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松散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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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是被空气中一团团仿佛磷火般的幽绿光点弄醒的，那些光点成群结队的充斥在空旷的深海中实在太过扎眼，它们跳跃着，舞动着，在水中拖着一道长长的尾巴，最终全部聚集在远方的一株苍天大树周围。
待到苏墨眼中恢复了以往的神采时，他才觉察到自己似乎被一种未知的力量所蛊惑了。
他背脊一阵发凉，望了望远方那株诡异大树，随后转身就跑。
那未知力量的来源，不消说就是那株定海神针般的大树，它的树须上垂挂着无数具尸体，最顶上的树冠上放置着如同人脑的一团血肉，此时被无数的幽绿光点围绕，如同冥界的榆木。
而现在，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逃！
对，逃！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但他还没有跨出几步，远方的那株大树立即就有了反应！
只见它的主干上突然裂开一个黑黝黝的大洞，紧接着，无数密密麻麻的“巨大昆虫”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说是昆虫，但苏墨又根本不能确定，它们只是形态上跟昆虫相似，其肢体却是由木材制成，皮肤上也到处是树木的年轮，看上去就好像一只被放大了无数倍的木制昆虫玩具！
首先这些昆虫的数量已经不可估计，它们像是潮水一般不间断的从那个洞里涌出，简直要铺天盖地，吞噬一切！
而从质量上来讲，它们又形态各异，总的来说一共分为三种：
第一种是躯体跟甲虫相似的虫子，它们大约长有三米，高有一米，如同一辆辆小汽车在地上横冲直撞。
另有一种就是飞行在高处的类似蜻蜓的虫子，这虫子的身材也丝毫不逊色前者多少，好似一个个直升飞机般高频率的震动着翅膀，发出“嗡嗡”的巨大声响。它们完全无视水流的阻力快速的在水中飞行，聚集成一团团壮观的黑云，遮天蔽日！
而最后一种虫子，相对于前两种虫子就要稀少得多，几乎每一百只“甲虫”中才能看到一只。它们状若螳螂，躯体庞大得不可思议。如果说“甲虫”的躯体是小汽车的话，它们就是巨形大卡车。它们是那样的鹤立鸡群，像是将军般统领着虫潮气势震天的杀向前方！
苏墨的心里已经开始绝望了，那些虫子的速度远比他快，虽然隔着老远，但追上来只是时间问题。
他现在只后悔自己没带着几百箱杀虫剂来，不，也许杀虫剂根本不管用。那些虫子显然不是凡胎肉体，它们似乎是那株大树制造出来的，假如，假如这个设想成立的话，那么挂在树须上不计其数的尸体便是制造所需的养分！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然而现在就算搞清楚这些问题也于事无补了，至少前方的一只“甲虫”已经离他不足五十米了！
“妈的！”
苏墨大骂一声，从旁边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狠命朝那只虫子的脑袋上砸去，石头带着黄色的光晕划破水流呼啸而去！
他的准度还是不错的，石头准确无误的砸中了虫子的脑袋，但下一秒，在苏墨惊愕的目光中，石头轰然粉碎！
而那只“甲虫”根本连停都没有停顿，继续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快速的朝苏墨爬行而来。
这些虫子的皮肤看似是木材做的，但实际上比岩石还要坚硬！
“操！”他再次咒骂一声，头也不回也往前跑。
越往前跑，苏墨就越是绝望，那只虫子距离自己也就十几米的距离了，也许几秒过后，自己就会变成一具死尸。
同时，心底也有一个声音传了出来，一声比一声清晰，放弃吧，放弃吧！
渐渐的，他逐渐放慢了脚步，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无所谓的抵抗没有任何意义。
自己今天见识到太多的不可思议，神经也早已麻木。直到他坐在地上，一股强烈的疲惫感才如同风暴般在脑海里肆虐起来。
如今，苏墨在世上已再无牵挂，就连昔日的老友，都如同陌生人一般。
往事，仿佛电影片段在脑海里划过，他闭上眼睛，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自己这一生，还真是悲惨与不幸啊！自幼父母离异将他抛弃，而昔日深爱的恋人也在大学毕业那天人间蒸发。
只是直到现在，自己依然思念着她，深爱着她，哪怕，哪怕，再看一眼也好。
而最最可笑的是，所有的同学都异口同声的肯定道自己的隔壁班根本没有小青这个人！
甚至有人说，自己常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自己的爱情难道是不存在的吗？真的是自己的幻想而已吗？
“不，就算是臆想，她也一定存在过，那样满满的温暖和心醉的笑容，怎么能够，怎么能够是假的！”
他歇斯底里的吼着，一股悲意油然而生。
最后，他还是安静下来了，默默的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上，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甲虫预期而至，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狠狠的撞向心死大于哀默的苏墨。
但下一秒，预期中血肉横飞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反而是那只“甲虫”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而后狠狠的摔在地上，溅起一大片泥水。
苏墨周围的黄色光晕淡淡流转，如同守护神一般牢牢的将他拥在怀里。
几秒后，他睁开眼睛，丢掉香烟，看着那团美丽的光晕心中一暖。
“我苏墨命不该绝！”
“小青，等着，我一定要找到你！”
他像是被重新注入了力量，双目中的神采开始闪耀起来，接着他迅速一个起身，转头拼命向前跑去。
这一次，他竭尽全力，牙龈都隐隐被咬出鲜血。
然而那只虫子倒下后，后面的虫子非但没有退却，反而更加疯狂的扑击而来！
几秒过后，天上的一只虫子也追上了苏墨，只见它口腔中一阵蠕动，随后喷出一道成人手臂粗的水柱狠狠砸向苏墨。
苏墨看得真切，急行中一个闪身，只听得后面“轰隆”一声巨响，泥水弥漫而起。
“快快快，再快点！”
“嗖嗖嗖”又是几道水柱如同利箭般急射而来，这次苏墨没能避开，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打得黄色光晕剧烈晃动，连那颜色都黯淡了几分！
跑跑跑！苏墨根本不管，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跑着，但很快，更多的水柱打在黄色光晕上，震得他身子一颤，吐出一口鲜血来。
而在前方隐隐有一株同样的苍天大树静静的伫立在那里，这棵大树跟之前那一株也有区别，就是树冠上的大脑被换成了一只巨大的没有皮肤的手！
很快，前方的大树里也涌出密密麻麻的虫子。
苏墨脸上一狞，咬的牙冠“咯咯”作响"，随即一个急转，往左手边跑去。
“快啊！”他眼睛血红，看着夹击而来的虫潮，再次逼出身体里的力气加快速度！
“嗖”他的跑动甚至带起了一阵混合着海水的烟尘，双腿似乎不是自己的一般。隐隐的，他已经能看到右边那几只“甲虫'的狰狞模样.
"啊！“
他大吼一声，想要再次榨干自己的身体加快速度，却不料双腿一软狠狠摔在了地上，但他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可以浪费，他顺着摔势朝前滚动了几圈，而后迅速起身，再次加速跑动。
然而这时，已经有两只”甲虫'挥舞着钳子夹击而来，“嗖”他猛的避开一只钳子，背上还是被狠狠砸了一下。
在这样拼命的跑动下，他终于从虫潮的夹击中跑了出来，但这样一来，大约有几十只虫子已经离他很近了，紧接着，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狠狠砸了过来。
“碰碰碰”无数的攻击砸在他的背上，将黄色光晕震得摇摇欲坠，苏墨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像是失聪了，紧接着痛楚持续不断的从内脏处传来，他突然有些恶心，”哇“的一声吐出一滩鲜血，口鼻中也开始渗出血来。
攻击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那样残忍的打在他消瘦的身子上，苏墨满脸鲜血，一边吐血一边蹒跚着向前走着。
而那团黄色光晕也已经黯淡得不成样子，似乎随时都要熄灭。
到了后面，他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凭着那一股执念向前走着。
“小青，小青，我来了。”
他浑身是血，蹒跚着，颤抖着，一步一步吃力的走着，脸上却挂着微笑。
走着走着，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一处地缝附近，那条地缝是如此巨大，一眼望不到边，如同天蛰般霸道的将整个深海分为两半！
而越是临近那条地缝，那股对小青的思念就越加强烈，直到失聪的耳边再次响起一丝熟悉的声音
“苏墨，我好想你。”
而现在，他已经被潮水般的虫潮包围，黄色光晕也最终“啵”的一声碎裂，化为无数黄色光点。
“呵呵。”
他对着虫潮笑了笑，一头秀美的黑发下眸子是如此的清澈。
接着，他闭上眼睛，转头朝着地缝走去。
而就在这时，一声暴怒到无以复加的声音像是要捅破天际一般在压抑的海底中爆炸开来。
“苏墨不要！！！”
“妈的，我要你们死！！！”
最后几个字，那个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紧接着，一道黑色闪电带着无数被切割开的狂暴水流从后方急速冲来，势如破竹！
苏墨是被空气中一团团仿佛磷火般的幽绿光点弄醒的，那些光点成群结队的充斥在空旷的深海中实在太过扎眼，它们跳跃着，舞动着，在水中拖着一道长长的尾巴，最终全部聚集在远方的一株苍天大树周围。
待到苏墨眼中恢复了以往的神采时，他才觉察到自己似乎被一种未知的力量所蛊惑了。
他背脊一阵发凉，望了望远方那株诡异大树，随后转身就跑。
那未知力量的来源，不消说就是那株定海神针般的大树，它的树须上垂挂着无数具尸体，最顶上的树冠上放置着如同人脑的一团血肉，此时被无数的幽绿光点围绕，如同冥界的榆木。
而现在，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逃！
对，逃！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但他还没有跨出几步，远方的那株大树立即就有了反应！
只见它的主干上突然裂开一个黑黝黝的大洞，紧接着，无数密密麻麻的“巨大昆虫”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说是昆虫，但苏墨又根本不能确定，它们只是形态上跟昆虫相似，其肢体却是由木材制成，皮肤上也到处是树木的年轮，看上去就好像一只被放大了无数倍的木制昆虫玩具！
首先这些昆虫的数量已经不可估计，它们像是潮水一般不间断的从那个洞里涌出，简直要铺天盖地，吞噬一切！
而从质量上来讲，它们又形态各异，总的来说一共分为三种：
第一种是躯体跟甲虫相似的虫子，它们大约长有三米，高有一米，如同一辆辆小汽车在地上横冲直撞。
另有一种就是飞行在高处的类似蜻蜓的虫子，这虫子的身材也丝毫不逊色前者多少，好似一个个直升飞机般高频率的震动着翅膀，发出“嗡嗡”的巨大声响。它们完全无视水流的阻力快速的在水中飞行，聚集成一团团壮观的黑云，遮天蔽日！
而最后一种虫子，相对于前两种虫子就要稀少得多，几乎每一百只“甲虫”中才能看到一只。它们状若螳螂，躯体庞大得不可思议。如果说“甲虫”的躯体是小汽车的话，它们就是巨形大卡车。它们是那样的鹤立鸡群，像是将军般统领着虫潮气势震天的杀向前方！
苏墨的心里已经开始绝望了，那些虫子的速度远比他快，虽然隔着老远，但追上来只是时间问题。
他现在只后悔自己没带着几百箱杀虫剂来，不，也许杀虫剂根本不管用。那些虫子显然不是凡胎肉体，它们似乎是那株大树制造出来的，假如，假如这个设想成立的话，那么挂在树须上不计其数的尸体便是制造所需的养分！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然而现在就算搞清楚这些问题也于事无补了，至少前方的一只“甲虫”已经离他不足五十米了！
“妈的！”
苏墨大骂一声，从旁边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狠命朝那只虫子的脑袋上砸去，石头带着黄色的光晕划破水流呼啸而去！
他的准度还是不错的，石头准确无误的砸中了虫子的脑袋，但下一秒，在苏墨惊愕的目光中，石头轰然粉碎！
而那只“甲虫”根本连停都没有停顿，继续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快速的朝苏墨爬行而来。
这些虫子的皮肤看似是木材做的，但实际上比岩石还要坚硬！
“操！”他再次咒骂一声，头也不回也往前跑。
越往前跑，苏墨就越是绝望，那只虫子距离自己也就十几米的距离了，也许几秒过后，自己就会变成一具死尸。
同时，心底也有一个声音传了出来，一声比一声清晰，放弃吧，放弃吧！
渐渐的，他逐渐放慢了脚步，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无所谓的抵抗没有任何意义。
自己今天见识到太多的不可思议，神经也早已麻木。直到他坐在地上，一股强烈的疲惫感才如同风暴般在脑海里肆虐起来。
如今，苏墨在世上已再无牵挂，就连昔日的老友，都如同陌生人一般。
往事，仿佛电影片段在脑海里划过，他闭上眼睛，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自己这一生，还真是悲惨与不幸啊！自幼父母离异将他抛弃，而昔日深爱的恋人也在大学毕业那天人间蒸发。
只是直到现在，自己依然思念着她，深爱着她，哪怕，哪怕，再看一眼也好。
而最最可笑的是，所有的同学都异口同声的肯定道自己的隔壁班根本没有小青这个人！
甚至有人说，自己常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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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算是臆想，她也一定存在过，那样满满的温暖和心醉的笑容，怎么能够，怎么能够是假的！”
他歇斯底里的吼着，一股悲意油然而生。
最后，他还是安静下来了，默默的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上，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甲虫预期而至，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狠狠的撞向心死大于哀默的苏墨。
但下一秒，预期中血肉横飞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反而是那只“甲虫”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而后狠狠的摔在地上，溅起一大片泥水。
苏墨周围的黄色光晕淡淡流转，如同守护神一般牢牢的将他拥在怀里。
几秒后，他睁开眼睛，丢掉香烟，看着那团美丽的光晕心中一暖。
“我苏墨命不该绝！”
“小青，等着，我一定要找到你！”
他像是被重新注入了力量，双目中的神采开始闪耀起来，接着他迅速一个起身，转头拼命向前跑去。
这一次，他竭尽全力，牙龈都隐隐被咬出鲜血。
然而那只虫子倒下后，后面的虫子非但没有退却，反而更加疯狂的扑击而来！
几秒过后，天上的一只虫子也追上了苏墨，只见它口腔中一阵蠕动，随后喷出一道成人手臂粗的水柱狠狠砸向苏墨。
苏墨看得真切，急行中一个闪身，只听得后面“轰隆”一声巨响，泥水弥漫而起。
“快快快，再快点！”
“嗖嗖嗖”又是几道水柱如同利箭般急射而来，这次苏墨没能避开，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打得黄色光晕剧烈晃动，连那颜色都黯淡了几分！
跑跑跑！苏墨根本不管，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跑着，但很快，更多的水柱打在黄色光晕上，震得他身子一颤，吐出一口鲜血来。
而在前方隐隐有一株同样的苍天大树静静的伫立在那里，这棵大树跟之前那一株也有区别，就是树冠上的大脑被换成了一只巨大的没有皮肤的手！
很快，前方的大树里也涌出密密麻麻的虫子。
苏墨脸上一狞，咬的牙冠“咯咯”作响"，随即一个急转，往左手边跑去。
“快啊！”他眼睛血红，看着夹击而来的虫潮，再次逼出身体里的力气加快速度！
“嗖”他的跑动甚至带起了一阵混合着海水的烟尘，双腿似乎不是自己的一般。隐隐的，他已经能看到右边那几只“甲虫'的狰狞模样.
"啊！“
他大吼一声，想要再次榨干自己的身体加快速度，却不料双腿一软狠狠摔在了地上，但他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可以浪费，他顺着摔势朝前滚动了几圈，而后迅速起身，再次加速跑动。
然而这时，已经有两只”甲虫'挥舞着钳子夹击而来，“嗖”他猛的避开一只钳子，背上还是被狠狠砸了一下。
在这样拼命的跑动下，他终于从虫潮的夹击中跑了出来，但这样一来，大约有几十只虫子已经离他很近了，紧接着，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狠狠砸了过来。
“碰碰碰”无数的攻击砸在他的背上，将黄色光晕震得摇摇欲坠，苏墨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像是失聪了，紧接着痛楚持续不断的从内脏处传来，他突然有些恶心，”哇“的一声吐出一滩鲜血，口鼻中也开始渗出血来。
攻击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那样残忍的打在他消瘦的身子上，苏墨满脸鲜血，一边吐血一边蹒跚着向前走着。
而那团黄色光晕也已经黯淡得不成样子，似乎随时都要熄灭。
到了后面，他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凭着那一股执念向前走着。
“小青，小青，我来了。”
他浑身是血，蹒跚着，颤抖着，一步一步吃力的走着，脸上却挂着微笑。
走着走着，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一处地缝附近，那条地缝是如此巨大，一眼望不到边，如同天蛰般霸道的将整个深海分为两半！
而越是临近那条地缝，那股对小青的思念就越加强烈，直到失聪的耳边再次响起一丝熟悉的声音
“苏墨，我好想你。”
而现在，他已经被潮水般的虫潮包围，黄色光晕也最终“啵”的一声碎裂，化为无数黄色光点。
“呵呵。”
他对着虫潮笑了笑，一头秀美的黑发下眸子是如此的清澈。
接着，他闭上眼睛，转头朝着地缝走去。
而就在这时，一声暴怒到无以复加的声音像是要捅破天际一般在压抑的海底中爆炸开来。
“苏墨不要！！！”
“妈的，我要你们死！！！”
最后几个字，那个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紧接着，一道黑色闪电带着无数被切割开的狂暴水流从后方急速冲来，势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