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大人的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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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没想到半个月后，颜湛带着王仙仙见了一个客人。
“这次要多谢颜大人赏识。”来人是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文弱书生。
“说哪里的话。”颜湛笑了笑看向王仙仙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花了大力气请上府中的王半仙了。”
的确是花了大力气，连她家门都给踹了。王仙仙腹诽。
那人看向王仙仙，打量着她。
王仙仙也打量着他，发现那人眼中似乎带着一些蔑视，让她摸不着头脑。
颜湛又跟王仙仙介绍道：“这位是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吕录吕大人。”
王仙仙点了点头，随即反应了过来，一脸震惊地看着颜湛。
颜湛点了点头。
玉清天尊啊！颜湛居然真的做到了？王仙仙瞪大眼睛看着吕录。
吕录似乎很反感王仙仙这样看着他，不由地皱了皱眉，又看向颜湛说道：“颜大人怎么会相信这种江湖骗子？”
终于有个不迷信算命先生的了！
王仙仙觉得欣慰同时又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什么叫江湖骗子？
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这时，颜湛出来打圆场，笑了笑说道：“王半仙在京城可是鼎鼎大名的算命先生，就连吕大人这户部尚书的位置，也有一半是靠她的。”
说到这个，王仙仙惆怅地望了望天。
没想到这种事情颜湛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颜湛这话对于向来耿直，甚至有些迂腐的吕录来说，无异于是火上浇油。他僵硬着脸说道：“在下自认为还是有能力胜任户部尚书这个职位的，如今这一切都是靠在下的努力和颜大人的提拔。”
意思就是跟个算命先生一点关系都没有。
似乎早就知道他的性子，颜湛也没有生气，只是笑眯眯地让他先喝口茶，待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护卫走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我有事要去一趟宫中，失陪了。吕大人可以留下来跟王姑娘聊一聊，你们之间……”他看了看两人，“还算是有很大的渊源呢。”
说完，颜湛慢悠悠地离开了，留下吕录和王仙仙大眼瞪小眼。
人家是前来拜访的，而自己住在这里，王仙仙潜意识里把自己当成了主人。她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开始找话题。
“吕大人，刚任户部侍郎还习惯么？”她尽量以亲切的口吻进行攀谈。
吕录以为她是故意嘲讽他当个户部侍郎还因为一个算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冷声说道：“不劳费心了！”
一开口就碰了个钉子，看来这位户部尚书大人对她一见很大啊。
王仙仙摸了摸鼻子。
不过，她还是很欣赏吕录的性格的。
“看来吕大人平日里不相信算命这种东西。”王仙仙继续说道。
吕录冷哼道：“在下自认为也是饱读诗书，自然不会相信这种迷信、糊弄愚昧百姓的东西！”
说得好！王仙仙心里非常激动。
难得有人跟她的想法是一样的。
“吕大人的见识小女子佩服佩服！”这种人真的是要跟着颜湛一起谋朝篡位么？
她刚说完，吕录就继续说道：“颜太傅也是学识渊博见多识广之人，不知怎么会被江湖术士蒙蔽！”他似乎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惋惜，有些苍白的脸上出现了痛惜的神情。
王仙仙被他话中的崇敬之意弄得有些惊讶，忍不住说道：“看来吕大人对颜大人甚是崇敬啊。”
吕录点了点头，随后微微仰首看向门外的天际说道：“在下自幼便知晓颜大人的事迹，心向往之，后来有幸成了颜大人的门生得到颜大人的赏识。而如今……”
他忽然转过身子看向王仙仙。“虽然颜大人暂时被你这个江湖骗子蒙蔽，但是我一定会帮助颜大人醒悟过来的。”
王仙仙：“……”如果不是颜湛的形象在她心中不太好，她大概会被这样的故事感动吧。
看见吕录耿直可爱的样子，王仙仙忍不住想要逗他一下，于是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吕录不解地问道。
王仙仙朝他眨了眨眼，说道：“你不会成功的。你这次成功担任户部尚书还是我寓言的呢！而且我算过了，颜大人命中缺我，对此，他深信不疑。”
“胡言乱语！”吕录被她气得紧抿着唇。
“不信你去问问嘛！不然颜大人为什么专程请我来颜府做客？”
吕录紧抿着唇瞪着她。
相比颜湛那种心怀叵测的疯子，她还是觉得吕录这样耿直的人更加可爱。
王仙仙忍不住继续说道：“吕大人，我看你面色发白嘴唇发青，不是好兆头，要不要给大人也算一卦？”
吕录被她气得不轻，单薄的身子竟有些摇摇晃晃。他冷冷地说了一句“不用”然后甩袖离开。
看着吕录的被颜府的下人簇拥着送走，王仙仙忍不住笑了起来。
来颜府这么多天，她终于碰到了一个简单一点的人了！
笑完之后，王仙仙不得不深思。户部尚书这件事情，她不相信是她运气好。或许颜湛早就做足了准备，不管是户部还是礼部，不管她说哪一个，他都是可以让自己人上去的。
如此看来，颜湛这个太子太傅太可怕了……
等颜湛从宫中回来的时候，王仙仙还坐在会客厅里出神。
“吕录走了？”颜湛一边在侍女的伺候下脱下披风一边问道。
王仙仙支着下巴点了点头。
“仙仙，你有心事？”
就在王仙仙发愣的时候，颜湛忽然走到了她身边。
不知为何，王仙仙总觉得颜湛身上有种特殊的气场，只要一靠近，她就会紧张，浑身战栗，连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没有啊！”王仙仙被惊得一跳，随后又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夸张，又坐了下来。
“颜大人从宫里回来了？这么快？”
颜湛点了点头，没有离开。“是些小事。”
王仙仙吸了吸鼻子，发现身上一向只有檀香味的颜湛此时身上缭绕着一缕淡淡的混合花香，是女人用的那种。
“仙仙，你闻到什么了？”颜湛微微地俯下身子看着她问道。
王仙仙老实地回答道：“女人香。”
颜湛直起身子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去了趟宫里回来身上竟然有女人的香味，王仙仙不由地浮想联翩了。颜湛进宫到底去干什么了。
“是不是很好奇我进宫干什么了？”颜湛站在王仙仙面前轻声地问道。
王仙仙点了点头，抬头看他时发现他的神情，不由地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了。
“你可以猜猜看。”颜湛大方地说道。
“颜大人……你应该是……进宫跟某位公主，或者、或者妃子玩耍了吧？”王仙仙尽量让自己的措辞委婉。这人不仅想当皇帝，还想连皇帝的小妾和女儿也一起接手，简直太丧心病狂。
颜湛不语，神情莫测，看起来很高深。
王仙仙心里又是震惊又是绝对理所当然。他这种疯子，单单谋朝篡位简直是大材小用了！
这时，颜湛忽然微微地俯下身子，说道：“其实，你只猜对了一半。”
“什么？”王仙仙好奇地仰起头看着她。
颜湛笑着靠近她，直到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才缓缓说道：“其实，那人是皇后。”
“什么！”王仙仙瞪大眼睛。“震惊”二字已经无法概括她此刻的心情了。
“真的假的？”她讷讷地问道。皇后那可是皇帝的正室啊！自己儿子的老师跟自己老婆乱来，当今圣上的脸往哪搁！
此时颜湛早已站直身子，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说道：“你可以算算是真的还是假的。”说完，他走到了座位上坐了下来。
这种话是能乱说的么！
玉清天尊！这里有个神经病！
已经被颜湛弄得有些崩溃的王仙仙在心里呐喊。
颜湛让侍女送来一壶茶，一口一口地呷着，姿态雍容优雅。在给了王仙仙足够的时间冷静下来之后，他问道：“吕录怎么那么快走了？”
还沉浸在颜湛话语的余韵之中的王仙仙慢慢地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回答道：“是被我气走的。”她看向颜湛，打量着他的神情，发现他面色如常，似乎刚刚没有说那些话一样。
大概是这个神经病胡说的吧？
王仙仙心里想。随后，她又在心里把颜湛骂了几遍。
颜湛放下茶杯，说道：“他的脾气一向如此。但也不至于被个女人气走，你对他说了什么？”
王仙仙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摊了摊手说道：“没什么啊。我就是说他脸色发白嘴唇发青不是好兆头，问他要不要算一卦。”
“呵……他一向不信这些的。”颜湛一脸笑意的看着她问道，“仙仙啊，你对别人这么大方怎么就对我这么小气？什么时候帮我算一卦？”
王仙仙一下子回过了神，看着颜湛讨好地笑了笑说道：“颜大人不是普通人，颜大人的命自然也是自己掌握的，我算了也没用，还是给您当个祥瑞好些。”他这种没事就把谋朝篡位以及与皇后私通挂在嘴上的人的命，就算她会算也不敢算。
“你倒是会说话。”他如星的双眸出现了探究的意味，“仙仙啊，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要知道瞒着我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没有啊，颜大人多虑了。”王仙仙立即表明态度。
颜湛笑而不语。
王仙仙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又坐了一会儿就找借口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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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要多谢颜大人赏识。”来人是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文弱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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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向王仙仙，打量着她。
王仙仙也打量着他，发现那人眼中似乎带着一些蔑视，让她摸不着头脑。
颜湛又跟王仙仙介绍道：“这位是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吕录吕大人。”
王仙仙点了点头，随即反应了过来，一脸震惊地看着颜湛。
颜湛点了点头。
玉清天尊啊！颜湛居然真的做到了？王仙仙瞪大眼睛看着吕录。
吕录似乎很反感王仙仙这样看着他，不由地皱了皱眉，又看向颜湛说道：“颜大人怎么会相信这种江湖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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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仙仙觉得欣慰同时又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什么叫江湖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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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颜湛出来打圆场，笑了笑说道：“王半仙在京城可是鼎鼎大名的算命先生，就连吕大人这户部尚书的位置，也有一半是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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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早就知道他的性子，颜湛也没有生气，只是笑眯眯地让他先喝口茶，待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护卫走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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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颜湛慢悠悠地离开了，留下吕录和王仙仙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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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仙仙被他话中的崇敬之意弄得有些惊讶，忍不住说道：“看来吕大人对颜大人甚是崇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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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王仙仙好奇地仰起头看着她。
颜湛笑着靠近她，直到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才缓缓说道：“其实，那人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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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湛让侍女送来一壶茶，一口一口地呷着，姿态雍容优雅。在给了王仙仙足够的时间冷静下来之后，他问道：“吕录怎么那么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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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仙仙心里想。随后，她又在心里把颜湛骂了几遍。
颜湛放下茶杯，说道：“他的脾气一向如此。但也不至于被个女人气走，你对他说了什么？”
王仙仙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摊了摊手说道：“没什么啊。我就是说他脸色发白嘴唇发青不是好兆头，问他要不要算一卦。”
“呵……他一向不信这些的。”颜湛一脸笑意的看着她问道，“仙仙啊，你对别人这么大方怎么就对我这么小气？什么时候帮我算一卦？”
王仙仙一下子回过了神，看着颜湛讨好地笑了笑说道：“颜大人不是普通人，颜大人的命自然也是自己掌握的，我算了也没用，还是给您当个祥瑞好些。”他这种没事就把谋朝篡位以及与皇后私通挂在嘴上的人的命，就算她会算也不敢算。
“你倒是会说话。”他如星的双眸出现了探究的意味，“仙仙啊，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要知道瞒着我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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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仙仙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又坐了一会儿就找借口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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