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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成(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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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听起来,多么像是一个忠心护主的奴婢啊!

    卿黎淡淡一笑,不过却带了些嘲讽之意。

    那墨湘伏跪在地上兀自嚎哭不已,内殿中也只余了她一人的声音,其他人都是看着卿黎和凌思迩二人。

    太后握紧了凌思迩的手,纤弱嫩白的小手软滑如凝脂,她也想看看那手臂上是否也是如此,却是见到那宽大的袖口用丝带扎紧了。

    心中猛地一沉。

    墨湘说的是真的,思迩真的受伤了……

    太后肯定了心中所想,紧了紧凌思迩的手,眸光朝卿黎望去。

    她倒不认为是卿黎故意残害思迩弄得她受了伤。

    这个孩子平和温婉,若是不去招惹她,以那个性子,也绝不会做出谋算害人之事。

    至多便是思迩贪玩,自己给弄伤了,而卿黎却还帮着掩护。

    可是她是理解了,但皇帝呢?

    皇帝本就是忌讳卿黎的,就是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他也能装傻,何况这事百口莫辩,还有淑妃在旁煽风点火,她就是有心帮上一把又有何说辞?

    德妃离太后近,也是注意到了思迩那寝衣的特别之处,秀眉也随着蹙起了。

    她对卿黎是心存感激的,是她医好了太子,也是她差人照看着华云,若不是因为卿黎,华云和她腹中的孩子恐怕早已出事。

    光是因为这些原因,德妃也不愿意看到卿黎受这些无妄之灾。

    脑中飞速地运转,她想着该如何将这件事压下来。

    娴美人一脸着急,手指绞着帕子,可是一看到眼中平静悠远的卿黎时,那股燥火却莫名消去了大半。

    凌初也同样注视着波澜不惊的卿黎,眼睛不觉眯起,似乎其中有道道精光滑掠而过。

    凌思迩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一双杏眸睁大了看着地上的墨湘,大声道:“墨湘!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饶是口头上怒意满满,她缩在被子中的手还是忍不住紧紧攥着。

    她是单纯,可是她并不蠢。

    都到这时候了,她若是还看不出淑妃是冲着卿黎来的,那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只是,这个从小跟在她身边的宫人,她心中认为的心腹,居然背主!

    还有这个心思来帮淑妃,她还真是瞎了眼,养了只白眼狼!

    墨湘的身子一僵,哭声也随之暂停,又掉了个向朝凌思迩磕了几个头,继续哭道:“公主,奴婢知道您心慈仁厚,可是您受了这么多委屈还要帮世子妃藏着掖着,她却置身事外,奴婢是为您鸣冤叫屈啊!”

    她低着头的脸上划过一道不忍,却又是坚定说道:“公主您交代了我们几个不许说出去,奴婢一直都听着的,可每次帮您换药时看到那样狰狞的伤疤,奴婢是真的不忍!您千金yu体,身上却有这样的伤痕,日后可如何是好呢!”

    “你!”凌思迩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因为生气变得涨红,努力平息着自己的呼吸。

    过了良久,凌思迩才压抑着嗓音说道:“墨湘,姐姐待你不薄,我也待你不薄啊!”

    那声音里带了哭腔,痛恨的声音令墨湘的身子狠狠一颤。

    是啊,公主待她还是极好的,而世子妃,为人温和,还送她伤药,这些她也是记得的……

    沉默了许久的卿黎终于有所反应了,她瞥了眼墨湘,那眼神中的极淡冷意竟让她无端打了个寒战。

    “皇上,您也认为是卿黎残害思迩,将她弄伤,而后还给她灌输各种迷魂汤药,让她替我隐瞒了众人?”

    卿黎的声音很淡,目光还是那么平静,却让凌初觉得哪里似乎不一样。

    卿黎淡淡笑着,她这是在要皇帝一个明确的态度,虽然他出现在这里已经表明了立场,但她还是要听他亲口说,就是不给他一点转圜余地!

    凌初默了默,才道:“让朕瞧一瞧思迩的右臂,若真如墨湘所说,朕会彻查。”

    这话说的太过折中,卿黎在心中嗤笑了一声。

    彻查?

    可真是好听!

    查不查,查出什么结果,不就是你一句话吗?

    卿黎显然不想就这么被糊弄过去,而是问道:“那若是没有伤痕呢?”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不止凌初一窒,所有人都是微怔,而跪在地上的墨湘更是瑟瑟发抖起来。

    淑妃一早就觉得卿黎有问题,现在看她这般淡定,顿时心中大震。

    不会吧?她明明是调查清楚了!不可能是假的吧!

    淑妃不断问着自己。

    卿黎从来都是这种淡然温和的姿态,根本看不透心中究竟想些什么,所以淑妃在她面前一下子就失了平时察言观色的准头,心中很是不安。

    不,不会的,她已经做了万全准备,那卿黎分明就是在虚张声势,好让她退缩。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淑妃心中这么安慰着自己。

    “世子妃这般拖延作何意?皇上既然说了看一眼思迩的手臂便好,你却拖沓着不去办,可是存了什么心思?”淑妃直直看着卿黎,奋力想要捕捉哪怕一点点微小的惊乱,结果还是失望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卿黎摇了摇头,“淑妃娘娘今日大张旗鼓,带了墨湘来指证卿黎的过错。这事若是真的,那卿黎一场灭顶之灾避无可避,若是假的,那便是娘娘构陷于我。若是我不为自己谋一条后路,到时尔等草草了事,这让卿黎如何甘心?”

    她嘴角微扬,似是自嘲笑道:“原来卿黎在诸位眼中是这般低作之人,只有承受的份,却没有反扑的命……”

    说的好像是他们真的冤枉了她似的。

    淑妃咬了咬牙根,心里却是暗暗升起喜意。

    卿黎若是干脆了她还就纳闷呢,现在这么阻挠,分明就证实了她做贼心虚,一时更加笃定卿黎就是在做垂死挣扎。

    “狡辩!”淑妃眉梢飞扬,怒意横生,本是妩媚温婉的面庞也扭曲了。

    “证据确凿,你本就没了机会,若不是皇上还顾念着你的身份,早将你收押了!你还在这里责怪圣上,简直胡搅蛮缠!”

    哼!她以为这么威胁她就会打退堂鼓了?别做梦了!

    “哦?”卿黎一声疑惑,将眸光扫向墨湘,“淑妃娘娘说的证据确凿便是墨湘的一面之词?那我还说是娘娘收买了她来诬赖我呢!难道也作得数?”

    淑妃心中一缩,眸光闪了闪,暗道:她不会知道什么吧……

    可是一转眼,她很快就将情绪收了回去,“呵,你以为就墨湘一人?就一点片面之词我也是不信的!”

    说着,她拍了拍手,又有几个宫女内侍走了进来,伏跪在地上给众人请安。

    凌思迩看着跪了一地的人,身子气得都发抖了起来,含悲带愤道:“你们,你们都指证是姐姐害了我……”

    “皇上,奴才们不敢说谎,公主臂上真的有很大一块伤疤,而且也确实是世子妃弄出来的……”

    几人说辞一致,凌思迩当场就气得哭了。

    这些,这些人,可都是她最亲近的啊!

    这就是心腹啊!

    她悲痛地看向凌初,见他眸中似乎升起了一股欢喜,心中就如同被刀子狠狠扎了一下。

    原先看不懂的,在这一刻,竟然奇迹似的懂了……

    父皇这是存了心要污蔑姐姐的!

    而她,居然还成了最好的借口,用来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甚至不曾对她表示一丝一毫的担忧或是关心,只来得及为自己即将达成的目的庆幸。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受的冷待,也就卿黎还能为她操心,凌思迩心里顿时百味掺杂。

    原来百般荣宠,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

    凌思迩倏地失声痛哭。

    “怎么样?这么多人证,你还有何话可说?”淑妃得意挑眉,很想看看卿黎大惊失色的模样,可惜那张淡淡的丽颜,始终明净素雅。

    不知为何,这样的平静,总是让她原本镇定的心上下起伏,升起阵阵不安。

    “就这样?”卿黎指着一地的下人,好笑地摇了摇头,“我也可以收买一宫的下人,然后去指证娘娘,从来都说要有人证物证,娘娘这证据却还是不够有力啊!”

    卿黎的强辩让淑妃怒火中烧,“物证?哼!公主的寝衣衣袖上平白无故加了两条丝带,若不是刻意遮掩,谁会这么掩耳盗铃?”

    要知道,寝衣可是讲究宽松舒适的,这样将袖口扎紧可不就是此地无银?

    她愈发觉得自己料想地没错,又走过去“砰”一下打开卿黎随身带来的黄梨木药箱,看也不看地道:“还有这里!你这药箱中有多数是烫伤药,公主只是体虚,又没有外伤,哪用得着这么多!这些就足以构成物证了吧?”

    她一边说,一边已是笑得开怀了。

    卿黎真是不得不佩服淑妃了,花了这么多财力人力,竟连她药箱中的药物都打听了清楚,也算是准备完全了吧。

    她忽略方才淑妃的一系列辩词,又看向凌初,道:“皇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凌初皱了皱眉。

    他想不通,卿黎到底有什么资本横?强装镇定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莫非是真的哪儿出了纰漏?

    急于得到答案,凌初正想出声让苏安将凌思迩的袖子拉开一看,一道坚定有力又颇具威严的女声传来:“卿丫头,若是冤枉了你,哀家为你做主!”

    看了这么久,她也大概明白了些。

    卿黎在这时候还能不动声色,虽然有她素来性子寡淡使然,但若没有这个自信,也不会真的如此波澜不惊。

    只怕此事,是有蹊跷的。

    得了太后的保证,又是在皇帝不曾反对的情况下,当然是作得数的。

    卿黎会心一笑,对着太后福了福身。

    “思迩,他们都说你伤了,你便让众人看看吧。”卿黎淡淡一笑,转向凌思迩。

    她正哭得难过,为了凌初对她的态度,也是为了身边这么多人一个个的出卖于她,她头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活得这般失败!

    原是她认为的重情重义之人,却不过也是戴着张假面具而已。

    秋日的风已经是微凉了,凌思迩本就体弱,恰逢一阵清风吹拂过窗棂,让她瑟瑟发抖。

    她也是头一次觉得,这个皇宫真的这么冷。

    就是从前母后去世之时,她也未觉得有此般冰凉。

    似乎是从她出生伊始,就与生俱来的一种信念,陡然坍塌了……

    卿黎望着凌思迩空洞无神的双眼,心中亦是嗟叹。

    今日的事,对于思迩,是一个教训,也是一个启示。

    凌思迩一直被保护在众人的象牙塔下,所有的阴暗面都被或多或少遮掩起来,而她又是个心思粗枝大叶的,一切便都往好的方向想,天生的乐观派。

    这样的性格,利弊参半。

    好处在于,她能始终天真活泼充满生机活力,而坏处在于,她缺乏了防备之心。

    从前凌思迩有一份无上荣宠,众人当然不会去为难她,可是现在,处在这种境地之下,她若还是同往常一般,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吃一堑长一智,若是思迩能开窍,那淑妃今天的找茬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思迩……”卿黎又唤了一声,见她眸中有了些微神采,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她也是时候该硬气一些了……

    凌思迩心中悲痛,泪盈盈地望着卿黎,在那平和眼神的安抚下,暂且按捺住了心中撕扯般的疼痛。

    方才卿黎就为她涂了琼脂,那狰狞可怖的疤痕早已消失无踪,再展露出来的,无非便是从前的细嫩肌肤。

    如此一来,那淑妃所说的一切便都是污蔑!

    凌思迩清楚,姐姐这是要给淑妃一个教训。

    她也忍了淑妃很久了!

    墨湘背主,她这一宫的下人纷纷倒戈,近来各宫小主频频上前挑衅,都是拜这女人所赐!她哪里还能再退让?

    凌思迩恨恨剜了淑妃一眼,下一刻便扑到太后的怀里,嚎啕哭道:“皇祖母!皇祖母,淑妃娘娘红口白牙,却尽说些粗言恶语!姐姐对我多好您是看在眼里的,她怎么会害我……”

    她一边哭着,一边解开袖口丝带,撩起衣袖,将整只胳膊都露了出来。

    光滑莹润白皙如玉的肌肤,在日光下就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宛若上好的羊脂美玉,晶莹剔透,玲珑美妍,哪里有半分伤了的痕迹?

    她晃着自己白皙袒露的胳膊,泪盈于睫,“皇祖母,这附加丝带的寝衣是京都时下方才兴起的,娘娘久处深宫孤陋寡闻也罢,可是她污蔑姐姐就不对了!您看我,这哪里是受伤了?姐姐又哪里加害我了?为什么他们要搬弄是非,如此说姐姐?皇祖母,您可不能坐视不理啊!”

    凌思迩又扑进太后的怀里,一下下抽噎着。

    虽然皇帝不管她,可是太后还是心疼这个孙女的,依旧如往常一般将她视若珍宝,此时凌思迩也只能求她做主。

    淑妃满目惊愕,脚下也有些发软,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拿着手揉了揉眼,结果只看到一片白花花……

    “不!这不可能!”淑妃厉声叫了一句,就欲扑过去扒拉凌思迩的手臂,却被德妃和卿黎一左一右挡住了去路。

    德妃见着凌思迩根本无碍,心中舒了口气的同时也是冷笑连连。

    “妹妹这是做什么?如此失仪可还有一点皇家风范了……”德妃唇角一勾,毫不客气就挖苦起来。

    虽然她心里存了疑虑,不过这时候她当然是帮着凌思迩的!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淑妃,作死做到你这个份上,还真是少有了!

    “你让开!”淑妃不管不顾就要推开德妃,一边摇着头喃喃自语,“不会的,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有问题!你们走开!”

    她用了劲,一把推开德妃。

    德妃踉跄地后退两步,若不是有贴身丫鬟扶着,恐怕早已倒地,一时也动了肝火。

    “淑妃!你放肆!”德妃指着淑妃厉声骂道。

    她的位份虽然与淑妃相同,可却因为执掌凤印比她高了一截,现在居然以下犯上!

    淑妃一窒,这才惊觉自己方才是失态了,立马端正了仪风,妾身道:“是臣妾僭越了,德妃姐姐休恼。”

    她面上强装了镇定,可心中却如同踹了只兔子砰砰直跳,就想要跳出胸口了,眸光死死瞪住凌思迩。

    震惊的不止是淑妃一人,那伏跪了满地的下人以及墨湘此刻也是如遭雷击,怔愣在地上不敢妄动,只一瞬不瞬看着凌思迩。

    明明昨日还好端端的在上头,为何一眨眼就不见了……

    墨湘背后冷汗涔涔,湿透了半身衣裳。

    眼下这个情况,那就是她空口诬陷世子妃,罪不容诛啊……

    墨湘不可置信,身上仿佛一下子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若一尾脱了水的鱼,濒临死亡。

    凌初双眼一眯,也是惊讶不小。

    难怪,难怪卿黎能这般镇定,原来早有后招……

    太后怜惜地抚着凌思迩的头发,痛惜道:“好孩子,你受委屈了,卿丫头也是受委屈了……”

    她声音慈祥如风,让凌思迩感到了一丝温暖,当下哭得更凶了。

    “不!”淑妃下意识叫着,她急急走到皇帝面前,跪下来道:“皇上,不会的!那一定是障眼法!卿家传承百年,有的好东西可不少,就是能做到这样也不足为奇!”

    她恶狠狠咬着牙,瞪视一眼卿黎,“皇上,这满宫的下人可都看见思迩公主受伤了的,您说他们可能无端捏造谎言欺君罔上吗?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皇上明察啊!”

    淑妃随即磕了个头,颤抖的肩膀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听着淑妃的话,方才焉了的墨湘又好像活了过来,立马膝行着上前,哭道:“皇上,墨湘不敢欺瞒皇上!墨湘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呵,本宫还当是什么毒誓呢!不过如此。”德妃冷哼一声,亦是走到凌初面前福了一福,“皇上,古语有云,有钱能使鬼推磨,若是这些下人都被收买了,能做出些荒唐事也不足为奇。但如您所见,公主毫发无损,就是这群下作之人在颠倒黑白。您惠目如炬,一定明察秋毫。”

    德妃给皇帝扣了一顶高帽子。

    “不,不是的!”淑妃惊恐再生,连手都止不住颤抖了起来,“皇上,若我真收买了他们,怎的会没想过东窗事发后果会如何?我这明着冤枉世子妃,根本讨不了好,怎会做如此蠢钝之事?——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

    淑妃哭得梨花带雨,那娇媚模样以前凌初是很受用的,可自从收了娴美人,那样子也激不起他什么兴趣了。

    娴美人因为方才有惊无险,一颗吊起的心也落回了腔子里,再看淑妃这装模作样的楚楚可怜相,心中不禁暗嘲。

    比娇媚比美貌比年轻?你淑妃哪一点是我的对手?还指望皇上能看你一眼吗?

    娴美人暗中翻了个白眼,亲昵地凑近凌初身边,娇滴滴道:“皇上,淑妃姐姐与世子妃可是不合的。谁不知淑妃姐姐的儿媳陆侧妃与卿家不对付了?指不定姐姐就是想借机扳倒世子妃呢!”

    她努起小嘴,歪着头想了想,霎时嫣然笑道:“依我看啊,这一招虽然冒险,但是胜算颇大呢!只不过现在,也不知是哪儿出了纰漏,让淑妃姐姐失了准头……”

    娴美人一边说,声音却已是慢慢小了下去,因为淑妃那飞刀似的眼神就像要把她活活剜出几个窟窿,便怯生生躲到了凌初身后。

    她生得美,一举一动都好似狐媚附体,凌初也是因此被迷得神魂颠倒,哪里舍得娴美人受委屈?

    凌初长臂伸出揽住娴美人的纤腰,柔声安慰道:“莫怕。”

    那样柔和的声音,宠溺的语调,曾几何时,也是对淑妃说过的,但她也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再听到这种话了,更是气得肝儿都疼了。

    凌初这厢抚慰好了娴美人,又转而看向淑妃,眸光不似之前那般温柔,却是凉的沁人心扉。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