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人面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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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看什么？”
“还是那日那女子。”
“世人皆说世上有情痴，我看更有痴似三弟者，哈哈……”
“三弟，大哥说的好，你既襄王有意，何不去寻了她，带回家作为妾室岂不美哉。”
“二哥错矣，吾此生只愿觅得一称心女子，与之白首偕老，绝不多娶。”
“哈哈……多情的三弟啊……”
凌珺玥从门缝里瞧着那男子骑马踟蹰朝着这边看来，倚门捂着胸口，虽不喜他眼神的放肆，但是他那不凡的气质确让她难忘。
彩云看着马上的人说：“那人就是看咱家小姐。”
“就凭着咱们小姐的长相，谁不多看一眼啊。”彩月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说。
“嗯，这话莫传到小姐耳朵里，又惹她恼。”
“嗯！”
凌珺玥在祖宅里度过了难熬的青黄不接的日子，天空被雨水洗过，湛蓝澄澈甚是美好，推开角门，走进桃园，桃花嫣红，好似少女的面颊，暖风拂面，凌珺玥置身于这美景中，听着脚边溪水泠泠作响，鸟鸣嘤嘤不绝于耳，只觉此景只该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见啊！
“彩云，将我的琴搬来，我想在这里弹奏一曲。”
“好啊，好啊，这里这么美，我喜欢听小姐作诗。”彩月高兴地跑着去帮忙。
“你能知晓诗意？”
彩月摇摇头，笑着说：“我觉得好听。”
彩云白她一眼说：“你现在跟咱们小姐一样奇怪了。”
两人嘻嘻笑笑将琴搬来放好，彩云将莲花香炉摆好，刚要去焚香，凌珺玥连忙阻止，道：“莫点，这锋利有淡淡的花香，点了这香起步多此一举，这花香就是最好的香了。”
彩云听吩咐将香炉搬走。
两个丫鬟立侍左右，彩云又问：“小姐，今天要弹奏什么？”
凌珺玥笑笑说：“我今天心情被这桃花所染，甚好，我给你俩唱一曲你俩从没听过的怎么样。”
“唱？”
“好啊好啊！”两个丫鬟惊喜不已。
凌珺玥来到这个朝代还真的没白来，后世她四岁就被母亲送进国画班，古琴班，围棋班，出身于书香门第的母亲发誓要把她培养成琴棋书画全能的淑女，如今来到这里还真的全用上了。
她轻咳一声，朝着丫鬟一笑，唱起来：“去年今日此门中，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是对人常带三分笑，桃花也盈盈含笑舞春风……”
“桃花，是桃花，小姐唱的是桃花呢……”彩月拍手说。
凌珺玥唱着唱着就想到了自己的尴尬身世，不禁眉头紧蹙，声音悲伤，“烽火忽然连天起，无端惊破鸳鸯梦，一霎时流亡载道庐舍空，不见了卖酒人家旧芳容，一处一处问行踪，指望着劫后重相逢……”
凌珺玥唱完的时候，泪水打湿了眼角。岂不知她这里唱者无心，听者有意，倒是把路上的人给听痴了。
“三弟，有道是事不过三，你这次再不上前去寻你的知音，恐怕真的要辜负这天意和好春*光*了。”
“大哥，二哥，你们且先回去，我晚些回府。”
那二人哈哈笑笑骑马扬长而去。
“……谁知道人面飘泊何处去，只有那桃花依旧笑春风……”这边凌珺玥一曲唱罢，刚要入座，忽听得身后啪啪地掌声，她和连个丫鬟吃了一惊，连忙转身看去。
“怎的是他？！”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与她有两面之缘的绿衣男子，只见他剑眉星目，眉宇间透露不凡，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上长了英挺的鼻子和刀刻般的双唇，更让凌珺玥心动的是他嘴角含笑，让英气的脸上多了一抹温柔。
以前她看过多少古装剧，总觉得没有一位古装演员能演的恰到好处，今天看到他，她真的是一饱眼福了，这样的气质，这样的样貌，后世的演员中没有谁能真的扮演了。
彩云彩月护主心切，一下挡在凌珺玥前边，彩云故作理直气壮问：“你这人好不懂礼，怎的闯将过来？”
“恕在下冒昧，在下是被小姐的歌声吸引至此，听了小姐的歌声，在下有几个地方想要请教一二，还望小姐赐教。”
凌珺玥慢慢走上前来还了礼，她今日恰好穿了一件粉色穿银线的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着淡绿色纱裙，只于这绿烟红雾搭配地恰到好处，腰间系一条寸宽的桃花带子，前方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一桃花簪，身段尽显，婀娜袅袅，黑色柔亮的发丝伏贴地垂至腰际，娥眉淡扫，面若桃花，丹唇轻启道：“但不知公子要问什么？”
只这容貌和这声音就将男子的心魄夺走了。
“哦，不知小姐刚刚所唱乃谁所作，还望赐教。”
凌珺玥一惊，看来眼前这人还不算粗鄙之人，这都知道。
“啊，你说的极是，正是我对此诗有感而发。”凌珺玥说完，觉得脸颊隐隐发热，也是，怎么不脸红呢，若是在后世，这样的弥天大谎是坚决不敢撒的，非得被人家词曲作者追究版权不可，可是现在她都来到了这里，料想也无人知道她说了这话，牛，但吹无妨。
“佩服，佩服，在下三生有幸，能听得这样的小曲，真的不枉此行。”
凌珺玥只是浅浅一笑。
“在下与小姐已不是初见，敢问小姐怎么称呼？”
凌珺玥淡淡回答：“小字玥娘。”
“啊，在下姓顾，名文阳，字云朗。”
“顾？”听到这个姓氏，凌珺玥吃了一惊，要是在后世十三亿人口中不管单姓复姓她都不会吃惊，但是在大礼王朝无人不知顾这个姓，只因为镇远大将军顾不屈在大礼王朝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顾姓氏仅次于皇姓李的，再看看眼前这人身上所穿，腰上所配，皆不是寻常之物，她岂能不疑？
“是，你与镇远将军……”
“那是家父，吾正是其三子顾文阳。”
“啊……”凌珺玥跟丫鬟都吃了一惊。
凌珺玥心想这一不小心就遇到官二代了，眼见要到吃中饭的时间，凌珺玥想赶紧回去，再在这里说话多了，岂不坏了名声。
“日近中午，我该回去了，公子也请回吧！”凌珺玥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小姐请留步，敢问小姐府上还有何人。”
凌珺玥本不想回答，但是见他问的真切，依旧淡淡地说：“只有我跟随身丫鬟寓居于此。”
凌珺玥说完，再次施礼与他作别。
“三弟看什么？”
“还是那日那女子。”
“世人皆说世上有情痴，我看更有痴似三弟者，哈哈……”
“三弟，大哥说的好，你既襄王有意，何不去寻了她，带回家作为妾室岂不美哉。”
“二哥错矣，吾此生只愿觅得一称心女子，与之白首偕老，绝不多娶。”
“哈哈……多情的三弟啊……”
凌珺玥从门缝里瞧着那男子骑马踟蹰朝着这边看来，倚门捂着胸口，虽不喜他眼神的放肆，但是他那不凡的气质确让她难忘。
彩云看着马上的人说：“那人就是看咱家小姐。”
“就凭着咱们小姐的长相，谁不多看一眼啊。”彩月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说。
“嗯，这话莫传到小姐耳朵里，又惹她恼。”
“嗯！”
凌珺玥在祖宅里度过了难熬的青黄不接的日子，天空被雨水洗过，湛蓝澄澈甚是美好，推开角门，走进桃园，桃花嫣红，好似少女的面颊，暖风拂面，凌珺玥置身于这美景中，听着脚边溪水泠泠作响，鸟鸣嘤嘤不绝于耳，只觉此景只该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见啊！
“彩云，将我的琴搬来，我想在这里弹奏一曲。”
“好啊，好啊，这里这么美，我喜欢听小姐作诗。”彩月高兴地跑着去帮忙。
“你能知晓诗意？”
彩月摇摇头，笑着说：“我觉得好听。”
彩云白她一眼说：“你现在跟咱们小姐一样奇怪了。”
两人嘻嘻笑笑将琴搬来放好，彩云将莲花香炉摆好，刚要去焚香，凌珺玥连忙阻止，道：“莫点，这锋利有淡淡的花香，点了这香起步多此一举，这花香就是最好的香了。”
彩云听吩咐将香炉搬走。
两个丫鬟立侍左右，彩云又问：“小姐，今天要弹奏什么？”
凌珺玥笑笑说：“我今天心情被这桃花所染，甚好，我给你俩唱一曲你俩从没听过的怎么样。”
“唱？”
“好啊好啊！”两个丫鬟惊喜不已。
凌珺玥来到这个朝代还真的没白来，后世她四岁就被母亲送进国画班，古琴班，围棋班，出身于书香门第的母亲发誓要把她培养成琴棋书画全能的淑女，如今来到这里还真的全用上了。
她轻咳一声，朝着丫鬟一笑，唱起来：“去年今日此门中，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是对人常带三分笑，桃花也盈盈含笑舞春风……”
“桃花，是桃花，小姐唱的是桃花呢……”彩月拍手说。
凌珺玥唱着唱着就想到了自己的尴尬身世，不禁眉头紧蹙，声音悲伤，“烽火忽然连天起，无端惊破鸳鸯梦，一霎时流亡载道庐舍空，不见了卖酒人家旧芳容，一处一处问行踪，指望着劫后重相逢……”
凌珺玥唱完的时候，泪水打湿了眼角。岂不知她这里唱者无心，听者有意，倒是把路上的人给听痴了。
“三弟，有道是事不过三，你这次再不上前去寻你的知音，恐怕真的要辜负这天意和好春*光*了。”
“大哥，二哥，你们且先回去，我晚些回府。”
那二人哈哈笑笑骑马扬长而去。
“……谁知道人面飘泊何处去，只有那桃花依旧笑春风……”这边凌珺玥一曲唱罢，刚要入座，忽听得身后啪啪地掌声，她和连个丫鬟吃了一惊，连忙转身看去。
“怎的是他？！”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与她有两面之缘的绿衣男子，只见他剑眉星目，眉宇间透露不凡，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上长了英挺的鼻子和刀刻般的双唇，更让凌珺玥心动的是他嘴角含笑，让英气的脸上多了一抹温柔。
以前她看过多少古装剧，总觉得没有一位古装演员能演的恰到好处，今天看到他，她真的是一饱眼福了，这样的气质，这样的样貌，后世的演员中没有谁能真的扮演了。
彩云彩月护主心切，一下挡在凌珺玥前边，彩云故作理直气壮问：“你这人好不懂礼，怎的闯将过来？”
“恕在下冒昧，在下是被小姐的歌声吸引至此，听了小姐的歌声，在下有几个地方想要请教一二，还望小姐赐教。”
凌珺玥慢慢走上前来还了礼，她今日恰好穿了一件粉色穿银线的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着淡绿色纱裙，只于这绿烟红雾搭配地恰到好处，腰间系一条寸宽的桃花带子，前方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一桃花簪，身段尽显，婀娜袅袅，黑色柔亮的发丝伏贴地垂至腰际，娥眉淡扫，面若桃花，丹唇轻启道：“但不知公子要问什么？”
只这容貌和这声音就将男子的心魄夺走了。
“哦，不知小姐刚刚所唱乃谁所作，还望赐教。”
凌珺玥一惊，看来眼前这人还不算粗鄙之人，这都知道。
“啊，你说的极是，正是我对此诗有感而发。”凌珺玥说完，觉得脸颊隐隐发热，也是，怎么不脸红呢，若是在后世，这样的弥天大谎是坚决不敢撒的，非得被人家词曲作者追究版权不可，可是现在她都来到了这里，料想也无人知道她说了这话，牛，但吹无妨。
“佩服，佩服，在下三生有幸，能听得这样的小曲，真的不枉此行。”
凌珺玥只是浅浅一笑。
“在下与小姐已不是初见，敢问小姐怎么称呼？”
凌珺玥淡淡回答：“小字玥娘。”
“啊，在下姓顾，名文阳，字云朗。”
“顾？”听到这个姓氏，凌珺玥吃了一惊，要是在后世十三亿人口中不管单姓复姓她都不会吃惊，但是在大礼王朝无人不知顾这个姓，只因为镇远大将军顾不屈在大礼王朝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顾姓氏仅次于皇姓李的，再看看眼前这人身上所穿，腰上所配，皆不是寻常之物，她岂能不疑？
“是，你与镇远将军……”
“那是家父，吾正是其三子顾文阳。”
“啊……”凌珺玥跟丫鬟都吃了一惊。
凌珺玥心想这一不小心就遇到官二代了，眼见要到吃中饭的时间，凌珺玥想赶紧回去，再在这里说话多了，岂不坏了名声。
“日近中午，我该回去了，公子也请回吧！”凌珺玥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小姐请留步，敢问小姐府上还有何人。”
凌珺玥本不想回答，但是见他问的真切，依旧淡淡地说：“只有我跟随身丫鬟寓居于此。”
凌珺玥说完，再次施礼与他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