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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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交通不便，上山车辆几乎没有。
糖糖跟萧煜林被迫留宿宋宅，跟着宋韶轩一起吃素。糖糖一顿不吃肉，便浑身不畅快，晚饭时三人围着一张根雕小几，共抢一盘小白菜，青翠欲滴的小白菜面儿上有一抹蒜蓉姜粒，糖糖用筷子翻了翻，半点食欲都没有，唰一声将筷子放下了。
“我要吃肉。”糖糖的声音瓮瓮地，憋着嘴鼓着腮帮子似乎在撒娇。
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在跟谁撒娇。
以前吃饭的时候，老庄会提前把她那只御用大瓷碗拿出来，给她盛满满一碗饭，然后再给她挑满满一碗好吃的，直到肉和菜冒出蜿延，老庄才罢手，坐在一旁和颜悦色看着她吃。
脑子里想的是老庄给她的大鱼大肉，然她眼前的却是凄凄惨惨一盘半点油星都不见的白菜。
好忧郁……
“小糖，快吃啊。”萧煜林今早来的时候晕车，这会儿见晚饭清清淡淡甭提多有食欲。
于是他一边叫糖糖快吃，一边伸手一筷，将剩下的所有小白菜挑进了自己碗里，随后就着白米饭大口大口吃起来。饿了一天，他觉得宋韶轩家的炝炒白菜真是人间美味，连白米饭都喷香喷香的。
糖糖眼睁睁看着他将菜一扫而空，揉着肚子表示……今晚要饿死了。
山里的夜晚来得早，糖糖跟萧煜林吃过饭后，便各自回房睡了。睡到半夜，糖糖起来上洗手间，路过楼梯口时往楼下看了眼；看见一楼客厅屏风后，亮着微弱的灯光。
待她上完厕所，屏风后的灯光依旧还亮着，里处有人影晃动，还穿出一阵微弱的咳嗽声。
糖糖悄声下楼，小脑袋探过屏风，朝后看了一眼；她以为是宋韶轩在工作，却不想是萧煜林，开着电脑，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轻着步子走过去，踮脚望着亮着的电脑屏，浏览器开了近几十页；她大致看了一下，几乎都是些古往今来的离奇事件。
借着台灯，糖糖发现桌上也有许多古书竹简，上面的字体有小纂，有繁体大多她都不太认识。
萧煜林胳膊下露出半张稿纸，上边的自己整齐刚毅，还有他用钢笔速写的图像，有几处由于太过力，差点破纸而出。糖糖好奇，捏住那张纸的半个角，轻轻一扯，便将整张牵扯而出。
稿纸上是模拟糖糖在山路十字口“变身”的场景，旁边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字，写的是宋韶轩说的那个神话故事。
糖糖撑着下巴望着熟睡的萧煜林，忍不住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大吼一声：“好兄弟啊！”
白天他还跟她斗嘴呢，晚上便抛开睡觉的时间帮她做这些事。
糖糖跑上楼拿了一床被褥给盖上，才放心上楼继续睡。
第二天一早，萧煜林醒来第一眼，便看见宋韶轩端着一碗补气血的羹汤走过来，递给他：“喝点汤，补气血。”
“去去去，没事儿别跟小爷献殷勤，你一大老爷们儿就不怕别人看见说闲话嘛？”昨夜没休息好，这会萧煜林浑身酸疼。
听了他的话，宋韶轩倒也不生气，言笑自若道：“过来吃早饭。”
糖糖正在屏风外吃汤圆，听见里边两个大男人的对话，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怪不得啊，怪不得阿林条件那么好，却从没见过他有过女朋友……原来他是深山藏娇，乐不思蜀啊！
吃完早饭已经十一点了，碍于山里没有出租车，萧煜林便开着宋韶轩的车下了山。山路崎岖颠簸，车上又坐着小胖妞，他不敢开太快。
车内的空气暖烘烘地，糖糖打了个哈欠问他：“阿林，你跟宋神棍怎么认识的？”
“大学舍友。”山路狭窄，萧煜林专心致志盯着山路，生怕一不留神开下山崖。
糖糖纳闷了：“你跟神棍是舍友？”
等车子下了一个陡坡，萧煜林喘了口气轻松说：“老宋很厉害，是我学长；据说老宋是神棍世家，他是宋家第四十八代传人，毕业后没有工作，潜心钻研风水术数了。你可别小看他，我家老头子的新宅，还是他给亲自去看的。”
糖糖哦了一声：“那你说，我拿着老庄的腹肌照……有用吗？”
萧煜林：“试试吧。”
唐小姐杳无音讯，小胖妞也跟着一起杳无音讯；
庄伟凡一宿没睡，在书房一直坐到天亮；等天一亮，他赶紧给唐氏夫妻打了电话。
待电话接通，不等对方开口，他便先入为主：“唐先生，唐太太初来a市，不知今日想去哪里游玩？晚辈愿做导游。”
电话另端的秦可可一听小庄帅哥愿意带他们夫妻玩，自然雀跃不已，她用手捂住话筒，对自己老公说：“老公，小庄说今个儿当我们导游，答应否？”
唐思淼正坐在窗边看报纸，他将手中报纸翻了一面，头也没抬说道：“今天就别玩儿了，先找你闺女。那孩子跟阿林也不知去哪儿野了，两人都不接电话。”
想想觉得还是见闺女要紧，见未来女婿还是先搁搁吧，于是秦可可婉拒了庄伟凡的盛情邀请。
挂断电话，庄伟凡心里一阵空落落，连手上的资料都没心思看了。一天一夜没见着小胖妞，不知道小胖妞吃得好不好，吃得饱不饱。
他抬手掐了掐太阳穴，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庄伟凡不暇思索接通，电话里沉默片刻，传来懒洋洋的男音：“庄伟凡吗？今天你有空吧？中午我们见个面，怎么样？”
“何事？”庄伟凡就纳闷了，他跟这姓萧的，貌似不熟吧？
他不咸不淡的口气有点激怒了对方，电话里的音调高了几分：“小爷约你肯定是谈正事！你就一句话，约不约！”
“不约。”庄伟凡果断回绝。
这人脾气和口气都不小，他可没有性子惯纵对方。
“庄伟凡，我真是怕了你了！我是想跟你谈谈糖糖的事。”萧煜林气馁，终于收了脾气，心平气和跟对方说道。
庄伟凡：“见面地点。”
萧煜林抬手摸了摸鼻子，斟酌之后才道：“东庭温泉酒店。”
“……”庄伟凡浓眉一挑：“去咖啡厅更好，安静。”
萧煜林：“酒店更安静，关上门，谁知道你是谁啊？”
糖糖在一旁听着萧煜林打电话，脸色有些不好看，突然有种不好预感；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派阿林去拍老庄的腹肌，到底好还是不好啊？
她总觉……总觉阿林的乖乖的，阿林不会跟他，抢男人吧！？
糖糖塞给他一只卡片机，怯怯问他：“老实说，你喜欢庄伟凡那样的男人吗？或者，对他那种男人感兴趣吗？”
“小唐，请你不要问我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我对庄伟凡没有‘喜欢’，只有‘厌恶’，我对他这种男人丝毫没有兴趣，我是不会考虑跟这种人做朋友的。”
试问谁会喜欢跟情敌做朋友？这不是花样作死吗？
糖糖点点头，嘀咕道：“也对，我想太多了，你应该喜欢宋韶轩那种男人。”
“……”这回萧煜林可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感情她以为自己是……是弯的？
“小糖！你不会以为我有同性癖好吧？”
糖糖认真而真诚的安慰他：“没事的阿林，我不嫌弃你，以后我们还是好姐妹；如果你觉得好姐妹不好，我们也是好兄弟哦！”
萧煜林差点儿没喷出一口老血，真想用将她一掌摁成大饼。
中午时分，庄伟凡依照约定时间进了东庭温泉酒店。
他一下车，便被服务员引至□□温泉池；进温泉池前，服务员拿了浴袍给他：“先生，换了衣服才能入温泉池。”
庄伟凡接过浴袍，狐疑道：“我怎么记得，今天温泉不开放？”
服务员眉眼弯弯：“是萧先生包了场。”
“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庄伟凡将浴袍抖开，搭在自己胳膊上。
“是的先生。”
等他换上浴袍进入露天温泉池，里处几口温泉错落分布，热气氤氲，弥漫朦胧的热雾中有个身影在扭动身姿；由于距离较远，庄伟凡眼睛有些近视，看不大清楚。
只道那人身段极好，扭起来有模有样。
萧煜林拿着糖糖给的卡哇伊卡片机在温泉池里自拍，学着糖糖平时自拍的的样子，哼着小曲儿，歪着脖子、45°角，趁着没人挑战了一把卡哇伊剪刀手。
为了能让剪刀手看起来更为逼真可爱，他专门学着糖糖的样子，在温泉池里站起来，单腿一跳。
咔嚓一声，他的剪刀手被定格，照片里的他简直萌萌哒。他很满意，男人嘛，就是要卖得了萌，耍得了帅！
他要把这张照片收好，他要制造一个机会，等糖糖在不经意间发现，发现原来她的阿林还有这样“萌萌哒”的一面！
“……你在做什么？”
萧煜林还没来得及把相机藏起来，背后便传来一道厚重的男音。他吓得一身冷汗，情急之下将卡片机偷偷塞入自己浴袍中，转身对着庄伟凡打了个招呼。
他走过去单手拽住庄伟凡胳膊：“庄大哥，来来，进池子坐一会儿。”
“……”庄伟凡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怎么觉得今天这人不正常？
有点……娘！
庄伟凡刚坐进池子里，他又开始咋呼道：“庄大哥，你怎么能穿着衣服泡温泉？来，脱了，脱了。”
“你不是也穿着？”庄伟凡疑惑望着他。
萧煜林心里一咯噔，心想为了糖糖豁出去了！不就是在一个有八块腹肌的男人面前秀他单薄的身板吗？
他一咬唇，背过身去，将相机卡在石缝间，脱了浴袍。
庄伟凡扫了他一眼，似有似无哼了声，跟着也脱了身上浴袍，张开双臂享受舒适的温泉。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看到庄伟凡那八块结实的腹肌，以及伟岸的身材时，萧煜林还是受了不小的打击。他深吸一口气，赞叹他：“身材很好啊，平时在哪里健身？”
“在家。”庄伟凡声音很淡，等着对方揭开正题。
萧煜林哦了一声，又跟他闲聊了几句，庄伟凡皆是两字回应他。
几分钟后，萧煜林没话题了，温泉池内的气氛一下变得极冷。
为了能早点完成拍照任务，萧煜林急中生智，对着庄伟凡身后喊了声：“你进来做什么？”
在庄伟凡扭头期间，他摸过卡片机，咔嚓一声拍了张照。
等庄伟凡回过头，他正好看见某人拿着相机傻笑。
“……”预料到自己被偷拍，庄伟凡头皮一阵发麻。看着那偷拍之人的表情，如此……如此………放荡，他心里更是不舒服。
擦，变态!
萧煜林满意的看着照片，不再顾池子里的庄伟凡，捧着相机上了岸。
没走几步，他的肩膀被人抓住，身后的声音阴沉沉地：“相机给我。”
萧煜林揉了揉鼻子：“小爷心情好，不想给。”反正照片都到手了，他就不信，庄伟凡敢怎么他。
“给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庄伟凡目光阴鸷，说话间已经上岸，重新披上了浴袍。
“怎么？你还想动手打我不成？”为了拍这张照片，他方才不知叫了庄伟凡多少声大哥。
现在照片到手，他无所顾忌，说话更是肆意。
只听咯吱几声响，庄伟凡一拳将他打翻在地。
由于脚下水多较滑，萧煜林一个重心不稳，狠狠摔在了地上，脸部着地。
庄伟凡弯腰去捡相机，余光瞥见有一颗圆溜溜的脑袋，快速缩回了石头后。
深山交通不便，上山车辆几乎没有。
糖糖跟萧煜林被迫留宿宋宅，跟着宋韶轩一起吃素。糖糖一顿不吃肉，便浑身不畅快，晚饭时三人围着一张根雕小几，共抢一盘小白菜，青翠欲滴的小白菜面儿上有一抹蒜蓉姜粒，糖糖用筷子翻了翻，半点食欲都没有，唰一声将筷子放下了。
“我要吃肉。”糖糖的声音瓮瓮地，憋着嘴鼓着腮帮子似乎在撒娇。
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在跟谁撒娇。
以前吃饭的时候，老庄会提前把她那只御用大瓷碗拿出来，给她盛满满一碗饭，然后再给她挑满满一碗好吃的，直到肉和菜冒出蜿延，老庄才罢手，坐在一旁和颜悦色看着她吃。
脑子里想的是老庄给她的大鱼大肉，然她眼前的却是凄凄惨惨一盘半点油星都不见的白菜。
好忧郁……
“小糖，快吃啊。”萧煜林今早来的时候晕车，这会儿见晚饭清清淡淡甭提多有食欲。
于是他一边叫糖糖快吃，一边伸手一筷，将剩下的所有小白菜挑进了自己碗里，随后就着白米饭大口大口吃起来。饿了一天，他觉得宋韶轩家的炝炒白菜真是人间美味，连白米饭都喷香喷香的。
糖糖眼睁睁看着他将菜一扫而空，揉着肚子表示……今晚要饿死了。
山里的夜晚来得早，糖糖跟萧煜林吃过饭后，便各自回房睡了。睡到半夜，糖糖起来上洗手间，路过楼梯口时往楼下看了眼；看见一楼客厅屏风后，亮着微弱的灯光。
待她上完厕所，屏风后的灯光依旧还亮着，里处有人影晃动，还穿出一阵微弱的咳嗽声。
糖糖悄声下楼，小脑袋探过屏风，朝后看了一眼；她以为是宋韶轩在工作，却不想是萧煜林，开着电脑，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轻着步子走过去，踮脚望着亮着的电脑屏，浏览器开了近几十页；她大致看了一下，几乎都是些古往今来的离奇事件。
借着台灯，糖糖发现桌上也有许多古书竹简，上面的字体有小纂，有繁体大多她都不太认识。
萧煜林胳膊下露出半张稿纸，上边的自己整齐刚毅，还有他用钢笔速写的图像，有几处由于太过力，差点破纸而出。糖糖好奇，捏住那张纸的半个角，轻轻一扯，便将整张牵扯而出。
稿纸上是模拟糖糖在山路十字口“变身”的场景，旁边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字，写的是宋韶轩说的那个神话故事。
糖糖撑着下巴望着熟睡的萧煜林，忍不住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大吼一声：“好兄弟啊！”
白天他还跟她斗嘴呢，晚上便抛开睡觉的时间帮她做这些事。
糖糖跑上楼拿了一床被褥给盖上，才放心上楼继续睡。
第二天一早，萧煜林醒来第一眼，便看见宋韶轩端着一碗补气血的羹汤走过来，递给他：“喝点汤，补气血。”
“去去去，没事儿别跟小爷献殷勤，你一大老爷们儿就不怕别人看见说闲话嘛？”昨夜没休息好，这会萧煜林浑身酸疼。
听了他的话，宋韶轩倒也不生气，言笑自若道：“过来吃早饭。”
糖糖正在屏风外吃汤圆，听见里边两个大男人的对话，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怪不得啊，怪不得阿林条件那么好，却从没见过他有过女朋友……原来他是深山藏娇，乐不思蜀啊！
吃完早饭已经十一点了，碍于山里没有出租车，萧煜林便开着宋韶轩的车下了山。山路崎岖颠簸，车上又坐着小胖妞，他不敢开太快。
车内的空气暖烘烘地，糖糖打了个哈欠问他：“阿林，你跟宋神棍怎么认识的？”
“大学舍友。”山路狭窄，萧煜林专心致志盯着山路，生怕一不留神开下山崖。
糖糖纳闷了：“你跟神棍是舍友？”
等车子下了一个陡坡，萧煜林喘了口气轻松说：“老宋很厉害，是我学长；据说老宋是神棍世家，他是宋家第四十八代传人，毕业后没有工作，潜心钻研风水术数了。你可别小看他，我家老头子的新宅，还是他给亲自去看的。”
糖糖哦了一声：“那你说，我拿着老庄的腹肌照……有用吗？”
萧煜林：“试试吧。”
唐小姐杳无音讯，小胖妞也跟着一起杳无音讯；
庄伟凡一宿没睡，在书房一直坐到天亮；等天一亮，他赶紧给唐氏夫妻打了电话。
待电话接通，不等对方开口，他便先入为主：“唐先生，唐太太初来a市，不知今日想去哪里游玩？晚辈愿做导游。”
电话另端的秦可可一听小庄帅哥愿意带他们夫妻玩，自然雀跃不已，她用手捂住话筒，对自己老公说：“老公，小庄说今个儿当我们导游，答应否？”
唐思淼正坐在窗边看报纸，他将手中报纸翻了一面，头也没抬说道：“今天就别玩儿了，先找你闺女。那孩子跟阿林也不知去哪儿野了，两人都不接电话。”
想想觉得还是见闺女要紧，见未来女婿还是先搁搁吧，于是秦可可婉拒了庄伟凡的盛情邀请。
挂断电话，庄伟凡心里一阵空落落，连手上的资料都没心思看了。一天一夜没见着小胖妞，不知道小胖妞吃得好不好，吃得饱不饱。
他抬手掐了掐太阳穴，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庄伟凡不暇思索接通，电话里沉默片刻，传来懒洋洋的男音：“庄伟凡吗？今天你有空吧？中午我们见个面，怎么样？”
“何事？”庄伟凡就纳闷了，他跟这姓萧的，貌似不熟吧？
他不咸不淡的口气有点激怒了对方，电话里的音调高了几分：“小爷约你肯定是谈正事！你就一句话，约不约！”
“不约。”庄伟凡果断回绝。
这人脾气和口气都不小，他可没有性子惯纵对方。
“庄伟凡，我真是怕了你了！我是想跟你谈谈糖糖的事。”萧煜林气馁，终于收了脾气，心平气和跟对方说道。
庄伟凡：“见面地点。”
萧煜林抬手摸了摸鼻子，斟酌之后才道：“东庭温泉酒店。”
“……”庄伟凡浓眉一挑：“去咖啡厅更好，安静。”
萧煜林：“酒店更安静，关上门，谁知道你是谁啊？”
糖糖在一旁听着萧煜林打电话，脸色有些不好看，突然有种不好预感；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派阿林去拍老庄的腹肌，到底好还是不好啊？
她总觉……总觉阿林的乖乖的，阿林不会跟他，抢男人吧！？
糖糖塞给他一只卡片机，怯怯问他：“老实说，你喜欢庄伟凡那样的男人吗？或者，对他那种男人感兴趣吗？”
“小唐，请你不要问我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我对庄伟凡没有‘喜欢’，只有‘厌恶’，我对他这种男人丝毫没有兴趣，我是不会考虑跟这种人做朋友的。”
试问谁会喜欢跟情敌做朋友？这不是花样作死吗？
糖糖点点头，嘀咕道：“也对，我想太多了，你应该喜欢宋韶轩那种男人。”
“……”这回萧煜林可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感情她以为自己是……是弯的？
“小糖！你不会以为我有同性癖好吧？”
糖糖认真而真诚的安慰他：“没事的阿林，我不嫌弃你，以后我们还是好姐妹；如果你觉得好姐妹不好，我们也是好兄弟哦！”
萧煜林差点儿没喷出一口老血，真想用将她一掌摁成大饼。
中午时分，庄伟凡依照约定时间进了东庭温泉酒店。
他一下车，便被服务员引至□□温泉池；进温泉池前，服务员拿了浴袍给他：“先生，换了衣服才能入温泉池。”
庄伟凡接过浴袍，狐疑道：“我怎么记得，今天温泉不开放？”
服务员眉眼弯弯：“是萧先生包了场。”
“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庄伟凡将浴袍抖开，搭在自己胳膊上。
“是的先生。”
等他换上浴袍进入露天温泉池，里处几口温泉错落分布，热气氤氲，弥漫朦胧的热雾中有个身影在扭动身姿；由于距离较远，庄伟凡眼睛有些近视，看不大清楚。
只道那人身段极好，扭起来有模有样。
萧煜林拿着糖糖给的卡哇伊卡片机在温泉池里自拍，学着糖糖平时自拍的的样子，哼着小曲儿，歪着脖子、45°角，趁着没人挑战了一把卡哇伊剪刀手。
为了能让剪刀手看起来更为逼真可爱，他专门学着糖糖的样子，在温泉池里站起来，单腿一跳。
咔嚓一声，他的剪刀手被定格，照片里的他简直萌萌哒。他很满意，男人嘛，就是要卖得了萌，耍得了帅！
他要把这张照片收好，他要制造一个机会，等糖糖在不经意间发现，发现原来她的阿林还有这样“萌萌哒”的一面！
“……你在做什么？”
萧煜林还没来得及把相机藏起来，背后便传来一道厚重的男音。他吓得一身冷汗，情急之下将卡片机偷偷塞入自己浴袍中，转身对着庄伟凡打了个招呼。
他走过去单手拽住庄伟凡胳膊：“庄大哥，来来，进池子坐一会儿。”
“……”庄伟凡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怎么觉得今天这人不正常？
有点……娘！
庄伟凡刚坐进池子里，他又开始咋呼道：“庄大哥，你怎么能穿着衣服泡温泉？来，脱了，脱了。”
“你不是也穿着？”庄伟凡疑惑望着他。
萧煜林心里一咯噔，心想为了糖糖豁出去了！不就是在一个有八块腹肌的男人面前秀他单薄的身板吗？
他一咬唇，背过身去，将相机卡在石缝间，脱了浴袍。
庄伟凡扫了他一眼，似有似无哼了声，跟着也脱了身上浴袍，张开双臂享受舒适的温泉。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看到庄伟凡那八块结实的腹肌，以及伟岸的身材时，萧煜林还是受了不小的打击。他深吸一口气，赞叹他：“身材很好啊，平时在哪里健身？”
“在家。”庄伟凡声音很淡，等着对方揭开正题。
萧煜林哦了一声，又跟他闲聊了几句，庄伟凡皆是两字回应他。
几分钟后，萧煜林没话题了，温泉池内的气氛一下变得极冷。
为了能早点完成拍照任务，萧煜林急中生智，对着庄伟凡身后喊了声：“你进来做什么？”
在庄伟凡扭头期间，他摸过卡片机，咔嚓一声拍了张照。
等庄伟凡回过头，他正好看见某人拿着相机傻笑。
“……”预料到自己被偷拍，庄伟凡头皮一阵发麻。看着那偷拍之人的表情，如此……如此………放荡，他心里更是不舒服。
擦，变态!
萧煜林满意的看着照片，不再顾池子里的庄伟凡，捧着相机上了岸。
没走几步，他的肩膀被人抓住，身后的声音阴沉沉地：“相机给我。”
萧煜林揉了揉鼻子：“小爷心情好，不想给。”反正照片都到手了，他就不信，庄伟凡敢怎么他。
“给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庄伟凡目光阴鸷，说话间已经上岸，重新披上了浴袍。
“怎么？你还想动手打我不成？”为了拍这张照片，他方才不知叫了庄伟凡多少声大哥。
现在照片到手，他无所顾忌，说话更是肆意。
只听咯吱几声响，庄伟凡一拳将他打翻在地。
由于脚下水多较滑，萧煜林一个重心不稳，狠狠摔在了地上，脸部着地。
庄伟凡弯腰去捡相机，余光瞥见有一颗圆溜溜的脑袋，快速缩回了石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