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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人情世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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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终于飘下了鹅毛大雪,将整个世界盖了厚厚的一层,最近小天给老汉房屋的前前后后都堆满了过冬的柴禾,坐在门外等着老人起床,老人推开屋门看到小天满脸通红,知道他又老早去砍柴回来了。但看到满地厚厚的大雪,就明白了什么。

    “孩子,你是打算离开了吧?也是你家人也要等着急了,我给你说说怎么穿过这迷踪树林吧。”

    “老人家,我没有家人了,父母都已经离世,我是个孤儿,但我还是想出去闯闯。”小天真诚的望着老人的眼睛说。

    “那好吧,你收拾下一行李,把我的衣服带几件,不要嫌弃破旧,干粮也多带一些,免得路上挨饿。什么时候想回来看看都可以......”

    几句话把小天说的满眼通红,眼泪在眼眶中旋转,这些话只有自己的母亲这样说过,看着老人小天竟然说不出话来。

    “雪天在这森林里按着太阳的方位辨别方向,然后相隔一段路程要用树枝插在地上,如果感觉走歪了就回头瞄一眼身后的树枝,树枝要按直线排列,这样就能直着走出树林了,雪地上的树枝还是比较显眼的,其他季节就不行了。”老人说的方法听起来很简单,但却是很好的办法。

    小天开始收拾行李,本身就不善言辞的他这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自己最好的这个老人,自己却欺骗了他很多......

    在小天转身要走的时候,老人说:孩子,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看到小天的疑惑,接着说:“你在树林里的朋友你也要带走吗?”

    小天大吃一惊,难道老人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只有晚上才偷偷的去给仓鼠送食物的,老人如果知道自己的苍鼠,这后果不堪设想,这老人如此收留自己,是绝不能忘恩负义杀了他的。想到这小天准备下跪,求这老人家不要泄密。

    老人看出来小天心里的不安,说孩子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将事情说出去的,我也是看你时常晚上到树林中才好奇的跟了过去,看到那东西视乎对你并无恶意也就罢了!这些天我看得出你是个好孩子,如果你要是我儿子就好了。可惜他已经战死在战场上,你想到外面去这是好事,守着这片树林一辈子也没有什么意义。但是你的那个......老人意识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那个庞大的从未见过怪物。你准备带它进城吗?

    这一下问住了小天,是啊,带着仓鼠走到这南洲大陆上不是找死?随时会被人发现,城里到处是人藏也藏不住啊。但是不带的话任由其自生自灭在这大陆上?

    “这确实是个问题,老人家您有什么办法没有?”小天无奈的问老汉。

    “那你先把他留在我这里吧,但你要保证它不会到处乱跑,伤害到无辜的生命。”

    “这个我能保证,他叫做苍鼠,是被我驯化了的坐骑,只要有食物,并且他主要吃素食。相信不会给您带来麻烦的。只是这里食物奇缺,您这么大年龄......”

    老汉听到这拍着胸口说:孩子你放心去吧,只要有我老汉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它的,它叫苍鼠是吧,只要你有时间能回来看看就好了,万一哪天我老头子不在了,你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喽。

    在这冰天雪地里,老少俩的心里却是热乎乎的。小天看出老人家很希望自己能常回来看看,而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亲人朋友的他从此心里多了份牵挂。

    他返回树林,唤出了苍鼠,看到苍鼠与小天亲密无间,老人也不害怕了。小天简单的交代了喂养和注意事项,就留下了苍鼠和老人独自进了空旷的树林,依老汉教的方法,一边走一边插着树枝,不时回头查看方位。三天后,终于走出了走出了迷踪森林。

    小天一直朝南边快速行走,到了第六天,终于来到了一个叫做金山的大城门外。

    站在城墙下看着这座城,小天觉得比他见过的的所有城池都要大些,东西的城墙高达五丈,远远地望不到头,三丈高的城门上方,两个巨大的金色字体:金山。

    小天进城后才发现此城的繁华,街上商铺林立,出售各种食物,衣服,用具,甚至于兵器,上铺的后面多是深宅大院。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这形式,比赤野城要繁荣多了。他不禁疑惑,难道南洲的圣澳过如此强大?怪不得所有兵士都金盔金甲。不可想象啊。

    衣衫褴褛的小天漫无目的的走着,初来如此繁华的大城市,有点茫然不知所措,因为他除了在山沟里的童年,就是在集体的兵营里面,还不知道这大城市里的平民是如何生活呢。

    从早上走到傍晚,小天竟然还没有走到城市的另一边,或许是他走的不够快,好奇的他不停地打量着两边新鲜的人和商铺,左顾右盼的。等到太阳落山,小天想起自己要找地方住下,虽然自己不怕这冬季的寒冷,但有个屋子总是好的。

    于是小天敲开了路边一户人家的门,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不耐烦的伸出头来用一种奇怪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小天。

    ”你这人敲我家房门做什么?”

    小天说:“大哥,我是外地来的,想在你家借住一晚。”

    “你这孩子有病吧?没有地方住要去旅馆住,你来我家住什么?

    说完这男人嘭的一声关上了门,小天感觉莫名其妙,城外的人不都是这样借宿吗?

    里面的男人更是觉得莫名其妙,心想这孩子八成有病......

    但小天却听这男人说没有地方住可以去旅馆里住,记得刚才的路上就有一家,原来那里可以住人。

    于是返回向后走,来到一个写着旅馆的院子门前,敲了敲门。

    一个也就十七八的年轻人打开了院门,看到小天穿的不合身的破破烂烂的衣服,脸色就黑了下来,”你有什么事情?”

    “这里就是旅馆吧,我没有地方住可以在这住一晚吗?”小天小心的问道。

    “嗯,那当然可以,你进来吧。”然后带小天到了一个房间里面的柜台前,

    “这是你的房门钥匙,一晚上是五两金子,先付钱我带你上去住。”那小伙子说道。

    “住一晚要五两金子?可是我没有金子怎么办?‘小天有些疑惑的问。

    “那你有多少金子,我看够不够让你在柴房凑合晚了。”小伙子有点不耐烦了

    “我一点金子都没有,不可以住吗?”小天感觉有点不对。

    小伙子脸色涨的通红,伸手拎住了小天的衣领。

    咆哮道:你小子找死不死,来这里寻开心了?没有金子还来住旅馆?赶紧滚回大街去!

    小天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被那人连推带踹的弄到了大街上,虽然有些恼怒,但自己也感觉好像是自己的不对,所以就没有还手。

    小天只好在街边的一个院子围墙下坐下,吃了些带的面饼,就开始打坐进入半睡眠状态。

    第二天天蒙蒙亮,小天感觉头顶重重的挨了一棍子,睁开眼睛看到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将他围在中间,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根拳头般粗细的木棍,作势要继续打下来。

    小天不禁有些恼怒,这些人无故对自己打来是为什么?沉声道:你们为什么要打我?

    其中一个小胡子指着他鼻子道:你这臭要饭的,哪里不好睡,来我家院子外睡觉,带来晦气打死你这兔崽子!”

    说罢双手握棒再次对着小天头顶砸了下来。这下小天真的怒了,连睡在大街上也会被人打?

    他抬起右手向头顶一抓,抓住了根子的另一头,任凭小胡子使劲却再也打不下去了,另外两人见状也立马挥棒砸了下来,小天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用力轻轻横移手里抓的木棍,挡住了砸下的两根棍子,然后左手成拳,向着其中一人面门砸去,一下子把那人砸出四五米远,头仰在地上不停地流血,昏死了过去,同时小天胖着的双腿快速伸展,对着面前两人横扫出去,一下子将两人横扫在地上,两人齐齐抱着腿在地上嚎叫起来,却不敢再起身攻击小天。

    小天这两人叫声心烦,也起身离开朝着城市深处走去......

    接下里的四五天里,小天一直在城里转悠,然后观察这边人的生活,终于把里面的情况弄清楚了,原来这里到处都是需要金子的,住房子,穿衣服,换食物,找东西,莫不需要拿金子交换。小天有些想念军队和以前的山沟的好处了,那些地方都是不需要金子的,尤其是小时候的小山沟,种地吃饭,采集木头盖房屋,采集一种树叶做衣服,一些都好像顺其自然的,尤其是那里的人,虽然自己缺衣少食的,但无论任何人都不会饿着肚子了,看到别人没有东西就会主动分享。生活朴实而纯净。

    虽然弄明白了金子在这的重要性,但小天却没有搞懂从哪里可以弄到金子,尤其是他带的食物已经吃完了的时候,发现找金子对他变得迫切起来。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喝到东西的小天还在街上晃荡,虽然一年的士兵生涯让他还没有觉得疲惫,但经过一个包子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旁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孩子嘴里吃着一种金黄的面饼,小天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忍不住回头望着,心里有种想冲上去把他抢走的冲动,但也只是很想,而没有付出行动,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那样做。

    小天的肚子开始咕咕的不争气的叫起来,看到一个饭店里有人向外面扔出吃剩下的食物,在地上滚了几滚,他忍不住走向前去,偷偷地看到没有人注意到他,飞快的捡了起来,紧紧地握在手里,走到一个高墙下,背对着街,犹豫着将手里的食物向嘴里塞去。在他的手快要到嘴唇的时候,突然后面一人拍了拍肩膀。他心里咯噔一下,转过身来。