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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温馨的家第一节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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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后的国庆节前夕。

    素梅下班回到宿舍,刚拿出钥匙正要开门,突然从角落跑出一个人用手捂住了她双眼,突如其来地袭击吓了她一跳。但她马上反应过来去掰捂着她眼睛的手猜测地说:“是哪位公子闲着没事干捉弄我?别闹了,松手!松手啊!”

    素梅用劲掰,那双有力的手用劲地捂着怎么也掰不开。素梅生气地说:“别闹了,松开!再不松手我要喊人了!”

    手松开了,被捂的眼睛却直冒金星眼花缭乱,她揉了揉眼睛说:“是谁瞎胡闹,害得我眼睛生疼难受,真烦人!”

    等她转过去看人时却不见踪影,素梅好生奇怪,是谁无聊捉弄人?等她走到墙角看时,只见张建新笔直地靠墙站着。素梅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高兴地说:“怎么是你?”

    话音刚落,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抓住素梅的手说:“梅,你快想死我咯!”

    素梅被突如其来地男人举动吓得心怦怦直跳,慌里慌张羞涩地抽出手说:“几年了,你还是这副德行,都快把我吓死了!”

    张建新调皮地笑着说:“哈哈,吓着了?来,我给你收魂。”说完就要用手去摸她的额头。

    素梅拨开手打开门笑着说:“没想到几年不见还挺赶时髦的,洋气,浪漫,是飓风把你从太平洋西岸吹过来的吧?”

    “哪里?哈哈,月老派云龙坐骑,悟空领先探路,清风鸣锣开道,八仙保驾护航,金凤喜迎乘龙快婿。哈哈,这一路既威严又喜庆,唯独快婿热血沸腾的红心和渴望见到心上人的祈盼忘却了洋气与浪漫。”他滑稽地笑着说。

    “哟,嘴皮子练得不赖啊!好一个唐僧!但你不能忘了为你服务的沙僧给你挑担,猪八戒为你牵马呀。猴头,既然你大脑这么发达怎么不知道事先打个招呼?”素梅让他坐下给他泡了一杯茶递给他说。

    “打招呼岂有惊喜效应?哪来罗曼蒂克?”张建新得意地说。

    素梅笑笑说:“还罗曼蒂克呢,差点把我的心都吓出来了。”

    “哈哈,哈哈,要是真吓出来了我真会双手接住跟我的心紧紧抱在一起,绝不会让它冷落。”张建新站起来在房里手舞足蹈幽默地说。

    素梅见他油腔滑调嬉戏地说:“嘿,小心脚下打滑,有话坐下说。”

    张建新笑笑看着室内摆设说:“不至于呗,你们三个人一个寝室?”

    “真是少见多怪,你没见过七八个人挤一间房子的吧?三个单身有间这样的宿舍这算是最好的待遇。你是住单位还是家?”

    “我也住单位,两人一间房。”此时,张建新大学毕业后被分到行政机关工作。

    “医院每年都要安排刚毕业的医生护士进来,房子当然紧张嘛。你倒找了个好单位,住房不成问题咯。”素梅温柔地说。

    “确实。你腰还痛不?上班累不累?”

    “还行。腰不干重活不受凉还不碍事。王英、米娜、周哲他们现在怎么样?”

    “他们都好。王英和米娜在湘纺细纱当挡车工,他们现在都结婚了。王英的爱人在湘纺搞机械维修,米娜的爱人在厂搞电工。他们都有一个聪明漂亮的女孩,都有两三岁了。周哲大学毕业后分到电机厂当了技术员,去年跟他们车间的一个技术员结婚了。他们生活得都不错,都很幸福。”

    “哦。好久没给他们写信了。他们结婚也没人告诉我一声。”

    “他们见你离得远,怕影响你的学习和工作,就没告诉你。”

    “那你结婚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人到不了也让我说几句祝福你们白头偕老的话啊。”素梅故意地说。

    张建新用异样地眼神看着她说:“我结婚一定早几个月就告诉你,而且要把你打扮得像天仙一样美丽迷人,一起演完我们的天仙配!”

    素梅从自己的箱里拿出一条崭新的毛巾拿着洗脸盆到洗漱间对毛巾清洗后接了半盆水端进来放在洗脸架上说:“一路风尘仆仆的,洗洗脸吧。”

    张建新起身摘下手表,走到洗脸架看着那口已经褪色的箱子说:“这箱子用了十年,也该淘汰了吧。”

    “说实在的我真还舍不得,因为他跟我有感情啊。淘汰未免太不近人情。”

    张建新移花接木地说:“重感情的人连一口箱子都爱得这么深,又何况对人呢?所以,我看中你的专一,一直等着你。”

    听到这话素梅一身就像触电麻酥酥地颤了一下,她岔开话题说:“时间真象流水,从下乡到现在十年啦!十年!名义上我们是知识青年,实际上我们的知识很匮乏,根本没有能力改变农村的落后面貌,充其量只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新农民。”

    张建新说:“虽然我们没有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但为农村增添了活力付出了青春。至少在那里我认识了你,跟你结下了不解姻缘。”

    “你的话怎么这么难懂,谁跟你结下了姻缘?又是谁跟你一起演完天仙配?”素梅羞涩地红着脸说。

    张建新洗完脸,自己端着盆把水倒了。放下脸盆开心地说:“当然是你,素梅营长!难道在农村的那段情谊都忘了?可我不曾忘记对你的表白,所以我特意从湖南来到北京向你求婚。你不会拒人千里之外辜负我的苦心吧?”

    素梅拿起自己的手提包敷衍地说:“对不起,我辜负了你对我的一片痴情,我已经结婚了。时间不早了,你饿了吧?走,吃饭去。”

    张建新端起茶杯从容地喝了几口,把杯子放下。随即打开旅行袋,从中拿出一个黑色的背包来。

    “你看这个包怎么样?这是我从广州出差买的。”

    素梅把包打开看了一下说:“挺好的”。然后又递给他。

    “这是送给你的,你背着试试,看怎么样?”说完把包挎在了素梅的肩上上下打量。

    “你背着真好看,显得人更有气质高雅大方。”张建新高兴地说。

    素梅取下来仔细看了一下包的里里外外,发现里面还有几个小包。说:“这包挺有意思的,包套包里面还有几个小包。这一定很贵吧,多少钱?”

    “你问它干什么?”

    “我好给你钱呀,你不会无缘无故地送给我吧?”

    “我们两的感情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要钱,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张建新生气地说。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素梅收下包放进了箱里。

    张建新提着行李和素梅来到一家湖南人开的饭馆,点了几份辣菜,边吃边聊。

    “你这次是出公差还是专程来看我?”素梅疑惑地问。

    “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是特意来确定我们的婚姻关系的。”

    素梅听了一惊,然后说:“上次你写信提到此事,我已告诉你我已经结婚,希望你在湘潭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姑娘。你怎么又提此事?”

    “算了,不要懵我,如果我相信你的话我还能来吗?”张建新肯定地说。

    素梅坦诚地说:“事情已经到了这步,晚了!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你还挺会装的!你心里想什么难道我不知道?心里早就盼着我来求婚就是难于启齿。你爱上别人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我太了解你了!”张建新肯定地说。

    “祝英台盼梁山伯来家提亲,哪知道梁山伯愚钝迟迟不来。英台心急如焚,但无奈父母的压力,只好草草敷衍。”素梅很遗憾地说。

    素梅的当头一棒,使张建新半天没运过气来。没想到这么远特意来听到的竟是这样消息!张建新愤懑地说:“你的意思怪我来晚了,当初怎么不写信给我说出你的想法?”

    “世上只有藤缠树,绝对没有树缠藤的。一个女孩轻易地说出来我爱你我要跟你结婚那不是贱吗?你也不想找一个贱女人做妻子吧?不过我写过一首诗暗示过你:

    青山隐道迂回进,境险悉知往返程。

    手抚琴弦君未见,音旋绕指更心痛。

    这是我想你盼你来的心仪,你并没有去理解它的含义,对我还是漠然处之。后来我又写了:

    春来撒果种,种下四时瞅,

    览尽东流水,回心莫念秋。

    写的这么明白你还是无动于衷。我想,南北相隔是我们的天然屏障,夫妻不能在一起相互关照,毋宁是对爱的一种惩罚。我们都是快三十的人了想问题也该长远,南北相隔潜藏的厉害关系你我都很明白。婚姻的好坏关系到自己是否幸福绝不能草率,决不能冲动感情用事,必须理智面对现实!彼此放弃才是明智抉择!”

    张建新失落地说:“看来我们是有缘无分啰,难道你就真的会这么绝情?”

    “这都是为双方好。我们不能做夫妻还可以做朋友嘛。”素梅说。

    张建新敷衍吃了几口饭菜对素梅说:“只怪我弱智!”

    他们吃完饭后来到了市招待所开了一间单人房。

    等服务员送来开水后,素梅给他泡了一杯茶递给他说:“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很安全,没有人打扰你,你今天坐车累了,早点休息吧。有话我们明天再聊。”

    张建新见素梅要走,一下把她拦腰抱住动情地说:“别走!陪陪我!”说完就用嘴去亲素梅的脸。

    突如其来地举动,羞得素梅满脸通红,心怦怦直跳。她慌里慌张地说:“别这样,别这样,叫人看见多不好。”

    张建新抱着素梅放在床边坐下,自己拿了一张椅子坐在她对面抓住她的手腕说:“没想到诚实的王素梅也学会了骗人!”

    素梅听到脸红一阵白一阵地说:“什么事骗你了?”

    “你根本没有结婚,而且连一个男人都没碰过!”张建新肯定地说。

    “你诈唬谁?你又没跟我在一起,你哪来的肯定?”素梅怀疑地说。

    “王素梅你不喜欢我就直说,别拿谎言来搪塞。你根本就没接触过男人,如果接触过的话你不会慌神,心跳不会这么快,脸也不会这么红。我说没错吧?”张建新咄咄逼人地说。

    素梅抬头生气地说:“去去去!你知道心跳加快和脸红是没有接触过男人,看来你接触的女人不少,情场老手!既然这样,我跟别人结婚是对的!”

    张建新委婉地笑着说:“我跟你谈了十年的爱,情场老手那肯定的咯。所以,我知道你用结婚来骗我。梅:选择对象有你的自由,我只是可惜了同甘共苦结下的友情。梅:刚才我的态度不好,请你谅解。其实我们的关系比友谊更深一个层次到了结婚的最佳时期,只是谁也不敢把这张窗户纸捅破。你生我的气,我不怪你,只怪我头脑简单伤了你的心。对不起!我这次来的目的是向你求婚,同时向你赔罪。”

    “对不起,你来的不是时候。”素梅仍生气地说。

    张建新坐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说:“梅,不要生气,刚才是我的不对,请你原谅好不?”

    素梅生气地把他的手拨开,看都没看他一眼的坐着。

    “那年你离开我们后,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有书信来往。每看到你的来信我如同看到了你本人,总要对着你写的信做一个吻。没有温度地吻更使我想你更产生对你爱地渴望。别人给我介绍了不少对象,但都被我一一拒绝了。你知道吗?你在我心目中占据了重要位置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张建新动情地用手轻轻地摸着她的手说。

    “呵!纯情女遇到了痴情男可要倒霉了!不过这也只是痴情男子爱上电影屏幕里的美女满足一下心理欲望而已?善解人意漂亮的湘女比比皆是,她们更贴近你更适合你更会喜欢你。”素梅强装笑脸地说。

    “你的比喻是说我们离得远,要结婚不切实际?所以你用结婚来让我死心再不追求你。我知道你这样做内心很痛苦,因为你深深地爱着我。但你这样做也深深地伤害了我呀。梅:你不要再找借口搪塞,你结婚是假:一,刚才我在你宿舍的时候,如果你结婚了会自然地拿出你们结婚照给我看;二,如果你真结婚了就不会在信中说独处一人,没有人打扰,我在寝室里一个人看书,仿佛走进了一个无声的世界,是那么的幽静。我静静地欣赏着每一道风景,品味着人间的甜酸苦辣又是那么苦涩。三,你真结婚了你跟我说话你会坦然面对就不会这么拘谨。我说没错吧?梅,你用这种谎言折磨自己还是故意试探我对你是否真心?”张建新说。

    素梅深深地爱着张建新,听到他的分析,心里防线被彻底击垮了。眼眶里闪着银光说:

    “南北距远,天各一方,我们的结合只会是牛郎织女鹊桥相见。幸福是靠夫妻共同维系的,我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上得不到应有关照,以后有了孩子,家庭的压力和工作上的压力都落在我一个人肩上,再加上身体不好,肯怕到时难以支撑。而你一个人在南方时间久了不会甘心寂寞,必然到外面寻找刺激。而外面的女人风韵撩骚,把你弄得如醉如痴遗弃结发妻子,最后还是夫妻各奔东西。与其都得不到对方的体贴和关心两败俱伤痛苦分手,不如趁早斩断这根情丝结束这份情缘。”素梅诚恳地劝张建新说。

    “梅:你是我一生最钟爱的女人,外面的**力再大我相信比不上你的磁场引力大。目前虽然相距几千里,但牛郎织女的悲剧已经过时,月老的红线会把我们紧紧地捆在一起的。梅:请你相信我,你爱的人是一个感情专一会珍爱你一辈子的人。”

    “你的话让我感动得就想马上嫁给你,我冷静下来想怎么觉得天花乱坠啊?这是一场大的赌注,万一我输了,我一生不就白白断送在你手里啦?我可要慎重加慎重不能轻易答应呀!”素梅慎重地说。

    “梅:你相信我,你的注投在我身上不会错的,我会精心关照你一辈子的。让天地作证,张建新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贵,疾病还是困苦,一生将永远陪伴在王素梅的身边一起走完人生的旅程。”他举起握着拳头的右手说。

    “慷慨激昂信誓旦旦地话语真叫人陶醉。毕竟我们都是快三十的人了,对任何问题都具有冷静思考理智处理的能力。我的父母都是上了岁数的人,身体只会越来越差,哥哥姐姐都在部队很少回家,他们很需要我这个懂医的人去关心和孝顺。真的,我不能离开他们。你还是忘了我吧,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素梅严肃地对张建新说。

    “如果真是要考虑到照顾你父母的话,我倒觉得我可以调到北京来,跟你一起孝敬老人。”张建新诚恳地说。

    “北京人才聚集,你刚从学校出来不久要调到北京谈何容易!除非你有特殊的专长,国家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否则,只是做梦。”素梅说出调动的难度。

    “我知道你的真正理由是离得太远,不适合做夫妻。总不能十年的感情就这样灰飞烟灭吧?我不能调到北京,你可以调到湘潭啊。湘潭同样也需要你这样的知识分子啊。”张建新说完看着她的反应。

    “湘潭山清水秀,城市虽没有北京大,生活质量也不会比北京差多少。我们结婚后可以考虑接他们两位老人到湘潭来住,我和你一起照顾他们。”张建新继续说。

    “我的父母习惯了北方生活,到南方会不适应的,他们也不会同意这么做。我看还是算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素梅拒绝地说。

    “你这么说,我们两个没戏啰。梅: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你真的能割舍下我们十年的感情吗?不然!与其都受到感情折磨,不如跨越所有障碍一起拥抱幸福。只要你同意回湖南,不管有多大困难,就是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梅,请你相信我对你的一片忠心。”

    “你就在本地找一个也比找我强。何必求爷爷拜奶奶地低三下四去求人?”素梅仍坚持自己的态度。

    “为了我们的真爱,就是给人做孙子我也要把你调过去。”张建新态度坚决地说。

    素梅笑了笑说:“嗬,你给人家做孙子你也太贱了吧?我嫁给你我不成了人家的孙媳妇?不行,我不能嫁给一个贱人!”

    张建新笑着说:“这只是一个比喻,我哪会屈辱金枝玉叶?”

    “这件事必须征得我父母同意。”

    张建新看到素梅脸上的笑容心里踏实了,他说:“明天请你带我去看岳父岳母大人好不?”

    素梅微笑着点点头就要走,张建新难舍难分地紧紧抱住素梅亲了又亲,素梅一时难以招架。嘴里说:“建新,别这样!”

    “咚咚、咚咚”门外有人敲门。张建新赶紧松开手,素梅走上去开了门。一看是送开水的,素梅难为情地接过热水瓶放在了桌上,送水的人瞧了一眼走了。

    素梅关好门对张建新说:“你能不能斯文点?别人看见多不好!”

    “怕什么?反正你是我的人了。”张建新俏皮地说。

    素梅羞红着脸说:“不害臊,谁是你的人?”

    张建新用手抚摸着素梅肩膀,深情地说:“梅,这辈子我只认准你,只爱你一个人,执子之手,白头偕老,怎么样?”

    “现在说得动听,把我骗到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用什么理由把我甩咯。”素梅直言说。

    “你要人品有人品,要容貌有容貌,要素质有素质,谁能跟你相比?我爱你爱得如痴如醉,把你甩了我不成了薄情郎?那也太没档次了吧!”张建新侃侃而谈地说。

    “那你发誓。”素梅不放心地说。

    “请苍天佐证,今生今世张建新只爱王素梅一人,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惟对王素梅的衷心永远不变!如果我做了对不起王素梅的事,随老天任意惩罚!”

    说到这里,素梅用手去堵张建新的嘴,说“不许发毒誓”。

    “梅,我知道你的心思,我永远不会辜负你的。我们结婚好吗?”张建新诚恳地说。

    素梅没吱声,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点了点头。

    素梅起身准备回去,张建新恋恋不舍地一把抱住她说“我们明天见”。说完在她的脸上又亲了一下。

    素梅的父母住在军干所,房子很宽敞,室内很整洁。素梅的父母知道张建新要来,早早把水果、瓜子之类的食品摆在了茶几上。

    张建新在素梅的陪同下,第二天上午提着礼品来到了素梅家。

    素梅带着张建新到了家门口叫了声“爸”、“妈”。

    屋内的父母听到喊声满面春风地赶紧出门迎接说:“来了,快进屋。”

    张建新见精神抖擞地两位老人连忙问好:“伯伯,阿姨:你们好!”

    素梅向父母介绍说:“他叫张建新,是我下乡时一个队上的知青。”

    素梅的父亲伸出热情的双手跟张建新握手说:“屋里请!屋里请!”

    张建新进屋后,素梅的父母热情地让座。素梅的妈妈给张建新泡了一杯茶递上说:“请喝茶。”

    张建新起身彬彬有礼地双手接过茶,说“谢谢!”

    素梅的妈妈微笑着看着准女婿说:“你坐,坐,坐!”

    张建新说“阿姨,您请!”对着旁边的沙发做了一个让座手势。

    素梅的妈妈坐下了,张建新也坐了下来。素梅的妈妈坐下后,拿了一个苹果用小刀在削。

    张建新说:“看来伯伯阿姨的身体很健康,精神很不错。”

    素梅的父亲说:“我们的身体还可以,目前没有什么大病。”

    素梅的妈妈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了张建新,张建新接过苹果说了声“谢谢”,然后递给素梅的爸爸,说“伯伯,您请吃。”

    “你吃吧,这里还有呢。”素梅的爸爸推过去说。

    随后素梅的爸爸问起了张建新的家庭情况:“你们家里有些什么人?”

    “我家里有父母,有一个弟弟,一个姐姐。弟弟现在在读大学,姐姐在工厂上班,她已结婚,孩子有五岁了。”

    “你的父母身体可好?”

    “他们现在还在上班,身体还可以。”

    “你的工作忙不忙?工作压力大不大?”素梅的父亲问。

    “在目前来说工作不是很忙,工作还比较顺利,没有多大的压力。”张建新答道。

    “年轻人,工作要有压力才好,没有压力工作就没有动力。要抓紧时间认真地学习,提高自身素质,把工作搞好。”素梅的父亲说。

    “是,谢谢伯伯教诲。”张建新谦虚地说。

    素梅把张建新带来的礼品放在了她父母卧室,然后出来坐下对父母说:“张建新是特意从湖南来看你们的。”

    素梅的父亲说:“小张,你这次来不光是看我们那么简单吧?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任务?”

    张建新彬彬有礼地说:“我和素梅下乡都在一个队上,都住在一个知青点,彼此之间都相互了解,而且都很喜欢对方。现在我们也老大不小了也是结婚的年龄了,我这次到北京来是特意向素梅诚心诚意求婚的。本来,我的父母要亲自来向二老提亲,但由于工作关系没有来成,所以我全权代表父母向您二老提亲,请二老同意和支持我们的决定,我谢谢您们了!”

    此时,素梅的父母仔细端详着张建新:身材高大,皮肤白净,相貌堂堂,国字型的脸,天仓饱满,皎皎明眸如点漆,炯炯有神,两道卧蚕眉黑得发亮,高高的鼻梁鼻孔不大,唇方口正,一口玉齿整齐洁白。身穿一套藏蓝色西服,一条深红色领带系在洁白的衬衣领上,一双铮亮的黑皮鞋衬托出他的潇洒气度和内涵。素梅的父母一看从心里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

    “小张:你的一些情况素梅也给我们说了。在农村时你也给了素梅不少关心和呵护,我们很感激。素梅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素梅的工作态度你也是知道的。她现在在医院工作,医院的病人很多,她经常要加班加点,有时累得连脚都拖不起,回家就倒在床上睡了,更别想要她在家做什么事。如果你喜欢她,你们结婚后,那家里的家务你就会要多担待些。”素梅的妈妈说。

    “这些事您就不要操心,我会照顾好素梅的。家里的事我会料理好的。”

    “既然已相爱很久,我们也不想棒打鸳鸯拆撒你们,家里的事你也满口应承,我没什么话可说的。不过有一点我得提醒你,素梅人忒老实,你如果欺侮她到那时别怪我们不客气。”素梅的母亲说。

    “妈:看你,说这多不好。”素梅说。

    张建新听了尴尬地说:“阿姨,我知道素梅人老实,我可从没想过欺侮她。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素梅的父亲接过话:“你们结婚后是准备过牛郎织女生活还是在一起生活?”

    张建新说:“如果您两老同意的话,我想把素梅调到湘潭去。那里的植被一年四季都是绿油油地充满了活力,空气质量不错。吃的方面都是大米,没有杂粮,吃的蔬菜一年四季都是新鲜的。我想素梅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对身体会有好处的。”

    “那我们如果不同意呢,你该怎么办?”素梅父亲说。

    “如果你们不同意,那我就调到你们这里来,那就麻烦二老费心了。”

    “素梅的哥哥姐姐他们都在部队,我现在身边只有素梅一个孩子,如果她跟你结婚走了,要是我们身体有个好歹,叫她回来都来不及。”素梅的母亲说。

    “如果是这样,我就调到您这里来吧,我和素梅一起尽孝。”

    素梅在一旁没吱声,素梅父母说,“容我们再考虑考虑。”

    吃过丰盛的午饭,张建新来到素梅的房间,坐立不安地拿起一本杂志坐在桌子面前翻着。心想,如果素梅跟我去了南方,她的父母确实身边没有亲人照顾,如果我到北方生活肯定不习惯。我该如何是好?

    素梅的父母在隔壁房间商量此事。素梅的父亲说:“就要素梅跟他到南方去吧,南方确实比北方好。她已经在那里生活了几年,也已经习惯了南方生活。我们以后离休了,也可以到那里去走走。”

    素梅的母亲说:“就是你什么都放得下,连老闺女在身边都嫌碍事,世上哪有这样的父亲?!”

    “哪有放不下的?当年你不也离开父母跟我南征北战,你对你的父母又照顾了多少?孩子只要她幸福就是父母最大的心愿。”

    “话虽这么说,我就是放不下,我不想她离开我们。”素梅母亲说。

    “那你由素梅自己选择吧。”然后把素梅叫了过来

    “素梅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也不小了,张建新看起来人不错,你们也谈了很多年了,我们也不愿拆散你们,现在面临你是去南方还是留北方,你自己选择。”素梅父亲说。

    素梅说:“我还是去南方吧,那里一切我觉得都比北方好。”

    素梅妈妈难舍地说,“人家想进北京都进不来,你倒好,是个北京人还往外溜,真是脑子进水了。”

    “妈,我又不是不回来。你们离休了也可以到那里去住,那里的空气真的好。”

    “好!好!好!你去吧!!”素梅母亲不同意也只好勉强作罢。

    意见统一后,素梅告诉了张建新,张建新说了一声“哇噻”,然后对素梅击了下掌高兴地把她抱了起来。

    张建新和素梅从房里走了出来,又跟她父母坐在一起聊了起来。

    素梅父亲说:“小张:你和素梅的婚事我和她妈基本同意,也基本上同意素梅调到湖南去。你们结婚后,一:要学会踏踏实实地做人,要搞好上下级关系,要跟他们和睦相处。宽以待人,严于律己,要看到别人的长处,对别人的错要学会宽容。二:要踏踏实实地做事。尤其你在税务部门,经常跟钱打交道,更要克己,廉洁奉公,不得有丝毫地贪心欲望。三:对己勤俭节约,同时要体恤他人,在他人有困难的时候要伸出援助的手去帮助。四:要认真地学习理论知识,提高自身业务水平;同时也要认真地总结别人成功的经验,虚心向别人学习。你们都很年轻,要把自己放在工作的前沿去捶打,提高自己业务水平和工作能力是刻不容缓的。”

    “是!伯伯精辟地一席话使我茅塞顿开。的确,我们还年轻,没有生活历练,我会照您说的去做,以后还请伯伯多多教诲。”张建新谦虚地说。

    “好!好样的!”素梅父亲赞扬地说。

    素梅妈妈说:“结婚后你们就是夫妻,你们要相互尊重,相互体贴,和睦相处。素梅身体不好,我希望你给她一个干净的窝,负起家庭的责任,给她一个有力的臂膀让她靠靠,千万要严于律己,绝不能做对不起她和家人的事。”

    张建新一一应允地说:“阿姨,我们会相互关照的,我绝不会辜负你们对我的期望,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素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