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谁是谁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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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泰点头道：“你的话很有道理。”
李天佑道：“这天底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真的有这事，肯定会有端倪，我先去打听打听，回头再商量这事。”
李元泰应了，等李天佑走了却把赫连卓叫了过来，询问他乐雅的事情。
赫连卓笑道：“我也是听我妹妹闲话时说起罢了，她们小女儿家的私房话也不会真的说出来，我也不敢确定，不过倒是二皇子和那个蒋娘子，关系的确不一般，有一件事你们也许不知道，其实蒋娘子就是当初跟在乐娘子身边的那个小风，就是嘴角有黑痣的那个丫头，她确实是前朝遗族，也是怕被人识破身份，这才乔装打扮进入长安，只是不知怎么到了乐娘子身边，后来被二皇子讨走了，之后说是离开了长安，其实是二皇子给她换了一个身份安顿了下来，二皇子又出钱帮她开酒楼，对她十分关心，后来乐娘子识破了蒋娘子的身份，还为了这个和二皇子大吵一架，心情很不好。”
李元泰忙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赫连卓肯定道：“就在檀香案发生的前几天。”
李元泰顿悟，这也许才是乐雅让他陷害谭诚的缘故，是因为吃醋了，所以去害谭诚，一来是为了打击李成璧，二来也是为了打击蒋娘子。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觉得乐雅还是在乎李成璧。
之后李天佑也打听到了消息，也是得知李成璧突然和乐雅闹掰了的消息，再加上赫连卓信誓旦旦的保证，都相信了自己的那个猜测，觉得是李成璧得罪了乐雅，怕舅舅生气治他。
李天佑笑道：“大哥，这正是你的机会啊，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让表妹知道。这世间的男儿不是都像二哥那么见异思迁。”
李元泰也是踌躇满志，命人准备了重礼，打算去乐家拜访。
再说李成璧和小风那头，一出了大皇子府。两个人就笑个不停，李成璧捂着肚子笑道：“我说那些话的时候，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小风忍笑道：“你还别说，演的还挺像，我差点都相信了，接下来就看他们怎么想了。”
李成璧脸上的笑容顿时冷了下来，道：“也无非是两点，一来，真的信了我有父亲给的印章，打算憋着劲等父亲回来告状。二来，相信我是真的得罪了舅舅，趁机向乐雅大献殷勤，说我的坏话罢了。”
小风拍手道：“不管是哪一个，都不会叫他们有好果子吃。这就叫虚虚实实，防不胜防，也只能怪他们笨了，你们之间早已经势如水火，怎么可能出了事还会去求他们呢？遮着瞒着还来不及好不好？”
李成璧怅然叹了口气：“本来是手足兄弟，走到这个地步，实在是无奈。”
小风倒是无所谓：“谁叫皇位只有一个呢？也是你父亲迟迟不立太子的缘故。让你们觉得谁都有可能，我大哥出生的那一天，澹台家下一代的家主就定了，往后的二哥三哥五哥其实都比大哥有出息，可我父亲时刻不忘保持我大哥继承人的权威，他们谁也不敢放肆。以血统和长幼尊卑来选定继承人，虽然对下头的小的有些不公平，可也是最简单最不容易引起争论的法子，谁叫你自己跑得慢，不是长子呢？”
李成璧被她的话逗得笑起来。道：“这倒也是，不过说句真心的话，即便父亲早早立了太子，我也是不会服气的，只是要比现在更隐忍罢了。”
小风拍着他的肩膀道：“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只要你有这份志气，我就一定把你送上皇帝的宝座，到时候我们一起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李成璧听了这话，顿时觉得心潮澎湃起来，他看着满脸笑容，志得意满的小风，忽然道：“我觉得你忽然对我很好，以前你对我都是恶言恶语的。”
小风冲他一笑：“只要你不喜欢我，我就会对你很好。”
李成璧愣住了，半天才道：“你知道？”
小风翻了个白眼：“只要一看我，你眼珠子就不会动了，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出来。”
李成璧沉默片刻，道：“我的喜欢妨碍到你了么？为什么你不让我喜欢你？”
小风看着李成璧，没做声。
李成璧也看着小风，他在等着小风的答案。
小风看他一副非要知道答案的样子，叹了口气，道：“这可是你逼我说的。”
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语气也分外刻薄：“我澹台风出生的时候，是澹台家嫡长房的嫡长女，你那时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叛军的儿子，喜欢我？你也配？我们或许走的是同一条路，但我和你的目标绝对不一样！志不同，道不合，至于终身大事，我将来是要招赘的，生的孩子也要姓澹台，你能做到么？”
李成璧当然不可能做到，所以他沉默了。
小风拍拍他的肩膀：“做盟友，我很欣赏你，做我的追求者，就只会被我尽快的解决掉，要死还是要活，你自己选吧。”
李成璧舒了一口气，看着小风：“如果是赵司决或者谭诚对你说这番话，你还是这个答案么？”
小风一愣，沉默良久才道：“果毅,他对我很好，我们是青梅竹马，可我注定要辜负他了，至于谭诚，我知道他是个好人，也一定是个好夫君，所以我想把我表姐嫁给他。”
李成璧还真是没想到，他一直以为小风喜欢谭诚来着。
小风道：“你也知道，我表姐那个样子，若是没人照顾，我实在是不放心，可总不能一辈子让她待在家里，我在一日，就能护表姐一日，可我不在了，表姐也能有个依靠才是，谭诚心地善良，温柔敦厚。他是不会嫌弃表姐的，也能好好地照顾表姐，把表姐托付给他，我很放心。”
李成璧立刻道：“你这个主意好。要不要我去透个口风？”
小风奇道：“这是我们家的事，你凑什么热闹？”
李成璧嘿嘿笑了两声，他是一听小风对谭诚好是因为要把窦良箴嫁给他，顿时觉得天高云淡，心情非常之好，哪怕是小风刻薄他的那些话也不觉得刺耳了。
******
李元泰的贸然登门不仅让乐武觉得奇怪，更让乐雅觉得烦躁，她本来只是利用了一把李元泰，压根没想到李元泰会打蛇随棍上，这么死皮赖脸的贴上来。若是冷眼相对，之前还求过他，骤然翻脸不太好，可若是打起精神应酬，乐雅又实在觉得李元泰放肆的打量实在难以忍受。
李元泰提出请乐雅去千佛寺赏菊。乐雅不乐意，委婉道：“如今重阳节都过了，哪里还有好菊花？”
李元泰笑道：“这一点请表妹放心，一定不会让表妹失望便是了。”
乐雅反倒不好推辞了，只得答应。
小风得到这个消息后，高兴极了，立刻去告诉李成璧。要他也在那一天去千佛寺，不过事先可要瞒着乐雅和李元泰才成。
到了那一日，小风悉心装扮了，一袭娇嫩的粉色裙衫，因为天儿渐渐冷了，又加了一条鹅黄色的披帛。衬着洁白如玉的脸庞，格外娇艳。
李成璧见了眼前一亮，打趣道：“打扮的这么好看，你是要把谁比下去？”
小风得意道：“这个你就别管了，到了千佛寺。尤其是见到乐雅他们后，你要对我格外殷勤体贴才好，让乐雅看着又眼红又嫉妒，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李成璧想想还是有些犹豫：“这样对雅儿是不是不太好？”
小风道：“现在说这话，不是晚了吗？再说了，我这也是帮你，你不把她推给李元泰，她迟早会费尽心机的嫁给你，到时候就是你的嫡妻原配，你成了皇帝，她就是皇后了，有这么一个有城府的皇后，你的后宫都握在她的手里，你安心的了么？”
李成璧迟疑道：“你的意思是？”
小风道：“这也不难猜，你以为你父亲真的只是好色才冷落你母亲的么？如果他真的昏庸好色，早就让萧倾城做皇后了，他坚持把你母亲立为皇后，是对她的尊重，可冷落她，也是对她的提防，毕竟她生了四个儿子，将来不管哪一个儿子登基，她都是太后，到时候，她为了巩固乐家的利益，必然会让下一个皇后同样出自乐家，不光是你，连你的儿子孙子，一代代往下传，都有可能在立后这个问题上有所掣肘，越往后，乐家的权势越大，若是一直顺从还好，若是你的哪一个后人忽然不想娶乐家女为后，那他所面对的就是一场腥风血雨了，你忍心么？”
李成璧倒是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小风叹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如今乐家有你舅舅镇着，能不生事，可到了下一代手里呢？再下一代手里呢？你能保证他们有自家的姐妹或者姑母做皇后为依靠，依旧能安分守己么？”
李成璧沉默了，小风看着他的脸色，让他自己想，没有再说话。
李成璧和小风赶到千佛寺的时候，李元泰和乐雅已经到了，本来已经清了寺，不敢再让人进来的，可住持一见是李成璧，就不敢阻拦了，又殷勤的带路说李元泰和乐雅正在菊圃赏菊。
李元泰一听说李成璧来，有点不高兴，可一见李成璧身后跟着花枝招展的小风，又不介意了，反而上前打招呼：“二弟好雅兴啊，带着美人来赏菊。”
李成璧听他说的这么轻浮，又当着小风，不用装也是一副尴尬的样子：“不想大哥也在，小风一直说没有机会赏菊花，我想着千佛寺的菊花开的晚，就过来了。”
李元泰只觉得大快人心，亲热的拉着李成璧一同赏菊。
小风朝乐雅笑了笑，又拉着李成璧的袖子道：“你说替我簪菊的。”
一副小女儿撒娇的模样，李成璧有片刻的恍惚，仿佛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戏，他在菊圃中挑了一朵紫红色的菊花给小风簪在头上，温声道：“这下可满意了？”
小风粲然一笑，倾国倾城。
乐雅却已经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她怎么也没想到和李元泰一同赏菊会被李成璧撞个正着，又看李成璧压根没看她一眼，只是盯着小风，更是心如刀绞。
只有李元泰看李成璧与小风你侬我侬的样子，相信李成璧是真的对乐雅无意，对这个弟弟的芥蒂顿时去了一大半，只殷勤的奉承乐雅。
可乐雅哪有这个心情啊！
小风笑吟吟的看着乐雅神色渐渐不耐烦，笑道：“没想到大皇子和乐娘子也来赏菊花，难道乐娘子也缠着大皇子要簪菊了？”
李元泰带着期待的笑容看着乐雅，乐雅却别开头去。
小风笑道：“乐娘子不好意思了，不像我脸皮厚，有什么说什么。”
李成璧笑道：“这叫真性情，我就喜欢你有什么说什么。”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密让乐雅差点气的吐血，但她也很快察觉出不对劲来，且不说李成璧不是如此放浪形骸的人，就是小风也明确告诉她她不喜欢李成璧。
突然这么亲密一定是有原因的！
她想起小风怂恿她嫁给李成璧的事情，忽然猜到一种可能。
难道是李成璧故意如此？就是为了让自己吃醋？
乐雅的心砰砰直跳起来，越看越觉得小风和李成璧的亲密太过矫揉做作，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毕竟当初是小风主动提出与她合作的。
只是她想给小风一个下马威，这才佯装答应，后脚就去找李元泰了，如今见小风和姝秀无双都没有受到影响，反倒是她的天香楼生意一落千丈，她也有些后悔了，再加上惹上了李元泰的刻意纠缠，乐雅简直是不胜其烦。
可就是这样的时候，乐雅也是不肯输人的，她觉得李成璧与小风故意亲密是为了让她吃醋，那她就绝不能表现出生气的样子来，那样就表示她更在乎李成璧，她也就输了。
李元泰点头道：“你的话很有道理。”
李天佑道：“这天底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真的有这事，肯定会有端倪，我先去打听打听，回头再商量这事。”
李元泰应了，等李天佑走了却把赫连卓叫了过来，询问他乐雅的事情。
赫连卓笑道：“我也是听我妹妹闲话时说起罢了，她们小女儿家的私房话也不会真的说出来，我也不敢确定，不过倒是二皇子和那个蒋娘子，关系的确不一般，有一件事你们也许不知道，其实蒋娘子就是当初跟在乐娘子身边的那个小风，就是嘴角有黑痣的那个丫头，她确实是前朝遗族，也是怕被人识破身份，这才乔装打扮进入长安，只是不知怎么到了乐娘子身边，后来被二皇子讨走了，之后说是离开了长安，其实是二皇子给她换了一个身份安顿了下来，二皇子又出钱帮她开酒楼，对她十分关心，后来乐娘子识破了蒋娘子的身份，还为了这个和二皇子大吵一架，心情很不好。”
李元泰忙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赫连卓肯定道：“就在檀香案发生的前几天。”
李元泰顿悟，这也许才是乐雅让他陷害谭诚的缘故，是因为吃醋了，所以去害谭诚，一来是为了打击李成璧，二来也是为了打击蒋娘子。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觉得乐雅还是在乎李成璧。
之后李天佑也打听到了消息，也是得知李成璧突然和乐雅闹掰了的消息，再加上赫连卓信誓旦旦的保证，都相信了自己的那个猜测，觉得是李成璧得罪了乐雅，怕舅舅生气治他。
李天佑笑道：“大哥，这正是你的机会啊，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让表妹知道。这世间的男儿不是都像二哥那么见异思迁。”
李元泰也是踌躇满志，命人准备了重礼，打算去乐家拜访。
再说李成璧和小风那头，一出了大皇子府。两个人就笑个不停，李成璧捂着肚子笑道：“我说那些话的时候，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小风忍笑道：“你还别说，演的还挺像，我差点都相信了，接下来就看他们怎么想了。”
李成璧脸上的笑容顿时冷了下来，道：“也无非是两点，一来，真的信了我有父亲给的印章，打算憋着劲等父亲回来告状。二来，相信我是真的得罪了舅舅，趁机向乐雅大献殷勤，说我的坏话罢了。”
小风拍手道：“不管是哪一个，都不会叫他们有好果子吃。这就叫虚虚实实，防不胜防，也只能怪他们笨了，你们之间早已经势如水火，怎么可能出了事还会去求他们呢？遮着瞒着还来不及好不好？”
李成璧怅然叹了口气：“本来是手足兄弟，走到这个地步，实在是无奈。”
小风倒是无所谓：“谁叫皇位只有一个呢？也是你父亲迟迟不立太子的缘故。让你们觉得谁都有可能，我大哥出生的那一天，澹台家下一代的家主就定了，往后的二哥三哥五哥其实都比大哥有出息，可我父亲时刻不忘保持我大哥继承人的权威，他们谁也不敢放肆。以血统和长幼尊卑来选定继承人，虽然对下头的小的有些不公平，可也是最简单最不容易引起争论的法子，谁叫你自己跑得慢，不是长子呢？”
李成璧被她的话逗得笑起来。道：“这倒也是，不过说句真心的话，即便父亲早早立了太子，我也是不会服气的，只是要比现在更隐忍罢了。”
小风拍着他的肩膀道：“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只要你有这份志气，我就一定把你送上皇帝的宝座，到时候我们一起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李成璧听了这话，顿时觉得心潮澎湃起来，他看着满脸笑容，志得意满的小风，忽然道：“我觉得你忽然对我很好，以前你对我都是恶言恶语的。”
小风冲他一笑：“只要你不喜欢我，我就会对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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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翻了个白眼：“只要一看我，你眼珠子就不会动了，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出来。”
李成璧沉默片刻，道：“我的喜欢妨碍到你了么？为什么你不让我喜欢你？”
小风看着李成璧，没做声。
李成璧也看着小风，他在等着小风的答案。
小风看他一副非要知道答案的样子，叹了口气，道：“这可是你逼我说的。”
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语气也分外刻薄：“我澹台风出生的时候，是澹台家嫡长房的嫡长女，你那时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叛军的儿子，喜欢我？你也配？我们或许走的是同一条路，但我和你的目标绝对不一样！志不同，道不合，至于终身大事，我将来是要招赘的，生的孩子也要姓澹台，你能做到么？”
李成璧当然不可能做到，所以他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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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璧舒了一口气，看着小风：“如果是赵司决或者谭诚对你说这番话，你还是这个答案么？”
小风一愣，沉默良久才道：“果毅,他对我很好，我们是青梅竹马，可我注定要辜负他了，至于谭诚，我知道他是个好人，也一定是个好夫君，所以我想把我表姐嫁给他。”
李成璧还真是没想到，他一直以为小风喜欢谭诚来着。
小风道：“你也知道，我表姐那个样子，若是没人照顾，我实在是不放心，可总不能一辈子让她待在家里，我在一日，就能护表姐一日，可我不在了，表姐也能有个依靠才是，谭诚心地善良，温柔敦厚。他是不会嫌弃表姐的，也能好好地照顾表姐，把表姐托付给他，我很放心。”
李成璧立刻道：“你这个主意好。要不要我去透个口风？”
小风奇道：“这是我们家的事，你凑什么热闹？”
李成璧嘿嘿笑了两声，他是一听小风对谭诚好是因为要把窦良箴嫁给他，顿时觉得天高云淡，心情非常之好，哪怕是小风刻薄他的那些话也不觉得刺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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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泰的贸然登门不仅让乐武觉得奇怪，更让乐雅觉得烦躁，她本来只是利用了一把李元泰，压根没想到李元泰会打蛇随棍上，这么死皮赖脸的贴上来。若是冷眼相对，之前还求过他，骤然翻脸不太好，可若是打起精神应酬，乐雅又实在觉得李元泰放肆的打量实在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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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泰笑道：“这一点请表妹放心，一定不会让表妹失望便是了。”
乐雅反倒不好推辞了，只得答应。
小风得到这个消息后，高兴极了，立刻去告诉李成璧。要他也在那一天去千佛寺，不过事先可要瞒着乐雅和李元泰才成。
到了那一日，小风悉心装扮了，一袭娇嫩的粉色裙衫，因为天儿渐渐冷了，又加了一条鹅黄色的披帛。衬着洁白如玉的脸庞，格外娇艳。
李成璧见了眼前一亮，打趣道：“打扮的这么好看，你是要把谁比下去？”
小风得意道：“这个你就别管了，到了千佛寺。尤其是见到乐雅他们后，你要对我格外殷勤体贴才好，让乐雅看着又眼红又嫉妒，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李成璧想想还是有些犹豫：“这样对雅儿是不是不太好？”
小风道：“现在说这话，不是晚了吗？再说了，我这也是帮你，你不把她推给李元泰，她迟早会费尽心机的嫁给你，到时候就是你的嫡妻原配，你成了皇帝，她就是皇后了，有这么一个有城府的皇后，你的后宫都握在她的手里，你安心的了么？”
李成璧迟疑道：“你的意思是？”
小风道：“这也不难猜，你以为你父亲真的只是好色才冷落你母亲的么？如果他真的昏庸好色，早就让萧倾城做皇后了，他坚持把你母亲立为皇后，是对她的尊重，可冷落她，也是对她的提防，毕竟她生了四个儿子，将来不管哪一个儿子登基，她都是太后，到时候，她为了巩固乐家的利益，必然会让下一个皇后同样出自乐家，不光是你，连你的儿子孙子，一代代往下传，都有可能在立后这个问题上有所掣肘，越往后，乐家的权势越大，若是一直顺从还好，若是你的哪一个后人忽然不想娶乐家女为后，那他所面对的就是一场腥风血雨了，你忍心么？”
李成璧倒是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小风叹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如今乐家有你舅舅镇着，能不生事，可到了下一代手里呢？再下一代手里呢？你能保证他们有自家的姐妹或者姑母做皇后为依靠，依旧能安分守己么？”
李成璧沉默了，小风看着他的脸色，让他自己想，没有再说话。
李成璧和小风赶到千佛寺的时候，李元泰和乐雅已经到了，本来已经清了寺，不敢再让人进来的，可住持一见是李成璧，就不敢阻拦了，又殷勤的带路说李元泰和乐雅正在菊圃赏菊。
李元泰一听说李成璧来，有点不高兴，可一见李成璧身后跟着花枝招展的小风，又不介意了，反而上前打招呼：“二弟好雅兴啊，带着美人来赏菊。”
李成璧听他说的这么轻浮，又当着小风，不用装也是一副尴尬的样子：“不想大哥也在，小风一直说没有机会赏菊花，我想着千佛寺的菊花开的晚，就过来了。”
李元泰只觉得大快人心，亲热的拉着李成璧一同赏菊。
小风朝乐雅笑了笑，又拉着李成璧的袖子道：“你说替我簪菊的。”
一副小女儿撒娇的模样，李成璧有片刻的恍惚，仿佛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戏，他在菊圃中挑了一朵紫红色的菊花给小风簪在头上，温声道：“这下可满意了？”
小风粲然一笑，倾国倾城。
乐雅却已经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她怎么也没想到和李元泰一同赏菊会被李成璧撞个正着，又看李成璧压根没看她一眼，只是盯着小风，更是心如刀绞。
只有李元泰看李成璧与小风你侬我侬的样子，相信李成璧是真的对乐雅无意，对这个弟弟的芥蒂顿时去了一大半，只殷勤的奉承乐雅。
可乐雅哪有这个心情啊！
小风笑吟吟的看着乐雅神色渐渐不耐烦，笑道：“没想到大皇子和乐娘子也来赏菊花，难道乐娘子也缠着大皇子要簪菊了？”
李元泰带着期待的笑容看着乐雅，乐雅却别开头去。
小风笑道：“乐娘子不好意思了，不像我脸皮厚，有什么说什么。”
李成璧笑道：“这叫真性情，我就喜欢你有什么说什么。”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密让乐雅差点气的吐血，但她也很快察觉出不对劲来，且不说李成璧不是如此放浪形骸的人，就是小风也明确告诉她她不喜欢李成璧。
突然这么亲密一定是有原因的！
她想起小风怂恿她嫁给李成璧的事情，忽然猜到一种可能。
难道是李成璧故意如此？就是为了让自己吃醋？
乐雅的心砰砰直跳起来，越看越觉得小风和李成璧的亲密太过矫揉做作，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毕竟当初是小风主动提出与她合作的。
只是她想给小风一个下马威，这才佯装答应，后脚就去找李元泰了，如今见小风和姝秀无双都没有受到影响，反倒是她的天香楼生意一落千丈，她也有些后悔了，再加上惹上了李元泰的刻意纠缠，乐雅简直是不胜其烦。
可就是这样的时候，乐雅也是不肯输人的，她觉得李成璧与小风故意亲密是为了让她吃醋，那她就绝不能表现出生气的样子来，那样就表示她更在乎李成璧，她也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