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终考（九）---百里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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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歆瑶心底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乱麻一般，勉强说道：“姐姐休要取笑我。”
白芍的笑声轻轻响起，“歆瑶，这可不是姐姐胡诌。我们的功法，旁的也不说了，但要看出一个人是否动心，却是十拿九稳的。”
苏歆瑶也知道，将离仙术练到高阶，自然有这样的能力，只是她现在四层的功力还做不到就是了，因此心底倒更乱了。
正想着，就听到那小宫女怯怯的声音响起：“苏小姐，前面就到了。”
苏歆瑶抬眼看去，只见前方十余步的地方就是一处殿堂的大门，而之前来请自己的月秀正站在门边，和另一位粉色宫衣的女子说笑。
两人迈步走近殿门，正被门口的月秀看了个正着。
那月秀看到两人走来，脸色一下变得极为苍白，眼中更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但旋即恢复正常，笑吟吟的迎了上来，声音亲切“苏小姐终于来了。”
转头看着那宫女的眼神却有着几丝冷意，“燕儿可是你偷懒了，怎么这么久才到？娘娘都等了许久了呢。”
燕儿脸色变了变，勉强上前说道：“月秀姐姐，都是奴婢不好，本想走近路的，却不一小心就走错了道，绕了些路才回来的，还请姐姐见谅。”
月秀心中有古怪，只是暂时也不方便问她，只上来对苏歆瑶说：“苏小姐请吧，我这就去向娘娘通报一声。”
苏歆瑶点了点头，温婉说道：“多谢月秀姑娘。”
迈上台阶的时候，苏歆瑶眼角的余光掠了那燕儿一眼，她脸色依旧有些灰白，这宫里可怜人极多，燕儿虽然是受人指使，但本意也是要置她于死地，现在的情况，她能否逃的一命，端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室内香雾缭绕，皇后正坐在前方左边的椅子上，正满面含笑的和正坐在中间的太后说话，听了通报，眼中微微一闪，说道：“让她进来吧。”
太后听到动静，眼帘一挑，“什么事情？”
皇后恭谨的回答，“是礼部侍郎苏致远的女儿苏歆瑶，臣妾因她做的那阙词，到有几分好奇，因此唤她前来一见。”
太后微微皱眉，“这苏歆瑶还没上场吧？”
皇后明白太后言下之意，只是她本没想到苏歆瑶竟然还能到这里，因此当下也不好分说，只说道：“是臣妾见猎心喜，倒有些疏忽了，还是太后娘娘圣明，既然如此，那还是不见算了。”
太后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才说，“罢了，一个小丫头而已，既然来了，就叫进来罢。”
月秀忙躬身应了，出殿去召唤苏歆瑶。
苏歆瑶款款走进殿内，却见室内竟然并不只皇后，另外还有太后及几个妃嫔在，而皇贵妃反而不见人影。
心下一忖，已经明白了大概。
太后娘娘既然休息，那些做媳妇的，自然要在一旁伺候，万一要获得了太后的喜爱，不吝于榜上了一棵大树，而皇贵妃应该是要主持大局，因此才不在殿内。
她恭谨的行了礼，得了太后的命令，才缓缓站起身来。
在场的妃嫔俱都是第一次见到苏歆瑶，其中好些倒早听的苏歆瑶的名头，就算没听过的，之前考场上因为苏歆芸的缘由，也都知道了这个女子。
太后打量了一番，只见面前的女娃面容恬静娇美，典雅文秀，虽然面对一屋子的贵人，却不见丝毫的怯弱，反而自然就流露出一份大家平和之态。
她心中便有了一份喜爱，因此问道：“你就是苏歆瑶。”
苏歆瑶低眉应答：“臣女正是。”
“今**妹妹的那阙词，是你做的？做的极好。”声音越发慈祥。
苏歆瑶却不敢因此而掉以轻心，说道：“臣女见妹妹日夜为唱词苦恼，因此而做，闺阁词曲而已，当不得太后娘娘赞誉。”
太后娘娘近年来越发慈悲，成日间专研佛经，整个慈宁宫都是一派和煦之象，太后也甚少责怪下人，温和慈悲，人人敬仰。
但却没人敢轻瞧这位老太太，不只是因为她是当今皇上的生母，还是因为当年太后入宫时不过一介贵人，十余年时间，步步稳当的往上走，不但圣宠经年不衰，更是让自己的儿子在八名皇子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当今的皇上，苏歆瑶虽不知内里的详情，但想想宫廷的险恶和夺嫡的凶残，这其中的腥风血雨，可见一斑。
因此苏歆瑶在应答之时，分外谨慎。
一旁有个丽装女子轻轻笑道：“素闻苏大人清正廉明，治家甚严，家中个个儿女都是一身的好学问，今日从苏小姐身上可见一斑。”
苏学士现在因为科考舞弊案，被勒令在家闭门思过，这名妃嫔说这句话，明白就是另有含义。
苏歆瑶却仿佛没听到一样，只是低头垂首不言。
皇后这才开口，“苏小姐端庄秀丽，才华精绝，不知等下会展示什么才艺让我们看看呢？”
苏歆瑶柔顺答道：“臣女准备了一只琴曲。”
皇后继续笑道：“琴乃乐中君子，苏小姐操琴一曲，定然是胜过天籁。”
又闲话了几句，就听到有人来回禀，“太后娘娘，皇上让人来传话，前方的考核马上就要开始了。”
众人便都安静下来，太后说道：“即如此，我们就过去把。”
太后站了起来，旁边自然有人上去扶持，苏歆瑶忙闪过一侧，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殿堂，苏歆瑶思忖了一下，跟在了队伍的后方。
皇后行到门边，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一样，给旁边的月秀吩咐了几句。
月秀便退开，等到苏歆瑶来到了门边，才走了上来，“苏小姐请这边走。”
苏歆瑶看了一眼月秀，月秀只觉得那对眸子黑白分明，目光中蕴含着无比的冷静，怔了一怔，才说道：“娘娘想到小姐还要参加考核，若是这样随娘娘她们出去，未免不便，因此让我另行送小姐回去。”
回到飞鸿殿的回廊，表演已经开始了。
苏歆瑶在好几个小姐诧异的目光中落座，旁边的苏歆芸忙凑了上来，“姐姐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郑月兰也一眼，将目光落在了苏歆瑶面上。
苏歆瑶笑了笑，不欲将刚才的事情张扬开来，因此只是在案底捏了捏郑月兰的手，说道：“没什么事，现在是百里妹妹在表演？”
苏歆芸点头道：“正是呢，都快一刻钟了。”
苏歆瑶抬眼看向中间的舞台，百里馨小小的身子，正专心的在一张纸上描画着什么，笑道：“百里妹妹虽然文静，心中却极有主意的，她对自己的画技如此有信心，等下定然会让我们大开眼界的。”
而同时，在对面的玉婉县主，眼中却已经流露出了愤怒之色，她本正端着一个杯子喝茶，手却颤抖了几下，那茶水都溢洒了出来。
穆飞双在看到苏歆瑶回坐的时候，已经知道不妙，但却不知是哪里出了纰漏，正思忖着要想点什么来说，就听到了玉婉县主低低的声音。
“这贱人，居然这样都能回来！定然是有人帮了她！”
穆飞双一激灵，马上说道：“县主，不是我。”
玉婉县主慢慢的将目光落在穆飞双身上，那股阴毒的眼神让穆飞双都觉得如堕冰窟，只听得玉婉轻柔的声音响起：“穆姐姐，我知道不是你。在这宫中，能避开我的安排而帮助她的人，不过寥寥数人罢了。”
说完这话，玉婉县主又收回了目光，“看来，我将她看的，还不够重啊。”
声音越发轻柔，但语中的那股阴寒之意，却萦绕在穆飞双心头，经久不褪。
而此时在台上，百里馨已经盈盈的站了起来，一旁的内侍将她的作品也送到了台上。
或许是休息了一会，皇上的精神要比之前好的多了。
看了百里馨的画，皇上的表情中透露了几分讶异，然后紧跟着，太后等人的面上也出现了同样的表情。
那画构图布局都和平常不同，日常见的画，多是山川花鸟，抑或人物美人，但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这幅画，上面竟然是一只小猫嬉戏图，但最重要的，竟然是全幅画都是由一种颜色绘制而成，且还明暗分明，栩栩如生。
廊下其他人见到皇上等人的表情，都觉察出了那画定然有不同凡响之处，顿时都窃窃私语起来。
“这画却奇怪。”皇贵妃得了皇上的授意，问道：“百里小姐的这画工有异平常，不过一种颜色，竟能栩栩如生？百里小姐可能介绍一二？”
话语虽客气，但其中透露出的寓意却让人听的明白，一则是百里馨的画技有异平常，二是皇上对这种画技竟然非常好奇。
百里馨答道：“回娘娘，臣女父亲曾在广东一带任职，因此臣女也曾在广东呆一段时间，这画法原是一位西洋来的传教士教授臣女的。”
“原来是西洋画法，难怪了。”皇贵妃浅浅一笑。
皇上却还有话问：“这画上的颜料，看起来倒有些不同，也是西洋的玩意儿？”
百里馨答道：“这是一种炭笔，那是用上好的烧制过的碳制成的，和平常使用的墨并以一样。”RS
苏歆瑶心底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乱麻一般，勉强说道：“姐姐休要取笑我。”
白芍的笑声轻轻响起，“歆瑶，这可不是姐姐胡诌。我们的功法，旁的也不说了，但要看出一个人是否动心，却是十拿九稳的。”
苏歆瑶也知道，将离仙术练到高阶，自然有这样的能力，只是她现在四层的功力还做不到就是了，因此心底倒更乱了。
正想着，就听到那小宫女怯怯的声音响起：“苏小姐，前面就到了。”
苏歆瑶抬眼看去，只见前方十余步的地方就是一处殿堂的大门，而之前来请自己的月秀正站在门边，和另一位粉色宫衣的女子说笑。
两人迈步走近殿门，正被门口的月秀看了个正着。
那月秀看到两人走来，脸色一下变得极为苍白，眼中更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但旋即恢复正常，笑吟吟的迎了上来，声音亲切“苏小姐终于来了。”
转头看着那宫女的眼神却有着几丝冷意，“燕儿可是你偷懒了，怎么这么久才到？娘娘都等了许久了呢。”
燕儿脸色变了变，勉强上前说道：“月秀姐姐，都是奴婢不好，本想走近路的，却不一小心就走错了道，绕了些路才回来的，还请姐姐见谅。”
月秀心中有古怪，只是暂时也不方便问她，只上来对苏歆瑶说：“苏小姐请吧，我这就去向娘娘通报一声。”
苏歆瑶点了点头，温婉说道：“多谢月秀姑娘。”
迈上台阶的时候，苏歆瑶眼角的余光掠了那燕儿一眼，她脸色依旧有些灰白，这宫里可怜人极多，燕儿虽然是受人指使，但本意也是要置她于死地，现在的情况，她能否逃的一命，端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室内香雾缭绕，皇后正坐在前方左边的椅子上，正满面含笑的和正坐在中间的太后说话，听了通报，眼中微微一闪，说道：“让她进来吧。”
太后听到动静，眼帘一挑，“什么事情？”
皇后恭谨的回答，“是礼部侍郎苏致远的女儿苏歆瑶，臣妾因她做的那阙词，到有几分好奇，因此唤她前来一见。”
太后微微皱眉，“这苏歆瑶还没上场吧？”
皇后明白太后言下之意，只是她本没想到苏歆瑶竟然还能到这里，因此当下也不好分说，只说道：“是臣妾见猎心喜，倒有些疏忽了，还是太后娘娘圣明，既然如此，那还是不见算了。”
太后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才说，“罢了，一个小丫头而已，既然来了，就叫进来罢。”
月秀忙躬身应了，出殿去召唤苏歆瑶。
苏歆瑶款款走进殿内，却见室内竟然并不只皇后，另外还有太后及几个妃嫔在，而皇贵妃反而不见人影。
心下一忖，已经明白了大概。
太后娘娘既然休息，那些做媳妇的，自然要在一旁伺候，万一要获得了太后的喜爱，不吝于榜上了一棵大树，而皇贵妃应该是要主持大局，因此才不在殿内。
她恭谨的行了礼，得了太后的命令，才缓缓站起身来。
在场的妃嫔俱都是第一次见到苏歆瑶，其中好些倒早听的苏歆瑶的名头，就算没听过的，之前考场上因为苏歆芸的缘由，也都知道了这个女子。
太后打量了一番，只见面前的女娃面容恬静娇美，典雅文秀，虽然面对一屋子的贵人，却不见丝毫的怯弱，反而自然就流露出一份大家平和之态。
她心中便有了一份喜爱，因此问道：“你就是苏歆瑶。”
苏歆瑶低眉应答：“臣女正是。”
“今**妹妹的那阙词，是你做的？做的极好。”声音越发慈祥。
苏歆瑶却不敢因此而掉以轻心，说道：“臣女见妹妹日夜为唱词苦恼，因此而做，闺阁词曲而已，当不得太后娘娘赞誉。”
太后娘娘近年来越发慈悲，成日间专研佛经，整个慈宁宫都是一派和煦之象，太后也甚少责怪下人，温和慈悲，人人敬仰。
但却没人敢轻瞧这位老太太，不只是因为她是当今皇上的生母，还是因为当年太后入宫时不过一介贵人，十余年时间，步步稳当的往上走，不但圣宠经年不衰，更是让自己的儿子在八名皇子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当今的皇上，苏歆瑶虽不知内里的详情，但想想宫廷的险恶和夺嫡的凶残，这其中的腥风血雨，可见一斑。
因此苏歆瑶在应答之时，分外谨慎。
一旁有个丽装女子轻轻笑道：“素闻苏大人清正廉明，治家甚严，家中个个儿女都是一身的好学问，今日从苏小姐身上可见一斑。”
苏学士现在因为科考舞弊案，被勒令在家闭门思过，这名妃嫔说这句话，明白就是另有含义。
苏歆瑶却仿佛没听到一样，只是低头垂首不言。
皇后这才开口，“苏小姐端庄秀丽，才华精绝，不知等下会展示什么才艺让我们看看呢？”
苏歆瑶柔顺答道：“臣女准备了一只琴曲。”
皇后继续笑道：“琴乃乐中君子，苏小姐操琴一曲，定然是胜过天籁。”
又闲话了几句，就听到有人来回禀，“太后娘娘，皇上让人来传话，前方的考核马上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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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站了起来，旁边自然有人上去扶持，苏歆瑶忙闪过一侧，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殿堂，苏歆瑶思忖了一下，跟在了队伍的后方。
皇后行到门边，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一样，给旁边的月秀吩咐了几句。
月秀便退开，等到苏歆瑶来到了门边，才走了上来，“苏小姐请这边走。”
苏歆瑶看了一眼月秀，月秀只觉得那对眸子黑白分明，目光中蕴含着无比的冷静，怔了一怔，才说道：“娘娘想到小姐还要参加考核，若是这样随娘娘她们出去，未免不便，因此让我另行送小姐回去。”
回到飞鸿殿的回廊，表演已经开始了。
苏歆瑶在好几个小姐诧异的目光中落座，旁边的苏歆芸忙凑了上来，“姐姐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郑月兰也一眼，将目光落在了苏歆瑶面上。
苏歆瑶笑了笑，不欲将刚才的事情张扬开来，因此只是在案底捏了捏郑月兰的手，说道：“没什么事，现在是百里妹妹在表演？”
苏歆芸点头道：“正是呢，都快一刻钟了。”
苏歆瑶抬眼看向中间的舞台，百里馨小小的身子，正专心的在一张纸上描画着什么，笑道：“百里妹妹虽然文静，心中却极有主意的，她对自己的画技如此有信心，等下定然会让我们大开眼界的。”
而同时，在对面的玉婉县主，眼中却已经流露出了愤怒之色，她本正端着一个杯子喝茶，手却颤抖了几下，那茶水都溢洒了出来。
穆飞双在看到苏歆瑶回坐的时候，已经知道不妙，但却不知是哪里出了纰漏，正思忖着要想点什么来说，就听到了玉婉县主低低的声音。
“这贱人，居然这样都能回来！定然是有人帮了她！”
穆飞双一激灵，马上说道：“县主，不是我。”
玉婉县主慢慢的将目光落在穆飞双身上，那股阴毒的眼神让穆飞双都觉得如堕冰窟，只听得玉婉轻柔的声音响起：“穆姐姐，我知道不是你。在这宫中，能避开我的安排而帮助她的人，不过寥寥数人罢了。”
说完这话，玉婉县主又收回了目光，“看来，我将她看的，还不够重啊。”
声音越发轻柔，但语中的那股阴寒之意，却萦绕在穆飞双心头，经久不褪。
而此时在台上，百里馨已经盈盈的站了起来，一旁的内侍将她的作品也送到了台上。
或许是休息了一会，皇上的精神要比之前好的多了。
看了百里馨的画，皇上的表情中透露了几分讶异，然后紧跟着，太后等人的面上也出现了同样的表情。
那画构图布局都和平常不同，日常见的画，多是山川花鸟，抑或人物美人，但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这幅画，上面竟然是一只小猫嬉戏图，但最重要的，竟然是全幅画都是由一种颜色绘制而成，且还明暗分明，栩栩如生。
廊下其他人见到皇上等人的表情，都觉察出了那画定然有不同凡响之处，顿时都窃窃私语起来。
“这画却奇怪。”皇贵妃得了皇上的授意，问道：“百里小姐的这画工有异平常，不过一种颜色，竟能栩栩如生？百里小姐可能介绍一二？”
话语虽客气，但其中透露出的寓意却让人听的明白，一则是百里馨的画技有异平常，二是皇上对这种画技竟然非常好奇。
百里馨答道：“回娘娘，臣女父亲曾在广东一带任职，因此臣女也曾在广东呆一段时间，这画法原是一位西洋来的传教士教授臣女的。”
“原来是西洋画法，难怪了。”皇贵妃浅浅一笑。
皇上却还有话问：“这画上的颜料，看起来倒有些不同，也是西洋的玩意儿？”
百里馨答道：“这是一种炭笔，那是用上好的烧制过的碳制成的，和平常使用的墨并以一样。”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