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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表白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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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任那人离去,胤禛叹了口气,幽幽道:“做什么这么怕我,我又不会对你怎样。”却是连“爷”也不自称了。

    钱卿瑛却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满腹狐疑的紧绷着:“给四贝勒请安,四贝勒吉祥。”她挑选这个地方算不上隐蔽,因为并非要说什么秘事,只能算是靠近海边的清净所在。

    胤禛盯着她一言不发,似要在她身上找到什么,把钱卿瑛看的惴惴,忍不住道:“四贝勒,民女可以告退了吗?”

    “你,跟我来!”胤禛觉得自己必须把话跟她说清楚,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这里人多眼杂,有一就有二。”这是说可能还有人会偷听,这丫头说话说不定每次都被人听去了,自己不就一连偷听了三回?!

    钱卿瑛怏怏的跟在他身后一直保持五步之遥,距离让她觉得有安全感,虽然其实是徒劳无功。

    走到一个空旷的山坡上,四周都是低矮的灌木,只有一棵百年老榕树矗立在那高耸入云。树的主干中部平生众多气生根,顺树而下,相互交缠,盘于根部。左右两侧的主枝上,长出大小不等的气生根垂直而下,扎入泥土,形成根部相连的丛生状支柱根,塑造出一树多干的成林景致。

    钱卿瑛纳闷地问:“这是什么地方?贝勒爷要干吗?”

    胤禛道:“爬到树上去。”

    钱卿瑛瞪大眼睛,看着他,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这么高,我可爬不上去的。”说是这么说,连敬称都忘了,心里其实痒痒的,这样是好像猿人泰山,还是阿凡达?

    胤禛恶作剧道:“爷扔你上去。”

    “不是吧!”惊疑不定间胤禛回身一把抱住了她,握住一条悬挂的气根,在手上缠了几圈,一个纵身,脚几踩树干一个利落漂亮的翻身,就带钱卿瑛坐在了浓荫的粗大枝干上。

    钱卿瑛原先还吓的紧紧抱住胤禛的身体,生怕自己被抛出去摔成肉饼,现在却是有些好奇,有些好玩,更有些兴奋,嘴里嘟囔着:“真倒霉!说个话也这么麻烦。”可脸上已荡漾出雀跃欢快的笑,两眼弯弯四处张望,梨涡若隐若现。

    胤禛闷声笑道:“我看你爬树上来倒是挺开心。”

    钱卿瑛坦坦荡荡道:“是呀,凡是自由自在心情下做的事都让人开心!”心情无比放松,两条悬挂在半空的小腿晃啊晃的,被风吹起了裙摆,露出一截白白嫩嫩的小腿。

    “咳。”胤禛堪堪的收回视线,脑子里闪过昨晚旖旎的梦境,不由有些心虚,不断的告诉自己还是个黄毛丫头呢,别乱想别乱想。

    钱卿瑛的新鲜劲还没过去,也没注意,忽然转身问道:“有什么事现在能说了吧?”这样一来才发现不对劲,自己被他搂着还没有松劲,反倒身子一直紧贴着自己的背部,他口鼻间温暖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抚过肌肤,又是痒又是麻。

    理智回笼,钱卿瑛使劲挣了下,未挣脱,只能身体僵硬的轻声道:“四贝勒能放开民女么,您弄痛我了。”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说的话,搭上这样的姿势很……

    “有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你放弃自由?”胤禛没有松手,扳正她的脸直直的望进她眼里,迷惑道。

    他身上有一股完全不同于女儿脂粉气的阳刚味道,像青松和阳光,不,是她家西湖龙井散的味道,萦绕在鼻端,钱卿瑛竟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身子发软,脑袋有些晕,似乎任何对策都想不起来。

    着急失措间听见自己说:“有什么价码值得我放弃自由的?!我只喜欢钱,已经不缺富贵,又没有权利欲和野心。再说权利什么的都是男人的事,我只希望家庭幸福美满,老了看子女都有出息,我就觉得圆满了。”

    胤禛沉默许久,发现自己没什么可以打动人的,最后问:“感情呢?如果一个男子全心全意喜欢你呢。”

    “呵!”钱卿瑛摇头失笑,摆摆手道,“四贝勒别再做说客了,感情?!感情的忠贞不是该双方互相的吗?!如果一个男人可以此刻同你海誓山盟口口声声的说只爱你一个,下一刻又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哦,抱歉,说的这样直接,真让我觉得恶心!要是对方能接受我和别的男人这样,将心比心,那么我才可以接受,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脑抽了当皇太子的小妾的!我又不想谋反,做那些帮助穷人的事,也是为了自己安心,真的没有必要这样防着我。”

    胤禛扶额,这样离经叛道的想法都是哪来的,也不是第一次听她这么讲了,头痛!

    钱卿瑛看他动摇,就继续道:“我见我母亲那样,就明白了一句话,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我这辈子都不要去走我母亲老路,让我的孩子走我的老路,四贝勒请不要为难我。”

    “……”胤禛心里怨念丛生,钱纶光啊钱纶光你都做了什么呀,把你女儿给扭曲成这样。

    “四贝勒不否认,民女就当您认同了。”钱卿瑛快而匀速的说,又咳了两声,支支吾吾道,“那个,民女虽然还小不讲究什么男女大防,不过这么一直抱着您不累吗?”

    “如果不是皇太子呢?”胤禛一手暗中中握紧了身下的树枝,另一只手仍没有松手,不死心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钱卿瑛听完顾不得自己还被抱着,再次转头,瞪大了双眼露出惊恐的表情,尖声叫道:“什么?皇太子都大我一轮多已经够老了,皇上直接能当我爷爷了,有没有搞错!”

    “男子年纪大些知道疼人。”胤禛突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自己比皇太子也小不了几岁的,她的大叔还真不是白叫的。

    钱卿瑛面无表情的回道:“民女家族都长命,民女身体可好,不想守寡大半辈子,也不能接受无子女送终,当人小妾的有几个能安然生下孩子还平安养大?!”有一句没说的是,不想一辈子独守空房,变成怨妇。

    “你说话的样子还真是货真价实的商贾模样,锱铢必较,寸土不失。”胤禛苦笑,她没半点妻凭夫贵,以夫为天全心付出的观念,你要她接受的事必须要她同样做你自己能接受的了,安排她嫁给皇太子一定能搅得对手后院鸡犬不宁,可这么做自己绝对无法忍受。

    可能没感觉到这个传说中的未来皇帝有什么恶意,钱卿瑛毫不客气的接受了,骄傲的说:“谢谢,民女喜欢当商人,骨子里就是个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要是别人算计,绝不会把自己卖了给人榨成油汤还替人数银子。”

    “也就是说有足够让你动心的等价物,自由还有你说的忠贞都是可以交换的?”胤禛立刻发现了契机。

    钱卿瑛却气鼓鼓的怒道:“民女也许会交换自由,但绝对不会交换夫君的忠贞,如果每天要被妒忌和痛苦折磨,再多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呢,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被气死了,无福消受!”

    唔,有戏,起码有一点松口了,胤禛继续蛊惑她:“那如果一个人心里只有你一个,却不得不同时有妻有妾,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

    钱卿瑛被他无厘头的问话弄的一头雾水,这家伙肿么了,老围着她的婚姻观打转,难不成当传教士啦?!

    断然摇头,兴趣缺缺的说:“这就好比买东西的时候说句空话,什么东西也不用给,直接拿东西走人。嫁人嫁人穿衣吃饭,什么都得不到,巴巴的给人当小,犯贱哪?!当然大家各过各的,他睡他的妻妾,我睡我的男人,不过同一口锅吃饭,这是可以的。四贝勒这样比谁都务实的人怎么说出这样不靠谱的话呢?”

    得,绕了一圈还是回来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务实呢?”胤禛警惕道。

    钱卿瑛眼皮直跳:怎么把后世的评价都说了,肯定是气氛太轻松了,狮子打瞌睡也是狮子啊!淡定的描补:“民女自认看人眼光不错,四贝勒事必躬亲、比任何一个皇子都要任劳任怨,旁人又怎会看不到。”

    胤禛突然心里火烫烫的,能得一知己此生何憾,又是心酸,皇阿玛怎么都看不到呢?

    钱卿瑛看他神情就知道他必定受到了触动,不如多捞点感情资本日后好办事,神秘莫测的轻笑:“四贝勒相信天命所归吗,呵呵,是你的就是你的,兜了一圈还会回来,谁都夺不走。”

    “天命所归?你知不知道你说了什么?”胤禛的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没有哪个皇子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她为什么这么说,还有一点,在梦里她也说“我是你的,一辈子都是你的”同样的宿命感,让整句话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民女说什么了,民女什么都没说啊。”钱卿瑛无辜的眨了眨眼,许多话只要似是而非,酝酿多年后,个人自己就能想象出无数的意味来。预知未来的人总是带着几分莫测和敬畏的,兴许会成为一把保护伞。

    “算了,知道逼不了你。”胤禛摇头失笑,以她的个性套话是不可能的,他的大业从来只在自己的脚下,“有些事却是要提点你的,别动不动就挑战皇权,三郡王是,皇太后也是,在这么下去你怕是要万箭穿心都不够的。还有同人说话要记得挑视野开阔,周围无处藏人的地方。”

    钱卿瑛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样细心教自己的,不管背后是为了什么,她都感激,于是诚心诚意的道谢:“谢四贝勒提点,不过我一直是知道这点的,也知道此举是饮鸩止渴,可从小到大这些年来哪天不是如此,不这样做我当下就撑不过去了。至于说话地方的挑选是我疏忽了,大概我觉得目前是事无不可对人言,旁人听去了也无妨。”

    “你还真是充满矛盾的人,一边饮鸩止渴,一边居然可以事无不可对人言,怎么可能呢?”胤禛虽说的是疑问句,口吻却是感叹。

    钱卿瑛笑了笑,将被风吹散的乱发用小指勾到耳后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扪心自问,我从未主动算计伤害过别人,自然坦坦然然,就说我的卷烟作坊吧,那是别人都不屑做的事,当初多少人等着看我笑话,哪里会来争夺,躲都躲不及了。可真到了非争夺不可的地步,我也不会坐以待毙的,我不想自己变成那个样子。还请四贝勒代为周旋,若有差遣听凭调命。”

    果然胤禛直接问:“你那卖烟小贩的消息搜集了后都是怎么处理的?”

    钱卿瑛垂下眼睑遮挡了眼中的幽暗,雍正即位后是设立了特务组织粘杆处的,现在就有征兆了吗?他又是奉行兔死狗烹的,要怎样才能自保?

    “说吧,不要有什么负担。”胤禛循循善诱的样子着实十分亲和。

    钱卿瑛哪能不知其后的味道,故作烦扰的叹道:“小贩们其实等客人来买时其实挺闲的,人一闲就爱瞎打听嚼舌根,这不是要惹祸吗,所以民女就想了折,拿钱收购他们的消息,一旦证实消息无误且有价值就给相应的价格,只一条别再外传。大消息是没有的,不过是妻妾红杏出墙,达官贵人眠花宿柳的风流韵事罢了,只要花银子就能买我们的消息去捉奸。”

    “红杏出墙,捉奸,你好歹也是正六品的官家闺秀,怎么成日里尽接触这些腌臜事!”胤禛再次扶额,头更痛了。

    钱卿瑛丢给他一个大惊小怪的眼神,理直气壮道:“又不是我做的,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我这不过就是一个词语罢了,就许他们做,就不许我说啊,奇怪!”

    说到这胤禛已彻底绝望了,这丫头彻底长歪了,跟她较劲都能疯掉,总是说些似是而非的道理把你的想法也带歪过去,脾气也是琢磨不定,高兴的时候跟你自称“我”,不高兴防备的时候跟你捏着嗓子说“民女”,倒是从不肯自称“奴才”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