洋腔百调的话，“老三，我告诉你，别整天没事鸡蛋里面挑骨头，我看她两眼又怎么了？她是我们赵府上的丫头，那就是卖身给我们赵家了，那就是我们赵家的私有财产，我是赵家二少爷，按理说……”
“按理说怎么着？她还是你的私有财产了，是不是？”本来赵世信没打算和赵世尊计较，但赵世尊的话却挑起了他心头的怒火。
杜小九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私有财产了？
你赵世尊算个老几，你有资格霸占她？
老子昨天都看过她的身子了，可都没敢说她就是自己的私有财产，你凭什么这么说？就算她卖身给我们赵家了，那她也是个人，有她自己的自由和选择，你凭什么来决定她的一生？
“按理说就是，再说了，我是你二哥，凡事我得当先……”赵世尊就是这副德性，他交友不甚，染上了喝花酒的习气，在这个时候他哪还顾得上什么情面。
杜小九昨晚打了他，让他下不了台，也丢了面子，他觉得必须找补回来，回头他就去跟娘亲说，把杜小九换到他院里去，他要好好调教调教她。
这主意一拿定，赵世尊更是得意洋洋，“你瞪我干什么？你从小到大就总爱和我争，我次次都让着你，想想我为什么要让你？倒是你这个做三弟的应该对二哥礼贤谦让才对。”
谦让？老子跟你谦让个屁啊！老子看过杜小九的身子，杜小九就是老子的人，你让老子跟你谦让？你也不撒泡尿照照！
赵世信怒火中烧，虽然赵世尊没有直说，但他可不傻，早已瞧出赵世尊说这话是有内情的，他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你不就是因为昨晚喝醉酒被她打了一巴掌，心里气不过么？虽然你是我二哥，可在这事上，兄弟我跟你绝没有情义可讲，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别说我瞪你，我打你又能怎么样？”
“你还敢打我？”赵世尊愣了，他无法相信这话是从赵世信嘴巴里说出来的，从小到大自己这个三弟虽然做事莽撞，但对兄弟却还算是十分知礼，如今是怎么了？
赵世尊侧过身子，再仔细打量赵世信，他才蓦然发现自己在一年又一年荒废了的时光中竟忽略了眼前的这个三弟，三弟已经不是几年前的毛头小子了，已经确确实实地长大成人，比他还要高，而且十分健壮。
如果真要打，他肯定打不过赵世信，何况赵世信还练就了一身的硬功夫。
赵世信也目光直直地瞪着他，半步也不退让，“只要你敢打她的主意，我就敢揍你！”他不仅说话时鼓起了腮上两块肌肉，连垂在身边的双手也捏成了一副铁拳。
赵世尊扬起嘴角，老三真的是长大了，开始和他抢东西了，他为什么非得让着这个老三，他就是不想让，不仅不让，而且还要抢过来。
他现在满腔都充满了不平和怨气，冷笑着，“我就是打她的主意了，你能怎样？有本事就来揍……”
后面那个字没有说出口，赵世信的一记铁拳重重击打在赵世尊的脸颊上，把后面那个“我”字打成了一个戛然而止的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