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仙境曰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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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沿途的马车上，慕文裳看着自家闭目养神的师父，想着临走时那个已是一品国公的爹爹有些可怜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百里云修睁开眼睛，看着小徒弟仿佛捡到多大元宝的可爱小脸，抚摸着手中万金难求的宝剑，心中微微叹息，开口道：“裳儿可是有好事？”
“没有啊！哎呦！”慕文裳做贼一样腾身而起，华丽丽的撞到了头！好像没有做亏心事啊，可貌似最近总有做贼的意向？还是自己有做贼的潜质？
慕文裳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
“那裳儿可否给为师解释一下？”百里云修看着手中的青雪，宁静的声音未变，只是眉角间却有些焦虑，在慕文裳看来这个心智近妖的师父露出这种烦躁的表情，何止是稀奇，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
“师父信天命？”没有正面回答，慕文依旧是眉眼弯弯的可爱样子。
“信又如何？”百里云修反问着，“不信又当怎样？”
“师父若信，就相信是天命所为好了，师父若不信，又何必在意许多？”慕文裳摸了摸青雪剑，感觉着剑身好似欢快的颤抖，语气依旧欢快淡然。
感觉着自家师父还钻在死胡同里不肯出来。慕文裳撇撇嘴，无赖道：“反正这剑现是在师父手中，那就是师父的，师父若不要，那就丢出去好了！”百里云修默然无语，这世上敢如此淡然的说把青雪剑丢出去的也只有自己的这个小徒儿了吧……更何况剑已认主，岂是她想丢就能丢的？而青雪剑似是不满主人对自己满不在乎的心态，剑身微鸣……
“那好，此剑算是师父替裳儿保管，若裳儿想要，可随时来取。”听着慕文裳的话，百里云修终于不再纠结，只是始终不肯承认这是送给自己的，让慕文裳翻了翻白眼，然后小屁股一扭，对着某个顽固不化的人，准备睡觉。
百里云修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暗自苦笑，这个徒儿送的拜师礼着实是让他头痛啊！偏生头痛的的人似乎只有自己，当真不知那个可谓是人老成精的慕国公是如何想的。
一路也算是风平浪静，慕文裳被马车的颠簸感弄得半睡半醒，突然间慕文瑾那双内蕴桃花的眼睛就出现在眼中，让慕文裳蓦地烦躁起来。
话说今日清晨，慕文裳本来是打算着与师父偷偷地走的，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慕文裳最不喜欢的就是离别的情景，反正该看过的人已经看了，奶奶和碧云居的厨娘也已经让爹爹安排妥当，如此也算是无牵无挂。只是偷偷摸摸之间却被好似在守株待兔的慕天和慕文瑾抓了个正着！看着慕天的似笑非笑和慕文瑾的有些受伤的的眼睛，慕文裳不知怎地有些心虚。现在想想就着实郁闷，你说她又没做坏事，心虚做什么！
其实按理说慕文瑾也没有做多么人神共愤不容原谅的事情，站在他的角度，甚至都不能说他是错的。慕文裳到现在都不肯原谅他，这让慕文裳自己都有些诧异，只是看着那双如春潭一样眼睛里真真实实的受伤，慕文裳还是心软了。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近一月有余的无声惩罚怎么算都有些过了……
“等我回来，我叫你哥哥。”慕文裳拖着软软的嗓音，对着慕文瑾认真的说道，看着慕文瑾募然惊喜的神色，慕文裳嘴角的笑意却有些自嘲。
不知道怎么，每次看见慕文瑾慕文裳总会有一种莫名的烦躁，就好像是某种未知的纠葛在远方等待，慕文瑾对她越好，这种感觉越强烈，这种像是对未来的预知感让慕文裳的心情着实阴郁。
一路无话。一连七八日的赶路，等到慕文裳再次一脸睡相爬起来的时候，发现居然已经到了一家客栈，客栈好似已到边境，连窗子上都落了一些风沙。看着干净的被子，慕文裳笑眯眯的猜测到，难道是师父把我抱上来的？呵呵，看来这个狐狸师父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嘛！美滋滋的下楼之后，发现自家师父正在姿态优雅的吃饭，飘然若仙的做派好像是在出席皇家御宴，让旁边的长相憨厚的老板不住的擦汗，端酒上菜中生怕得罪了什么朝廷的大人物，颤颤巍巍的态度让慕文裳很是无语。
“师父，这不是什么琼台玉宇，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可好？您这样的斯文扮相会吓坏这些淳朴善良的当地汉子的。”实在看不过去的慕文裳开口提醒某个吃的正香的人，指着面相憨厚的老板打抱不平道。
“哦？醒了。想不到裳儿还是有福之人。”百里云修的第一句话就让慕文裳的小圆脸瞬间变黑。
“像着某种健康的动物一样，很能睡，睡得可香否？”只是刚要发作的慕文裳听到自家师父闲闲的又加了一句道：“那看来晚饭自然也是不必吃了。”
第二句话就成功的让慕文裳的原是阴云密布的小脸上霎时间变得阳光明媚起来，也没功夫理会老板的可怜了，一双丹凤眼满是讨好，很没骨气的眯成一条缝。
“师父，徒儿还小，还在长身体……”软濡的声音响起，可怜巴巴的看着百里云修，希望他能收回成命，见过自己师父的轻功，慕文裳可不觉得自己能有那个本事去虎口夺食啊！
而且最最关键的的是，慕文裳摸摸自己的肚子，扁扁嘴，自己饿了……
“徒儿不是要做那倾国的美人妲己？那此处莫不是正好减减你有些多了的婴儿肥？”百里云修依旧不动声色，说出的话却让慕文裳快要吐血！
“师父刚刚抱徒儿回来，徒儿还没有感激，又怎会不知道师父的一片苦心呢？师父定是要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长长见识，好让他们也沾沾贵气！”不再纠结于妲己的问题，慕文裳决定走迂回策略。毫不愧疚的把憨厚老板出卖了……
对上百里云修似笑非笑的眼睛，慕文裳纳闷道，怎地是哪里出错了？小心翼翼的挪到桌边，见百里云修并没有反对的意思，方才放心大胆地大口吃了起来，其吃相……百里云修忍不住微微皱眉。
看着又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上楼的师父，慕文裳不解的对老板道：“师父怎地走的这样快？”可爱的表情让老板不忍揭穿，随后这个憨厚的老板仿佛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对吃的正香的慕文裳说道：“小姐，那个是你师父？”
见慕文裳点头，遂又咽了一下口水，接着说道：“其实您是被那个那个神仙一样的人用手拎上来的……”
郁闷的回到房间，慕文裳诽谤着某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好吧，不懂得爱护幼小的人！却忍不住蹑手蹑脚的潜到百里云修的门外，抱着枕头，可怜巴巴的喊道：“师父，裳儿害怕……”软软的语调煞是可怜，听着里面没有动静，慕文裳大着胆子推开门，却发现自家师父似乎在画一幅丹青。
近看却是一副女子画像，女子不是很美，却胜在柔情似水，即使是透着画也能感觉的到那种温柔，这种人很适合做妻子。慕文裳嘟起嘴，看着宁静中甚至可以说透着淡淡温情的人，认真的一笔一划的慢慢勾勒，心中不知怎地压抑的有些难受，最后索性歪倒在百里云修的床上，不去看他们，然后抱着自己的枕头慢慢睡着了。
梦里似乎有人轻轻将她抱起，似乎有人在轻轻叹息，慕文裳想醒过来，却不知为何好像陷入了梦魇般，愈是挣扎，便愈是徒劳……
第二天醒来后，睡得浑身难受慕文裳刚想骂人，却摸到了自己身边尚有余温的床铺，心情不知怎地就好了，好的好像要飞起来。快速的穿上自己的外衣，乐呵呵的发现师父居然已经将行李都弄好了，好像即可就要走的样子。
对上慕文裳疑惑的眼睛，百里云修解释道：“师父也就是你师祖飞鸽传书让我们尽快赶回去，你去看看还有什么要带的，我们即刻就走。”并不算妖孽倾城的脸上散发的让人安然的魔力，让慕文裳原本有些焦躁的心瞬间安静下来。
因为要赶路，所以二人不再坐马车，而是一路骑马，感受着马背上风驰电掣的感觉，慕文裳心情激荡间紧紧撰着身后百里云修的衣服，就差大声尖叫释放一下了，想了想身后某人的承受能力，还是作罢，不然被扔下去可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不知道赶了多久的路，总之慕文裳从最初的兴奋到后来的平淡再到最后的昏昏欲睡，似乎中途夜间的时候，自家师父还换过马，总之慕文裳趴在一个虽清瘦却也足够宽阔的怀抱中，睡得那是相当安稳，倒也不怪乎被人拎来拎去的也能照样好眠……
时值正夏，即使已到边关，气候也是相当的暖和，慕文裳有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色，云卷云舒间天高云淡，姹紫嫣红间锦绣人间，说的也不过就是此情此景了吧。看着山边的小溪，和整个山谷中说不出名字道不出娇艳的各色奇花异草，一片静谧之中显得分外活跃的虫鱼鸟儿，看得出神的的慕文裳忍不住呆呆的说了一句：“师父，千山之中是桃源吗？”
百里云修看着她难得的露出孩童模样，不禁哑然失笑，宁静中带出的仿若看尽天下玄机的神仙风姿，让慕文裳瞬间失神，失神间还不忘感叹着，什么好的窝养什么好的鸟，什么好的地方养什么好的人啊，千山尽是出妖孽！
坐在沿途的马车上，慕文裳看着自家闭目养神的师父，想着临走时那个已是一品国公的爹爹有些可怜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百里云修睁开眼睛，看着小徒弟仿佛捡到多大元宝的可爱小脸，抚摸着手中万金难求的宝剑，心中微微叹息，开口道：“裳儿可是有好事？”
“没有啊！哎呦！”慕文裳做贼一样腾身而起，华丽丽的撞到了头！好像没有做亏心事啊，可貌似最近总有做贼的意向？还是自己有做贼的潜质？
慕文裳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
“那裳儿可否给为师解释一下？”百里云修看着手中的青雪，宁静的声音未变，只是眉角间却有些焦虑，在慕文裳看来这个心智近妖的师父露出这种烦躁的表情，何止是稀奇，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
“师父信天命？”没有正面回答，慕文依旧是眉眼弯弯的可爱样子。
“信又如何？”百里云修反问着，“不信又当怎样？”
“师父若信，就相信是天命所为好了，师父若不信，又何必在意许多？”慕文裳摸了摸青雪剑，感觉着剑身好似欢快的颤抖，语气依旧欢快淡然。
感觉着自家师父还钻在死胡同里不肯出来。慕文裳撇撇嘴，无赖道：“反正这剑现是在师父手中，那就是师父的，师父若不要，那就丢出去好了！”百里云修默然无语，这世上敢如此淡然的说把青雪剑丢出去的也只有自己的这个小徒儿了吧……更何况剑已认主，岂是她想丢就能丢的？而青雪剑似是不满主人对自己满不在乎的心态，剑身微鸣……
“那好，此剑算是师父替裳儿保管，若裳儿想要，可随时来取。”听着慕文裳的话，百里云修终于不再纠结，只是始终不肯承认这是送给自己的，让慕文裳翻了翻白眼，然后小屁股一扭，对着某个顽固不化的人，准备睡觉。
百里云修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暗自苦笑，这个徒儿送的拜师礼着实是让他头痛啊！偏生头痛的的人似乎只有自己，当真不知那个可谓是人老成精的慕国公是如何想的。
一路也算是风平浪静，慕文裳被马车的颠簸感弄得半睡半醒，突然间慕文瑾那双内蕴桃花的眼睛就出现在眼中，让慕文裳蓦地烦躁起来。
话说今日清晨，慕文裳本来是打算着与师父偷偷地走的，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慕文裳最不喜欢的就是离别的情景，反正该看过的人已经看了，奶奶和碧云居的厨娘也已经让爹爹安排妥当，如此也算是无牵无挂。只是偷偷摸摸之间却被好似在守株待兔的慕天和慕文瑾抓了个正着！看着慕天的似笑非笑和慕文瑾的有些受伤的的眼睛，慕文裳不知怎地有些心虚。现在想想就着实郁闷，你说她又没做坏事，心虚做什么！
其实按理说慕文瑾也没有做多么人神共愤不容原谅的事情，站在他的角度，甚至都不能说他是错的。慕文裳到现在都不肯原谅他，这让慕文裳自己都有些诧异，只是看着那双如春潭一样眼睛里真真实实的受伤，慕文裳还是心软了。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近一月有余的无声惩罚怎么算都有些过了……
“等我回来，我叫你哥哥。”慕文裳拖着软软的嗓音，对着慕文瑾认真的说道，看着慕文瑾募然惊喜的神色，慕文裳嘴角的笑意却有些自嘲。
不知道怎么，每次看见慕文瑾慕文裳总会有一种莫名的烦躁，就好像是某种未知的纠葛在远方等待，慕文瑾对她越好，这种感觉越强烈，这种像是对未来的预知感让慕文裳的心情着实阴郁。
一路无话。一连七八日的赶路，等到慕文裳再次一脸睡相爬起来的时候，发现居然已经到了一家客栈，客栈好似已到边境，连窗子上都落了一些风沙。看着干净的被子，慕文裳笑眯眯的猜测到，难道是师父把我抱上来的？呵呵，看来这个狐狸师父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嘛！美滋滋的下楼之后，发现自家师父正在姿态优雅的吃饭，飘然若仙的做派好像是在出席皇家御宴，让旁边的长相憨厚的老板不住的擦汗，端酒上菜中生怕得罪了什么朝廷的大人物，颤颤巍巍的态度让慕文裳很是无语。
“师父，这不是什么琼台玉宇，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可好？您这样的斯文扮相会吓坏这些淳朴善良的当地汉子的。”实在看不过去的慕文裳开口提醒某个吃的正香的人，指着面相憨厚的老板打抱不平道。
“哦？醒了。想不到裳儿还是有福之人。”百里云修的第一句话就让慕文裳的小圆脸瞬间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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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句话就成功的让慕文裳的原是阴云密布的小脸上霎时间变得阳光明媚起来，也没功夫理会老板的可怜了，一双丹凤眼满是讨好，很没骨气的眯成一条缝。
“师父，徒儿还小，还在长身体……”软濡的声音响起，可怜巴巴的看着百里云修，希望他能收回成命，见过自己师父的轻功，慕文裳可不觉得自己能有那个本事去虎口夺食啊！
而且最最关键的的是，慕文裳摸摸自己的肚子，扁扁嘴，自己饿了……
“徒儿不是要做那倾国的美人妲己？那此处莫不是正好减减你有些多了的婴儿肥？”百里云修依旧不动声色，说出的话却让慕文裳快要吐血！
“师父刚刚抱徒儿回来，徒儿还没有感激，又怎会不知道师父的一片苦心呢？师父定是要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长长见识，好让他们也沾沾贵气！”不再纠结于妲己的问题，慕文裳决定走迂回策略。毫不愧疚的把憨厚老板出卖了……
对上百里云修似笑非笑的眼睛，慕文裳纳闷道，怎地是哪里出错了？小心翼翼的挪到桌边，见百里云修并没有反对的意思，方才放心大胆地大口吃了起来，其吃相……百里云修忍不住微微皱眉。
看着又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上楼的师父，慕文裳不解的对老板道：“师父怎地走的这样快？”可爱的表情让老板不忍揭穿，随后这个憨厚的老板仿佛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对吃的正香的慕文裳说道：“小姐，那个是你师父？”
见慕文裳点头，遂又咽了一下口水，接着说道：“其实您是被那个那个神仙一样的人用手拎上来的……”
郁闷的回到房间，慕文裳诽谤着某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好吧，不懂得爱护幼小的人！却忍不住蹑手蹑脚的潜到百里云修的门外，抱着枕头，可怜巴巴的喊道：“师父，裳儿害怕……”软软的语调煞是可怜，听着里面没有动静，慕文裳大着胆子推开门，却发现自家师父似乎在画一幅丹青。
近看却是一副女子画像，女子不是很美，却胜在柔情似水，即使是透着画也能感觉的到那种温柔，这种人很适合做妻子。慕文裳嘟起嘴，看着宁静中甚至可以说透着淡淡温情的人，认真的一笔一划的慢慢勾勒，心中不知怎地压抑的有些难受，最后索性歪倒在百里云修的床上，不去看他们，然后抱着自己的枕头慢慢睡着了。
梦里似乎有人轻轻将她抱起，似乎有人在轻轻叹息，慕文裳想醒过来，却不知为何好像陷入了梦魇般，愈是挣扎，便愈是徒劳……
第二天醒来后，睡得浑身难受慕文裳刚想骂人，却摸到了自己身边尚有余温的床铺，心情不知怎地就好了，好的好像要飞起来。快速的穿上自己的外衣，乐呵呵的发现师父居然已经将行李都弄好了，好像即可就要走的样子。
对上慕文裳疑惑的眼睛，百里云修解释道：“师父也就是你师祖飞鸽传书让我们尽快赶回去，你去看看还有什么要带的，我们即刻就走。”并不算妖孽倾城的脸上散发的让人安然的魔力，让慕文裳原本有些焦躁的心瞬间安静下来。
因为要赶路，所以二人不再坐马车，而是一路骑马，感受着马背上风驰电掣的感觉，慕文裳心情激荡间紧紧撰着身后百里云修的衣服，就差大声尖叫释放一下了，想了想身后某人的承受能力，还是作罢，不然被扔下去可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不知道赶了多久的路，总之慕文裳从最初的兴奋到后来的平淡再到最后的昏昏欲睡，似乎中途夜间的时候，自家师父还换过马，总之慕文裳趴在一个虽清瘦却也足够宽阔的怀抱中，睡得那是相当安稳，倒也不怪乎被人拎来拎去的也能照样好眠……
时值正夏，即使已到边关，气候也是相当的暖和，慕文裳有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色，云卷云舒间天高云淡，姹紫嫣红间锦绣人间，说的也不过就是此情此景了吧。看着山边的小溪，和整个山谷中说不出名字道不出娇艳的各色奇花异草，一片静谧之中显得分外活跃的虫鱼鸟儿，看得出神的的慕文裳忍不住呆呆的说了一句：“师父，千山之中是桃源吗？”
百里云修看着她难得的露出孩童模样，不禁哑然失笑，宁静中带出的仿若看尽天下玄机的神仙风姿，让慕文裳瞬间失神，失神间还不忘感叹着，什么好的窝养什么好的鸟，什么好的地方养什么好的人啊，千山尽是出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